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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底是谁。
灵柩半掩着,他缓缓走到灵柩边,伸手扶着棺材,探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险些站不住,棺材里躺的人是一个女人,她穿着艳红色的后服,衣裳上一簇用金丝缝制的牡丹艳丽妖娆,活灵活现。
将那女子衬得雍容华贵,只是女子脸上没有半分颜色,苍白的脸上有的只有安详,双手交叠在胸前,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个荷包,还没绣好,但隐约可以看出是龙凤呈祥的样式。
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女人,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她那苍白的脸颊,看她是否真的,真的殁了。
女人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时却只是掩着,没有冷漠没有温情,什么也没有了,触手是冰凉的感觉,他猛然惊醒。
满身已是大汗淋漓,皇后正跪在床边,拿着帕子细细的为他擦着汗,眼中尽是担忧之色,满屋都是后宫的妃嫔,脂粉香气充斥着整个空间,莺声燕语不断。
人人都在问着他的感觉,人人都在关心着他如今的情况,他猛地抬头扫视了一圈,心里已经慌了,紧紧的握紧了皇后扶着他的手指,沙哑着声音问道,“昭妃呢?昭妃呢?。。。。。。”
他一声一声的问着,最后已经是嘶哑着嗓子问着,屋内一时静寂,华妃看着那个疯狂的男人,嘴边突然带上了一丝苦笑,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此时心中想的竟是另一个女人,自己被他利用了这么多年,却连他心中的一角都不占,这多可悲啊!
皇后感觉着自己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咽下自己满心的苦涩,勉强带笑,安抚道,“昭妃在钟粹宫呢!”
“人呢?人呢?”皇帝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拍着床板,吼道。
他一心想着要见昭妃一面,却全然没有顾及自己身体的不适,一时急火攻心,嘴边竟有溢出了血迹,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往后面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扭转
“娘娘,当真要去召昭妃过来吗?她如今可是禁足着,要是要是。。。。。。”剪秋掩嘴在皇后耳边小声的问道,面上尽是不甘和焦急。
皇后没有回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太医小心翼翼的把皇帝扶回了床上,为他细细的把着脉,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能如何?皇上如今病重,心中想的却是昭妃,禁足之身又如何?禁不禁足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功夫!我有何权斟酌?”
剪秋看着皇后面上的苦色,心中更是难受,但她却不能忤逆自家主子的意思,便只能照着吩咐去做。
妃嫔众人看着剪秋退出了殿,心中已是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点破,皇后都不在意这件事情了,她们便更没有斟酌之权了,再者,昭妃当初被贬也并非是冒犯了皇上,如今皇上病重想要见她一面,难道她们还要硬拦着吗?
剪秋赶到钟粹宫的时候,钟粹宫一片寂静,门窗紧闭着,往日伺候着昭妃的林夕等人正站在门外,一脸担忧的看着屋内。
见她的到来,面上皆是一惊,林夕迎了上来,急忙的握住剪秋的手,言辞恳切道,“剪秋姑姑,您此时前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剪秋偷眼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面上带着愁容,道,“皇上病重,想着要见昭妃娘娘一眼,娘娘挂念着皇上的病情,又担心你家小主想多,便让我过来通报,让昭妃娘娘过去侍疾,这是。。。。。。怎么了?”
她虽然语带担忧,但眼底的喜意却是掩不去的,林夕能在后宫生活这么多年,也不是个蠢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皇上病重,如今宫里也就两个皇子,四阿哥一向养在圆明园,不得皇上喜欢,如若昭妃病了去不了,那皇位。。。。。。便是三阿哥囊中之物。
她心中不由讽刺一笑,但面上还是保着一份担忧之色道,“我家小主听闻皇上病重,忧心着皇上病情,又念着自己却仍是禁足之身,心中苦闷,连午膳也不用,便回屋去了,还将在殿中伺候着的奴才赶了出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几乎着娘娘,可娘娘如今却是这副模样!唉!”剪秋微蹙眉,垂首急道。
林夕张开口,正想说些什么,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昭妃穿着绘着墨荷的旗袍,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眶有些微红似乎已经哭过一番。
她看着和林夕站在一块的剪秋,低声道,“走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那从上山刚采下来的山石,粗糙不平,让人忍不住微微皱起眉。
林夕瞧着她一副被风一吹便要倒的模样,不由得上前扶了她一把,陵容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倚到身边这人的身上,挑眉看着还不动作的剪秋,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方才她在自个肚子在屋里只是为了占卜一下皇帝的命运,可是这么一占,竟发现这皇帝的命居然已经到了终结的时候了,可是之前皇帝大病之时,她也为皇帝占过一卦,那时算出的结果却是逢凶化吉,时不过半月,皇帝的气运怎会如此大变。
想着自己膝下的尚未长大的两个孩子,她一时心急,来不及休息,服下一颗还灵丹,便卜起了下一卦,可是没想到后力不续,竟被反噬了一口,虽无大碍,但灵力暂时是不能用了。
回过神来,便听见门口林夕和剪秋所说之语,她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颜色俏丽的衣裳,转身进了里屋,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方才出来。
时过境迁,她已经不是一个宠妃,如今还是禁足的一个小小妃嫔,为了自个膝下的两个孩子就算她不顾念着自己,也要顾及这两个小孩,更要加倍小心着。
剪秋原想着就此揭过此事,回养心殿通报,可是没想到她刚想转身离去,昭妃便开了门走了出来,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看得她是牙根痒痒,既然这幅,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在殿里休息,可她偏生在自己要走的时候出来了,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也只能落空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她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引着昭妃往门口走去,软辇是早已备下的,站在门外等着的小太监是小厦子,一见昭妃出门,他赶忙站直了身子,又用脚踹了踹那些个吊儿郎当的小太监,原本还在聊着些有的没的的小太监见剪秋引了昭妃出来,面上也愈发谨慎起来。
剪秋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可她却不开口,只是佯装看不见这件事情,昭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垂头不开口的小厦子,什么也没说,上了软辇。
她清楚着,在这个宫中,捧高踩低是向来便有的,她还用不着和这些人计较着。
软辇一摇一晃的,陵容懒散的靠着软辇,暗自在心里琢磨着,皇帝病重,时刻有驾崩的可能,皇帝膝下有三子,齐妃诞下的三阿哥弘时,养在圆明园的四阿哥弘历,还有就是自己生下的弘晟,皇后一向和齐妃站在统一战线,一旦事有大变,自己的弘晟恐有性命之忧。
自己虽能防备着一时,却未必能防得住一世,所以此次于公于私,她必须保住皇帝,至少要保下他一条命。
自己本不想太过依靠自己的空间,毕竟此物来得奇怪,能否被自己掌握还是个未知之数,但如今此物是不得不用了。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开始思忖着,空间用那些宝物可借来一用?
软辇步伐颇块,只过了小半支香的时间,软辇便到了养心殿,林夕小心的将陵容扶了下来,剪秋便引着她往内殿走去。
正殿是皇帝往日面见朝臣的地方,东暖阁是皇帝休憩之所,西暖阁是皇帝批阅奏折之处,皇帝晕倒,自然是抬进养心殿的东暖阁。
苏培盛在门口候着,瞧见陵容这幅憔悴模样,心上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方才瞧见昭妃的模样还是红光满面,这一转眼却是这幅憔悴模样,瞧着让人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感,看着眼圈还有点红,恐怕已是哭过一场了,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要开口说些提点之语,但又碍于剪秋在场也不好多说,只能掀开帘子让她进去。
屋内香风一转,熏得人有点发晕,陵容扶着林夕的手,缓缓走了进去。
她一进屋,屋内众人的视线都投注到了她的身上,陵容面上带着愁容,缓缓冲坐在床边的皇后福了福身子,又冲华妃等人行了平礼。
皇后招她过去,伸手握紧了她的手,满面担忧道,“你怎么也是这幅憔悴模样?虽说皇上的身子重要,但你也要顾及着自己的身子啊!快过来看看皇上,方才皇上醒了还找着你呢!”
陵容垂眉,柔声道,“听闻皇上身子不适,臣妾心急,来不及梳洗,竟弄的如此邋遢便来见娘娘,当真是臣妾失礼了!”
“挂念着皇上是对的,你心急弄成这幅模样也是自然的,又怎能谈得上失礼呢?”皇后无奈摇头,苦笑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快看看皇上吧!”
“是!”陵容低声应下了,皇后起身,将位子让给了她,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到,可甄嬛看的一清二楚,一时间面目狰狞的像个恶鬼,却又被她压下了。
陵容急着想要瞧瞧皇帝的情况,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皇后给她让了位置,她也便坐下了。
床上那人面如缟素,消瘦的颧骨上没有一丝红润之色,陵容连忙拉起他的手,探了他的脉搏,好在这人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手指虽然冰凉着,但是却脉搏的跃动还算平稳。
不知道是否真的因为昭妃的到来让皇帝察觉,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皇帝醒了过来是铁打的事实,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娇颜,似乎想要见眼前之人的容貌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
陵容一愣,随即面上安抚一笑,握紧了皇帝的手掌,手上传来的力道深深提醒着皇帝,眼前之人正是他相见的那个人,他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了两个字眼,“蓉儿!”
他的声音不大,只有陵容一人听得个清清楚楚,看着那人眼中满布的血丝,不知为何此事此刻,陵容突然有几分心酸感。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手上紧紧的握住了那人的宽大却又没有半分肉感的手指,心中突然涌起了怜惜之意,伸手摸了摸他惨白的脸颊。
或许是方才的强撑,让皇帝耗尽了力气,他如今只能蠕动着嘴唇,却无法说些什么,感觉到自己无法发声,他眼中的惊慌溢于言表。
陵容却知道他没什么事情,只是心力花费过大才会如此这般,面上更加关切,小心的安抚着他。
此时,太医的汤药也煎好了,章太医小心的将自己手上的汤药端到陵容面前,陵容看着上面冒着青烟,还有一股浓重的药味的黑色液体,又对比了自己往日服用的那些丹药,不由有些皱眉,但也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也没有耽搁。
陵容借着舀汤药这段短暂的时间,趁机将空间的丹药将其混到汤药里面,好在那丹药入水即化,没让其他人发现半点端倪,就连皇后这个一直站在陵容身边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
墨色的汤药被渐渐吹凉,又被喂到了床上人的口中,有用的药物成分也作用到了那人身上,在不知不觉中皇帝的身体已经被治愈了些,原本损伤极重的身子如今看来已好了一大半。
喂完汤药,章太医小心的为皇帝把了一下脉,却发现皇帝的脉象隐隐有些变化,他虽然心中惊疑,但也不敢说出此变故,只是小心的回了皇后道,皇帝是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吐血,并非想象中那么严重。
皇后听完他这番话,心中也安定下来,想着自己轻易便将昭妃召了出来,又不由有些头疼,劝着其他妃嫔回宫休息,这才去了慈宁宫,去向太后解释自己此次如此鲁莽行事的原因。
于是,原本的满殿喧哗,如今却突然静溢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掉收啊,(┬_┬)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