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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心一悸,忍不住笑了,“傅邑弘,你来到漠北之后变了好多,会说贴心话了,不过我现在不想听了。”
“那你说,我要怎么说,怎么做,你才愿意相信?”他难得出现激动的表情。
被他这一吼,尔雅还真是吓住了,怔怔地望着他,“一个过去连句话都不愿意对我说的男人突然说爱我,你说我怎能相信?”
“那是因为我们两人身份悬殊,让我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发自肺腑地道:“但你不知道,很多东西愈是抗拒它就会像绳索般牢牢捆住你的身,你的心,让你挥之不去。”
“我就是那绳索吗?”她红着眼眶,瘪着唇问。
“对。”他用力地将她扣进怀里,紧闭着双眼,五官罩上一抹想爱却不敢爱的痛楚,“你就是那绳索,捆着我的灵魂,捆着我的心,让我不能不去想你。偏偏每当我看见你时,我又只能故作无情与冷漠,这种煎熬你又知道吗?”
傅邑弘这番话让尔雅完全傻住了!
明知不该相信,但听他这番吐露,她好不容易割舍掉的希望又重新萌芽了!试试在百度搜索“”
望着他菱角分明的脸庞,还有澄澈的眼眸,她的心又一次颤抖,“不要这样……求你不要……我真的已经收回我的心了,再说玉媛姑娘呢?你明明是爱她的,又为何还要爱我?”
“我承认过去我爱过她,但现在我只拿她当故友。”见她有丝软化,他的眸心也融化了,“刚刚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你愿意相信吗?”
“这……”尔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今她已没有勇气再爱他,就怕又会落得遍体鳞伤!
“你可以不接受我,不相信我,但我不会放弃挽回你的心。”他眯起眸望着她说:“我会陪着你,一直。”
“就算我嫁给巴塔了?”她难以相信地问。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别太执意了,这是不可能的。”她从没想过这次前来还可以全身而退。
“相信我,瞧我不是让大王就将婚期延至月底了?”他给予她信心。
尔雅按着心口,感受自己的心跳,好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假的,“你是真的爱我?”
他真诚的看着她道:“当然!这些年我为了抗拒这份爱,都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你真的好傻,我是公主又如何?跟你在一起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身份的差异……”她忍不住伸出手碰触他俊挺的五官,“傅邑弘,你知道吗?我从不曾像这一刻这么幸福过。”
“是吗?你还真容易满足。”傅邑弘看着她的笑,心口不舍地抽疼。
捧着她的小脸,傅邑弘忍不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于是低头含住她的小嘴儿,尽情拥吻,像是要将压抑已久的感情全部宣泄出来。
只有她的美与愁可以拨动他的心弦,他发誓绝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曾经带给她的痛苦,他会好好的弥补她,给她幸福。
第8章(1)
“秋菊,还生气吗?”
瞧秋菊这两天都闷不吭声的,尔雅于是放下身段逗逗她。
“秋菊哪敢生三公主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她撅着唇,显然还是在生闷气,“气自己没能好好保护您,气自己一路上还抱着乐观的心情,没想到到了这儿才发现什么都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好秋菊,你就别难过了,没事的。”尔雅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傅邑弘说会带我回大理。”
“您说谁?”秋菊瞪大眼,“傅公子?”
“没错,就是傅公子。”尔雅抿唇一笑,“既然他这么说,我就相信他。”
“就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带您回大理?”秋菊这才发现尔雅脸上有着异样的光彩,“咦,三公主今儿个的神情不太一样啰?”
“你是什么意思?”尔雅摸摸自己的脸。
“您说我是什么意思呢?”秋菊掩着嘴儿偷笑,“有种甜甜的幸福,真的很不一样,我不会说啦!”
“你又在鬼扯了。”尔雅的小脸蓦然红了。
“我终于安心了,有福公子护着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秋菊扬起微笑,“现在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难道你这阵子都没睡好?”尔雅关心地问。
“是呀!自从见了那个叫巴塔的男人之后,我只要睡觉都会做噩梦,心想公主这么可怜,我又怎么睡得着?”秋菊赶紧在暖坑中又加点儿柴火。“三公主,今儿个还是好冷,您这阵子没吃补药,身子骨还行吧?”
“除了早晚手脚凉些外,其他都还好。”尔雅笑望着秋菊,“我真的要感谢你才是。”
“我只是尽我的本分。”
“你这丫头!”尔雅笑睨秋菊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您还真会挖苦我。”秋菊嘟嘴,而后真心地说道:“只要能看见三公主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秋菊!”因为她这句话,尔雅感动得眼眶又红了。
“真希望咱们能赶紧回大理,就不知道傅公子要怎么做?这里可是蒙古,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应该不容易办到吧?”
经秋菊一提,尔雅才发觉自己好像想得太简单了,她不是没问过傅邑弘打算怎么做,但他总是避而不答,该不会真有事瞒着她?
“公主您怎么了?”秋菊望着她陡变的表情。
“没……没事……”尔雅摇摇头,“时候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是,我知道。”
秋菊对她行个礼,旋即离开尔雅的房间。
尔雅徐徐坐下,烛光下,看着帐上自己身影,影子隐隐晃动着,就好像她此刻凌乱的心情。
翌日,尔雅一直注意着傅邑弘是否有所行动,可是他每天不是与大汗在帐内喝酒,就是到后山走动,一点儿也瞧不出他的想法。
这情况让忧虑的尔雅更加不安了,但是她知道依傅邑弘的个性,他若不打算告诉她,就算她再问千百遍结果还是一样的。
“秋菊,你能不能替我做件事?”或许秋菊可以帮她一个忙。
“三公主,什么事您尽管说。”在这地方哪儿都不能去,她也闷得慌呢!
“我想知道傅公子究竟想怎么做?但他始终不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尔雅咬着下唇。
“那您的意思是……”
“跟着他,不管去哪儿都跟着,知道吗?”尔雅嘱咐着。
“好,我一定会紧跟着傅公子,还不能被发现对吧?”秋菊拍拍胸脯,“您放心,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秋菊离开之后,尔雅一个人待在房里,虽然她很想跟去瞧瞧,但以她未来太子妃的身份,不论去哪儿都很引人注目,很容易被傅邑弘发现。
拿出前来蒙古时一路上缝制的东西,一开始她并没有设想要缝制什么,只是随意的缝,如今看来已有香囊的形状了。
送给谁好呢?
傅邑弘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尔雅垂首一笑,心想傅邑弘不喜欢复杂的花样,所以她单纯的只用黄绿色滚边,上头再绣一朵雅致的荷,和两只鸳鸯,正好搭配他今天身上那件衣裳,“就不知他会不会喜欢这只香囊?”
今生若无缘与他结为夫妻,但求这香囊的鸳鸯可以为她一偿宿愿。
大半天过去,她不时往外张望,疑惑秋菊为何还没回来,难道傅邑弘又跑到后山去?
突然,她听见脚步声,心中一喜,连忙转身,“是秋菊吗?”
当她看清楚对方是谁时,胸口蓦地一震,她缓缓地站起,提防地问道:“巴塔,你来做什么?”
“我来见见我的新娘子,这也不行吗?”巴塔露出淫笑,直垂涎着尔雅的美色。
尔雅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后退了步,“我们的婚期还没到,你这时候过来是想说什么吗?”
“别跟我提婚期一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搞的鬼?”巴塔恼火地往桌案上用力一拍,“就是傅邑弘那可恶的家伙!”
瞧桌子就这么被他击出一个窟窿,吓得她心口一弹,“你这是做什么,这又关傅邑弘什么事?”
“他只会对我爹进谗言,而我爹竟像是着了他的道,将咱们的婚期给延了!”
巴塔突然仰首大笑,“不过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咱们就先洞房吧!”
“洞房?”尔雅这才明白他想做什么,整张小脸吓得惨白,“来人哪……快来人哪……”
“别喊了!外头的人都被我给支开了。”巴塔赫然狂笑,直盯着她的眼,“你这回是逃不掉的。”
“巴塔,你别以为我会怕你。”眼看这情况是逃不了了,她决定誓死扞卫贞操!“你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瞧她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搁在自己的颈子上,巴塔瞪大双眼,“你这是做什么,别闹事了。”
“我没闹事,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清白而已。”她深提口气,“你只要再往前一步,我就会血溅你身。”
巴塔想了想突然又笑了,心想她肯定是吓唬他的,“哈……那你就死吧!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她看看帐外,脸上扬起一抹空茫的笑,“你真以为我不敢死吗?我只是舍不得一个人而已……看来这一生我和他是注定无缘了。”
闭上眼,她拿刀用力往颈间一划,突然她的手被异物一弹,痛得她松开了手!
“你这是做什么?”傅邑弘及时赶到,见她要寻死,心差点儿跳出喉咙。
就差一步,只差一步就来不及了!
“他……他想要凌辱我……”见到傅邑弘出现,尔雅这才松懈紧绷的神经,一对泪眸直瞪着巴塔。
“巴塔,你居然动这种歪脑筋,还算是个人吗?”傅邑弘差点儿没一掌劈了他。
“她本就是我的女人,我为何不能这么做?”巴塔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倒是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竟大胆的延后我的婚期!”
“此乃大汗所允,你凭什么在这儿叫嚣!”傅邑弘怒喝,“走,跟我到大汗面前认罪,我倒要看看大汗要给我什么样的交代。”
“不可!”义父对他一向严厉,肯定会重罚他的。
“那你还不快滚,下次再让我遇到这种事,肯定要你好看!”若非现在时机不对,他肯定要了这混蛋的命。
“你……你……好个傅邑弘,我总有机会报复的。”撂下狠话,巴塔便恼羞成怒地离开了。
傅邑弘转向尔雅,看着她颈上被自己划伤的痕迹,“你竟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真傻!”
“刚刚我根本没打算活,自然是真心求死。”她瘪着嘴儿,委屈的说道。
“说你傻,你还真傻。”他深吸口气,用力将她搂进怀中,缩紧双臂。
“我不傻,其实我早有准备。”
看着地上的匕首,他揪着心,哽咽地问:“难不成这就是你的准备?”
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她也不再隐瞒,“没错,如果真的到了成亲之日,无计可施下我会这么做。所以我要你带着所有人离开,你们一走,我若死在这里便与大理无关。”
“我不准你这么做,你更不能有这种傻念头,知道吗?”他拾起匕首,看着上头的图形,此乃大理国市集贩售的传统纹路,“难不成你在大理时就已打定主意,准备妥当了?”
“对。”她垂下脸,无奈一笑。
傅邑弘直接将匕首没收,“放心吧!下次不会让你再遇上这种事。”他捧着她的脸,拂去她的泪说道:“月底就快到了,七日后你就带着秋菊悄悄离开。”
“为何要悄悄的?”她不懂。
“虽然我已有法子让大汗放弃联姻之事,但就怕大汗不肯让你离开,所以你还是暗地里先走。”他安抚一笑,那笑看似轻松,可是与他认识多年的尔雅又怎看不出他眼底的沉重。
“好,到时候我就离开。”为了让他安心,她只好这么说了。
“这才听话。”傅邑弘逸出温柔的笑容,见她不再追问,他终于松口气。
“对了,过去因为气你不搭理我,我才喊你全名或喊你南电,但现在我想拥有一个专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