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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是喜欢十年前的他,他是该欣喜还是该吃味,北王爷都有些拿不准了。
喜欢这般温和的看着她的水溶,这眼神,有的,是安全,有的,是他想了解她的过去,想和她一起分享她的过去,一如昨晚上,他也是用着这般的眼神,和她说了许多的情话,抚去她初经人事的慌乱和不安。
“这是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
水溶记得,当初,他是想和她结拜兄弟的,可不是朋友,莫不是,他想错了,难道,他的王妃喜欢的人是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将凰钰送给她当定情信物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年岁相当的,水溶的眼中泛起一股杀气,哪怕那小男孩再怎么是可造之材,他也不会放过他!
黛玉低着头,把玩着凰钰,没有看见水溶翻飞的眼神,直是点头的,“十年了吧,那一年,母亲过世,父亲伤心欲绝,为了陪父亲散心,我提议到二十四桥游玩……”
“二十四桥!”水溶欣喜若狂的一把抱过黛玉,看来,他没有想错,黛玉,应该就是那个小男孩。
“喂……”黛玉被水溶的亲热举止吓了一跳,有太阴在房间的,这个男人不懂得避讳些么?懊恼的看着眼前眼放琉璃之光的男子,“放开。”因为,他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啊,这姿式,过于暧昧和……不文雅!
为了知道结果,水溶好心情的放下黛玉,让她坐在他的身边,“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听着水溶念出的诗,黛玉微挑眉,这诗,大家都熟,她说出二十四桥,他自是念得出来的,点了点头,“是啊,我记得,那一天,似乎下着雨,一阵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出了客栈,寻着箫声,就到了二十四桥,碰到了那个朋友。”眯眼中,似乎还想忆起那一袭白衣翻飞的少年。
水溶的心长吁一口气,定了定了,她果然是那小男孩,心生一股柔情,“那少年多大?”
“嗯……”黛玉回想着当年的情景,“他说长我八岁的。”
“你当年呢?”
“六岁。”黛玉清楚的记得,那是她来这异世一年后的事,而这个凰钰,是她来这个异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所以,一直就戴在身上了,即使有一段时间不能拥有它,可,一旦再次拥有,她就再度戴上了它,再也没有离过身。
“知不知道……那少年是谁?”
水溶的神情相当的柔和,不再是那般的‘痞’,黛玉觉得相当的窝心,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水溶轻笑二声,是啊,当时,他也没有报名字的,“不认识还当宝贝的戴在身上,这样讲来,黛儿是忘不了那少年喽。”
嗯?什么意思?怎么眼前的男人有些酸的语气似的?
看着黛玉迷蒙的眼,水溶有些懊恼的,“黛儿是因了那少年方逃婚的么?不要本王?”
原来如此啊,原来高高在上的王爷也有吃醋的时候,黛玉心中漫过一丝甜,至少,说明,他的心中是有她的,当然,肯定有,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昨天,他说了那么多的情话,“王爷吃醋了?”
拍了拍黛玉的头,“阿溶。”
呃……“阿溶吃醋了?”
见黛玉娇态,水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有一些。”
黛玉好笑的看着故作生气的水溶,“他和沈大哥一样,都只把我当小兄弟的。”
“小兄弟?”是啊,当初,他想和她结拜的,不想,结拜是迟早的事,不是兄弟,而是夫妻!
“小时候,旦凡出门,父亲总喜欢将我扮作男孩。”黛玉似乎回想到与林如海相处一年的日子,眼角漫起水雾,“父亲总是说,我是女公子!”
“好了。”看着眼中泛起水雾的佳人,水溶心中漫过一丝疼,知道,她肯定想起林公了,“不要想转移话题,倒是和我说说,你们林府五代列候的,什么宝贝没有,你怎么偏带着一个外人送你的凰钰?”
为什么?因为,这是她来到这异世所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可,能这样说么?“有机会,碰到了,还给人家。”看着水溶似笑非笑的神情,“应该还有一块凤钰的,听那少年说,这个凰钰和凤钰是一对的,我还亲眼见着那少年将这凤凰钰一旋一拧的分开的。”
“终是没有碰到啊?”
“是啊。”黛玉也有些懊恼的,“我开石头记的一半原因,也是想寻到另外的那块凤钰的,不想,十年了,还是没有寻到。”
水溶刻意的把玩着腰中的凤钰,“你知道凤钰的样子么?”
黛玉呶了呶嘴,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妄想着开石头记,想找到它?”
“我只是想着,如果有人要来当它的话,自会说出名字的,我也通知各分号的人,注意有没有人来卖凤钰的。”
闻言,水溶轻笑摇头,“要知道,拥有凤钰的人,不可能落魄到要去当铺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凤钰的事,黛玉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笑得温和的男子,“你知道凤凰钰的事?”
这一点,勿需置疑,“没有人比我更熟悉。”
“那……”黛玉举起手中的凰钰,递到水溶面前,“你知道它的来历?”见水溶点头,黛玉欣喜的,“那……你也知道凤钰现在在什么地方?”见水溶再次含笑点头,“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水溶眼见太阴已是睁大眼睛,听得入了神,笑了笑,接过黛玉手中的凰钰,“传闻,凤凰钰本是一对。”
黛玉直是点头的,这一点,她可以肯定的。
“其实,凤凰钰是宫中的贡品。”
“皇宫!”这就难怪水溶才刚说人家不会落魄到要去当铺的原因吧,皇宫的人都很有钱的。
水溶点了点头,“早在百年前,这凤凰钰就被赐给我朝的一位王爷家。”
“王爷?”黛玉疑惑的看着水溶,似乎,又有种往陷阱中掉的感觉。
“是啊,那位王爷家,功劳显赫,天子赐凤凰钰的同时,赐世袭爵位,而且……在四王中……居首位!”
黛玉闻言,猛的起身,如果她没有记错,四王居首位的,应该就是北静王,那……这眼前笑得有些得意的男子,睁大眼睛,看了又看,他已全然没有少年时的影子了,有的,尽是成熟男子的风骨,“你……你就是?”还是不敢确定啊,事情也太巧了吧。
水溶从腰间取下凤钰,将凰钰与凤钰一旋一拧的,果然,天衣无缝的拧合在一处,凤凰展翅高飞,遨游祥云之上。
“黛儿!”
水溶一把抱起还在震惊中的黛玉,直往床榻走去,老天安排的缘分,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太阴非常守职的退出房间,这等天大的消息,她也想尽快的传递给其他的兄弟们知道,原来,他们主子的缘分在十年前就订下了啊。
所以,他们的主子再次错过了晚餐,忠实的下属们,只好将晚餐热了一遍又一遍,以防万一。
果然,房间中再次响起他们主子的叫声,“传膳。”
天空、地劫等人急忙将随时保持温度的晚膳一一端上,立在一旁,侍候着他们的主子,呃,确切的说,是看他们的主子如何侍候着他们的王妃用膳。
“知不知道……”水溶看着双眼冒火的黛玉,她总得习惯,总得明白,她对他的重要性,笑了笑,“当年,朝庭风雨飘摇的,我当时,只想着以和为贵的,想着,如果九皇子真的夺了位,而啸云在边关来不及赶回,那么,我当劝啸云在边关另起一片天,至少,可以避免双方的厮杀,那样的话,可以少生很多的白骨。”
“可是,你的一番话,让我明白,大丈夫应该当机立断,拖延,不见得是好事,该发生的终会发生,若世代拖延,最终,受苦的依旧是老百姓,要丢命的,终究还是得丢命。”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所以,先皇驾崩那一年,九皇子夺位,我毫不犹豫的帮着啸云一路杀回京城……”似乎回到那血腥的战场,水溶蹩着眉,“场面虽惨绝人寰,但……”眉头展开,露出一丝笑,“也因了此,现在的天下富裕安康,百姓有吃有喝有住,都在说,啸云是个好皇帝。我就在想,你的观点是对的,我也做对了,虽然死了不少的将士,但……他们的后代生活得很好,而这一切,都是他们用命换来的。”
好熟悉的话呀,记得,在那间可以吃肉燕的小肆中,她也曾对龙啸云说过的,莫非,这话,他听到过?
“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你么?”
这一点,是黛玉一直相当疑惑的,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见黛玉睁大的眼睛,明白,她又在怪他不注意场合了,可,二十八星宿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任何事物,他无需隐瞒的,她也必须熟悉和习惯,“当年,在二十四桥,因了你身上的香味,我还特意去闻了那芍药,不一样,绝然不一样的香味,虽然芍药的香味很重,却也盖不住你身上,随风飘来的淡香。”
“洞房花烛夜,你逃了!”水溶有些懊恼的看着她,“可你不知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错误?”莫非是笔迹露馅了?不可能啊,笔迹是故意写的,看不出的。
“大婚礼服!”
“礼服?”
水溶点了点头,“是啊,礼服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对我而言,很熟悉,熟悉到我想起二十四桥的那一晚,似乎也是这么一种香味,只是当时,我没有将你们想到一处。”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人的鼻子很灵啊。
“我的嗅觉一直非常的灵敏。”水溶似乎知道黛玉心中所想的,看了旁边侍候着的星宿们一眼,“所以,当七杀、破军等人说,你有可能就是林玉的时候,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扬州。”
“什么?”黛玉站了起来,原来,她在京城就露馅了么?
“听我说。”水溶笑着将黛玉拉着坐了下来,“其实,从贾宝玉来我北静王府赏菊的时候起,我对你的诗词就相当的欣赏,对你留了意,后来,在子文的梅园中,虽只见了你的背影,但……对你已是不能忘怀,所以,我就派了破军、七杀等人时不时的打探你的消息。”
见黛玉震惊的神情,水溶继续说道:“在扬州,你为你的双亲扫墓的那一年,在大街上,遭一个纨绔子弟的调戏,有人救了你,你还记不记得。”
这事相当的有映像,黛玉点了点头,
“那就是破军和七杀。”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起了心思啊,可,他对她起心思,是因了诗词,不是因了她,也就是说,不是对她这个黛玉,而是对以前那个黛玉呀,想到这一点,黛玉有点不舒服:原来,他喜欢的是原来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怎么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黛玉有些失落的回神,“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林玉就是林黛玉。”
“是啊。”水溶笑了起来,“要是知道的话,当初,在京城,我不就直接搜了你的石头记么?”看黛玉的神情,只当是落败的懊恼,水溶继续说道:“因了我得罪的人很多,你留的字条又是‘报仇劫人’的,所以,我担心你扬州老家的人会受创,又派了破军、七杀等人去保护他们,却不想,你居然到了扬州,开石头记,而且,还亲自登林府的门!”
噢,这样说来,她是自投罗网的?想到此,黛玉懊恼之极,早知道,晚个二、三年的回扬州方是了,可,如果那样的话,似乎就会与眼前这男子失之交臂的,有些遗憾,也有些舍不得啊!
“破军是认人的高手,他肯定,你就是我逃婚的王妃,所以,飞鸽传书我。”水溶忆及往事,嘴角抹过一丝笑,“当时,我虽有不信,但……那已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