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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挥退了宫中伺候着的宫人,他才缓缓爬上了床,躺倒了陵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圆润起来的肚皮,陵容怀的不是一个孩子,是双胞胎,一旦生下的是两个男婴,那么其中一个便一定会被送出宫中。
正在他沉默思索的时候,手下的肚皮却突然动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他有些飘远的思绪渐渐拉了回来,他呆愣的低下头,又伸手摸了摸,却发现不管他摸向那里,陵容的肚中的孩子就像有意识般向他凑近了些。
对着这两个还未出生,便已经如此喜欢他的孩子,他突然涌起了一丝不舍,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保住两个孩子。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宫里好好休息,你的身子已经有了七个月了,正是该好好小心的时候,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干嘛?”太后面上虽然带着几分责怪之色,但是眼底的笑意却很浓烈,这个宫里身份高贵的妃嫔多的是,但是能真正每日都来向她请安的人除了皇后也没几人了,就连华妃也很少这般勤快的过来,毕竟她这个包衣身份,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服气的。
陵容虽然穿着宽松的衣裳,但是肚子看起来却十分圆润,身上穿着浅色的衣裳,不施粉黛,一举一动却尽显气质,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认认真真的福下了身子。
对于座上的那个女子,她很是敬重,毕竟这个后宫自古以来便不是一个简单相处的地方,能从一个包衣坐到现在的位子不但要有机智的头脑,最重要的还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能真正做到这一步的人少之又少。
太后自然不会真的让她行此大礼,抬头看了竹息嬷嬷一眼,竹息会意,忙走上前将陵容扶了起来,陵容也没有拒绝,毕竟她现在这个身子不同往日,稍有闪失连她自己都保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想为了这件小事牺牲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
太后让小宫女搬上了一只绣墩,陵容借着竹息的搀扶小心的坐到了绣墩上,太后伸手握住陵容的手指,和颜悦色道,“近日的饮食如何?可合你的胃口?你可要多吃一点,不要饿到我的小皇孙!”
听见太后这样说,陵容有些忍俊不禁,掩嘴微微一笑,道,“近日的饮食不错,昨天的酱瓜很是清爽,臣妾还贪嘴多吃了些。瞧着这几日的天气闷热得很,让人没什么胃口,想着您怕热,便让宫中的奴婢带了些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用些!”
太后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菜,不过有一个人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想到自己,除却隆科多,也便只有眼前这个小女子了,虽然不知道她是真情假意,但是却也承下了她这份关切。
面上笑意也真实了几分,指着陵容笑骂道,“瞧瞧,这张巧嘴当真能言善道,我啊!这心都被这小丫头片子说软了!”
竹息笑道,“可不是,逸小主体贴细致,自然知道太后的心意!奴婢伺候了您这么多年,都比不少逸主子这番体贴细致!”
太后面上的笑意更甚了,拍着陵容的手指笑道,“就得是你和眉庄这样的人在皇帝身边伺候着我才安心!”
陵容垂目,隐隐带上了几分淡愁,轻声道,“眉庄姐姐,似乎还是因为那日那件事情,觉得有些心冷!臣妾想若是能找到刘畚,姐姐或许会放下心上的隔阂!”
太后笑意有些微冷道,“眉庄着实糊涂了!哪有因为和皇帝起了龃龉,便远了皇帝的事?宫中的女子那个不是期望着皇帝的宠爱,这宫中没有皇帝的宠爱的结果,你是看的见的。你还是多劝下眉庄吧!”
陵容心中冷了下去,面上仍维持几分淡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臣妾懂得了,只是臣妾的劝解不过,只是杯水车薪罢了!皇上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便打断了她的话,“自从眉庄的禁足结束之后,这些日子,她便一直往我这边跑,皇帝要来也只是避开。这件事未必只和皇帝有关,眉庄自己想不开,也没人能帮她!”
陵容启唇正要说些什么,太后却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扶了扶额,道,“人老了就是容易累了!”
陵容自然知道她是在下逐客令了,便起身微微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没走出几步,宫里的小玉便匆匆迎了上来,渚寒被她吓得一身冷汗,小主现在这幅身子真是着紧的时候,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不仅是小主肚中的孩子,就连小主自身也难以保住!
她有些气急了,急道“小玉,你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若是冲撞了小主该怎么办?”
小玉顺着她的想法想下去,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看见小主安然无恙,方才缓了下来,想起了她原本要说的话,“小主,温宜公主吐奶,已经两三日没有吃下东西了,小厦子说是被人下了木薯粉!”
陵容皱眉,这并非是一件大事,为何小玉会这么急切的和她说这件事情。小玉注意到陵容的皱眉,接着说了下去,“莞贵人宫里前些日子,似乎曾让人领过木薯粉!”
陵容眉头紧皱,不言语,只是让渚寒去把辇轿抬了过来,这样的事情她不能避,她如今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和甄嬛一派了,这件事情即便与她无关,谋害皇裔也不是件小事,一旦牵扯其中,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脱身,华妃既然想出了这一招便必然相处了下一招,现在朝中有人要谋害父亲,自己一旦也出了问题,那么可能是灭族之祸,她不能试。
渚寒见陵容面上急色更甚,也急了起来,便让抬辇的人绕了近路,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地方却偏偏容易让人动了手脚。
陵容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解决此事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路线的改变,等到辇轿不稳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了此事的不对,可是事情已经来不及让她多想了。
她咬牙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肚子,强行引用全身真元来护住自己肚中的孩子,等到渚寒注意到陵容情况不对的时候,陵容的身下已经开始流血了,看到这幅场景,她呆愣着不敢说话。
冷蕊见这场景便知不对,忙让身边的小太监去传太医,又留下几个小太监守在那里,仔细留意着有什么不对劲。
见渚寒仍呆愣在原地,伸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小主现在有事,你便只知道在这里呆呆的站着吗?小主往日的照顾教诲你都忘了吗?”
渚寒面上浮出了五指清晰的影子,听到她这声怒骂,也猛地回过神来,脑海里只想起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他一定能救小主。
冷蕊见她回过神来,还以为她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想到她却突然往完相反的发现跑去,气急了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跺了跺脚跟着小主一起回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难产(小修)
渚寒赶到华妃所住清凉殿的时候,端妃也到了,雍正也暂且相信了甄嬛所说的话,起身正想拉她起来,渚寒想到小主躺在辇上毫无生气的样子,一时也不管上前阻拦的侍卫,直接越过了他们跪倒在殿中。
殿中众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惊,雍正心头想到了些不好的猜测,收回了伸出去手指,甄嬛眼中一暗,垂眉不语。
华妃最先反应过来,冷笑道,“逸贵人手下的奴婢当真是长了本事了,不愧是得宠的逸贵人手下养出来的人!”此话一出,殿中的妃嫔面上都有些不悦。
渚寒不管华妃的冷言冷语,也不管众人敌意的目光,只是直直的望着雍正,认真道,“皇上,主子从辇轿上摔了下来,小产了!”
听到这句话,雍正面上的冷意更浓了,直直越过她便往门外走去,其他妃嫔面上神色各异,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华妃,眉庄欣常在等人面上却带了几分忧色。
渚寒没有心思去顾及她们的弯弯道道,直直起身便跟着雍正一起去了。
殿中众人也只是对视一眼,跟上了雍正的脚步,纷纷往陵容所居宫殿走去。
一路上的喧哗热闹不逊于任何一场宫宴,单是妃嫔伺候着的人,便已经是百倍之数,雍正听着身后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脸上愈加冷了起来。
但此时他无心顾及着这些东西,只是期望抬辇的人走快一点,手指轻轻的敲诈辇座的扶手上,发出一阵不规律的声音。
苏培盛见他脸色不虞,便用拂尘轻轻的敲了一下辇轿,骂着抬辇的人道,“还不快些,耽误了你们可担当得起,做奴才的要知道轻重缓急。”
雍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手指敲击的速度却缓了下来。
剪秋看见雍正辇轿加快了速度,心中有些担忧,抬眼看了一眼端坐在辇轿上的皇后娘娘,却发现她微皱着眉头,似乎对安氏的难产很是着急,只可惜这几分担忧却没有深入眼眸之中。
剪秋担忧的看着皇后,不由得轻声道,”娘娘。。。。。。”娘娘,剪秋想对你说,不要假装了,您明明就很在意皇上,不要为了他而伤心,不值得!为什么娘娘那么在乎着皇上,皇上却看不见?为什么皇上只在乎着一些无所谓的女人,却看不见娘娘对她的真心。
“嗯?剪秋,怎么了?”皇后皱着眉头看着剪秋,似乎对她突然的呼唤有些不解,听到皇后的声音,剪秋却突然冷静下来了,娘娘忍了这么多年,她不能拖娘娘的后腿。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面上严肃道,“你们这些奴才没看见前面的辇轿已经加快了速度,还不快点跟上皇上的辇轿!”
皇后没有说些什么,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意。
“娘娘,逸贵人这胎瞧着很难保住了!”颂芝轻声道,华妃笑得风情万种道,“这胎保不保得住都与我们无关,谁叫她碍了一些人的眼睛呢?”
颂芝隐隐听出了华妃的意思,试探道,“娘娘的意思是,这事不是后宫众人动的手?”
华妃轻笑,不语。
宫中的女子不过小打小闹罢了,这次不仅宫中的安氏出了事情,就连宫外的安氏一族也牵扯到其中,这不是寻常后宫女子能做的事情。
她原本也不信的,但是那日哥哥的进宫却让她知道安氏一族的崛起,已经碍了不少人的眼睛。
等到雍正赶到陵容居所的时候,天色已经临近傍晚,殿中点着灯,在这重台楼阁之中显得十分耀眼,殿里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压抑的□声,宫女端着一盆盆的血水走了出来,太医在屋内伺候着。
自古产房便是污秽之地,男子皆不能随意入内,雍正自然知道,纵使他心中着急,也只能握紧拳头,坐到了苏培盛拿来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殿内传出消息来。
陵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咬紧牙关努力压抑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声,宫缩的痛苦,已经让她有些承受不了,肚子里的孩子动作也十分频繁,仿佛挣扎着要出来。
微热的液体渐渐从身体内流失,带走了原本的温度,和她的体力,即便陵容不断借助真元补充体力,但是却跟不上流失的速度。
陵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痛苦,似乎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开般的痛苦,她不恐惧这种痛苦,却在意肚中孩子是否能活下来。
冷汗不断的流出来,渐渐濡湿了她的亵衣,她听不清楚那些围住她的宫人在说些什么,也看不清任何东西,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清摸不透。
下一次阵痛袭来,却让她痛苦的紧缩着身子,她担心肚里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也不知道活下来的孩子是否能活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痛楚让她的神经紧绷起来原本听不清楚的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眼前是因为失血而造成的黑暗,她听见靴子踩在地毯上发出的轻微声响,急促且频繁,脚步声一直延续到门外。
重重一声声响,是人体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