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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应声而开,杨不凡急忙尾随他进去,以防他的进一步破坏。
“昔儿!”六皇子一边呼唤,一边向床边走去。
床上的人趴睡在枕头上,身上的薄被已经褪到了腰间,露出光洁赤x裸的背,早晨的阳光投射进窗子,不知已经把那裸背上优美的线条挑逗了多久。
“哇!”杨不凡情不自禁地对床上的美景发出一声赞叹。
“你该死!”六皇子正在看着美人儿发愣,这才发现现场还有第三者对这美色垂涎欲滴,于是急忙伸手将薄被向上扯了扯,把裸背盖了个严实,外泄的春光悉数收回,一丝儿也不容便宜了外人。接着转头向杨不凡喝道,“出去!”
“咦?你……我好歹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哪有客人赶主人出去的道理?”
“我有话要和昔儿说!”
“有话好好说嘛,那么凶做什么,叶文昔可不吃这一套……”
“你走不走?!”杀气越来越重,凝聚在他周身好似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呃……走……走!我这就走!”她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着转身。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回头吩咐:“如果你只是跟他有话要说就罢了,如果顺带还有事要办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办完事帮我洗洗被子?”
“……走开!”
“哦。”应声,走人。
她体贴地为他们带上门。虽然此房门历经刚才的劫难,已经彻底失去了门闩的功能,鉴于此楼层经常有萌动期的青春少男少女出没,不适宜经常接触这种非常态的两性常识,稍稍地掩人耳目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站在门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眼睛向上翻了翻,对着天花板暗自估算了一下稍后需要清理的床上用品有多少件,需要几个木盆,多长时间来完成这项艰巨的工作。工程浩大得让她禁不住叹气连连,近乎绝望地离开那个房间,向客厅走去。
欢声笑语正从那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是恰娜公主,温和的笑声是殷无命。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番,终于敌不过内心的好奇,跨进门去。
*
六皇子拒婚了。
不算太令人惊讶,这很像他会做的事,目中无人,自大狂妄,我行我素。这个结果,也许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吧?六皇子自然能够重新抱得美人归,而恰娜,也会更加无所顾忌地出没在非凡楼里。
“殷大哥,我们突厥物产丰饶,得天独厚,有很多特产是中原稀有的,你既然是商人,不如到我们那里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嗯,有道理。突厥的皮货,马匹,美酒和药材都是好东西,有机会去突厥的话,我一定不会错过。”殷无命摇着扇子,微微点头。
杨不凡抱着一个茶杯,垂着头默默地啃手指。耳边传来的郎有情妾有意的对话,此刻正在向“试探——反试探——邀请——接受邀请”的轨道上发展。她一直低垂着的脖子感到有些酸痛,抬手揉了揉后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对不起,我去个茅厕。”
恰娜讶然地看着她向外走,“姐姐……”
她不想回头,将呼唤声甩在脑后,加快了步伐,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殷大哥,”恰娜搔了搔头,疑惑地看了看殷无命,“我只不过想提醒姐姐她可以不用抱着茶杯去茅厕的,她走这么快做什么?”
“……”殷无命微一沉吟,慎重地给出了很官方的答案,“内急。”
杨不凡怔仲地下了楼,穿过大堂,经由厨房走进后院。
殷无命要去突厥了……很好,这就是传说中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她终于可以鼻孔朝天地把这句话对他甩出来了。他若变成突厥驸马爷,她就去做她的京城首富少奶奶。她的未来夫婿家财万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且刚刚暗示了他的诚意,多完美的前途……哼,输他么?!
她甩出一道挑衅的目光,假想他就在不远处被这目光斩落马下,却不意间瞥见一个黑洞。一定是哪个伙计从酒窖里拿了酒,却忘记了把入口关上,让黑洞洞的酒窖暴露在日光之下。
那厮珍藏的葡萄美酒或许还有一些存货吧?既然他都要走了,这么多久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找机会喝掉。一种想豪饮一番的冲动让她毫不犹豫地抱着茶杯跳进了酒窖。
酒窖并不太深,内部挖掘得却很宽敞,大大小小的坛子整齐地摆放着,阵列严整,井然有序,一如殷无命那刻板而一丝不苟的性格。
没费多少功夫她就找到了那种带点异域风情的罐子,抱出一小罐,开了封泥,琥珀色的酒液倒进茶杯里,一股清冽的甜香扑鼻而来,触动了她的味蕾。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唔……痛快!”
坐在酒窖里看头顶上巴掌大的天空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一个成语坐井观天。她就像那只傻青蛙一样,坐在殷无命这个井里,久而久之,仿佛觉得世界也不过如此,这口井也算安全可靠,就这样永远的呆下去,好像还不错呢……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几杯酒下肚,她的喉咙到胸腹一路开始灼热,身体软绵绵地再也支撑不住,只好半躺着依靠在酒坛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努力地睁了睁眼皮,却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
“说什么上茅厕,却自己躲在这里偷酒喝。”
殷无命皱了皱眉,看着脚下醉成一团烂泥的人。伸出脚尖踢了踢她紧抱酒罐的手臂,只换来一声轻吟和更沉的睡意。
“你非要每次都让人这么不省心么?”
他蹲□子,从她的臂弯里夺过酒罐扔到一旁,又伸手把烂醉的人拽起来抱在怀里,几个腾挪跃出酒窖。
上了三楼,众人已经早就围坐在客厅里。
殷无命带着歉意向众人笑了笑,“抱歉,各位,凡儿喝了点酒,醉了。我要先送她回房休息,大家请自便。”
叶文昔摇了摇头,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地飘出来,“就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还是承受不住啊!哼,我早就提醒过她了……”
刚要转身的脚步被这句话扯住,让他愣在当场。
“咦?快看!杨姐姐好像要醒了!”恰娜忽然出声叫道。
怀里的人转动了下脑袋,眼皮轻颤着动了动,无力地睁开一条缝透出些目光来。
“姐姐,你怎样?要不要我给你找些醒酒药来吃吃?”原本坐在一旁的苏离凑过来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
杨不凡没有说话,迷蒙的目光似要确认些什么,抬起手臂摸索着殷无命的肩膀。摸索了一会儿,手渐渐移到他的脖颈处,五指轻扣,借着这股力道猛一抬头,结结实实地噙住了他的唇。
全场响起一阵抽气声,石化的众人瞠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发的恐怖状况。
只见她丰润的唇瓣在他的薄唇上一阵磨蹭,啃咬了许久,仿佛回味般舔了舔唇,吧唧吧唧地咂了砸嘴,终于满足地勾了勾唇角,发出一声轻笑,松开手臂,慢慢窝回他的怀里。
好戏收场,现场的平静也被观众的七嘴八舌打破。
“姐姐肯定是梦见了糖葫芦,呵呵……呵呵……”苏离尴尬地笑着,“大家吃冰糖葫芦都是先用舔的,然后才又啃又咬……”
“这个女人……我真是越来越佩服她了……”
“你们看!殷大哥他被非礼之后都傻掉了,连笑都不会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不笑的样子。”
殷无命紧拢着眉头,抿紧了唇线垂眸看着她的睡脸,软嫩的触感还留在唇上,怀里的人却径自会周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35
35、不笑的殷无命 。。。
借酒浇愁的人往往都会烂醉后做出荒唐的事,醒来后却记忆清零,脑硬盘格式化,丝毫不记得自己的一时冲动之举。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骗人!
即使她当时脑袋不清醒,意识极度模糊,那清晰实在的触感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做了!她真的做了!她该死地就是记得清清楚楚,三流的意志力加上一流的执行力让她混混沌沌地朝着那瑰色薄唇吻下去了!
这种行为到底算什么?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酒后乱性……乱了,真的乱了……
她的目光从天花板游移到虚掩的房门,那房门没有闩上,甚至没有关紧,仿佛轻轻一拉就能打开,可是她却连那一拉的勇气都找不到,昨天那股冲动一定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像鸵鸟般把头埋在地下。
“醒了就起床吃早饭吧,如果觉得很丢脸,那就继续自欺欺人,装作不记得好了。”凉凉地声音伴随着美貌的脸蛋进入她的势力范围。
“叶文昔?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昨天六皇子已经闯关成功,把你带回去了呢。”
他走上前来坐到床边,“他是想把我带回去,但是我却不想回王府了。我突然发现,朝夕相处不如若即若离得好。”
“你这么极端的人还能超脱地悟出这种距离产生美的调调,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勾唇一笑,意有所指地斜眸看她,“彼此彼此,你昨天也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敢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心呢?”
“……”杨不凡翻了个身,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没有言语。
“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居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可惜了这么无与伦比飞扬跋扈的好名字。不过话说回来,殷无命那家伙……情况似乎并不比你好多少。”
“他……怎么了?”犹疑的声音从枕头里发出来,显得瓮声瓮气。
“从昨天被你非礼后,就不会笑了。我见到他时,总是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整得这么惨,你完蛋了。”
不会笑的殷无命……听起来情况还真的满糟糕的……
她强吻了他,真的会让他这么不爽吗?连笑容都舍得收起来……曾经她还以为,殷无命的笑,不管是微笑,淡笑,冷笑,嗤笑,皮笑肉不笑,全都不值钱到不限时不限量不限人不限地点地无限供应呢……
*
为了生意上的事一夜无眠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是没有工作却一夜未眠,对殷无命来说是头一次。
他负手站在酒窖的旁边,垂下眼帘看着阳光拉长了自己的影子,投射进酒窖的入口,目光却在黑洞洞的窖底失去了焦距。
让一个人忘却理智到底有多么容易?很简单,一坛酒就够了。什么梦想,什么矜持,什么顾虑,什么责任,都可以抛得干干净净,涓滴不剩。就像此刻那充满诱惑的酒窖,正敞开胸怀向他卖弄风情,仿佛可以提供忘忧的灵药,催促着他马上跳进去一醉方休。
真要是那么简单该多好?那他又何必努力保持着清醒用尽自己的脑力在这里徘徊不定?
一阵犹疑的脚步声让他的目光瞬间找回了焦距,随着那出现在自己脚边的人影不断移动,直到那人影渐渐和自己的影子平行地消失在酒窖里。
“原来,你真的不会笑了哟。”她探出脑袋瞟了一眼他的脸,又飞快地缩回脖子,扮作无动于衷。
“……”哼,拜你所赐!
“可是不笑的话,你的脸看起来真的逊色很多哦!长得本来就差强人意,全靠那点笑容来撑场面,你不觉得可惜么?”
“……”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小气!本来我还以为你只是抠门而已,现在居然吝啬到连一丝丝笑容都不舍得布施。”
“……”
“不如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给我笑一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