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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天在相国寺,他非常明白,贾宝玉肯定是认出她了的,要不然,不会有那一场谈话,可她,没有多大的反应,那么,她的心中,应该没有贾宝玉,是谁?到底还有一个谁在她的心中,引得她要逃婚?
“王弟可有想过,娶妻生子?”
不想水溶话题转变得这么快,问这些,是什么意思?黛玉顿了顿,轻咳二声,“暂时不想考虑。”
“可我听太后说,你曾说过,有一房亲事,只待那女孩及笄……”
这个男人,此时这神情,似乎又回到猫捉老鼠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他问得这么清楚是为了什么,是否,有家室的男人,他就不会动,如此,黛玉也不含糊,“是呀,只待她及笄。”
“噢,是哪里人?多大了?”
“王爷对我的事很感兴趣呀。”
“母妃说了,要我多关心关心你。”
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知道,老太妃若知道她的儿子有性取向的问题,会不会气得哭天抹泪的,“有劳费心了,时候到了,我自会请王爷和母妃来喝喜酒。”
“是么?”水溶好笑的看着镇定自若的人,“可不要让为兄等得头发白了,都喝不上!”
此时,太阴的声音传了进来,“爷,雪越下越大了,走不了了。”
水溶掀了帘子,看了看,确实,都看不见前面的人了,“如果有官驿,就在官驿休息,如果没有官驿,碰到镇子,停下休整,待雪停后,再赶路。”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镇子,选了一个较大的客栈,水溶、黛玉一行人进了去,包下所有的房间,将店老板忙得,好一会子方安静下来。
“店家。”水溶含笑看向老板,“你们这里可有多的暖炉。”看黛玉脸色苍白的,“多准备一些,送到天字二号房,我这位兄弟身子不好,经不得冻的。”
“有有有。”店老板忙答应着,看向一旁站着的小二,“还不多去准备几个?”
只是,有再多的暖炉都没有用,黛玉仍是犯了病了,本来,这种天气她只能窝在房中不出门的,如今,偏因了去边关的,又是风又是雪的,老毛病终于犯了,不停的咳嗽。
天字一号房中,水溶蹩眉听着黛玉的咳嗽声,他知道,她的一切,已经打听得相当的清楚,知道她身子怕冷,爱咳,如今,这大冷天的,若不是他想早些让她恢复身份……早知道,这么弱不禁风的,晚几个月出门就好了,懊恼的看着太阴,“你去,照顾她。”
“我?”太阴睁大眼睛,有些为难的,“爷,她现在可是男装,只怕,只怕她……不愿意。”见水溶的懊恼之神,“早知道,要她带梅落或梨素来还好了。”
“你懂什么?”水溶听着隔壁房中传来的阵阵咳嗽,心疼得紧,“只怕,那二个丫头也不知道她的真身的,我想,那二个丫头除了知道她是女儿身外,她是林黛玉的事,只怕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爷这次是想一次办妥,免得有人怀疑。”
水溶点了点头,“你先去看看她,如果她不愿意,我自有办法让她愿意你照顾她。”
太阴点着头,出房而去,水溶随后跟上,果然,门内传来黛玉婉转的拒绝,“一点小风寒而已,不劳太阴了。”
水溶推门进去,一见黛玉脸色,大吃一惊,心生一股疼痛,“都病成这样了,还强撑着,如果你嫌我的捕头侍候不好你,本王亲自来侍候你。”
“不不不,不用了。”黛玉急忙摆手,“我是大夫,知道自己的底子。”
“怎么?担心我的捕头吃了你不成?”水溶好笑的看着黛玉,又转头看向太阴,“太阴,你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到底要不要紧?”
“不用了。”请大夫来一试脉,不就知道她的男女身份了?黛玉强撑着坐了起来,“我写个方子,麻烦太阴按此方子将药煎了,喝过就会没事的。”
闻言,水溶呶了呶嘴,示意太阴递过纸笔,一时后,黛玉写下方子,笑着递给太阴,“老毛病了,有劳你了。”
太阴接过方子,又接过水溶的眼神,自是下去办事去了。
水溶撩袍坐到黛玉的床缘,将他的大氅解了下来,搭在黛玉的胸前,又紧了紧,确信捂得严实了,再起身,看了看房中的暖炉,确信木碳正燃着,方放了心。
看着水溶的举动,黛玉有丝感激,想着,只怕,她将他看错了,原来,他的所作所为只怕是无意的,不是有意的,也不是龙阳之好的。
再次坐回到床缘,“晚上,要太阴照顾你。”他很想照顾她。
“不用了。”黛玉急忙摇头,“男女授受不清的。”
水溶压住心中想要爆笑的冲动,“怎么,是相信不过自己,还是相信不过我的女神捕?”看黛玉睁大眼睛,水溶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那些个想欺负太阴的登徒子们,都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所以,你……”上下打量了黛玉一眼,“只要你不起心思,太阴不会对你出手的。”
闻言,黛玉脸起一丝红晕,不明白水溶此举是忠告还是打趣,总觉得,后者的成分多些,“如此,有劳了。”
“以后,要太阴照顾你罢。”水溶见黛玉答应了,眼睛亮了起来,“待你病好后,我们再上路。”
“爷,药煎好了。”
“进来。”
接过太阴手中的药,看了太阴一眼,水溶放心的将药递到黛玉唇边。
黛玉顿觉不自在,“还是我自己来吧,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能烦劳王爷。”
水溶微挑眉,终是将碗递到黛玉的手中,那手,冰凉得可以,一触之下,让人心惊,是那种似乎抓不住的冰,犹如……犹如很多战死在沙场的战士,那冰凉的尸骨。
黛玉很想用银针试一下,这药中有没有下什么特殊的材料,可,看了看水溶担心的眼神,再看了看太阴真诚的眼神,她终是张开嘴,将药喝了下去,热乎乎的药喝下肚,舒服了不少,但,良药苦口呀,黛眉直蹩的。
“这是梅子,可以解苦的。”太阴会意的将梅子递到黛玉的手中。
黛玉接过放入口中,终是没有苦味了,“谢谢你。”
以后若再有机会碰上警幻,无论如何,一定要求她放过自己这一身的病痛。
这是黛玉在昏睡前最后的想法,虽睁不开疲惫的双眼,但她知道,水溶安排的是太阴陪着她,只要她不动心思,太阴就会陪在她的身边,也是,她不会动心思的,因为,她不可能动心思的。
“药的份量够么?”
“没问题,应该可以睡到明天午时。”
水溶点了点头,“你再去拿热毛巾过来,这手够冰的。”又拿过黛玉腰间的药囊,找出红色药包,闻了闻,放心的挑了少许,抹在黛玉红胎印的四周,一时后,见水渗出来了,亲自揭了下来,再次见到那张艳比桃花的脸,“长时期戴着,对脸色不好。”
语毕,轻轻将面具放下,接过太阴递过来的热毛巾,仔细将黛玉脸颊上的水擦试干净。又将黛玉的手拉了出来,用热毛巾捂会子,直到感觉有丝热气了,方放回被中,因为他怕,总觉得,这冰凉的小手不是他的,确切的说,不是这世上的。
“爷,你真的要在这里休息?”太阴有些迟疑的替水溶宽衣解带。
“怎么?我在我的王妃这里休息,不合理制?”看太阴摸着鼻子,知道她脑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轻弹她额头,“你把你的主子想成什么了?趁人之危的人。”好笑的看着懊恼的太阴,又指了指黛玉,“要知道,她现在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我能怎么样,再说,事情还不到揭破的时候,你的主子,会知道轻重的,不过帮她取暖而已。”
看着水溶轻手轻脚的上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黛玉抱入怀中,太阴撇了撇嘴,“爷,你这样对她,以后,被其她的娘娘看到了,会吃醋的。”什么时候,爷这般心疼女人过?
吃醋?水溶看了眼怀中的佳人,如今抱着她,以后,还会抱别的女人么?眼神有些复杂的,指了指外间的床榻,“你也早些休息吧,有事叫你。”
太阴答应着,走到外间躺下,出门在外的,习惯了,他是她的主子,是她的天,所以,对他的话,她从来就不会违背。
水溶怀抱着佳人,却一点也没有心猿意马的,只因,怀中的佳人冰凉凉的,这种透心的凉,让他害怕,害怕会失去她,似乎,曾经就是这样抱着她,也是这样的冰凉,还有那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就是那股淡淡的香味,喝多了酒的罗睺缓慢的行在梅林之中,迎着晚风,迎着星光,迎着这淡淡的香味,一路寻来,“不是,不是梅花的香味。”
将手中的梅花丢掉,继续往前走,穿过花荫,来到一河岸边,罗睺揉了揉发疼的头,歪坐了下来,靠在一块石头上,眼前,摇曳着一株兰草,通体碧绿,灵气十足,凑近闻了闻,“原来,是你发出来的香味。”
轻揉的用手抚摸着,“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香味?不同于一般的幽兰之香的香味。”再次闻了闻,“嗯,不错,闻后,头脑清醒了不少?”
“嘻嘻……”悦耳的声音响在罗睺的耳中。
“小东西?原来你会说话?”
兰草歪了歪脑袋,碧绿的兰草叶上,一只灵活的大眼睛眨了眨,“你是谁?怎么到了西方灵河岸来了?”
罗睺抬眼看了看四周,“原来,这里就是西方灵河岸?”看着眼前灵动的大眼睛,轻笑二声,“我是罗睺。”
“罗睺?”大眼睛神奇的闪着亮光,“天帝要请的英雄是你?”
“你认识我?”
“你是统领魔界的龙,听说,你能吞掉太阳哥哥,也能吞掉月亮姐姐,天帝都拿你没有办法,还要讨好你,赐你琼浆玉液,令你有不死之身。”
“小东西!”罗睺好笑的拍了拍那大眼睛,那眼睛果然眨了一下,见那大眼睛再度张开,罗睺继续笑道:“就算天帝不赐我琼浆玉液,我也有不死之身,我接受天帝之赐,是因为,想给魔界一个说法而已。”
见兰草上的眼睛仍是一副崇拜英雄似的看着他,罗睺轻柔的抚着兰草叶尖,“小东西,告诉我,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一切的?”
兰草似乎有些害羞的,将叶子歪了歪,“听说过龙须、凤发没?”
也许是心情好极,罗睺微挑眉,“龙须是盘古的胡须,开天辟地之初已不知流落何处,凤发是女娲娘娘的头发,在她补天之时不小心失落,也不知流落何处,三界内,三千胡须中龙须只有一根,而三千头发中凤发也只有一根。”
“告诉你一个秘密……”见罗睺感兴趣的靠近她,兰草眨了眨眼睛,“我就是凤发。”
罗睺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兰草,如果她是凤发,那么,“小东西,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见罗睺不相信的,兰草的叶子上又嘟起一张小嘴,“不相信?”兰草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听说你是大英雄我才告诉你的,其实,当初,女娲娘娘在补天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我,我随风游荡至此,在三生石上生了根,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这里的人,都将我唤作绛珠。”
“绛珠?”
绛珠将叶尖点了点,似点了头似的,“这里虽说是三界之外,但……仍听命于天帝,所以,时不时的,就有很多仙子姐姐来这里讲述一些三界的事给这里的姐姐们听,那些个姐姐们以为我还没有思想,总在我身边说着一些事,所以,我就知道了很多事。”
“小东西,原来,你装稚嫩霭。”罗睺好笑的用手弹了一下兰草气嘟嘟的小嘴,“说说,为什么愿意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是英雄呀,唯一一个敢和天帝作对的英雄。很威风的!”
“哈哈哈……”罗睺大笑起来,一时间,酒意全无,轻抚着兰草,“要不,我带你到三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