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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思哈笑道:“这位八爷,可不简单阿!索大人可听说了?现在文武百官很多都夸八阿哥贤明呢。”
索额图冷哼一声:“自古储位立嫡、立长、立贤,他这是想要这立贤之名呢。哼,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一个辛者库贱婢之子,也想妄图大宝!”
阿思哈意味深长的说:“这出身低贱也有出身低贱的好处嘛,没见阿灵阿和佟国维都想做这个雪中送炭之人吗?”
如果是太子登基,那么将来绝对是赫舍里氏一家独大,如果是大阿哥登基,那么纳喇氏一族肯定也是权倾朝野。相反,如果是八阿哥登基,他需要的就不是一个两个大族的支持,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看好他。说什么八阿哥贤明,那都是扯淡!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只是阿思哈倒是很好奇,裕亲王本来是不用趟这滩浑水的,怎么会对八阿哥另眼相看?
“那阿大人是想做这雪中送炭之人呢?还是做这锦上添花之人?”
“做这雪中送炭之人,可是有的等了,偏偏我却是有些等不及了。”阿思哈和索额图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是了,他们两个都老了,等不了了。
“索大人准备如何动手?”
索额图招招手,阿思哈附耳过去,索额图嘴唇微动,声音几不可闻,阿思哈听了,拊掌而笑:“好计策!好手段!如此一来,作为储君的太子登基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到时候京城这里还请阿大人多费心了。”
“索大人请放心,只要山东事成,京城这里绝对不会出乱子!”阿思哈端起茶盏,“预祝索大人旗开得胜,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索额图朗笑一声,端起茶盏和阿思哈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借你吉言。”
且说康熙一行经永清、文安、河间、献县、阜城、景州,十月初四抵达德州。
德州位于黄河下游,山东省的西北部,是京杭大运河的一个重要码头。抵达德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按计划,康熙要在德州歇一晚,翌日要去巡视京杭大运河德州段的防洪工事。
康熙此行因为是走陆路,陆路难行,所以并没有带高位嫔妃,随行位份最高的也只是个常在,贾常在,贾元春。这也是佟贵妃给她的恩典,至于在南巡时能不能把握机会怀上龙种,那就得看她的本事了。
康熙的 是很重的,从他所生的三十五个儿子和二十个女儿,以及在六十四岁上还有生育这两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所以,一路上尽管有着巡视河工这一任务,却不妨碍他晚上和女人亲热。
作为随行位份最高的女子,又是住在佟贵妃宫里,再加上元春本就长得丰满美丽,又是四十年的时候才被临幸的,还在新鲜的时候。因此,不管是从新鲜感上来说,还是看在佟贵妃的面子上,或者是因为康熙看重规矩。总之,一路上元春可是春风得意,八天里占了四天,另外四天两个答应一人分了两天。
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又轮到她了。元春用过点心,就带着心腹抱琴去外面园子里散步。康熙出巡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一般都是到亥时正以后才会安寝。现在才酉时,散步一个时辰再回屋也不迟。难得出宫一趟,元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雀跃的。
“小主儿,要不去假山上的亭子里坐坐?”抱琴有个习惯,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就是观察周围的环境。刚来到这里,抱琴就注意到园子里有一座假山,那里应该是整个园子最高的地方,想来小主儿会喜欢的。
“好,就去那里。”
这几天天气很好,此时天边还有一线光亮,站在假山上眺望,天边殷红一片,给触目所及的一切景致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真美啊!”元春一脸的沉醉。
青芸将手中的坐垫铺在石凳上,这段时间对于小主儿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不能受了凉,要是影响了小主儿怀上龙种的大事,她可就万死莫赎了。
抱琴和青芸都是元春在贾府做姑娘时候的丫头,元春进宫后,贾府托关系把抱琴和青芸也送了进去,元春被康熙临幸后,就想法子把两人要到了身边。
佟贵妃安排下来的人她是不敢用的。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青芸准备把灯笼点上,元春阻止了她,“就这样吧,只有在黑暗里,才什么都不用伪装。”
元春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虽然表面看来,她很得佟贵妃喜爱,可是她知道,佟贵妃只是想借她的肚子而已。当年孝懿仁皇后没有除掉德妃留下了隐患,有此前科之鉴,佟贵妃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只要她怀孕生子,恐怕就是她的死期了。
而在众多年轻的妃嫔中,康熙似乎临幸她的时间多一些,可是元春心里有数,这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在床上很放得开,什么卑微的姿势都做得出来,这才让康熙觉得新鲜。然而元春知道,除了这一点,她在康熙心里什么地位也没有,随时都可能被被人所取代。
“抱琴,青芸,你们说,要是我没有进宫,是不是已经有儿有女了呢?”她已经二十二了,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呢?再过两三年如果不能出人头地,恐怕这一辈子就要孤苦的终老在那冰冷的皇宫中了。
“小主儿……”
“小主儿……”
“好了,你说吧,叔公让你来做什么?这里很空旷,就是有人想偷听也不行。”
突如其来的一个男声让元春三人闭上了嘴,那个声音很熟悉,是太子!
“是,太子爷,索大人说,请您想办法暂留德州。”
“暂留德州?为什么?”去年因为力主让叔公致仕,汗阿玛对他越发信任,此次南巡河工,能够在汗阿玛跟前表现一下,可是机会难得。
自三十三年,礼部向康熙上奏祭祀奉先殿时的仪注,要将太子的拜褥置于槛内,被康熙否决之后,康熙和胤礽之间就有了一层隔阂。去岁胤礽在索额图致仕一事上的表现,让康熙对他的疑虑大大降低,胤礽对此结果可是非常满意。
“索大人准备……”
“什么?你说叔公他准备……?这、这怎么能行呢?汗阿玛他……孤不同意!”
虽然关键的地方元春没有听见,可是从两人的表现来分析,元春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了大事件!
索额图显然是有什么举动,而这个举动太子不能在场,而且这事还涉及到皇上。前后一联系,元春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太子爷,您担心什么呢?就算事发,也丝毫牵扯不到您。然而一旦事成,您就……这样的好事,您还用得着想吗?到时候,您好好孝敬皇上,让他老人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岂不是两全?”
元春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说她刚才还只是猜测的话,现在就已经能肯定了。索额图他这是想让太子做唐太宗李世民啊!
元春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要是被发现了,恐怕她们三人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万一伤着了汗阿玛……”
“太子爷!您还信不过索大人吗?索大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您名不正言不顺的。”
过了许久,才听到太子的声音响起,“你让孤想想……”
听得脚步声远去,又过了许久,一阵夜风吹来,元春才发现自己的里衣早已汗湿,被夜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元春扶着抱琴和青芸的手站起来,颤抖着说:“快,快回去。”
☆、第八十九章 太子病了
元春三人战战兢兢的回到屋里,幸好一路上并未碰到什么人,要不然以她们这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怪了,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回屋之后,抱琴和青芸就慌慌张张的把门窗都关上。
元春神色失措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嘴里喃喃着:“怎么办?抱琴、青芸,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根据凌乱的几句话分析,索额图让太子想办法留在德州,肯定是在前方有所埋伏,难道是索额图想要谋反?她要不要告诉皇上?
康熙毕竟亲政了几十年,累积起来的威势不是太子可以比拟的,在青芸眼里,皇上就是万能的,于是她建议说:“小主儿,要不告诉皇上吧?”
“不行!”她要是告诉皇上,以皇上以往对太子的宠爱,不管这回能不能把太子一棍子打死,皇上往后想起来,肯定都会不想看见她。不管是让她暴毙而死,还是打入冷宫,都不是她要的结局。
“奴婢觉得索大人是斗不过皇上的,要不小主儿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元春想了想,却是不敢冒险。
万一索额图成功了呢?如果索额图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而是想治皇上于死地呢?那她岂不是要守活寡?在那个冰冷的后宫内自生自灭?就算索额图留了皇上一命,侍候太上皇又有什么意思呢?最重要的是刀剑无眼,她要是跟着去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她还不想死!
“抱琴,你说我如果装病,怎么样?”皇上万金之躯,是不能让人带病侍奉的,这样她就能逃过这一劫。
抱琴却是直接摇头打消了她这个念头,“小主儿,您有没有想过,假如皇上福大命大过了这个坎儿呢?您这一装病岂不是让皇上以为您和太子是一伙的?”
元春心里一惊,是啊,她只想着皇上会被如何如何,却完全没想过,万一皇上过了这个坎儿呢?“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春心里那个郁闷啊,要是她今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屋子里,哪怕未来送了命,也不用这么纠结。
还没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就有太监过来传话让她准备沐浴更衣去侍寝。元春只得按捺住心里的纠结,先把眼前这一关应付过去才好。左右明儿还有一天呢,元春这样安慰自己。
在等待康熙临幸的那段时间,元春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怎么办,完全平静不下来。
推门声让元春吓了一跳,紧张的看向门口,却是康熙进来了。元春站起来迎上去盈盈下拜,“婢妾恭迎圣上。”
元春一瞬间的紧张没有瞒过康熙的眼,他心里顿时转了几个年头,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握住元春的手,“爱妃请起,爱妃的手怎么如此冰凉?”
元春缩回手,开始给康熙解衣领的扣子,垂着眼笑,“婢妾是女儿家,女子属阴,身子自然是偏冷了。”
康熙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再提。
之后的侍寝,元春的表现也与往日大有不同,康熙在太监把元春送走后,招了梁九功进来,“你去查查贾常在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和哪些人接触过,有什么异常。”
不久,梁九功回来回话,“万岁爷,今儿贾小主儿用了晚膳去了假山上的亭子那里赏景儿,有人看见太子和江大人在假山下面偶遇,说了两句话太子就先离开了,江大人又待了一会儿才走。”
康熙一下子就敏感的发现事情的关键处,“可知道太子和江潢说了些什么?”
“这个……奴才没有打探到。”
康熙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说:“你让人密切关注他们三个,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喳。”
翌日,康熙刚起床就听人来报,说太子夜里着了凉,发起高热来。
康熙急急忙忙的过去探视,一进去就看到胤礽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嘴唇都烧起泡来。康熙一脚就把跪在旁边的几个太监踹倒,怒骂:“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怎么伺候太子的?昂?”
“汗阿玛,不关他们的事,是儿臣昨夜看河工资料,不想他们在旁边伺候,后来不小心睡着了,这才着了凉。”胤礽一边咳嗽一边强撑着想坐起来。
“好了,你病着就免了那些礼节吧。”康熙坐到床沿,按着胤礽的肩,让他躺下,胤礽也就顺势躺了下去。康熙给他攒了攒被角,问:“太医看过了吗?怎么说?”
“太医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