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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渚寒便跑了回来,低声在陵容耳边道,“小主,皇上到了!”
陵容抚平了身上的褶皱,踩着地上的桃花花瓣,伸手折了几朵桃花,口中轻声吟着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不知是何人踩断了树下的落枝,发出嘎吱的一声响动,只是轻得很,陵容知道她要钓的大鱼已经上了钩,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引着渚寒往着桃林的深处走去。
声音袅袅,带着女子的娇柔,但语中意境却带上了女子的清愁,又有些淡然,“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渚寒,这陆游的咏梅甚好,本该用在梅花上,但是看着这桃花,我也带上了这惆怅之感!”
树枝被轻轻拨开,陵容带着渚寒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带起的声响,引着身后那人往千液池的湖中亭走去。
湖中亭离着岸边有点远,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便是一览无遗罢了,陵容弯下腰拨弄着池里的碧水,看着那池水泛起了涟漪,面上也带上了一丝俏皮之色。
她伸手搭着渚寒的手,抬眼看了她一眼,渚寒立即会意假装便要拦下她,忙道,“小主,您又任性了,老爷不让您近水的,您又忘了吗?”
“老爷又不在,你难道忘了我才是你的小主!我的话,你也不听吗?”陵容佯怒,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潮红。
“小主。。。。。。”渚寒开口正要接着劝陵容,陵容面上不耐伸手戳了渚寒的额头,柔声道,“你看这几日闷热的很,我一向怕热,你怎的不体谅一下你家小主?”
渚寒眼角瞅见那千液池边的一个衣角,蹙眉道,“小主,我阻不了你,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陵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却看得身后人脸上带着冷意,苏培盛抬眼看着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又看了看逸贵人,脸上闪过一丝惋惜,默默在心中为那女子叹了一口气。
皇上和纯元皇后在千液池是众所周知的,这个逸贵人看着很是聪明,怎么会犯下如此蠢事,便是想邀宠,也不能想出如此异想天开的事情。
陵容脱下脚上的花盆底,又拿下了脚上套着的长袜,扶着扶栏缓缓坐到了池边,雪白的小脚踩着淡淡的碧水,显得更加白玉无瑕。
陵容推了推渚寒,看了一圈四周,道,“你帮我看一下风,免得被误闯进来的人冒犯了。”
“小主。。。。。。”渚寒没想到陵容会要她走远点,去看着风,陵容虽然在江南长大,但是一向不善水,六岁那年还差点溺水了,此后安父便没有再让小主近过池水半步,如今为了争宠,小主让她走远一些,若是等下出了什么事情,她又该当何罪?
渚寒站在原处,没有听从陵容的话,陵容看出她的想法,软下声音道,“等下我要起身的时候便叫你过来,你去帮我守着,要是等下被什么人遇上了,你家小主就彻底失了脸面啊!”
渚寒听她这么说觉得可行,便福了福身子,便站到了石栏边仔细的看着有无来往之人。
陵容则将脚放在水上,踩着水玩,微凉的池水被陵容踩的发出一声声脆响,像一曲乐器一般哔哔的作响。
渚寒看她玩得如此开心,原来看着很是端庄的小主,原来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看来这记忆也不是全然对。
树后之人眉目已经软了下来,苏培盛也隐约怀疑起自己的想法,若是真心要与主子相遇,怎会在这个时候做如此不规矩的举动,主子一向是在意规矩的,想来那逸贵人只是在宫里拘得久了点,才有这番小女子情态。
这天气的燥热,已经惹得陵容几日吃不下饭了,今日在这里玩着水,却觉着十分痛快,陵容开口叫着渚寒,想让她过来扶住自己。
渚寒也走了过来,扶着陵容的手,想让她借势站起来,只是没想到这千液池良久没人来,那原本白玉似的台阶,也染上了青苔,陵容踩上那青苔便要滑倒。
渚寒有些措手不及,一时竟无法拉住陵容,手上一滑,陵容便直直的往水中落下,渚寒几次想要去拉住陵容,却无法将她拉了上来。
这时,身后竟伸出了一只手,伸手将在水中挣扎的陵容拉了上来。
陵容全身衣物已经湿透,柔软的绸缎碰上水,便贴着陵容的身子愈加显出她的窈窕曲线了,苏培盛和小厦子垂着脑袋不敢往她身上看。
她赤着脚站在青石板上,发上也有些凌乱了,许是注意到自己此时的狼狈,整个人都躲在了渚寒身后,脸上微红,低垂着头道,“多谢先生相助!”
雍正蹙紧眉头看着陵容身上湿透的衣裳,又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苏培盛与小厦子,见他二人低着头,方才微微舒了眉头,问道,“不问我是谁?”
“不必了,我与先生相见本是无意,何必知道先生的名字,只是添上烦恼罢了,只要先生不将今日之事说出便好!”湖上的池水被风吹乱了原本的平静,陵容微微颤抖了一下,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衣物,淡淡道。
“当真不好奇吗?”雍正隐隐觉得她的话有几分似甄嬛,看来这宫中与嬛儿一样聪慧的女子不少啊,只是比起嬛儿,她倒是十分淡然。
“好奇,但是陵容知道在宫中什么该听,不该问的还是不便开口!”陵容抬头看着雍正,眉眼处尽是淡然,雍正第一次看见陵容的面容,眸底闪过一丝惊艳。
但是他很快便注意到了陵容的自称,每日看着暗卫报告的内容,他早已熟悉了这个名字,安比槐的掌上明珠——他所要的女子,看见陵容这姣好的面容,他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只是他不甚在意。
他开口想问她,是否知道他是谁,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口中的话扭转了一个方向“你。。。。。。你不冷吗?”
陵容双手交握,指尖的冰凉之感,让她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被冻得有些僵硬了,她回过神来,口中吐出了一个字,“冷!”
雍正看她那副呆呆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伸手指了指苏培盛道,“你去拿些干净的衣服,带她到附近的宫殿换上!”
陵容猛地抬头看他,面露惊讶道,“您。。。。。。”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下不说了,看雍正正疑惑的看着她,便勉强笑了笑道,“不,没什么,谢谢先生,我先告退了!”
雍正看着陵容渐渐走远的身影,脸上神色未定,声音低沉,听不出他的想法,“小厦子,你说她是否是有意的呢?是否已经察觉出我的身份?”
小厦子微微向前走了几步,凑到了雍正的跟前,面带笑意道,“以奴才看,逸主子看是猜出了主子的身份,只是并非有意设计,否则为何不打扮的精致些,却穿的如此素净,还弄的如此狼狈。”
雍正扭头看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波澜,“也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侍寝
晚膳之后,敬事房的徐公公早早的到了陵容的所居寝殿,身后还带上了两个嬷嬷,陵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面上还是露出了惊讶之色,眉目间也微带上一丝紧张之色。
那两个嬷嬷对视了一眼,了然一笑,齐齐福身道,“奴婢见过逸小主,小主不必担忧,奴婢会好好教导小主的!”
陵容脸上已染上了晕红,娇羞的低着头,咬着唇,抬眼看了一眼林夕,林夕心已明了,伸手拿出一个大些的荷包,和两个绣工精致但是看着小点的荷包,分别递给了徐公公和两位教引嬷嬷。
徐公公结果她手上的荷包,伸手掂了掂,看着分量十足,面上都要笑成一朵菊花了,喜笑颜开道,“小主聪慧,黄上必定喜欢!那小主便先随嬷嬷们去梳洗吧,奴才先告退!”
陵容红着脸垂眉不说话,那徐公公也看出陵容是害羞了,也没在意她的冷淡。
二位教引嬷嬷接了那两个荷包,荷包触手方才一惊,刚刚无心去看,现在看清楚了才知道上面的绣纹有多精致看着像是苏绣中的双面绣,虽然看着份量轻了些,但是上面这个荷包的价格早已抵得过那少了的份量了。
这回她们倒是真心实意的跪下了谢恩了,陵容伸手将她们二人一一扶了起来,柔声笑道,“二位嬷嬷多礼了,陵容还需嬷嬷好生教导,嬷嬷如此多礼,让陵容怎么受的起。”
二位嬷嬷脸上微微动容,柔声道,“主子身份尊贵,只是抬举我们罢了!奴婢又怎能如此无礼!”
陵容见她们二人这幅样子,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笑笑。
宫中侍寝,规矩良多,先是侍寝之前,妃嫔便要在两位教引嬷嬷的伺候下净身,陵容只长大成人之后,便鲜少让人伺候自己沐浴了。
今日却要让两个嬷嬷伺候净身,一时间也羞得很,只打两位嬷嬷侍候她更衣的时候,脸上便带上了嫣红,伺候的两位嬷嬷见她这幅娇羞的模样,隐隐赞叹她之美貌,自她们进宫还未见到如此娇媚的小主,看来这位小主受宠之后,必然会荣宠不衰。
陵容踩着小凳,缓缓踏进那浴盆之中,那水很是温暖,只是比起灵泉之水少了一丝灵气,无法解身上的疲乏之感。
教引嬷嬷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肌肤,看着那白皙细嫩的皮肤,手上也使上力气,担心一擦便将它擦破了。
金嬷嬷看着陵容这一身肌肤,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小主这肌肤当真如水一般,奴婢看着都不敢用力擦拭,担心着一个不小心便让这肌肤染上瑕疵。”
陵容的脸不知是被水汽熏得脸红,还是被金嬷嬷这句话说得脸上臊红起来,低着头娇羞道,“嬷嬷夸奖了,陵容陵容只是一般姿色,哪里称得上嬷嬷的称赞啊?”
渚寒提了一桶热水进了屋,恰巧听到这句话,脸上也有些不满了,微噘着嘴道,“小主的肌肤向来是极好的,以奴婢看啊,小主这肌肤倒可以称得上是美玉了!”
陵容一听,脸上尽是笑意,笑着啐了她一句,“好个不知羞的女子!”渚寒不满的跺跺脚,也没在开口了。
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身上沾的水珠,渚寒服侍着陵容拆了头上的发髻,细细的用茉莉花油梳顺了头发,又用白玉簪子松松的挽了一半。
两位教引嬷嬷用红色的棉被将陵容裹了起来,方才让外面候着的太监进来将陵容抬走。
陵容躺龙床之上,呆呆的看着帷帐上绣的双龙戏珠,脸上淡然,既然决心做这件事情,她便不会后悔,即便要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她也不会后退。
远远听见靴子踩着地摊上发出略微声响,脚步也渐渐近了,陵容将自己的这个头都埋进了被子里,微微缩着身子。
脚步声停在了帷帐之外,柔软的帷帐被缓缓掀开,那人坐到了床沿,伸手掀开了陵容头上的被子,却看见陵容微闭着眼睛,眼尾隐隐带上了湿意。
他面上已有些不悦,语气不顺道,“怎么?不愿侍寝?”
陵容猛地一震,睁开带着水雾的眼眸,微微抬头看他,目光一触及他的眼眸,原本带上的感伤便一瞬间褪去,呆呆的看着雍正,泪水也停了下来。
“先生。。。。。。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她颤抖着唇,脸上带上了一丝紧张,伸手拉住了那明黄色的寝衣,咬唇道,“先生,是。。。。。。皇上吗?”
雍正冷眼看着她,冷言问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陵容身子微微一抖,蜷进了雍正的怀中,微微泣道,“臣妾只是猜到先生身份并不简单,但却没能猜出皇上的真实身份!”
雍正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佳人,眸中风云未定,坐了一会儿伸手搂住陵容柔软的腰肢,往床上躺去,“就寝吧!”
于是,便是一番云雨,雍正要得陵容狠了些,陵容也有些无力支撑,便软倒在雍正的怀中,随他任意动作。
雍正抚着陵容的肌肤,意味不明的看着陵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