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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槐之女?”殿上之人似乎来了兴趣,意味不明道。
陵容咬字清晰道,“正是!”
“乃父之才上佳,不知你是否有此奇才?”
陵容隐约觉得有些压抑,思索了一下方才开口道,“臣女愚钝。”
“记下名字留有吧!”殿上之人淡淡道。
陵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跟着其他秀女低眉垂首,不敢多言。
这批人选秀完毕之后,引导太监又引着陵容和其他秀女离开。
陵容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被留了牌子,她也没什么心思去了解了。
即使以往再冷静的她,在此时此刻,她还是无法平静下来,那天空还是那么晴朗,却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明媚,陵容深一步浅一步的跟着引导嬷嬷往宫外,脑海中早就有些混乱了,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了毓祥门前,陵容远远看见渚寒和冷蕊二人,心神一松,这时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弄得全身都酸痛的很。
走快了几步迎上了她们,渚寒眼疾手快的将披风披到了陵容的身上,陵容握紧了手,努力平静自己内心莫名而来的惊骇。
渚寒帮她绑住了带子,无意中触及,触手冰冰凉的,但现在也只是过了夏季,尚且未到严冬。此时,陵容的手为何会如此冰凉,她似乎也只能道是天子威严罢了。
更何况指引的嬷嬷站在那里,她即使想再多问几句,也不敢开口,只能握紧陵容的手,小心的捂着。
或许是因为渚寒这一举动当真有用,陵容冰冷的手指现在也有些暖和起来了。
这温暖似乎唤醒了陵容的思绪,陵容缓缓看了一眼冷蕊,又看了一眼指引的嬷嬷。
冷蕊看出她的意思,忙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绣工精致的小荷包,笑着递到了那嬷嬷手中,“有劳嬷嬷了!”
那嬷嬷摸了摸手里的荷包,随即便笑道,“谈不上辛苦,只是为主子做事罢了!”
“那是自然!”冷蕊冲那嬷嬷福了福身子,那嬷嬷也看出陵容有些虚弱,便没有在和她周旋,也福了一下身子,便告辞了。
冷蕊和渚寒将陵容扶上了,奉上了小暖炉上温着的热茶。
陵容掀开盖子,拨弄着杯里的茶叶却没有喝它,神情淡然,徐徐飘起的青烟让她愈加让人看不透。
冷蕊和渚寒看她这幅模样便知道她,不想开口说话,也没有强求,只是在那盏茶快冷的时候,添上些热水罢了。
陵容的的手指渐渐可以动了,这一杯热茶让她繁杂的思绪再次平静下来。
骡车离安府越来越近,远远便听见街上的鞭炮声,很快车子便停下来了。
陵容在渚寒二人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地上尽是鞭炮碎,红通通的很是喜庆,只是陵容却高兴不起来,也只是勉力扯出一个强笑罢了。
周围有不少看着热闹的百姓,陵容淡淡的看着那些人,心中涌上悲凉之意,那些人不会懂,她们选秀之人的人生是这般无奈,就如同他们从未懂过,绫罗绸缎与掌握自己人生的要求比起来,也不过微不足道。
她让人扶起跪在地上的家人,便搀着爹爹和娘亲一起进了安府。
重重的大门缓缓关上,外面的喧闹和繁杂都隔绝在这一扇门之后,心也渐渐变的理智些了。
简单用过晚膳之后,陵容便回房中休息了。
冷蕊服侍着陵容换上寝衣,拆下头上的珠翠,渚寒整理好床铺,陵容拿着本书,在床上看着,可是这一天的疲累却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也没有再多想些什么,舍了手上的书籍,便躺下睡觉了。
三日之后,宫里的太监才到府中传旨,安父带着一大家子到正堂领旨。
传旨的太监是个很是圆润的人,中气十足,内监打开圣旨,细细的宣读道,“雍正元年八月二十二日,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工部尚书十七岁女,安陵蓉,着封正四品贵人,封号‘逸’,于九月十五日进内,钦此!”
陵容默默跟着其他人一齐跪拜着,等到宣读完圣旨,方才起身。
安父早已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鬓间也有了一些白发,他含着笑意,向那宣旨的太监拱了拱手道,“麻烦公公走着一趟了。”
那公公也只是连连摆手,直说不用多谢。
安氏见他如此,也只是笑笑,便将一个份量十足的荷包递给了他,“公公多劳心了,这个就让公公喝杯茶吧!”
公公摸了摸手上的荷包,方才笑道,“这说的什么客气话啊?那就多谢夫人了!”
又引过一个长相略显严肃的嬷嬷,笑道,“这是太后赐下的教养嬷嬷,说是担心其他人照顾不周,姑娘来见过竹息嬷嬷吧!”
竹息嬷嬷虽然看上去很是严肃,但也好歹给陵容露出个好脸,浅浅勾起了笑意,福了福身子道,“竹息见过小主。”
陵容连忙去扶她,受了她一次虚礼之后,便不让她再行礼了。
只是笑道,“陵容不懂规矩,还要劳烦竹息嬷嬷多加教养,既然竹息嬷嬷是来教导陵容的,又哪有师傅向徒弟行礼的说法,嬷嬷在教导我期间,还是不要向陵容行礼吧!”
那嬷嬷眼中闪过些什么,陵容尚未看清,那嬷嬷只是双手微垂,笑道,“小主客气了,那边听小主之言!”
陵容招来净琮,浅笑道,“嬷嬷舟车劳顿,也有些疲惫了,不如先到厢房休息,午膳之后,方才来教导陵容!”
那嬷嬷也没有说什么拒绝之语,只是福了福身子,便随着净琮往后厢房走去。
安父打听清楚众位小主册封的事宜之后,才恭恭敬敬的将那传旨的公公送了出去。
回来之后,也只是和陵容说了一句“树大招风。”便回房休息了。
陵容静静的坐在正堂,喝着上等的雨前龙井,微垂着眼帘,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没更新,今天早上五点多起来写,可能有些句子写的不是很好,读者大门记得和我说,我会好好修改的,关于安氏称呼的问题,因为我现在还在读书,每天能保持更新已经很困难了,所以可能要等到周六日再修改
午后,微微的清风吹得人有些昏昏欲睡,陵容的院子里却隐约听得见些许声音。
陵容端坐在榻上,专注的听着竹息嬷嬷的教导,伺候着陵容的渚寒三人也认真的听着,毕竟她们是自幼照顾着陵容的,他日陵容要入宫,她们也是要跟着进宫的。
“宫中的分位是与家世有关的,家世好,圣上又看重的话,位分自然就高了,宫中也不是每一个小主都可成为主子,正经的主子只有三个,也就是皇上、皇后、太后,其他的主子再得宠也只能称作小主。”
“竹息嬷嬷,我听说,宫中也有称主子叫做娘娘的,这可有什么讲究的?”渚寒想起往日常常听见其他人说起宫中的华妃娘娘,说她如何风华绝代,宠冠六宫,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便问了出来。
竹息看了渚寒一眼,看的渚寒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不该开口,喏喏不敢再说话。
竹息收回了视线,淡淡的称赞了渚寒一句,“姑娘问的很是着紧,只是在宫中重要的便是谨言慎行,主子没开口,奴婢便不能随意开口。”
渚寒垂下头,福了福身子,柔声道,“渚寒明白了,多谢嬷嬷指教。”
竹息受了她的礼,顿了顿,又道,“宫中可以被称为娘娘的,只有一宫的主位,就好像华妃娘娘,恭敬一些便称为‘华妃娘娘’,不然便只称为华小主!”
竹息细细的看着陵容的神色,方才又道,“主位的都是有定数的,小主此次被赐封为正四品贵人,入宫之后便能居一宫主位,掌理一宫事宜。”
陵容只是低着头,继续听着竹息说着宫中当今的形势。
竹息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便接着说下去。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便过了一大半,九月的天气甚是晴朗,倒是很宜人,陵容每日听着嬷嬷的教导,过得也很是轻快。
只剩下一日,陵容便要入宫,进宫说要用到的东西,安父一早便备下,倒是安氏一直看着陵容欲言又止,不知想要与陵容说着些什么。
陵容便也装作不知此事,照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用完晚膳之后,陵容也就回房歇息了。
摸着被子上的兰花,陵容的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远远听见有阵脚步声往着厢房走来,陵容的睡意也便去了一半,披上了件衣服,坐起身来,又拿了本书,假装看着书。
少顷,便有人推门进来了,那人脚步很轻,似乎是不想惊动她。
进了门,陵容看向那人,来人便是安氏,衣着很是素淡,怕也是刚刚从床上醒来的。
陵容掀开被子便要下来,安氏忙走快几步,阻了她的动作。陵容也没有执意要下床,便顺着她的意思回到了床上。
安氏挪了一张绣墩,放到床前,缓缓坐下了,陵容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安氏深深的看了陵容一眼,方道,“不知陵容是何时到我儿身体之中?”
陵容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微垂着眼帘,启唇道,“你是何时猜到的,秦清?”
安氏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带得绣墩也倒在地上,惊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陵容拨弄着垂在胸口的一缕青丝,也不开口,任安氏随意的打量着自己。
安氏隐约觉着眼前之人,好似与她有过救命之恩的那个人,她的嘴唇轻轻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我所想之人吗?”她的声音隐约带着些许期待,但又有些忧虑,听上去甚至有几分哽咽之感,她知道若是那人,她会给出个自己满意的答案的。
陵容放下那一缕青丝,柔声道,“秦清,你还是认出我了?”
明明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对一个看上去颇有也年纪的女子,露出宠溺之色,这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但是在场二人却沉浸在其中,倒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安氏忙向前走了了几步,轻轻搂住了陵容,泪水不知不觉便润湿了两颊,即便抱着怀中的女子,她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BOSS,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为何不在现代好好活下去?”安氏哽咽道。
陵容小心的拍着安氏的背,宠溺道,“你道如何?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奇妙失踪了,害得我也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安氏一听,哭得更是伤心了,“都是我的一时任性,才让BOSS来到这个不把女人看作人的时代,可是你为何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与我相认,直到如今方才说出来!”
陵容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垂帐上的纹样,声音有些飘渺不定,“我原是不想与你相认,若非你今日认出我来,我也许会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去。当初,不与你相认,便是担心你会怪责自己,于是便按下不说罢了!”
“可是,的确是我害的你!”安氏抬起头,看着陵容急切道。
陵容低下头,直视着她,伸手捂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今生只是你的女儿,你也只能是我的母亲,其他的话,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的好。”
安氏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听到陵容这样说,她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只能按下心头的愧疚,连连点头。
安抚好了安氏,夜也有些深了,陵容不能留安氏与她同塌而眠,便劝着安氏回房休息了。
守着院子的侍卫见着安氏红着眼圈出来,也只道是安氏与陵容母女情深罢了,再者这些事又不是第一次,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陵容便早早起来梳洗,戴着合乎品级分位的饰品,穿着绣纹精致的绫罗绸缎,再踩上那七寸高的花盆底,这一番打扮之后,陵容便与其他满洲贵女别无二样,倒也很是端庄。
奴仆们在正堂点上了灯,照得屋里很是亮堂。
安父和安氏端坐在正堂的主位之上,便等着陵容的到来。
安氏的眼圈有些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