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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在场吗?”“是!”
“我摘下的玉簪原本是在哪里的?”陵容指着自己的发髻轻声问道,小宫女答不上来,只能抬头看了一眼,随手指了一个位置,“那里!”
陵容伸手摘下来头上的簪子道,“那日你可见到这支簪子?”小宫女被她问得有些愣了,心中已经摸不透她的想法,也便随口道,“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陵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后,正是这一眼,却让皇后感到了不安,她有些急切道,“昭妃,你到底想要问些什么,这些问题与此事有关吗?”
“臣妾只是在好奇,这小小的一盒香料,臣妾为何要交给一个三等宫女去做,甚至这个宫女都没有与我见过面,我是凭什么去信任她的?”陵容面上浅笑道,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闹剧一般。
“她不是说见过你吗?怎么你现在又说你从未见过她吗?”齐妃见她如此嚣张,心中也有些不安,她不能让昭妃翻身,这样的女子一旦翻身,便不是小事了。
“齐妃娘娘说对了,我的确从未见过她,她所说的话没有半句真实!”陵容抚掌轻笑道,皇后看着昭妃自信满满的眼神,她知道这次这个计划太过仓促,可是却没想过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昭妃却能在她的算计之下,找到了出路。
她叹了一口气,便沉默着不再开口。
“你在说些什么?难道在皇后和太后面前你还要说假话吗?”齐妃色厉内荏道,昭妃的眼神让她恐惧了,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已经将一切看得十分透彻。
“欣贵人,你日日与我相见,是否见过我戴过其他玉簪?”“未曾!”
听见,她这么一问欣贵人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若非十成把握,昭妃是不会这样问的,眉庄看着眼前妙语连珠的陵容虽然还有些不敢相信,但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也轻了许多。
“林夕告诉齐妃娘娘,我可曾让你们离开过我身边半尺?”“未曾!”
“那又如何?她们一个是你近交好友,一个是伺候着你的奴才,难免会因为偏颇你,而说了假话!”齐妃心中早已惊慌失措,只能尽力反驳道。
“既然齐妃娘娘不信我,那总该相信章太医吧!他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总不可能说假话吧!”陵容浅笑着,手指指着章太医道。
“章太医,请你告诉齐妃娘娘,富察贵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导致小产的?而这盒香粉里面加上的那味药有什么作用?”
“回齐妃娘娘,富察贵人是因为跌了一跤,受了惊吓又动了胎气,因而才会小产!”他顿了顿,道,“而这香粉中的麝香极重,但凡孕妇只要将此物涂于脸上超过一个时辰,便会使坐胎不稳,严重者小产!”
“富察贵人身上可有用过此物的味道?”“未曾!”
“那臣妾敢问齐妃娘娘,臣妾为何不将此物交由她人替换,为何要交给一个三等的洒水宫女?以她的身份或许连富察贵人的身还未近一步,便早已被拦了下来!且此物之中麝香味极重,只要稍懂药理便能闻出,臣妾让自己宫中的宫女替换,岂不是掩耳盗铃?”
如今昭妃的淡然却成为了压倒齐妃的最后一根稻草,齐妃微微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半句话。
“太后,臣妾已经问完了,请太后定夺!”陵容转过身,恭敬的给太后福了福身道。
太后垂眸,手上的佛珠被拨弄的飞快,她叹了口气道,“皇后认为应当如何?”
皇后见大势已去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恐招来嫌疑,思忖片刻后,方才道,“臣妾愚钝,但凭皇额娘做主!”
“竹息,把她押下去好好看管着,等皇帝回来再来定夺!”太后冷眼看了皇后一眼道,“如今已是多事之秋,你们便安分些吧!”说完起身便走了。
皇后垂眉应下,殿中众人也齐齐应下。
华妃和皇后说了一番告罪的话,也跟着太后出了门,走到陵容身旁时,压低声线道,“不愧是昭妃,本宫小看你了!”她的语气中淡淡不含任何情绪,似乎真的是在赞叹她今日的表现,只是陵容已经看不透此人,也猜不出她的真实意图,便按下不说。
甄嬛扶着槿汐的手也缓步出了殿,临出门是才回头看了陵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齐妃也不复之前的嚣张,搀着身边大宫女的手怏怏的走了。
待到众人离去,欣贵人和眉庄才走上前来陪着陵容一同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兵行险招,陵容此次算是行对了
第一次写阴谋,写得不是很缜密,请大家海涵,笔下留情。
终于解决了赏花宴一事,可以把皇帝叫回来了。
☆、第四十八章过渡
皇后冷着脸坐在一旁,眼眸落在了面前的茶盏上,波澜未定。
“皇后娘娘,没想到昭妃居然会如此轻易便逃脱了,太后也是,明明娘娘才是她的亲侄女,可她却偏偏帮了一个外人!”齐妃气冲冲的灌下了一杯茶,肚里的怒气才被压下去了一点,她没想到她们准备了这么久的计谋,居然被昭妃给破了。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听到了齐妃的话,她眼中的冷色更深了,声音带着森冷的寒意,手臂大力挥出,茶盏便砸到了地上,落了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室中一片静寂,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从未见过皇后发火的齐妃如今也吓得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皇后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中的狠利仿佛要将她拉入地狱深渊一般可怕,她颤抖着,勉强避开了皇后的眼睛,但她仍能感觉到那让她内心的恐惧无所遁形的
“娘娘,请息怒!”剪秋一下子便跪倒在皇后面前,柔声劝道。
或许是因为剪秋这一句话真的拉回了皇后的神智,她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地上摔在地上的茶盏碎片,她缓缓舒出了一口气,面上勾起了一抹冷笑,道,“太后想做些什么,是你能够饮酌的吗?只要她没有证据,即便察觉了,也没有关系!”
听完皇后的话,齐妃有些惊骇之色,“娘娘的意思是太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早有预谋的?”如果被太后知道,那也意味着皇上也知道,她自己一个人有事就算了,她不能再拿三阿哥的前途来赌。
皇后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冷冷一笑道,“你急什么,只要太后抓不到半点证据,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有谁可以证明这件事情是我们做过的!”
齐妃还是有些担心,面上有些惴惴的,“可是可是,若是太后娘娘从那个小宫女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知道?怎么知道?”皇后佯装疑惑道,“她不会说的,为了她的父母和她的幼弟,她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很快她也不会在说出任何一句话了!”
齐妃掩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后,结结巴巴道,“娘娘,您的意思是。。。。。。是。。。。。。她。。。。。。要死了!”
“你怎么这幅模样?”皇后一挑眉,疑惑的看着齐妃,“她作得是伪证,迟早都是要死的,如今只是早日解脱罢了!”
齐妃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她咬着唇,不敢再开口,她害怕,害怕皇后也会像对待那个小宫女一样对待她,她所知道的东西可比那个小宫女多得多,皇后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面上只是冷笑。
屋内一片寂静。
这时,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她冲皇后和齐妃一福身,方道,“皇后娘娘,齐妃娘娘,太后身边的竹息姑姑前来传召,要皇后娘娘立即赶去慈宁宫觐见!”
皇后和齐妃心中顿时一惊,她们对视一眼,没有说些什么,却在彼此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慌张之色。
“剪秋,走吧!”皇后缓缓起身,扶着剪秋的手,面上淡淡的,没有看出半点慌乱的痕迹,齐妃静静的坐在原处,如果不是她手上的帕子没有揪得那么紧的话,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伪装。
直到皇后远走了,齐妃才猛地收回了自己紧绷着的神经,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恐惧感瞬间而来,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太后知道了。
“你今日怎会如此鲁莽?我的心都快要被你吓出来了!”眉庄不满的拍了拍陵容的手掌,抚胸抱怨道。
“的确,娘娘,你今日的做法很鲁莽,你这样顶撞皇后,稍有差池,那便是万劫不复之地!”欣贵人面上也有些不安,惊疑未定道,她依附着昭妃而争宠,一旦昭妃失宠,她的结果也不会比昭妃好上多少,皇后既然已经如此算计必然是有了周详的计划。
她的结果只会比昭妃差,而不会比她好上半分,好在今日昭妃虽然险些中了她们的伎俩,却没又真的被定下个罪名,这已是十分幸运了。
陵容面上浅浅一笑,挥手让小宫女奉上清茶,眉庄见她面上还带着笑意,也有了点怒气,气冲冲道,“你还好意思笑,我们两个都要被你吓死了!”
陵容伸手握住眉庄和欣贵人的手指,言辞恳切道,“我只是在笑,我还有两个好姐妹,不至于被众叛亲离罢了!有了你们,即便今日被定下一个罪名,我也不会怕!”
“你这人怎么尽说些胡话?”眉庄皱紧眉头,不满道,“若是你出了事,弘晟和荣华怎么办?他们还不过周岁,血脉也算尊贵,一旦你出了什么事,宫中还有谁能容下他们的存在,到时候他们便是众矢之的的了!”
“我知道!”听见眉庄这幅教训,陵容也不恼,只是淡淡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我知道此事,当日欣贵人知道后已经告知我此事。。。。。。”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不信任我吗?”眉庄已经等不及听她接下来的话,被隐瞒的感觉让她如同被最亲密的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耻辱而痛苦。
陵容见她情绪有些异常,忙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腕,急道,“我们并没有不信任你,姐姐,你可曾想过,即便我们告诉了你,你又能做些什么呢?只是多一个人徒添烦恼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韬光养晦!”
眉庄被她这一连串的话语,弄得有些呆愣,她不禁抿心自问,如果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她能做些什么,可是在一番思索,她却发现即便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却不能也无法做出任何事。
她很清楚后宫的规则,弱肉强食,一旦失去宠爱,活得会比奴才更加不如,如今她虽然得了太后的喜爱,能保住一时的安全,可是以后呢?
太后一旦百年,她一旦人老珠黄,后宫又得了更多的佳丽,她的尊严,乃至她的性命也不过被人任意践踏罢了。
陵容的这一段话,彻底点醒了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甚至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显得很是无力,与其那样下去还不如,放下自己的自尊,争一次即便以后失宠,也不会埋怨自己从未争取过了。
“我没事了,你放手吧!”眉庄回过神来,看着陵容握在自己手腕的手,淡淡道,陵容缓缓松开了手指,她看见在眉庄澄澈的眼眸中,多了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也成功让眉庄改变了原本的状态,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活人。
“你说的没错,即便我知道了又能怎样?”眉庄面上带上了一丝嘲讽,苦笑道。
陵容看着眉庄这幅模样有些担心,伸手握紧了她冰冷的手指,默默给她支持的力量,欣贵人担忧道,“妹妹。。。。。。”
眉庄拉紧了陵容的手,给了欣贵人一个安抚的笑意道,“我没事!我只是。。。。。。突然发现在宫中,我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以至于要依附着别人而生存,我曾经以为不争,便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是如今,我却发现我只能争!否则,我身边的人只会一个又一个的接着离开。”
陵容抿紧唇,不说话,她知道眉庄在想些什么,当初她不是没有要把此事告诉给眉庄,只是眉庄这样消沉告诉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