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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或许是这样的,她有时对我有种母爱。当她不对我大声尖叫,不说我像袋土豆的时候,她的这种情感就会表现出来了。”
他看上去真的很惊讶,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 “我想这可以说明一点问题了。但为什么是对你呢?”
“我使她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代。”玛莎做了个怪脸, “显然她年轻时肝火旺盛。”
他会意地笑了笑, “我明白了。那么我们怎么才能摆脱她的这种痴迷呢?”
格蕾斯在门口探了一下头,说她要上汤了。于是他们端起酒杯走进极富情调的温室,这个温室看上去像是额外加出来的,房顶上长满了葡萄藤。温室里有一张供两个人坐的桌子,银质烛台上插着一根细长的黄色蜡烛,金黄色的烛光映在酒杯上。
“布置成这样太可爱了。”玛莎一边摆弄着手帕,一边赞叹道。
西蒙四处打量了一番,说道: “这都是我母亲的主意。这个花园也是她的杰作。我父母在这里住了多年,是我母亲把这片野草丛生的荒地收拾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玛莎喝了几口汤。“再讲点你母亲的事情。”
没想到,这话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他只是简短地说: “这是一个美好而安全的话题。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她已经不在了,但她是我认识的最好、最善良的人。”
“对不起,”玛莎喃喃地说, “那么你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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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坏的一个。”西蒙沉思地说, “他使我母亲生活在地狱里。”
玛莎盯着他,调羹悬在空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为什么?”
“为什么男人能让女人生活在地狱里?你也许走到卧室门后就会发现。但总的来说,他是一个死板而自私的人。他追求完美,飞扬跋扈。但他可能也为失去自我而痛苦,因为他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商人。而我母亲总是逆来顺受,待人和蔼,有时还很风趣幽默,没有一点傲气,尽管她的门第更为显赫,她的家族比我父亲的家族更有历史。她……”他停了一下,呆呆地盯着烛光, “年复一年,她的锐气被消磨殆尽。我有时甚至觉得她很高兴锐气最终被消磨掉了。”
“这太可悲了,”玛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她为什么不离开他?”
“因为他可能渐渐削弱了她的锐气。你也许觉得这有点难以置信。”这时他才将目光转向她,似笑非笑地说: “她年轻时和你一样敢怒敢恨。不过,人和人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玛莎平静地说, “这么说,你在婚姻问题上的玩世不恭和你的家庭有关了?”
他审视地看着她,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只说了一句: “也许吧。”
“你不应该这样。你刚才还亲口说人和人并不是 完全一样的呢。”
“谢谢你的关心。”他淡淡地说, “除非你来充当这个角色?”
玛莎目光转向别处,嘴角紧闭,眼睛冒火。“你……你从来就没有放弃,是吗?”
“是啊,”他慢吞吞地说, “这是因为我发现我 需要你,玛莎,对其他女人我就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吃点鸭子,好吗?”一秒钟之后,格蕾斯得意地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只银托盘,上面是一只黄灿灿、冒着热气的烤鸭。
第五章
“我该怎么办?”玛莎无望地盯着吃了四分之一的晚饭,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格蕾斯不仅上了烤鸭和樱桃,而且还有烤土豆、花椰菜、烤南瓜和青豆,还有一碗韭葱汤。就是在她情绪好的时候,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何况是现在。事实上,在西蒙说了那句话以后,他们俩谁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
格蕾斯手忙脚乱地片着鸭子,直到格蕾斯走出房间。
“是我倒了你的胃口,玛莎?”西蒙试探地问道。
“是的。不……我是说……”但是她没能说下去。
“别着急。放松点——喝点酒。”
她叹了口气,伸手去拿酒杯。
“有些事我有点琢磨不透。”他缓缓地说,然后透过他酒杯的边缘仔细端详着她。他把刀叉放在桌上,“你自己也承认,三年前你确实是把我误导了。你还对我说过,有些事情是因为青春期的压抑引起的。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的自尊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不然的话,我刚才的话应该给你带来喜悦。”
“可你根本不了解我。”她反击道, “这话我以前对你说过一次。”
他拿起刀叉,又开始吃起来,沉思片刻说: “好吧,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很显然,我们对彼此有很多地方都不了解。比如,我不知道最近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是否谈恋爱了,是否遇到了什么挫折,或是受到某个玩世不恭的女人的诱导,这些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和我谈谈呢?”
玛莎下意识地往嘴里送着东西,零乱的思绪需要她理顺。最后她说: “面对一个几小时前还在对我和他的重逢表示厌恶的男人,让我在他面前袒露心迹,分享我的过去,你觉得这可能吗?”
“玛莎,”他轻柔地说, “两周前,你以那种方式亲吻了一个男人,然后又以那种方式从他身边走开,我敢说,大多数男人都会对此感到厌恶的。”
“我不过是重复着你那套把戏。”玛莎歪着头说,自尊得到了一点满足, “即使在你认为我是一个妓女或是荡妇的时候,你还是一再向我索取,直到你最后离去,你做得更加过分。”
他挑起一道眉毛,用一种讽刺的眼光看着她。“但是我给自己规定了明确的界线,并没有越过那条线和你上床。”他喃喃地说。他们四目对视,在她看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某些难以琢磨的东西。她对此既好奇,又警惕。之后,他略带嘲讽地补充道:“我确实是那么做了。我们能不能别总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兜圈子,玛莎?”
她事后一直也不肯定是什么促使她做出了决定。可能是出于本能,因为她不能再生活在谎言里……她说: “你是对的。事情是这样的,在我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上过床——现在仍然如此。”她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说下去,看到他握高脚杯的手指攥得更紧了,她隐约感到一种满足。她耸耸肩,“在咱们俩之间不管发生什么,我有一个原则——即使到二十二岁仍没被人碰过——我也决不会将自己交给这样一个男人:第一,他离开过我一次;第二,他与另外一个女人有染;第三,他极有可能再次离开我。简单地说,这就是你想听到的,西蒙。当然,不管你信不信,我们走着瞧。”她做了个怪脸,将盘子推开,抬眼挑战性地看着他。
“所以,”他说,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宽松的山茶花外套下面的ru房上时,他的眼神中带有一种不寻常的神情, “我以前有时也怀疑过。”
她吃了一惊,不太相信地半张着嘴唇。 “你……你以前知道?”她结结巴巴地说。
“不,我不知道。”他干巴巴地说,最后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
“那么是什么使你产生了怀疑?”
他微微一笑, “有一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熟悉。一些激情反应也似乎令你很吃惊。”
“所以我……很笨,同时——”她停了下来,咬着嘴唇。
“同时想让我相信你根本不喜欢我?事实上,玛莎,即使在你试着作一个荡妇的时候,你也美得惊人。你漂亮,充满活力,富有热情,令人陶醉和痴迷。但是我并没有和处女做爱的习惯——并不是说我指望你一直保持童贞,尤其是在三年这么长的时间里。这是为什么?”他简单地说。
黄色的烛光突然跳了一下,玛莎担心地抬起眼帘,期望格蕾斯再次进来,但是这次进来的只是吹进窗户的一阵微风。没人及时打断这次谈话,我也一样能够应付,她想。
“我们还是一件事一件事地说吧,”她有点茫然地说, “你说你当时对我表示怀疑,但是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你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嘴角歪了歪, “别忘了我不得不处理你给我的这些错误信息,玛莎。我并没有明确地这么说过,但是,确实,我曾这么猜测过。你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那么镇定,”他的眼睛一亮, “你又是那么艳光四射,你……”他停了下来,好像在谨慎地考虑措词,“呃,当我回过头来看看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你无法相信我还是处女。”她说道,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
“我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玛莎,”他突然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
她极力保持镇静。 “我想这很简单,因为没有合适的男人。嗯,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更正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容易。”她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眼前浮现出自己的奋斗历程, “当然我花了很多的时间,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决心不再为其他事情分心,直到我成功为止。”
“所以根本不是因为你忘不了在我怀里的感觉——当你投入别人怀抱的时候?”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反驳道: “忘不了的是被人当做傻瓜。”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他喃喃地说,眼睛突然又一次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
她的双手不由地颤抖起来,于是她把手放到了桌子下面。 “我想我该说的都说了,西蒙。”
“不过,有件事我想说一下,我和桑德拉的关系结束了。”
玛莎的呼吸变得不均匀了, “为什么?”
他嘴上笑笑,但是眼睛却没有笑意。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与你的意料相反,我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我……但是……不,请告诉我。”她低语道。
“你感到对此负有责任?的确是,”他果断地说道,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有什么错。”
玛莎畏缩了, “这没有多大区别。”
“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她用手背挡着嘴。
他将他自己的盘子推到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杯中的酒。 “桑德拉有许多优秀的品质,”他终于开口了, “比如她的组织能力、社交能力等等,但是我们之间就是碰撞不出爱的火花——而这种火花在你我之间就存在。”他继续说,她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我们的生活可能会过得很平稳,井井有条,但这还不够。事实上,你帮了她一个忙,玛莎,尽管你对我造成的影响还有待观察。”
我也对此有所感觉,她想。或者我一直是这样希望的?噢,上帝,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看我们是否可以将这火花变成别的什么?”她冒险说道, “你曾对我说过,你觉得我们之间总是有什么东西在爆发。”
“我还没有机会证明这一点。”他狡猾地说。
玛莎猛地站起身来, “我不能再吃了,我想回房睡觉了。”
他也站了起来,但却另有图谋地摇响了银铃。看到几乎立刻出现的格蕾斯,玛莎的肩膀颓然沉下,她又坐了下来,轻轻说了声道歉。
“没关系!”格蕾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