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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以前看她傲气得跟个什么似地,都恨不得用鼻子眼看人了,现在又如何?”珠儿也是打小伺候武氏的,陪嫁进了四爷府,后来年纪大了就梳头做了嬷嬷,武氏却还是习惯叫她珠儿。武氏刚进门的时候,李氏没少拿着身份打压她,还经常打着儿子的旗号来劫人,珠儿对她是很有怨气的。
武氏淡淡道:“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以前为了争宠,也做过一些算计人的事,这些日子跟黛玉走得近,整个心态也平和了下来。有时候她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左右她这辈子是没什么盼头了,就希望着能够帮衬着家里头,给哥哥弟弟们谋份好的前程。
珠儿忽然想起一事,说:“格格,万岁爷年纪也大了,现在诸位阿哥亲王郡王也有好几个,估计没多久怕是就该请立世子了吧,您说咱们府会立谁?”
武氏眼神微闪,“当然是弘昊阿哥!弘晖阿哥是早就没了希望的。李氏不过是个格格,又是个汉军旗的,弘时阿哥也没什么特别让人称道的地方,也是没戏的。钮钴禄氏所生的弘历身体弱不说,还面上有疾,根本考都不要考虑。”
“那佟侧福晋抱养的弘昼阿哥呢?”
武氏懒懒的换了个躺靠的动作,轻笑着说:“你也说是抱养的了,要是佟佳氏自个儿生的,倒还有可能争一把,可惜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话说去年她不是还上赶着去巴结德妃娘娘吗,还不是想让娘娘给王爷施压,把弘昼记在她名下。可惜,福晋是不可能让她如愿的,那之后她不就病了么?”
武氏顿了一下,说:“依我看,还是林侧福晋所出的三个小阿哥比较靠谱,不过具体会选哪一个我也有点拿不住。要说按长幼,应该是弘昊阿哥,不过弘昭阿哥很得太后娘娘的喜欢,皇上又很宠弘寿阿哥,还真是说不清楚。”
珠儿笑道:“不管是谁了,只要是林侧福晋所出就是了。”
武氏也笑了:“是了,我操那个心做什么。”
珠儿笑说:“咱们倒是不用操心,不过奴婢想,那几位屋里怕是明儿又得换一批摆设了。”
珠儿说得没错,黛玉多了个状元弟弟,也就意味着她在府里的地位更加的重了几分,其他几个女人自然是不愿看到这一点的,乌喇那拉氏、佟佳氏、李氏和钮钴禄氏几个知道了都咬牙切齿的。
乌喇那拉氏只觉得心坎痛得很,她的几个兄弟都是蒙了父荫才走到现在的位置,想要再往上走更是难上加难的事,几个侄子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特别优秀的人才。他们乌喇那拉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林家倒好,老子是探花,儿子就成了状元。听说汗阿玛对林墨白是赞不绝口,看来林墨白是用不了几年就能独当一面了。
“奶娘,你说林佳氏怎么命就这么好呢?那林如海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听说看上去就像四十来岁的人一般,精神头也足得很,河道衙门里那些年轻人都没他身体好。要是当年我阿玛能够多活一些年头,我和晖儿的日子也不会这么艰难。”
“福晋,林侧福晋千好万好,身上流着汉人的血这一点就能死死压着她了。”舒嬷嬷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老生常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种事情又哪里是哪个人能够决定的?
乌喇那拉氏摇头道:“如果林佳氏只有四阿哥一个,我还不是很担心,她生的那个五阿哥很得太后喜欢,六阿哥又很得皇阿玛的喜欢,这事儿还为未可知啊!”
说起小阿哥,乌喇那拉氏满脸不豫的对舒嬷嬷说:“文达氏去岁生的还是格格,伊尔根觉罗氏那里又几年没有动静,今年的大选要好好相看相看,务必给弘晖挑两个好生养的。弘晖那里要尽快生个儿子出来,要不然黄花菜都要凉了。”
舒嬷嬷打小看着弘晖长大,对他还是很心疼的,她为难的说:“福晋,弘晖阿哥那里是不是先停一段房事,让钟太医好生给他调理一段时间?侧福晋那里才生没多久,也需要休养。嫡福晋那里多年没信,怕也是个难生养的,没得让弘晖阿哥白费力气,又亏了身子。”
乌喇那拉氏也心疼自己的儿子,有心想答应,可是想想,离大选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她所缺的就是时间,怎么能白白浪费?她纠结了半晌,还是咬了咬牙,“可以请钟太医过来开一些调养身体的药,不过房事也不能停了,就只安排伊尔根觉罗氏吧,其他妾室生多少个都不如嫡福晋生一个,务必要让伊尔根觉罗氏给弘晖生个儿子!实在不行……把那个药给她用上。”
“福晋……”
乌喇那拉氏闭了闭眼,“之前大嫂为了给大哥生个嫡子,不也是豁出命去了吗?能为弘晖留下嫡子,是她的福气!只要咱们的计划能够成功,以后她伊尔根觉罗氏一族至少可享百年富贵,为了她的家族,想来她也是愿意的。”
舒嬷嬷张了张嘴,但是看乌喇那拉氏闭着眼睛,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便把嘴里的话又吞了回去,静悄悄的下去办事去了。
佟佳氏那里听到消息的时候把桌上的茶具全部都砸了,尤不解气,还待再砸,却是被秦玉拦住了。开玩笑,侧福晋的月例是固定的,偶有一星半点的损失,府里倒是能免费提供增补,可若是损失得多了,就得自己掏钱买了。侧福晋娘家又不富裕,能帮补多少?现在都已经开始用嫁妆银子了,哪里还能再砸呢。
“主子,弘昼阿哥过来请安了。”
上书房一般只教育皇子,至于皇孙,大多是嫡出的,像弘晖当时就是到了年纪就直接去的。也有庶出的,一般是比较得父亲疼爱,然后上折子请康熙恩准,像弘昊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当然,也有康熙亲自下旨的,像弘昭和弘寿就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弘昼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胤禛现在并不缺儿子,弘昼又是不得他心意的耿氏所出,他对弘昼自然也就有所疏忽,只让他去上了宗学。佟佳氏倒是求了几次,不过胤禛对佟家也很矛盾,既亲近又防备,为了避免把佟佳氏的心养大了,胤禛就一直都没有同意。
佟佳氏的心情不好,再说弘昼也不是她亲生的,于是也就不耐烦见他,烦躁的说:“死奴才,没点眼力见儿!我现在哪里有心情见他?让他自己滚去读书!”
秦玉急忙说:“你去回复弘昼阿哥,就说侧福晋今天身体有些欠佳,担心把病气过给他了,就说他的孝顺之心侧福晋已经知道了,让他好生的去宗学读书,不要贪玩。”
小丫头唯唯诺诺的出去了,秦玉对佟佳氏柔声劝道:“现在主子没有亲生的阿哥傍身,对弘昼阿哥好歹也多几分耐心,总要给自己留个退路才是的。”
佟佳氏这时也悔悟过来,她拉着秦玉的手,感慨又感激的道:“幸而有你在我身边,我有什么没想到的你总能帮我想到,让我少犯了很多错,你要是有一天离开了我,我都不知该怎么过日子了。”
秦玉笑道:“奴婢愿意终身服侍主子,只要主子不嫌弃奴婢愚笨就是了。”
佟佳氏满意的笑了,一时想起子嗣的问题又闷闷不乐起来,她摸着肚子,满脸的阴郁,“你说王爷虽然一个月只宠信我一回,可都是在我的受孕期,怎么这么多年就没再有好消息呢?”
☆、第381章 春燕要下水
“主子,子嗣的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不能着急。”秦玉柔声安慰道。
佟佳氏依然皱着眉头,“怎么可能不着急呢?叔公那边传了消息过来,皇阿玛今年怕就是要各王府请封世子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世子之位旁落吧?”
“主子您忘了?您不是有弘昼阿哥吗?如果万岁爷今年真的要各王府请封世子,那您就请封弘昼阿哥不就是了吗?”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原本想讨好一下德妃,让她施压,让爷把弘昼记在我的名下,福晋居然百般阻拦!德妃那里也是,我送了那么些好东西,也没听到个响,真是白拿东西不干活儿!现在弘昼不在我名下,我就是为他求了来,也是便宜了别人。”
“怎么会呢?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弘昼阿哥将来就算是出息了,也忘不了主子的情分。主子您看看王爷就知道了,他现在不也是偏向佟家的?再说了,先让弘昼阿哥把世子之位抢到手,等主子以后生了小阿哥还可以再做打算的。”秦玉小声的说:“兄终弟及是很正常的事嘛。”
佟佳氏眼神一亮,“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秦玉,真是多亏了你。你放心,若我大事有成,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那奴婢就先行谢过主子的恩典了。”
佟佳氏笑得意气飞扬,就像大事已成一般。
再说钮钴禄氏那里听到了消息,她整个人都懵了。要说钮钴禄氏和黛玉之间一开始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钮钴禄氏还在闺阁中时,想要踩着堂姐往上爬,设计她和贾府的女孩子发生矛盾,不小心将黛玉也牵扯了进去罢了。
只是当时的钮钴禄氏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黛玉会和她共事一夫,并且位份还在她之上。
因为有着闺阁中的那一个不大不小的矛盾,所以钮钴禄氏对黛玉一直都很忌惮,就担心黛玉会记恨于她,其实却是她心中一直在记恨着黛玉。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在黛玉进府之后,就一直的明里暗里的给她下绊子。
可惜的是,她没有一次成功的。
直到那次她利用了弘昊,更加的心虚,越发的和黛玉不死不休了。所以,在明知乌喇那拉氏胜率不大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投靠她。
“大阿哥真是太不争气了!”对于弘晖接连生了两个女儿,不仅是乌喇那拉氏不满,就是钮钴禄氏也非常的不满。她现在一世的荣辱都已经系在正房身上,如果弘晖不能生个儿子出来,她的下半辈子就要难过了。
眼看着馨园那边的气势越来越大,钮钴禄氏终于是坐不住了,“春燕,你来。”钮钴禄氏难得和颜悦色的对春燕说话,让春燕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格格又想做什么了?
春燕低着头走到钮钴禄氏身前三步远的距离,钮钴禄氏眼神苛刻的在她身上扫视着。在雍亲王府里的丫头中间,春燕的颜色算是好的。贾敏自己模样出众,给女儿选择的丫头们也很看重颜色,不出挑的是绝对不要的。
春燕现在也二十多岁了,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那真的是老姑娘了,可是如果按照三百年后的标准,那就是风华正茂。二十多岁,身体完全长成熟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因为身为奴婢的原因,做的活计不少,肌肉并不松弛,反而紧致得很。脸蛋儿也完全的长开了,自有一种成熟的风情。
春燕身材、模样无疑比钮钴禄氏要好上不少的,钮钴禄氏虽然心里酸溜溜的,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不过这样也好,漂亮一点才好抓住爷们儿的心。
钮钴禄氏柔声道:“春燕,你跟着我也有十多年了吧?”
“是,当年老爷救了奴婢一命,让奴婢免于被强盗欺辱,又帮奴婢报了父母之仇,之后又收留了奴婢,让奴婢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老爷的恩情奴婢一直都铭记于心。”
“这些年我对你如何?”
春燕心下一紧,谨慎的道:“格格对奴婢是极好的,又看重信任奴婢,奴婢无以为报,只能一辈子尽心尽责的伺候格格。”
钮钴禄氏满意的点头,“伺候的人哪里找不到一个?你陪我这么些年,功劳苦劳我都一一记在心里的,我今儿就要给你一份赏赐。”
钮钴禄氏越是这样说春燕就越是警惕,她惶恐的道:“奴婢能够伺候格格就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不敢再奢望其他。”
钮钴禄氏笑道:“你呀,也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