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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所载江湖人物虽然平时好勇气斗恨,最不喜被人管束。但这大江之上自与陆上不同,一个不小心掉下船去被卷入船尾湍流中,怕连尸骨都没法去找。故而这些人听到喊声,一个个忙乖乖的往舱中走去。我也将折起一半的面纱完全放下,尾随在最后走向船舱。
眼看就要进入舱中了,却忽然异变骤起,猛然一道劲风就从舱门右侧朝我头部袭来,幸好我的反射神经还过得去,足尖轻点了一下甲板朝后疾退而去。那劲风一击不中,马上就由直击变为横扫,我看来势凶猛,却不知如何抵挡,只好在飞退中再次朝甲板上一蹬,斜斜飞起,躲过这一击落在了船舷之上。
这时袭击我的人终于露出了身形,透过面纱看去,原来竟是个手执流星飞锤的虬须大汉。我在上船时见过其一面,其后这人便躲在船舱内再也没见过他出来,不知为什么竟然会忽然袭击起我来。
没等我开口叱问,那大汉先哈哈的笑了几声,抢先开口道:“果然你这娘儿们是在冒充那绝情谷弟子,早就看你不对劲,一试之下果然就露了马脚,哈哈!”
这厮说话时眼珠不停乱转,分明是在胡说八道。看来他是想引我分神反驳再乘机出手,既然明白了这点,我也不和他废话,只是冷冷的透过面纱盯住了他握着流星飞锤的手。
见我不开口,那人转了下眼珠又说道:“原来不但是个冒充的假货,还是个哑巴,既然如此,我就代丐帮黄帮主教训一下你这个招摇撞骗之徒吧。”说罢,他就将手中的流星飞锤旋转几圈后直直扔了过来。我看那满是黑刺的铁球飞来,心中是跳开还是用丝环缠住铁链的念头还没动完,忽然就从旁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轻轻将那铁球抓在了手中。
我和那大汉同时朝那手的主人看去,矮胖的身材,一身丝绸员外装束,脸上永远笑迷迷的表情——正是我们所乘这艘大船的船主。
好神奇的事情,这位船主身高不足五尺,却可以将击向站在高高船舷上的我的铁球一下就抓在手里,也没见他有跳纵的动作啊。而且我根本就没发现这位船主什么时候来到旁边的,看对面那家伙的表情,他好象也没发现。高手,这是我来到神雕世界遇到的第一位高手,我在心中下了结论。
这位高手却好象没有一点高手的自觉,他松开手中的铁球,让对面那人收回后,又各自朝我们俩抱拳鞠了一个躬说道:“请两位客人不要大动干戈,以和为贵才是,前面就是急流区,请卖给区区一个面子,等过去了急流区下船后再觅地解决两位的纠纷吧。”
说完后,这位船主又给我们鞠了一躬,才慢腾腾的转身离去。
我和那虬须大汉互看了一眼,那人“哼!”了一声就慢慢退回了舱里,我正考虑是不是要跟着他进入舱中。甲板远处单人小舱中却出来一个人,对我喊道:“如果姑娘不嫌弃,请先到我舱中暂避风浪如何?”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八章 急流
…………… 看了眼大船舱中挤在一处闹轰轰的人群,斟酌片刻,我立时答应了一声,便跳下船舷朝那人所在小舱走去。走得近来才看清,那舱门前所站原来是一位身着儒杉的中年文士,这位文士颌下三绺长须,衣整冠齐甚是修洁,手中一柄折扇却是反手而拿,只能看到扇背一手龙飞凤舞的题字。
走到身前我先行恭身向那文士行了一礼,那文士含笑还礼罢将我让进了小舱中。这小舱与那大舱果然很是不同,一张八仙桌、两张太师椅,都用铆钉将桌腿椅腿固定在了船身上,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摇动半分。里面床榻应是临时休息之处,床头挂一把巨型折扇,也为这舱中增添了不少文气。顶上一个小小天窗,天窗顶盖用两根木条支起,让这舱中光线很是充足。
分宾主落坐后,我先开口询问这位舱主人的姓名,好正式表达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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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发问,中年文士先是“呵呵”笑了一声,这才开口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在下陋名实在不足挂齿,蜀中张氏是余同脉,既然比你痴长几岁,厚颜一下,便称我张先生即可。”
我忙向这位张先生正式道了谢,然后张先生又问起了我的姓名,这却让我犯了难,总不能说我叫小龙女吧,而且我也不知道小龙女确切的名字。而我自己原先的名字,我却不想在这神雕世界中提起……最后只好编造说,我姓龙行五,叫我龙五……或者龙五姑娘便好,这后面加上的姑娘却是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变成了女儿身……心中一阵黯然……行五则是我在家中叔伯兄弟中的排行了。
之后的闲谈中我说的话却是三真两假,想来这位张先生也差不多,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原来这位张先生是受泸州知府所聘,要去衙门中做个刑名师爷。这单人小舱也是那知府差人所订,上得船来他才发现船上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幸而一路有船主照顾,也没发生什么事端。
说到了船主这位高手,我忍不住便问了下张先生可知船主是什么身份的人,本来我只是随口一问,问出来还有些后悔,本来嘛,为什么一个文士非要知道江湖高手的事呢?没曾想,这位张先生却原来对船主很是了解。据张先生所说,这位船主原来姓洪名亮生,家中巨富百万,这大江上的生意他几乎都有插上一手,如此豪福为人却是非常谦和,张先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洪百万会随自家这艘客船同行。
我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下这位洪船主身负武功的事,可惜看来张先生也对此不甚了了,渐渐的我又将话题转开,说起这川中的风光来。正说话间,船身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在我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张先生却已从太师椅背后摸出两条牛皮宽带来,边系边向我解释说此时已经在那江中急流区的边缘,这牛皮带是为了固定身体,防止摔倒受伤所用。
看来和汽车的安全带很类似嘛,这古人的智慧确实不能小看,我将手探到椅后抓到牛皮带,也学张先生将其系在了腰间。弄好后一抬头,却看到张先生正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微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啊,正要开口询问。这时整艘船忽然剧烈的摇晃颠簸起来,怕在颠簸中咬到舌头,我只好紧紧的闭起了嘴巴,也将要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颠簸的幅度越来越大,这巨大的摇晃颠簸甚至让人怀疑这船是不是会随时解体,而木板相互挤压发出的咔咔声,更加重了这种怀疑的可能性。号称从不晕车的我此时头晕脑涨的感觉也终于让我了解了晕车药的重要性,用余光看去,张先生正闭起眼睛紧紧靠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想是很有些过这种急流区的经验。
也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幅度终于慢慢开始减小了,我也学张先生缓缓闭起了眼睛,让自己又晕又胀的脑袋好好休息休息。等船体转为正常的摇晃时,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睁开眼才发现张先生早已经将那牛皮带解开,桌上不知何时取出并泡好的两杯清茶正冒着腾腾热气。推让一番后拿起面前那杯热茶喝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头晕的感觉立刻一扫而去。
还没等我询问刚才系皮带时张先生为何发笑,船身又猛的一下摇晃,抓住差点就掉到地上的杯子,身子不自觉向前一倾,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忘了解开腰间的皮带。刚把杯子放回桌上,又将皮带解下,就听外面噔噔噔的跑过一个人来,停在小舱门口喊道:“请那位姑娘出来说话!”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也只好先和张先生说了声抱歉,便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外面,却发现这时船已停在一个小小码头上,大舱前面的甲板上几乎已经站满了人,而跑来传话的水手只说了句让我过去那边,就又跑开了。
正要起步,却发现张先生也跟出了舱来,没等我开口,张先生就先说道:“好象很热闹的样子,一起过去看看如何?”我当然没理由拒绝,于是就答应了一声,两人并排朝那方走去。
走过去一问,却原来是因为前面我与那拿流星飞锤大汉的打斗,破坏了上船时曾经告诫过的船上规矩,因此这便要将我赶下船去。这时那笑眯眯的洪船主并没有出现,一个干瘦枯高总管模样的人将一半船资交还给了我,让我马上就下船去,以免耽误了其他客人的行程。
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和张先生道了别,又说了几句话,这就要下船而去。那总管模样的人却好象是嫌我太拖沓,狠狠“哼”了一声,然后抬起脚来,在我站立的船板上重重顿了一下。张先生此时也貌似不经意的向前迈了一步,也站在了这块船板上,又对我说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
走下搭板后,站在码头上和张先生挥手告别时,正看到那总管模样的瘦子气急败坏的转身走掉,然后在几声轻微的木板断裂时的脆响中,大船又起了锚,当我放下不断挥舞的手臂时,船已消失在了曲折绵延的大江之上。
看来只好再找一艘去泸州的客船了,我在心中盘算着,如果走陆路的话,川中山峦绵延,起码会比走水路多出一半路程,而且需要更多的路资。我的本性是不允许自己多花钱的,于是找船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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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码头上打听了半天,只说今天会有一艘商船在这里加水,客船是一概没有,而且一般客船也不会停靠在这个小码头上,如果想搭乘的话,只能乘小船再往前行,到达下一个大点的码头去。再一打听,原来那些小船专在这里等这种营生,个个都是宰客没商量,抓住一个算一个,心黑的很。
看来现在只剩下两条路,一条是去乘小船被宰一把,另一条则是从陆路走,得花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在路上。这两条路我都不想走,看来只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让将要到来的这艘商船搭我一程了,可惜问过了这商船的规模后,我也知道这个是希望渺茫的事情。
等啊等啊,终于等到这艘大商船了,远远望去,这船真的好大,几乎和那艘载满江湖人士的巨型客船差不多大了。但我却宁可这艘船小一点才好,越大的商船,规矩也是越多。一般小点的商船为广结善缘,还为了可能拉到的商客,故而顺便搭乘一两个单身乘客也是常有的事。而大商船一般做的都是固定买卖,除非你是什么名人或者与老板有什么关系,一般人等根本不要想能上到船去。
等船靠岸后,我走上前去问了问船上下来的水手,果然,这艘陈记商船从来都不允许外人上去的,甚至到了地方接货时,双方也只在码头上交易,并不登船。看来只好去找那宰人小船了,我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那商船上却气喘喘嘘嘘的跑下一个人来,朝我这边叫道:“那位姑娘请留步!”边喊边继续跑,好几次还差点摔倒。
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跌跌撞撞跑到我身边的这个人,我开口问了句:“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那人喘了几口粗气,才稳定住情绪说道:“不知姑娘是否需要搭船离开,如果是的话,请跟我来。”说罢,便摆了个请的肢势,等待我的回答。
这可真是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