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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给我笑一个?”
“……”
“一百两怎样?”
“……”
他一路沉默以对,明显表示出对她的话题缺乏兴趣,只用眼角的余光看她停止了聒噪,垂下头去默默地用右脚尖在地上划着横七竖八的直线斜线和弧线。
划了一阵子,她的脚尖突然停止了动作,收回到原位,稍稍挺直了紧绷的身体,低着头吐出一句虚飘飘的话语,缓缓地随着空气上升到他的耳畔缭绕盘旋:“如果……我必须永远待在这里,你愿意一直养着我吗?我是说……可能是一辈子……”
“你想清楚了?”他终于打破了沉默,目光却始终未离开过地面。
“嗯,也许吧。”
“可是……我还没想清楚。”他收回目光直视着她,“我还没想清楚,你究竟有什么值得我养你一辈子的。”
“咦?”
她正要分辩,突然发现一个笑容从他的嘴角扩散开来,还来不及窃喜,却见他倾刻间又收起了笑容,恢复了地球人都欠他钱的表情,慢慢伸出一只手来,摊平了手掌,手心朝上,摆在她眼前。“拿来!”
“什么?”她露出一个童叟无害的迷茫眼神。
“银子。一个笑换一百两银子,你刚刚说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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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夜之间殷无命终于参透了“物以稀为贵”的深奥禅机,开始懂得以制造稀缺的方式来实现自我增值,将“千金一笑”这个成语诠释得无比透彻。
以上这段论述翻译成口语就是:天知道现在见他笑一个为什么这么难哇!明明以前都是清仓跳楼吐血大甩卖的东西,为毛突然被他囤积居奇了起来?明明以前都廉价地免费大派送,现在居然把她的小胃口吊得高高的!害她为了要看到那一夜之间身价暴涨的笑容,不得不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打转。
可是,可是……他明明前一刻还对酒楼的钱掌柜笑得暖洋洋,为什么下一刻转头看见她的时候就马上变脸,连一丝残笑都不舍得留给她?
这就是古人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一定是以前他笑太多的时候,她熟视无睹不知珍惜,所以才受到了这种惩罚。这种由奢入俭的转变,真的是很难适应,至少她就很难适应他那张突然变“凶恶”的脸。
他说,他还没想清楚她有什么值得他养一辈子的。
切!这有什么好想不清楚的?她杨不凡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还比那些娇滴滴的古代女子多了些个性!他说他想不清楚?那她帮他想清楚好了!
不过,这个到底要怎么帮呢?
她抱着脑袋冥思苦想,直到一双鞋子出现在她垂在地上的视线里。
“姐姐!”一声带着点小喜悦和小压抑的呼唤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循着那声音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一张许久不见的脸,“杜游?你怎么来了?我可不记得我为你安排的课程会让你还有多余的时间在街上游游荡荡。”
杜游面色微赧,将视线飘到一旁,“今天教天文的老师染恙在床,不能来上课,所以我才跑出来的。”
“六皇子这个家伙做事也太敷衍了吧?居然请个病秧子老师来误人子弟!早知道就应该每个课程请两个老师,一个首发,一个替补,省得耽误了课程……咦?你怎么突然黑了好多?”
他咧开了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骑射的课程比较多,而且上课时间比较长,总是在户外露天上课,自然被晒黑了些。”
“哦,对,我想起来了!为了锻炼你的体力体魄,我特意加重了骑射课和武术课的比例,现在看起来好像成效显著哟……”她站起来举起拳头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两下,“很结实嘛,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弱不经风的纨绔子弟的模样,有进步!”
“……”
“哎哟,什么嘛!要做大将军的人怎么可以露出那么娇羞无限的表情来?”
“……姐姐,你怎么会坐在酒楼门口?”他适时地打断了关于娇羞无限的讨论。
“噢,我也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坐在这里了。”肯定是刚刚送殷无命出门的时候,百无聊赖之下,就一屁股坐在门口了。说到这个,干嘛自己要像小媳妇一样天天巴巴地追在他后头送他出门哇?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这种角色的……
“你……有心事?”
“唉!命运多舛的我这几天不得不反复考虑一个问题,到底怎么样才能说服一个人把我领回家养一辈子。”噢不,或许应该说,已经领回家了,就差养一辈子了。
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迟疑地开口,“那个玉佩,可不可以给我一个?”
“啊?什么玉佩?”
“你的信物。我要加入你的魔教。”
“咦咦咦?为什么?”她的魔教到底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人人都想加入?
“我想乱伦。”
噗——她没听错吧?那两个字真的是乱伦的乱,乱伦的伦?他们到底把她的魔教当成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教组织啦?她建教的初衷虽然是追求幸福没错,但是并没有高举旗帜,同纲理伦常斗争到底吧?!她真的没有考虑过要彻底颠覆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上章的JQ戏其实不是很过瘾,我会慢慢弥补的……
36
36、文艺兮兮的月夜 。。。
叶文昔,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对他心动的?
……那是一个月夜,他披着月光向我走来,恍若天神。
果然月亮很容易惹祸,浪漫情境之必备要素。你说,殷无命会不会对披着月光恍若仙女的我动心呢?
……你?你还是考虑一下煮个饭吧……
你什么意思哇!人家也可以很文艺的好不好?不一定非要用献身这么低段的手法!……不过,说到献身么……你觉得他是不是那种吃完了之后不认账的禽兽类型?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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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阿嚏!”
在一句很有气质的诗句的结尾,她很没气质的打了个喷嚏,用力吸回快要流出鼻孔的清涕,将身上保暖效果有限的衣衫裹紧了些,缩在避风的角落里,又一次伸长了脖子望了望露台的入口处,却还是没看见一个人影出现。
原来,等人的感觉是这么孤寂,糟糕得一塌糊涂。就连高昂的斗志和满满的自信,都会被冷风吹得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早就说爱情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了,果然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先动心的那个人注定是最惨的,看她就知道了,她到底是有多白痴才会在大冷天做出这种事来?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很大很圆很皎洁,很适合被拿来当作勾引别人心动的无辜道具。“喂,月亮啊月亮,你已经当帮凶很多年了哦,拜托你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出点诱人犯罪的专业精神来,不遗余力地帮助我成功勾引到那个人。你看,我已经下了大功夫努力去配合你了,衣服都选了这种丝毫不保暖的飘逸材质,妆容也很清淡,嘴上的胭脂特意选了偏粉的桃红色,很难找的知不知道?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才找到这种颜色!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不会放弃什么?”
清朗的声音迎着夜风飘进耳膜,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她猛地转头,正对上一个清癯的人影,蓝衫飘逸,衣袖翻飞,披着月光,徐徐向她走来,宛若天神。
她用手拼命压住左边胸腔里怦怦直跳的小心脏,扶着栏杆站起身来,朝他大喊:“你别动!不要过来!等我过去!”
殷无命闻言停下了脚步,目光炯炯地看她艰难地站起,揉了揉蹲麻了的小腿,抱着手臂搓了搓一身的寒意,然后,小心翼翼地以无比缓慢的速度一步步向他的方向走过来。她身上那轻飘飘的布料被风吹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光用看的就能让人感觉冷出一阵鸡皮疙瘩。
等她终于走到了他面前的时候,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两道浓眉拢得死紧。垂眸看向她被风吹红的双颊和雀跃的眼神,“你在做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她对他的问题完全置若罔闻,只带点兴奋带点期待地盯着他的眼睛。
“感觉?感觉想把你立刻从楼顶拎回房间,然后塞在被窝里捆个结实!”居然敢给他穿这么薄在楼顶吹冷风!她是不要命了么?
“咦?直接到限制级哇!好像有点超出我的期望……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些?不过,如果你希望的话,我是没什么问题啦……那么,这是不是表示你已经心动了呢?”
“……”心动?这是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蠢话?
“等等!我自己判断一下!”她伸出右手,慢慢抬高到他左胸膛的位置,摸索到那个跳动的频率,侧着头凑上自己的耳朵。
怦!怦!怦!
“它在跳耶!你心动了对不对?你真的心动了对不对!”她扬起脸,欣喜的目光锁定他的表情。
“这世界上心不会跳的只有一种人。”他面无表情地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
“唔……但是你心跳很快啊,明明就扑通扑通得挑个不停……”
“那是因为刚才爬楼梯。”
“你……难道一点点都没有觉得我今晚很特别?还有月光,月光啊……”
“唔,好像月光下看起来,脸上的粉没有白天看着那么厚。”他斜着头左右打量了一下她的脸,给出中肯的评价。
“什么啊!人家的粉才没有很厚好不好?人家化的明明是淡妆,淡妆!你看,我今天嘴巴上的胭脂都选了很浅很浅的颜色呢,有没有觉得很好看?唔?”
“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记了。”他看着那嘟起的红唇,慢慢地抬起手来。
他想干吗?她惊恐地看着他行凶的手朝着自己的嘴唇移动,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去路,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退无可退。
“唔……唔唔……”
带着温度的手掌在她嘴唇上一阵搓揉,看到唇上的胭脂全部消失殆尽,终于满意地呼出一口气,扯出一丝笑意,“这样就好了。”
“你干吗?!人家化妆也很费工夫的!干吗把人家的胭脂擦掉哇!”她睁大了眼睛对他控诉。
“反正等一下也会没有的,不必再费这种工夫了。”
“咦?什么意……思……”她看着他的脸在视线里放大,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发不出声音,终于了悟。反正等一下也会没有的,因为会被他吃掉。
脑子里电光一现的想法是,这是殷无命第一次主动吻她。一人一次,打个平手。不过,上次她喝醉了,好像有点吃亏,因为没怎么享受到,就算有享受到,也没怎么记得。
这种柔柔软软暖暖绵绵的触感好像比她记忆中的还要可口,轻轻地抚过她唇部的每一处。唔……如果她有用胭脂的话,的确是会被扫荡得挺彻底的,这么贵的胭脂,还是挺心痛的……
“嘶——你咬我?!”唇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让她眉心一皱。
“专心点!闭上眼睛!”话音未落,他又俯身攫住了她的双唇,逐渐加深了力道。
拢紧的双臂形成一个有力的怀抱,将她圈在中心,阻隔了外头的寒风,透过素色布衣的体温为她驱散了先前沾染的凉意。她的胳膊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脖子,在颈后交叉着收紧,再收紧。
她有一瞬间的怀疑,殷无命温文尔雅的外表一定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一个真正温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霸道有力的吻?霸道的唇舌在浅尝了她的双唇之后,一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