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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施计,为何梁国人就不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胡利这么想着,脸色愈发阴沉,落嫣望着他鹰鹫一般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毛,但看了看身边的戎玄,便毫不客气地蹙眉瞪了回去。
山寨里变化不大,依旧是那些大大咧咧满口荤话的山贼和整齐的木头房子,落嫣一回山寨就躲到了山贼的屋里不出来。人是看不着了,但好奇心却没有打消,山寨众人便围着戎玄拐弯抹角地打听新夫人的来历。
戎玄说得有板有眼,将他如何神勇地将这姑娘从一个女魔头手下救出的故事讲得生动活泼,其实他也只是把缪兰夕那个角色换成了青楼老鸨,把落难的公主换成了逃难的悲惨民女,至于他,自然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救美人的仗义侠客。
众弟兄听得神思飞扬,却听得身后一声冷哼,回望去,一直冷眼旁观的胡利不屑道:“寨主倒是运气好得很,每次下山都能遇到落难女子,搭救一两个,再多下几次山,恐怕这山寨是养不了你那几尊大佛了。”说完也不待听者有何反应,兀自转身拂袖离开。
雾气氤氲,油灯拢住一屋昏黄的光晕,门窗紧锁,屋里只有轻柔的哗哗水声。
落嫣舒服地泡在木桶里,惬意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尽忙着赶路,脸是大夫特意交待不要洗的,但这澡不能洗更让人受不了。
这浴桶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前段日子,落嫣在山寨用的浴桶是山贼让人砍大屏山上的树做成的,因为赶工,很是粗制滥造,一股子树汁味。
在那里头泡上个半个时辰,起来就活脱脱一个绿油油香喷喷的千年树精,很是让落嫣恼火。然她那时想着不久就可以离开山寨回京去,对浴桶的抗议也仅有那么两次。不想这次回来,才一进屋就看见房间角落里摆放的新浴桶。
这新桶精致光滑,还散发淡淡清香,泡了水就更是香气沁人。
门发出一阵被轻轻推攮的响声,落嫣惊觉自己泡了很久,忘了时辰差不多,戎玄是要回来睡觉的。
“啊~你别进来!我还没洗好!”她往下缩入水中,只露出脖子以上在外头,不安地盯着紧闭的木门。
外头沉默,再无任何声响,落嫣不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抑或只是山风吹动门扉。
你一拳晃至眼前,我一脚横扫过去,这边再一个勾爪相逼。
如水月色下,两个青衣男子缠斗在一起,招式相仿,似是出自同一师门。招招狠厉,却又留有几分情面。
“戎玄!你不要逼我!”深青布衣的男子狠狠咬牙说道。
“胡利!是你在逼我。”戎玄轻笑道。
方才,胡利的手刚推上门板,就被戎玄以凌厉招式悄然逼开,丝毫没有惊动屋里沐浴之人。随即二人缠斗至不远处的空地上,此刻二人虽停下打斗,胳膊却仍架在一处呈对峙之势。
“戎玄,你醒一醒!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主上如此器重,委以重任,你却自毁前程!就算他不将女儿许配给你,可你也不要忘了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你如今沉溺于儿女情长,而置主上大业于不顾!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他?”胡利蹙眉望向他昔日最好的伙伴。
“我会尽力弥补这些日子遗落的事,绝对不会让主上失望!”戎玄脸色冷下,严肃回道。
胡利摇头冷笑:“你尽力弥补?我怕你再弥补,那屋里的美娇娘也迟早会让你功亏一篑!你说她是你救下的,那我问你,她的底细你一点一滴都清楚?如果她是梁国人的设下的计?”
戎玄无奈叹了口气:“胡利,你真的想多了。她只是个没了父母亲人的可怜女子。梁人尚不知我们在此目的,整日思索的也只是派兵剿匪,还没有聪明到用反间计这步田地!更何况就算她是粱人派来的,有我在,还怕看不住她?”
胡利感觉到戎玄手下毫不退让的力道,眯眼冷冷道:“好一个看住她!你能看住她的人,我怕你看不住自己的心。今日我先将话撂在这儿,到时你莫要后悔!”
侧耳倾听了会儿,依旧只听见山间鸟兽之声,落嫣松了口气,看来真是自己泡迷糊了,想从水里爬起来,又舍不得这种舒服的感觉,便懒懒地赖着。
“吱呀”,朝向悬崖的那扇窗户突然开了,还没等看清是谁,落嫣便一声惊叫捂着脸沉到水里,一时忘了绑做粽子形状的脸。
“快起来!”一声惊叹伴随匆忙脚步声来到了浴桶旁,落嫣只觉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提住了胳膊,她就这样被直愣愣水淋淋地从浴桶里捞了出来,光洁而鲜美。
戎玄霎时愣住,他方才只想着大夫的嘱托那脸上草药不能碰水,不想力道一个没把握好,居然直接把她光溜溜地提出了水面。戎玄一张脸涨得通红,红再一点点加深,最后变为绛红,眼睛像是不受控制般往下望去,顿时眼里霎时燎起火焰。
“混蛋!”落嫣反应过来,又羞又恼,挣脱戎玄的手,一手捂住胸,另一手直接挥上。
“啪”一声,五指印很快融在戎玄涨红的脸上,不见踪迹,他直愣愣受住了这一掌,不知是忘了躲还是不想躲。
这一吼一掌的后果远不止此,落嫣脸上的绷带被水一泡,竟然自己松开,再经她这么一吼,便顺着她的下巴滑落,脸上凝固的草药也分崩离析。
落嫣一时呆了,不知是该挡住身前春光还是去扶脸上掉落的东西。这几天万般讨厌的草药,如今她只巴不得它们全部自动贴回脸上去,连药根小须须都不要漏掉。
戎玄眼里的亮光更甚,似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但脸上那一掌给的麻痛终于让他找回一丝理智,目光扫到旁边放着的衣物,也不管是裙子还是什么,只管拿过将水里半站着的那人一裹,随即将抱出了水面,扔到床上。
落嫣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被褥间,显然被子是被衣物或手更好的遮挡物件,完全可以免除是挡关键部位还是脸的两难选择。
落嫣毫不犹豫扯过被子钻入其间,裹得严实,郁闷骂道:“你个混蛋!什么都被你看见了!你……你简直气死我了!”她心情极为纠结,说不清是恼还是羞。到底没想到自己是以这么个方式被人看光了,更何况,她此刻的脸……估计还是惨不忍睹的。
那就是说山贼方才的两眼放光,是因为看到让他血脉卉张的东西了?死山贼,竟色魔到这个地步!也不管脸成啥样,眼里只看得到那些羞人的地方。
落嫣想着狠狠磨紧了牙,只想把山贼大卸八块才好,正愤愤不平,就感觉一只胳膊隔着被子将她轻轻拢入了怀中,有夏天薄薄的被褥阻隔,都仿佛可以感受到那人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偶已经炖着肉肉了~大家闻见没~、42一亲芳泽((入V一更)
一阵战栗从心头涌起,迅速传遍全身,这个拥抱有让人安定下来的奇妙力量,落嫣在被子里缩成圆润的一团,被外的那人也随之弓起腰,将被中的落嫣团团环住,从刚开始的轻柔力度到后来的越来越紧。
落嫣感觉到他的下巴似乎就支在她头顶,热热的呼吸从被子缝隙间侵入,让人觉得有些痒痒的。
被中的空气不一会儿就被捂得发热而沉闷,落嫣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掀开一处被角,新鲜空气涌入,她急忙深呼吸几口。
“娘子,别憋坏了,出来吧!”戎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落嫣闻声急忙将被角重新放下,缩回被里忿忿道:“你出去我就出来!”
戎玄轻笑:“你让我出去哪儿?”
“出屋去!我不管你去哪儿,反正整个山寨都是你的,你随便去哪儿……就是别在这儿……”落嫣说着声音低下去。
眼前黑暗突然被昏黄亮光取代,新鲜空气扑面而来,等落嫣反应过来时,戎玄那双晶亮的琥珀色眸子已近在眼前,含笑深深望着她。这次,戎玄把握得很好,只将被子掀开到露出落嫣的脑袋。
“啊!”落嫣大惊,下意识便想伸出手来将脸和眼一起捂住,可手缩在被子里,被子被山贼抱住……于是,她就只有尖叫抗议的份,“不要看我!不要看!”
戎玄似没有听到般,目光柔柔扫过落嫣五官,笑了:“娘子真好看!这就是你的模样么?竟跟我梦里见到的一样。”
好看?这一句赞叹不像是假的,倒有几分由衷的意味。落嫣狐疑地对上他闪烁的眸子,眸光里有一个面若桃李的女子,是真的面若桃李,因为落嫣分明看见自己的半边侧脸有一片嫣红的印记,像是一朵灼灼的桃花。这一朵桃花将她惊醒。
“虚情假意夸我也没用!你少来骗我!我现在分明就很丑……说谎话,再加上刚才……刚才……”落嫣咬紧了唇瓣,始终说不出,“刚才你非礼了我!两罪并罚,休想逃!”
戎玄一愣,随即极为赞同地狠狠点头:“娘子说得对!我这种不经过娘子同意就把娘子看光的行为,的确可耻可憎!常言道以牙还牙,我现在就让娘子看回来!”说着就腾出一只手将腰带一把扯下扔开,衣襟顿时散开,精壮身躯若隐若现。
落嫣目瞪口呆地望着。戎玄见状,颇为撩人地掀了掀衣襟,眯眼挑眉:“还是娘子想自己动手?”说话间,他一边肩上衣物滑落,“香肩”半露。
强健的臂膀,坚实的胸膛,落嫣心底属于小色女的部分被噌一声勾动,弹出满脑子的嗡嗡之声,然嘴里却不屑道:“下流!”
戎玄毫不介意,笑得暧昧至极,鼻尖几乎抵到了落嫣鼻子,这么一个靠近的动作轻易使他压在了落嫣上头。
“你……你想干什么?”落嫣有些难堪地撇开头,不去看山贼的眼睛。
“我想一亲芳泽,可以么?”
心骤然停跳一拍,然后就如战鼓般砰砰擂响,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直接,太直截了当了!落嫣大惊之下回头,正撞上山贼灼灼似火的目光,顿时又萌生了躲回被里的强烈想法,不由自主往下缩了缩。
“干嘛要躲我?小猫不乖的时候,我可要惩罚一下她的。”戎玄调笑着说道,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晶光,追随着落嫣躲避的目光,让她无法闪躲。
如被逼到一洼浅水塘的小鱼,逃不开躲不掉,落嫣抬眼逞强道:“谁是小猫了!”气势十足,只可惜说完上句,下半句就噎住了。
戎玄低笑起来,笑声不大,明朗轻快。
落嫣不明白他为何笑,好半天才见他停下笑来,那眸子更好看了,有流光在里头飞舞,如春日朝阳下溪水的粼粼波光,倒映出一个真实的她。
“娘子,给我吧。我想要你!”
落嫣瞪大眼睛,连呼吸也不可思议地定住,屋内空气刹那间热如酷暑午后,然碰到鼻端的却凝固入寒冬坚冰。落嫣就要喘过气,急忙使劲呼吸了两口,依旧觉得发昏的脑袋一片空白。
戎玄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眸子也越来越深沉。他本没有想今晚如此,但此情此景已超过他的想象与控制。
就在一刻钟前,胡利险些趁他不备将落嫣“处理”了,而胡利临走的那句:“她只要有一丝威胁,我就会替主上毫不犹豫地除掉她!”更让戎玄不安,当时他才猛然想起与胡利在外打斗的这半日,会不会是其的采取调虎离山之计,胡利真正的目的是已经让人将落嫣……
戎玄不敢想下去,直接奔回屋子破窗而入。谁料进屋竟是那番香艳场景,生生让他把持不住了。
“娘子脸红的样子更可爱了。”戎玄哑着嗓子低声道,眼睛里流淌着一湾温暖的河,说完便低下头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