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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她烦躁不安,这个想法正刺中了她内心的心事。也许我并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镇定自如、老于世故,她在心里承认道。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吗?我似乎从一个敢恨敢怒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安静的、甚至是缺乏自信的女人,极度渴望抚慰,把自己埋藏在安乐窝里……是不是因为不断意识到自己和莫拉格有很多不同之处,所以才会感到束手无策?更不要说人们总在提醒我这一点了。
她一脸愁容,手抚着楼梯的扶手。她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恋家的妻子,越来越为自己的家感到骄傲……这是不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从来没有做过全职的家庭主妇?她在心里问自己。但是,既然他从未对我该做什么样的妻子提出任何要求,他为什么要反对呢?为什么在他说过那番话之后,我的生活就变成了这样?那时候听起来我的生活似乎并不是这样的。难道他是在等我说,我愿意去马尔岛生活吗?这样他就可以避开我,我们就可以过一种这样的生活——我在那里生儿育女,照料房子,他在两地之间穿梭往返。对这种生活我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她两眼呆呆地望着天空,过了好长时间,她突然站起来,决定去看场电影,否则她还会继续胡思乱想,会让自己相信西蒙正在对他们的婚姻感到后悔。
她一连看了两部片子,很晚才回家,突然想起已约好第二天要和安娜贝尔与保罗一起去骑马,而清洁女工恰好要休息。于是她只好早早起来收拾房间,然后急忙赶去赴约,和他们整整玩了一天,策马扬鞭好不痛快。
大约晚上六点左右,她才踏上归途,尽管一身疲惫,但玩得非常开心,心情也好多了。回到家才发现,西蒙显然在等她,他的目光像冰一样寒冷。
他心事重重地问道: “见鬼,你到底到哪儿去了,玛莎?”
第九章
西蒙身穿黑色西服,蓝色丝绸衬衣,打了一条灰色和藏青色相问的领带。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他是一个强硬而且具有影响力的男人,他习惯于白行其是。事实上,玛莎发现眼前这个人和那个穿着旧衣服和她一起钓鱼的男人形成了强烈反差;和那个有时光着脚,穿着牛仔裤和旧足球衫在房间里徘徊的男人也找不到太多的相似之处;他再也不是那个和她做爱时会哈哈大笑,陶醉而温柔地与她融为一体的那个男人,她痛苦而吃惊地发现了这一点。听到他的问话,她顿感怒火中烧……
“我能去哪儿?”她没好气地反问道, “你不在家的时候,总不至于希望我还是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吧?”
他咬着牙说道: “但是我希望深更半夜的时候我的妻子能待在家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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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眯起眼睛, “你说什么,西蒙?你不信任我?”
“我也不知道,玛莎,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昨天晚上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直到半夜都没有人接,我只好飞回家来看个究竟。可我回到家后,仍见不到你。安娜贝尔来请你吃饭是你编的瞎话吧?安娜贝尔在家,哪儿也没去。”他不客气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玛莎低声问,想起她对伊薇特撒的谎,不觉脸上有点发烧,等她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时,似乎已经晚了。“这么说她还是给你打电话了?”
“伊薇特?她是给我打了电话。她告诉我,见到莫拉格的母亲后,你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才回来的,但是看来她错了,不是吗,玛莎?”他上下打量着她,神情那么傲慢无礼,日空一切。
玛莎吸了口气, “我只是……我已经受够了。你认为我会到哪儿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好吧,你说我能和谁在一起?噢,当然,我真笨,”她惊异地说, “我忘了家庭的这道裂痕——你以为我和里奇在一起,是吗?为什么不呢?”
“别和我做游戏了,玛莎。”他愤怒地警告说,“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不!”她声音嘶哑地说,嘴唇发白,眼眶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
他威胁地向她迈近了一步。
“你别想强迫我做什么。”她挑战般的补充道。
“那倒要看看。”他咬牙说道, “顺便说一句,我对婚姻感到厌倦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好好过下去。”
“不,”她喘着气说道,“不,我们不会的。如果你认为你能强迫我做什么的话,西蒙——”她难以置信地说。当他向她逼近时,她停了下来。
“强迫你——不,”他轻轻说, “但是我们可以做个试验——看看里奇能否让你有我给你的这种感受?”
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西蒙……”她低声说,“这不公平……”
“是吗?你知道人们对爱情与战争是怎么说的?”他半眯着眼,端详着她嘴唇的轮廓,然后低下头亲吻了她。
她试图挣脱他,但他抱起她,来到桃红与象牙色的卧室,紧紧地抱住她,直到她不再挣扎,顺从地躺在他的怀抱里。然后他开始为她解衣,当她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时,她看到他的嘴唇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这又激起了她的怨愤。她对自己说,她恨他。但是即便她心中充满了怒火,她仍然无法对他的爱抚无动于衷,仍然无法按捺住胸中的欲望。
当他们做爱的时候,她一步步地对他的动作作出回应,这竟也成了一场竞争;她极力想向他证明,她所给予的和她所得到的一样好。她将情感上经历的暴风骤雨变成了感官上的强烈刺激,她也因此而充满了活力。
她用自己的身体吸引他,给他以快慰,而与此同时,她又无法抵挡他给予的快乐。她身体的每个部分,柔软肢体的每一道曲线,每一个峰巅和谷底,都感受到了他给予的快慰,直到他们两人都大汗淋漓,心跳加快,紧张得都难以承受的时候,他们才得以释放。
这种释放使她的身体得到了满足,但是她的内心 却无法平静。而他的内心显然也是波涛汹涌,尽管他 一直搂着她直到她的泪水退去。但是在这之后,他起 身为她盖好被子,自己穿上牛仔裤,走到窗前,背冲着她站在那里,他那高大身躯的每一个线条都印刻着一种别样的紧张。
玛莎盯着他,几次想说点什么以结束这场噩梦般的争斗,但都咽了回去。终于他转过身,冷漠地对她说: “睡觉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做。”说完他走了一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玛莎闭上眼睛,拉过一只枕头抱在怀里,掩面痛苦地哭了起来,哭得比哪次都伤心。
他们之间的冷战持续了两周时问,其间他们很少见面,几乎也不说话,他睡在另一间卧室里,从不碰她。
她继续尽着妻子的职责,为他收拾房间,洗衣做饭,而且从来不忘为他洗熨衣服。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那样的毫无生气。伊薇特也外出了,因此也没有事情需要她劳心费神。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她也感到庆幸,因为如果伊薇特在的话,他们俩的现状很难逃脱她的眼睛。
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无助的感觉。她总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但是她知道,惟一该做的事就是告诉他,她没有和里奇或别的什么人在一起。不过,她心里也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某种直觉告诉她,他们两人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当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味他所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时,这种感觉就愈加强烈。与此同时,她的困惑也随之加深。为什么他要以那种方式回家呢?如果这件事的根源出自莫拉格,如果他无法忘记她,那么为什么他会表现出毫无理性的嫉妒呢?如果他对她的品行表示怀疑的话,为什么他会那么坚决地和她结婚呢?每当她问自己这些问题的时候,最可能的答案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婚姻这条路,他就不想让它走向失败。
这是惟一的解释——他一定看到了这一点,她极为痛苦地想着。那么为什么我要待在这里呢?因为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家?因为我仍然情不自禁地爱着他?因为我是一个傻瓜?或者是他已经像他父亲对待他母亲那样,将我的锐气磨没了?
两周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一只迷路的小狗——或者说是它发现了她。这只狗一直跟着她走到家门口。它看上去像一只拉不拉多金毛狗,没有项圈,是只公狗,大约有五个月大。半个小时以后,她看它还蹲在门口不肯离去,一副伤心的样子,于是就暂时收留了它。她给了它点吃的,心想它只是一时与家人走失了。
两天以后,尽管她想尽办法,也没有找到小狗的主人,它仍住在这里。而这所房子的男主人并不知道 这只狗的存在,在她发现这只狗的时候,他正在法国。
这只狗无意迎合他的心情,因此在一个暴雨滂沱的寒冷下午,西蒙回到家,走进家门,立刻遇到的便是一只陌生狗向他狂吠不已。它显然认为它这是在保护它的可爱的新主人玛莎。
“见鬼,这是……”
“萨姆!”玛莎抓住它的项圈, “你不能这样。这是西蒙,他也住在这里。”
萨姆不再大叫了,但是嗓子里仍有轻轻的嗥叫声。西蒙抬眼看了一下玛莎,礼貌但是带着讽刺说道: “谢谢。这是你自我保护的新计划吗?这样就可以防止我亲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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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绯红,立刻用事实回敬了他, “不,它是一只走失的狗,那天是它尾随我回家的。”
“那么你最好把它送到皇家禁止虐待动物协会去,玛莎。我可不想在自己家里被狗咬或是有狗冲着我叫。”
“西蒙——”她吸了口气, “——我能留下它吗?”
他扫了她一眼,但是没等他说话,她又急切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到厨房坐会儿呢?我给你沏点茶什么的。你看上去很冷——而且它在厨房里更老实。”
西蒙挖苦地说: “当然可以——如果它不再冲我嗥叫的话。”
萨姆的确没有再叫,终于不太情愿地跳进了玛莎为它准备的篮子里,但是它的头趴在双爪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西蒙。玛莎尽快沏好了茶,她一边倒茶一边说: “我给皇家禁止虐待动物协会打过电话,告诉他们我这里有这样一只狗。而且我在报上登过启事,写过招领告示贴在附近的商店橱窗上,可就是没人来认领。”
“继续说。”西蒙喝了几口茶,然后烦躁地说,“看在上帝的分上,你能让它别老盯着我吗?”
“萨姆,”玛莎轻轻叫道。这只狗跳出篮子,亲昵地趴在她膝盖上,欢快地摇着尾巴,视线仍然继续跟着西蒙。“它很通人性,”她接着说, “它可能接受过专门训练,而且——”她突然止住,叹了口气。
“而且你爱上它了。”西蒙说。
“有点儿,有时待在家里很寂寞。”她低语道。
“如果它不接受我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我肯定它会的,只要你——我是说……”
“只要我不对你表现出任何仇恨?”
“只要你试着和它交朋友。”她坦然地说。
他的目光傲慢地移到她身上,他们的谈话出现了 片刻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