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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了,可我心里想,我才不管呢,反正我是喜欢上了你,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何畏惧?
她见我不说话了,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额头,说:“小弟弟,姐姐求你了,别闹了,赶紧睡吧,明天姐姐还要上课呢……”
“我从画那副画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我说。
她愣住了。
“那副画本来是副照片,我上初中的时候在一本摄影画册里看到的。当时也画了一副,后来被老师没收了……从此再也不画不出来了……没想到这一次画的这么顺利,这么精致……我只是按照印象画了身体,没想到把你的脸画上去后竟然那么协调……”
“那照片里的人本来就是我。”她打断了我。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照片里的人本来就是我,四年前我是那副照片的模特。”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顿时说不出画来,一股血就往头上涌。
“特吃惊吧?”
“你……怎么会……”
“是不是觉得特巧?”
“我……可是……”
她翻了个身,说:“睡吧,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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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始终无法入睡。我怎么也不敢想象原来兰贞就是那照片中的少女。我不停地翻转着身体,不停地出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最后兰贞被我弄烦了,坐起来要去厅里沙发上睡,我拦住她,我说:“别,外面冷……”
“可是在这儿我也睡不着,你老是折腾。”她说。
“我就是不敢相信你怎么可能就是那副照片的中的模特。”我说,“能给我讲讲吗?”
“讲讲?”
“讲讲。”
她在黑暗中看了看我,又重新躺回到床上,说:“躺下,把被子盖好,别着凉。”
我照她说的做了。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接下来就说:“四年前,我上大一……
第 五 章 情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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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贞和他情人的初次见面在四年前,也就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哈尔滨一所大学里的大一新生,因为身材和长相均很出色,所以一帮子男生总是背地里为她互相残杀头破血流。而兰贞恰恰从小独孤冷傲,她说她姥姥年轻的时候是南京某位大员的金丝雀,住豪宅而且还有仆人一堆。可是后来那位大员屁滚尿流地和蒋介石流窜到了台湾,把她姥姥扔下不管了。再后来,她姥姥就嫁给了一名普通的工人,去了哈尔滨。虽然她姥姥下半生不再有上半生的荣华富贵,但是那股高傲的气质依旧没有因为时间和时代的推移转换而消逝。相反更是传宗接代,遗传到了兰贞的妈妈和兰贞的身上。所以,无论那些男生们怎么努力,却没有一个可以得到兰贞芳心的。
“你知道吗?当时我们学校流传一道名言……”兰贞把手掌很随意地放在我的肩膀上说:“世上有三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彻底消除小日本的扩张野心;第二件是台湾独立;第三件就是把兰贞追到手……”
她自己还没说完就笑了,笑地挺开心的,她平日里在课上时那种寒冷的感觉全部都消失了。我静静地用自己的肩膀去感受她的手掌的温度,那温度给我一种极为清新和温暖的感觉。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彻底爱上她的趋势了。
兰贞又用手把被子往我身上盖了盖,接着说起她和他情人的故事。
有一天,一家广告公司去她们学校选拔一名模特,兰贞去应试,结果被选中了。兰贞幼年父亲和母亲离婚,她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因此母亲百般疼爱女儿,为女儿被选中而高兴的一夜没有合眼。但是也比较担心,因为兰贞要随着那广告公司一起去云南拍为期十天的广告,不过这些广告都是用来宣传云南的旅游景点的,安全问题可以保证,而且酬金也比较高。母亲担心归担心,最终还是让十八岁的女儿去了。
到了云南,兰贞除了每天按照导演的意图去拍一些东西之外,基本上就是和一起去拍广告的模特们在云南那些山脚下的小镇逛来逛去消磨时间。有一天,她正在逛街,突然有一个小伙子走到她的跟前,告诉她自己是一位摄影家的助手,而这位摄影家愿意请她吃饭,并且商量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兰贞向小伙子身后看去,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摄影家。他长地温文尔雅而且成熟稳重,腰见挎着照相机,看上去一副很真诚的样子。他使兰贞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觉得他是和父亲那般的酷似,于是就在心底不由自主地对这个中年男人泛起了一些好感,并答应了他的邀请。
“我靠!不会吧!敢情你的情人是个中年老头子啊?”我很失望并且嫉妒地喊出来。
“不许多嘴!”兰贞一巴掌打在我的嘴上,说实话,还真疼。
我动了动嘴不再说话了。心了莫名其妙地涌上了一股悲伤,我原本以为兰贞的情人应该是高大英俊的像我一样的年轻人。
“打疼你了吧?”兰贞又轻轻地问我。
“没有。”我回答。
“我说话的时候你别多嘴,别忘了我还是你的老师呢!虽然现在我们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坐在教室里,但是我们现在依旧也是师生的关系啊!老师讲话,学生哪有插嘴的份儿?”
“唉……我以为你把我当成你朋友呢……没想到还是学生……”我撇了撇嘴说。
“好了好了,就算是朋友吧……”兰贞笑着用她那纤细的手抚了抚我的嘴唇,“还想听吗?”
“当然了,关于你和哪个老头子的故事我还什么不知道呢!”
“别叫他老头子好不好?”
“他本来就是啊,中年人……而你才二十二岁……”
“到底还想不想听?不想听就算了,赶紧睡觉我明天早上好把你打发回家!”
“别……别……你别急啊?我没说我不想听啊?你讲吧,我不插嘴了……”
那一天黄昏,这位摄影家和兰贞两个人来到了山脚下一家幽静的小饭店,摄影家点了一些当地著名的山珍野味,两个人坐着慢慢吃起来。席间,兰贞向摄影家介绍了自己,摄影家也向兰贞说明,他的名字叫黄言。结果没有成想,他刚报出他的名字,便忍不住一个响屁放出来。兰贞忍不住“扑哧”地笑了,笑罢又怕人家尴尬,于是赶紧指着窗外跑着的一个光屁股小孩子说,你看,那孩子真可爱,一丝不挂的。黄言也跟着尴尬地笑,脸则是羞地通红。
后来,大概由于这个响屁的原因,黄言的话并不多,他只是说,他要编一本摄影方面的书籍,自己也要拍一些照片去参赛,然后收录到那本摄影书里。说着,就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往日的作品给兰贞看。兰贞接过来照片一看,脸就红了,红地像熟透的番茄一样。因为那些照片都是一些人体摄影,而且大多数都是女人,赤身裸体的。当然,兰贞也清楚,这是人体艺术,其本质是严肃的,但是却无法想象自己也能够像照片中那些女孩子一样一丝不挂地让人家拍,她有一点退缩。
黄言也不多说话,只是说自己总是在不断地寻找着一名可以让他找到感觉的模特,他是需要那种拥有可以与自然山水融为一体的身体和气质的模特,因为他那本集子的创意就是山水人体融为一体的自然回归。
兰贞没有回答黄言,她有些慌张。
饭吃完了,天也黑了下来。于是黄言决定送兰贞回她住的那家山脚下的小旅馆。一路上两个人互不说话,在安静的山脚夜色中互相沉默着。黄言那天肚子不好受,所以一路都在痛苦地忍着屁。一旦到了不能忍受的时候,就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让那屁一点点的释放,这样便不会出现那种猛地放出来后所产生的巨响。而兰贞则一直在想着与自己并肩行走着这个沉默的中年男人所带给自己的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那种感觉好象父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再没有那种总是在生活中悬浮的紧张。于是,她在和黄言道完再见的两分钟后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她回身向已经走出去很远的黄言喊:“等一下,你刚才对我说什么来着?”
兰贞能够在那夜色中察觉出来黄言得知自己可以做他的模特后所表现出的那种沉默式的喜悦。为此,她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夜晚,兰贞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她并不是真对那人体摄影模特感兴趣,她甚至对此一窍不通。她仅仅是愿意多和名字叫黄言的不小心在餐桌上放出响屁的中年男人说上几句话,互相沉默地注视着,甚至仅仅是一起散步在安静的山间小道。她觉得他的眼神是浑厚的,好象能装地下所有的东西,而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又使她可以不再害怕。她一夜未眠,当晨曦亮起的时候,她偷偷地想,莫非自己爱上了他,黄言。
“我靠!为了一屁就爱上一个老头子啊?”我急了。
“你闭嘴!你还想不想听?”兰贞也急了。
我翻身就挤出来一个响屁,说:“我也放一个,更响的,怎么样?你爱上我没有?”
“讨厌!”兰贞打了我屁股一巴掌,又笑着责备我说:“坏小孩,不正经,打你屁股我还怕臭了我的手呢!”
“你接着讲吧?”我又求她。
“不讲了!”
“别啊别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接着讲啊……”
为期十天的广告拍摄结束了,兰贞并没有随大队人马离开云南,而是立即把自己投入到了黄言的拍摄工作之中。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黄言与兰贞两个人一起上山,开始在大自然中取景拍摄。黄言计划在这葱翠秀色中拍出一张能拿去参加全国人体艺术摄影大赛的照片,因为自己是这次大赛入选作品集的责任编辑,如果集子里有一幅自己的获奖作品,那无疑会更有意义。
每到一处风景秀丽幽静之处,兰贞就害羞地宽衣解带,面对着摄象机做出各种姿势。而黄言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去执导她的动作,从而与她的裸露的身体有一些细微地接触。每一次的接触,都使兰贞内心如海浪翻滚一般。她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中年男人的手,实在太暖和了。而他的眼神,却又是那样的稳重而严肃。
拍了二十八张,黄言却都不是很满意。到了要拍第二十九张的时候,兰贞发现黄言的眼睛突然闪亮了起来。前方是一棵老树,粗粗的树干标记着岁月的年龄,正是这样一棵老树,使黄言找到了灵感。他婉转地对兰贞说,是否可以爬上那棵树,半躺在那一支粗大的树枝上。兰贞同意了,就去吃力地爬那树。谁知她树是爬上去了,刚刚摆好姿势,却因为手没有扶好,从树干上摔了下来。黄言吓地扔掉了手里的照相机,冲上前去把兰贞抱起来,问她有没有伤着。兰贞裸着身体躺在了黄言的怀里,觉得浑身酥软地无法在支撑起来,尤其是自己的小腿,好象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了。黄言也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慌慌张张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先把兰贞包了起来,然后又去揉兰贞的小腿,问:“哪里疼?”
兰贞忍着痛笑了,说:“先把衣服拿来给我穿上吧,穿你的衣服有什么用?”
黄言这才仓皇地又去把兰贞的衣服拿来,兰贞看着黄言那样着急的样子,虽然小腿麻木地失去了知觉,但是心里却丝丝地冒着甜味。黄言帮着兰贞把衣服都穿好了,就什么话都不说的把兰贞背了起来,说:“今天就不拍了,等你腿伤好了再拍。”说罢就往山下走,一句话不说的一口气走到了兰贞住着的那家山脚下的旅馆。黄言又把兰贞一直背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却发现兰贞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