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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杀爱情萌芽要趁早。
但是爱情这个词还是让我吓了一大跳。
灵月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让我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我打回去给她,听到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个没出息的跑哪儿去了,我找你都快找到男厕所去了。不就几句八卦你至于吗,快滚回来,去跟陆迅泽问清楚,你不去我我就替你去,我说话可够难听,你别后悔。”
“你别去!”我急急的阻止她,“我在信院礼堂外面的小花园,你先过来陪陪我好不好,一会儿等他们排练完我自己去问。”我忍着眼泪说。
可我怎么可能去问。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离他远远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我跟自己说。
周一早晨醒来的有些晚,满满一周的课让人望起床生叹。手机里两条未接来电都来自灵月。我窝在床上回短信给她:“放心,我已满血复活,中午和你一起吃饭。”
然后我在心里好好警告了自已一番又拍拍自己的脸:该醒醒啦。
再见满脸狐疑的灵月,我精神亢奋生龙活虎。
“你问陆迅泽了?他怎么说?”
“他说凉风有幸秋月无边,友谊万岁爱情随缘!”
灵月皱皱眉头:“他是这么打发你的?爷爷的,还真把自己当韦小宝了。不行,我现在就打给杜鑫牧。”
我赶忙按住她的手机:“你打给杜鑫牧干嘛呀,冷静点听我分析”,我娓娓道来,宛若一个情感专家,“首先,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榆木难雕,陆迅泽及时转移目标是明智之举。再说了,你也见那个院花了,很不错吧?陆迅泽没理由不喜欢她。第二,我经过一夜修炼已经想通了,昨天是我太小家子气,按照你的悉心教导,我可不想做霸占着男生非要人家做我备胎的贱女人。第三,我实在不知道要问他些什么呀。况且我也没立场去找他。本来以后见了他还能做个点头之交,要是我真傻不拉叽去找他,大家可要再次撕破脸了。都18岁了,我要有自知之明,不能不知好歹。”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去问清楚?”
“不用问,已经很清楚了。”
“那你真就打算把他放弃了?”
我点点头:“本来就没主动去争取,也说不上放弃不放弃。”就算错过,也是我自找的,我祝福他们。当然,后半句话我终没说出口。
“下午我陪你去上你们院的课。”灵月大义凛然。
“不用,我有舍友陪,你去找杜鑫牧吧。”
“他昨晚喝酒喝到半夜两点多,现在估计还睡着呢。正好我听说你们院有个老师特别帅,趁机去赏赏桃花。另外别在我面前提你那堆舍友,一个比一个花痴,估计到现在根本没人发现你失恋吧。”
“到底是谁花痴……”我仰面朝天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
☆、拥抱
看到手机屏幕上第四次亮起陆迅泽的名字,我还是心慌意乱了。不自觉想起灵月最初的“复仇论”,真想接了电话告诉他,你得逞了,你成功了,我现在的确正在为了你的疏离心酸难过。但是谢天谢地,我离痛不欲生还早着呢。
我把震动的手机放进包里,口中默念:“严晓初你要是再为这个人哭,你就是猪。你要是再想这个人,就罚你再也不准去凤凰书店蹭书,就诅咒你永远没人爱!”我扯了一下书包带子,心想,够狠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正在满意自己坚毅决心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的浑身一颤。陆迅泽像个被惹毛的小老虎,瞪着眼睛张着爪子站在我面前。
我下意识一边后退一边握了握包里的手机。
“别退了都要撞人了!”他口气继续不善,伸手拽住我。
我却觉得自己的鼻子抽搭了一下,心脏里翻腾的苦涩味道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我使劲儿挣了挣,胳膊还是牢牢被他抓着。
“我这几天忙的冷落你了,你生气了么?”他声音软下来,“昨晚喝酒了,但今天一睡醒就赶快来找你,我跟你赔罪好不好?院庆已经结束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同样的事好不好?”
我哪里需要你赔罪,又哪里会索求你的保证?
眼眶里的雾气越来越浓,终于不争气的变成水滴大珠小珠落玉盘了。严晓初,你是猪。
陆迅泽被我的眼泪唬得方寸大乱:“唉你别哭啊……”
我趁机从他手里把自己的衣袖解救出来,头也不回的跑进不远处的宿舍楼。正式开学以后,男生就不能进女生宿舍了。我停在四楼的窗台上偷偷看他愣在原地的样子,胸腔里的难过竟然越来越浓稠。
我们本应该好好捍卫自己的领土,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
舍友们逛街的逛街,参加社团的参加社团,我突然觉得自己碌碌无为很罪恶。于是我开了电脑开始听英文广播。然而一篇4级难度的文章,我却听了四遍都没懂。正准备百折不挠的听第五遍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雄壮响起。以这种频率和响度叩门的,只可能是管理员阿姨,我暗叫不妙,一定是偷晾在走廊的衣服被逮到了。
我小心翼翼打开门,却见笑容满面的陆迅泽侧身闪了进来。
我几乎尖叫:“你怎么进来的?”
他递到我眼前一只雪白的毛绒兔子:“我跟阿姨说女朋友病了,顺手在楼下超市买的,只求博你一笑。”
“你……”
“嘘,别说话。”他打断我,然后伸出胳膊把我拥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爸爸搂住我的场景。
我闻到他头发里摇曳的清凉,还有他衣领上微泛的肥皂香。那种他曾经靠我很近而我却一直触碰不到、分辨不了的气息。像春天叶子刚刚变绿的时候被雨水冲洗过的气息,像夏天灿烂阳光照耀大海浪花的气息,像秋天白云高去蓝天渺远的气息,像冬天大雪纷飞,冰凌悄悄凝结在屋檐的气息。
可是我却恐惧自己对这种气息的依恋和向往。我甚至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属于我的。
我感到惆怅,想推开他。
“乖,别动。”他在我耳边说,声音温柔而清澈见底:“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难过不是因为我忙的顾不上你。真的很开心你在意我。”
我想要对抗到底的战斗力,瞬间殆尽。
终于从他肩头脱离,我迅速自弹到远处。
“还说你不喜欢我,吃醋都吃的那么悲壮。”他一脸得意。
我把玩着那只毛茸茸的兔子装没听见。一抬头看到他眼神里泛滥着欠扁的光芒,突然很想也把他当芹菜切了。
“跟我一起主持的那女生,我跟她之间跟棉花一样雪白雪白的,早晨一起吃饭是为了对词,因为白天课多晚上排练,她吃过饭打热水我纯粹绅士一下替她提着,但是我发誓以后只替你一个人打水,而眉来眼去洗衣服什么的纯粹是子虚乌有……”他语气泰然。
我丢开兔子,忍笑捂住耳朵。
他终于不讲话了。
他突然把脸靠了过来,而时间缓缓流淌。
“其实这才叫接吻嘛,高中那次太浅尝辄止了。”他放开我以后,故意咳咳两声,眼睛里闪烁着细密暖意。
我终于光明正大的、无比仔细的看向他的眼睛,直到骄傲的相信了我面前的这个男孩子看我的眼神跟他看别人的,不一样。
我知道自己脸红了。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忘。
这一天风景流转,四海晴和。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
御姐把书店关了,因为她要结婚了。
我想起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和她去饭店庆祝,恰好遇见饭店二楼豪华餐厅承接婚宴。喜庆的横幅上新郎新娘的大名幸福的依偎在一起,我却觉得新郎的名字格外眼熟,或者分明就是上次跟御姐回家时我用的那张火车票上的名字。
我默默的吃饭,御姐表情也恹恹的。
我忍不住说:“那个女的,比你丑多了。”
御姐眉毛一挑:“真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一看就克夫。”我目光恶毒,满含杀气。
御姐终于笑了,笑着笑着叹了一口气。
那顿昂贵的饭吃的气愤填膺。而那天以后就好久不再见御姐,直到听说她即将回家乡办婚礼的消息。
“我想当你伴娘。”我在电话里说。
“我们家小地方没那么洋气,不请伴娘伴郎。”她语气平淡,“我未来夫婿是村东头那家熟食店老板,你还记得么?”
记得,那个壮实憨厚的男人是御姐的青梅竹马,我住在御姐家那几天吃到过很好吃的卤猪蹄。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开书店的,却不知道我根本不是文化女青年,而且,马上要滚回老家卖猪肉了。可惜了,在这里混了十几载,还是没能进化成城里人。”御姐的声音在听筒里忽近忽远,我却真切的感受到了心疼。
“我给你寄到学校一箱书,当给你的离别礼物了。”
“我回家去送你!”我说。
“不用了,我已经快上车了。对了,忘记跟你说件事儿,那女的的确比我丑,但人家爸爸是农业局副局长。”
我挂掉电话,看到窗外秋意正浓。
相恋的人们都是一样的,不恋的却各有各的痛。
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和陆讯泽正在肩并肩手牵手走在大马路上。他好像比高中还要高一些。
“你现在体重多少?”我问。
“最近没称,应该不到70公斤,干嘛?你想量量我?”他一脸坏笑。
“我不想。”我大窘。
“那你叫我一声迅泽,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他继续笑。
虽然不想叫,但我很好奇秘密。于是我迟疑半分钟,虚弱的喊了声“迅泽”。只是没想到我本意敷衍的呼唤听起来竟然充满了撒娇和挑逗。我忍不住自己全身麻了麻。
他很满意,凑到我耳边,轻声说:“这个秘密就是,老婆你裙子背后的拉链开了,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说着,他环抱着我,伸手拉合了拉链。
感觉到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背,他的呼吸轻绕着我的颈窝,只是我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未免太大了点。
难道是我太胖撑开了裙子?我欲哭无泪,倍感丢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
终于越来越强烈的体会着“男朋友”这个人物对自己生活的渗透。随时随地的专属标签,彻头彻尾的牵挂和依赖,万千情绪的源头以及独一无二的分享者。
我趁着看电影逛街吃饭和绕着操场散步的各种机会,开始破解先前积累下的数个疑问。
“高一寒假你突然打电话到我家,跟我妈说什么了?”
他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我就是用一些言语的技巧让你妈误会你……那个,误会你早恋。”
看在他此刻满面歉疚的份上,我就不把话说太难听了:“你还真是混蛋呢,害得我妈默默等到我高考完偷偷打电话给老师打探虚实。”
“糟了,给岳母大人留下坏印象了。”他好似没听见我骂他,“不过,很期待看看当她老人家发现女婿的确是我的时候的表情。”
我才不会让我妈发现呢!
“当时要是我接了电话你怎么办?”我又问。
“我知道你不在家,看到你们家司机送你出门了。”
“混蛋!”我提高了嗓音,“还有,你在我笔记本上画小狗小猫的那次,老师后来把你也叫去办公室了,老师跟你说了什么?”
“啊,这个……说到那些小猫小狗,我跟你说呦,都是我在一本漫画上描下来的,描了一晚上呢,学习都没那么奋斗。”
“别转移话题。”
“好像是叫我负责组织一场新生篮球赛。”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冷飕飕的凶我?”
“我以为你找老师哭诉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
“当时年少轻狂又冲动嘛。”他很委屈,“而且后来我向你委婉的表达歉意了。”
“可我怎么没收到任何道歉?”
“我知道你唱歌好,所以帮你报名联欢会表演了呀。”
“真够委婉的。”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