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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樊城之人甚至在想,这卫国公府恐怕是要出一位皇后了……可是到了后来,秦氏却嫁入了端王府。
是以,女儿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后来老王爷迫于先帝的压力,不得不娶了西衡国的公主,而这原是正妃的秦氏,却成了妾室。王府里面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只隐约听说那秦氏在老王爷和西衡公主大婚之夜小产,身子受创,过了好几年才重新怀上孩子。而那个时候,皇上已经继位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同秦氏珠胎暗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沈知茂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若当真如此,皇上对端王这般的宠爱也是说得通了,那么如今这般纵容太子,岂不是为了替端王铺路?
——就算同样是亲生儿子,也会因为由谁所处而态度不一。
再说皇上与老王妃秦氏这么多年的情分,可见其用情至深。这些年能待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宠妃,也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今想来,确实同秦氏有几分相像。秦氏不仅是美人儿,更是才女,而皇上的确对有才华的妃子宠爱一些……
“宝璇,这些话可不许乱说。”沈知茂看着自己的女儿,道。
沈宝璇知道自己的爹爹已经有一些动摇了,便继续道:“爹爹,女儿知道爹爹担心姐姐生不了儿子,可若是皇上不打算将皇位传给太子,女儿就算进了宫,生了孩子,也是无济于事的。”
太子同端王水火不容,眼下的形势虽然是对太子有利,因为只要太子继位,端王没了庇护,恐怕便是刀俎上的鱼肉。可若是她的猜测对的,岂不是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太子的身上,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知道爹爹一向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不然之前也不会想着把两个女儿分别塞到太子和端王的身边。
沈宝璇今日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襦裙,裙子质地轻盈,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她一头乌发梳成好看的随云髻,墨玉般的发髻上插着好看的精致珠钗,一张脸更是艳光四射,气质无双。自打那次姜月落水之后,她便在自己的打扮上花了心思,那姜月生得貌美,却也是喜欢打扮,而以前她却侧重于气质,在打扮上却以淡雅为主。
淡雅的姿态,虽然有一股天然去雕饰之感,却无端令人产生距离感。
端王待姜月再好,可男人的骨子里,大多是风流不羁的。再说,堂堂王爷身边哪里只有一个女人的?
“爹爹,给女儿几个月的时间,若到时候端王仍没有对女儿倾心,女儿愿意听从爹爹的意思,入东宫去帮姐姐。”
沈知茂看着胸有成竹的女儿,只道自己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出色,他想了想,才道:“好。爹爹等你的好消息。”
听言,沈宝璇松了一口气,一张俏丽的脸上露出得体的笑意。
·
这么一装睡,姜月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褥,而楚慎却早就不在身边了。她起身下了榻,见楚慎又在忙正事,便偷偷溜出了书房。
回了自己的住处,姜月才发觉有些饿了,便让碧玺端一些点心来。
薛嬷嬷瞧着姜月气色不错,心里头也有些开心。昨晚洞房之事,她也没怎么问,如今倒是可是好好问问。想来王爷也是头一次,姑娘,不对,现在应该叫王妃了,两人都是生手,难免会出一下差错。可这两日王爷寸步不离的,连沐浴这种活,都有揽下来的意思。
姜月见薛嬷嬷将几个丫鬟支开,便知薛嬷嬷又要问那件事情,一时小脸染上一层红晕,瞧着娇羞的不得了。薛嬷嬷一看,心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难怪王爷这般的宠爱。
薛嬷嬷开心,不过这些事情总归还是要问的,遂道:“姑娘身子可有不适?”
身子不适,眼下问得那处不适,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平素里姜月肯定是羞得不想回答这种事情,可此刻她心里也有问题想问,便点了点头道:“没事了,已经上过药了。”也不知楚慎从哪里弄来的药,效果居然这般的好,涂上去凉凉的,到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可一想到楚慎往她这个地方瞧,她就忍不住脸红。
瞧着姜月这个表情,便知这药是谁上的。不过这小夫妻俩之间的情趣,他们这些外人也不用多打听。
薛嬷嬷道:“王爷待王妃好,王妃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那事儿上,男人大多数喜欢主动一些的……”
主动?姜月一听顿时惊讶的不得了,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羞得不敢看他,更别提什么主动了?再说了,昨晚她稍微主动一点亲了他一下,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她哪里还敢主动啊?
姜月垂了垂眸,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明白的,楚慎对她好。可是那事儿真的很疼啊,一想到这个,姜月便眉头深锁。如今她是楚慎的妻子,自然事事该以夫为天。
姜月坐在绸榻上,怀里抱着小宝,只觉得小宝又重了一些,抱着沉甸甸的。
她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去楚慎那儿一起用晚膳。此刻,正晖院已经掌了灯,姜月进去,见楚慎执着一本书在看,那神态专注了得不得了。
“衍之哥哥。”姜月瞧着咧唇一笑,忙急急的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这么一冲撞,楚慎的确有些猝不及防,往后连连退了两步才定住,之后无奈的将手里的书放下,把怀里的小姑娘拥得紧了一些。他伸手捏着她的鼻子,道:“都成亲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姜月爱极了楚慎这种宠溺的语气,只觉得自己被他视若珍宝,疼爱的不得了。她娇气的蹭了蹭,道:“人家年纪还小嘛。”他自个儿快到二十七了,可她却未满十五,刚及笄的姑娘,大多数还在父母的膝下撒娇呢,哪像她早早的嫁给了楚慎,当了人家的妻子。
楚慎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别的意味,狭眸一眯,捏着她白嫩的小脸道:“嫌我老了?”她是小姑娘没有错,可他比她长了整整十二岁,算起来是长了一辈。有时候他想多宠她一些,可年纪使然,总不能太随着她的性子去。
语罢,姜月抬头去看。
说实话,楚慎瞧着一点儿都不老,只不过他终日板着一张脸,瞧着便老成不少。不过自打她记事起,楚慎都是这个模样,如今瞧着是一点儿都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她大着胆子伸手也去捏他的脸,之后咧唇笑了笑,一双亮晶晶的美眸笑意流转,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夺目,丰润的樱唇涂着葡萄味的口脂,微微一启,露出雪白的贝齿:“的确有点……唔!”
楚慎含着她的小嘴,大手往着她俏挺的臀部捏了一把,姜月一时泪眼汪汪,暗道他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可还没来得及埋怨,嘴唇便被他吮了起来。
楚慎一点儿都不温柔,咬着她的唇瓣就又啃又吸的,像只大狗似的。他粗鲁的冲了起来,缠得她的舌根发麻,好一会儿才放过她,只不过这会儿她却是气喘吁吁,像极了一条脱水的鱼。
姜月不满的在他的胸口捏了一把,可男人的肉不像女人,摸着便是硬邦邦的,她的手有些酸,便张嘴朝着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泄泄气。
她这副样子,楚慎却是越看越欢喜,捧着她的小脸又亲了几口,这才牵着她的手往饭厅去。可姜月哪里敢就这般出去啊,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头发,抬眼瞧着楚慎嘴边的口脂,更是急得跺了跺脚,然后拿出一方帕子替他擦干净。
他倒好,半点面子都不要了吗?若是被下人们看见了,不就是闹大笑话了?
不过楚慎太高,她替他擦肯定是要踮起脚的,这般的姿势愈发是有些累人。擦干净了,姜月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替他做这种事情,楚慎只觉得是再幸福不过的。他捉着她的小手亲了一口,见她脸颊红红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用了晚膳之后,两人便去院子里走了一圈消消食。回来便是沐浴,姜月先洗好,穿着薄薄的寝衣躺在榻上,脑海之中想的是昨晚的情景。今日她那处已经不疼了,却也不想再受那种罪。姜月思来想去,只觉得心里又是烦恼又是担忧。
她侧过头去看屏风后的楚慎,想他身为王爷,沐浴却没有让人伺候着,的确有些不大好。
可是,她又不想别的丫鬟看他的身子。
楚慎大抵也是因为这个,这种贴身之事,从来不假手于人。
姜月想了想,穿了鞋朝着屏风后走去。她见楚慎正在解腰带,看到自己过来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姜月深吸一口气,故作淡定的走过去,伸手去替他脱衣裳:“我来吧。”
见她主动伺候自己,楚慎的确有些受宠若惊。其实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心里疼她,便不想让她这般照顾自己。小姑娘长大了,懂得伺候自己的夫君了,楚慎觉得,幸亏当时他没有一时心急,不然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哪里轮得到他享受啊。
这种活姜月没有做过,花了好些功夫才解开了这白玉腰带,本是洗过澡的,如今却开始出汗了,姜月心道:看来要再洗一遍了。她听着头顶的轻笑声,知道楚慎在嘲笑她,便红着脸羞赧道:“不许笑我。”
她虽然做不惯,可以后她是他的妻子,这些事情终究是要学会的。
知道她认真,楚慎也不再笑她,可瞧着她这般笨拙可爱的模样,便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其实楚慎的身体很好看,大抵是因为前段日子行军打仗,身上被晒黑了不少,原是白皙的肤色微微呈现这小麦色,摸起来却是硬邦邦的。之前穿着袍子,配上这种俊美的脸,或许会觉得有些瘦弱,可脱了衣裳,却是一点儿都不瘦弱。她瞧着楚慎好看的线条,只觉得这宽肩窄腰,一看就很强壮,不过也不像一般的武夫那般过于强壮,总之是越看与好看。
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好看。
姜月稍稍发了一会儿呆,待看到楚慎胸前的两点突起时,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之后便看着他小腹上的腹肌发呆,然后慢慢的数了起来。
楚慎被看得口干舌燥,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小妻子这么喜欢自己的身体,心里还是止不住开心。
将衣裳脱下了,可对着他的裤子却是犯了难,昨晚虽然坦诚相对过,可她却没敢仔细瞧,除了知道那东西粗 大,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咬了咬唇,微微将头撇到一边,心道:这亵裤总该让他自己脱吧。
楚慎却不打算放过她,双眸含着戏谑,薄唇轻启道:“让我穿着裤子沐浴吗?”
姜月气恼,想着不过就是脱个裤子吗?她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道:“给你脱还不成吗?”说着,便低下头去脱他的裤子。
瞧着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楚慎便觉得身子有些热,至于该有的反应……也都有了。
姜月闭上眼睛,伸手去摸他的裤头。她摸到了亵裤的带子,便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呼出一口气,那呼出的热气正好吹到了那处,引得楚慎顿时有些把持不住了。
解开了裤带,姜月便“哼”了一声,然后利索的将裤子剥了下来,可之后又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姜月顿时像被打傻了似的顿了顿,待听得楚慎的吸气声,才想到了什么,脑袋“嗡”的一声……
那……那是……
姜月立刻松了手,捂着脸跑回了榻上。
可是身后却传来楚慎的爽朗的笑声。
姜月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六六章 :胡闹
——
姜月把整个身子都包在柔软的被褥里面,瞧着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可爱蚕茧。她闷闷的喘着气,发觉有人在扯她的被褥,便呢喃了一声;然后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楚慎颇为无奈,上了榻小心翼翼的将被褥掀开;然后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大抵是被褥里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