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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平帮羽溪掖了掖被脚,羽溪眼角滑下一抹清泪落入长发。医院是她的梦魇,她真的怕孩子晚上来找她,她怕孩子问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这么狠心。
“好,我这就去安排。”这家医院就是羽溪生产的医院,冯平知道羽溪别扭什么。
寒澈回来习惯的去开羽溪的门,冯平追上来拉住寒澈门把上的手,“少爷,羽溪小姐真的再也受不起折腾了。”
她竟然出院了?寒澈通过门缝看进去,宽大的床中央有一块凸起,小小的蜷在一起,是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对外界充满着戒备。
寒澈的手放了下来,睇了眼不安的冯平嗤笑道:“我还有人性。”
冯平看着寒澈回了自己的房间才放下心来。虽然孩子没了这月子还是要坐,冯平照顾羽溪很用心。女人月子坐不好会落下一身病根,羽溪的身子够孱弱了,少爷要是再每天折腾一晚,小姐的身子就彻底垮了。
羽溪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对话,“人性”两个字让她的心猛地抽搐。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
这几天寒澈果然没有再碰羽溪,也许他自己也觉着碰她晦气。晚上都会带各种女人回房,妖艳清纯、燕瘦环肥样样接着换,天天不带重样的。
寒澈的房间就在羽溪的隔壁,按说瀚西苑的隔音效果肯定没得说。可是一到晚上,羽溪还是能听见女人暧昧的娇吟和粗重的喘息声,就像响在她的耳边,每一个吸气呼气都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隔壁传来的震动和寒澈极致时的快感。
羽溪翻个身,扯到了胸口处的伤,喉咙里涌上一股腥味被她强硬的压下去。她睡眠一向很浅,今天寒澈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她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才想起来是当红歌星原媚,外表清纯甜美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羽溪下楼吃饭的时候在门口正好打了一个照面,女人冲她甜甜的一笑,她也不想探究女人的笑里有些什么,点了点头回了房间。紧接着她就听见后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女人娇嗔的叫着,甜美的声音嗲的腻人,布料刺啦的撕裂的声音和着女人的惊呼声在屋子里回荡。
看来寒澈是真等不急了,离着房门还剩下这么几步就不管不顾的在外面脱了两人的衣服大白天的疯狂起来。羽溪坐在床沿上,听见房门被撞的砰砰作响,头顶的吊灯都跟着晃起来。
“澈……轻点……嗯……不……快……嗯点……”
“你好……坏哦……”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呵呵……”
“啊……”
淫靡的声音随着一声夹杂着快感妖媚的喊声渐渐静了下来。
看来应该是结束了,羽溪翻身上床。看着自己的掌心,纵横交错着几道口子,有的结了痂,扭曲的骇人。羽溪拿起刀,在交错的伤疤上又划下一道,血顺着疤痕四下流窜……
、第五十章 满月酒
从医院回来,羽溪每天都会在自己手心划上一道,这是她欠孩子的,她不知道怎么补救,只有在这个时候感受到疼痛她才能减轻心里的痛才知道她还活着。
咚咚——
羽溪随便拿了条丝巾缠在手上去开门,门外站着衣衫不整媚态犹存的原媚,原媚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一眼就看出来里面是真空的,只扣了三个扣子的衬衫露出大半个浑圆,上面布满了吻痕。
羽溪开门的时候,原媚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看到羽溪出来,娇羞的一笑,手拢了一下胸前的头发拨到耳后,“你好,我……想借你件衣服,你也知道澈那么勇猛,刚才太……我一定会还你的。”
羽溪皱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娇媚诱人细声细语,身材凹凸有致,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也不过如此,确实有资本。
原媚看羽溪不说话,似乎有些不耐,忙解释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新的,只是……你也看到了,我不能里面什么也不穿就出去。”原媚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脸颊飞上一朵云霞,男人见了肯定会扑上去。
“你等一下,我给你找。”羽溪转身径自回了房间,也没有请原媚进来。在心里,现在除了冯平她排斥所有人进她的房间。
羽溪拿着衣服出来就看到寒澈整着衣领出来,与原媚的衣衫不整形成鲜明的对比,原媚上前亲昵的给寒澈打着领带,像送老公出门的贤惠妻子,羽溪站在那儿反而显得不和谐了。
“谢谢,我一定会买新的还给你。”甜甜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客套。羽溪静默的转身回了房间。
“澈,看什么呢?我们走吧。”
听着脚步声下了楼,羽溪走近阳台,视线落在相拥走出去的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冯平推开门担心的看着站在窗边的羽溪,背影落寞的让人心疼,虽然她刚才在房间里,但是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听不到。
“冯姨。”羽溪没有转身声音里清清冷冷没有丝毫情绪,进来的只能是冯平。
“羽溪小姐,做人要放宽心,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冯平叹口气,给羽溪披了件大衣,羽溪越发消瘦,几乎是风一吹就倒。冯平想着法的给她补,她就是不长肉。
“冯姨,我现在很好。”淡淡的语气,仿佛看透了一切。
冯平陪着在客厅坐着,拣家乡的趣事轶闻说给她听,有时羽溪会配合的笑笑点点头。冯平看得心堵得慌,她知道羽溪是怕她担心,可是她的笑让人心疼。
从孩子没了,羽溪的话就很少,甚至几天都不曾说一个字,跟冯姨打招呼也就是点点头,她的手有时还会无意识的放在小腹上,冯平每次看到就别过脸去抹眼泪。
冯平接了个电话心事重重的看着羽溪,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如今羽溪瘦的脸都凹下去了,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脸就显得更小了。
羽溪感觉到冯平的目光,抬起消瘦的小脸,盈盈的眸子带着疑问。
“羽溪小姐,少爷……少爷说,今晚上他要为高航的……孩子在瀚西苑办满月酒……”冯平小心观察着羽溪的表情,她能看出,羽溪在听到“孩子”两个字时平静的脸皲裂的弧度,只是下一秒又恢复了平静。
羽溪低下头表示知道到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手中的针线在柔软的棉布里熟练的穿梭飞舞。她现在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跟着冯平学缝衣服织毛衣,明明是一副恬静美好的画面,可是就是让人看了鼻子发酸。
“少爷还说……”冯平的声音又响起来,“小姐你必须参加,别忘了给孩子准备礼物。”
手里的针一抖扎在食指上,羽溪握起手指,指尖抵着掌心,不让血滴到小衣服上,“知道了。”
羽溪不知道高航什么时候结了婚有了孩子,满月酒,羽溪的手抚上小腹,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也应该满月了吧。
临近傍晚,羽溪听见了刹车声,透过窗子望去,风信子已经全部凋零了,留有几片干瘪的花瓣挂在花茎上,颜色发黄发黑,失去了生命力。本就不是开花的季节,被迫改了花期想必已经耗尽了精气,连叶子都耸拉着无力。
“小姐,少爷回来了。”
羽溪关上窗户出了房门,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见一声娇羞的嗔怪:“澈,还有人呢。”
“呵呵……羞了,嗯?”
“你真坏……”
羽溪一步步走下楼,擦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人走过去径直去了厨房。
“羽溪小姐?”冯平看着熟练的摘起菜的羽溪,随即了然,“你在这看着就行,别动手了,今天冯姨给你做好吃的,看你瘦的。”
羽溪手没停,切菜放油下锅行云流水,普通的炒菜到她手里好像在坐一件艺术品,周围的油烟也由于她的到来变得清爽许多,不在是呛人刺鼻的讨厌。
羽溪身上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从容优雅,如高山雪莲般孤傲又如樱花般烂漫。
“冯姨,你是嫌我给的工钱少了吗?”寒澈的声音倏地响起,阴嗖嗖的给厨房添了层冰霜。
两人回头,寒澈像一堵墙站在厨房门口,原媚柔弱无骨的挂在他身上,手捂住口鼻脸上是一脸的嫌恶。
冯平放下锅铲在围裙上擦着手,不知道寒澈怎么会这么问,“少爷,我没……”
“冯姨你忙吧,我先出去了。”羽溪开口打断冯平的话,走到门口,寒澈还堵在那。强大的气压让原本宽敞的厨房变得拥挤空气稀薄的透不过起来,羽溪能感受到寒澈刀子般的目光阴鸷地盯在自己身上。原媚拉了拉寒澈的袖子委屈的皱着眉,寒澈收回目光,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拥着她转身离开,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对了,羽溪小姐,你让我买的玉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冯平这才想起来羽溪让她给高航的孩子买的礼物。
“嗯。”
羽溪刚出去,高航一家子就到了,远远的就看见高航抱着孩子搂着老婆幸福甜蜜的样子。
高航的老婆很朴实,简单的呢子大衣直筒裤,最给她增色的就是一说话就会有两个甜甜的救我。听说是他的青梅竹马,很小就成了孤儿一直跟着高航,高航把她藏得也真够深,到现在了,大家才知道他还金屋藏娇了。
“少爷,羽溪小姐。”高航先打了声招呼,虽然跟了寒澈这么多年,是寒澈的左膀右臂,也深得他的信任,但是规矩不能少,更何况礼多人不怪。“这是小思。”
“少爷,小姐。”女人跟着高航规规矩矩的叫了声,羽溪笑了笑表示打了招呼。
原媚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往寒澈怀里蹭了蹭,手游上了寒澈的领口处,在锁骨处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挑逗。
寒澈没有理会,示意高航坐下,拿出烟刚要点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小思怀里的孩子又把烟放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在心情烦躁的时候他喜欢点上一根烟,有时候也不抽,就是闻着烟草味看着一闪一灭的烟星出神。
羽溪把眼从小思身上移开,努力不去看那一团柔柔软软的可爱,眼睛换散开没有焦距,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觉得有好多东西从眼前飞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客厅里陷入了静谧,甚至能听见厨房油开锅的刺啦声。高航的眼睛落到坐在远处的羽溪身上,嘴巴张了张,无力的闭上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只有寒澈和高航时不时的一句交谈。这是从孩子没了后羽溪和寒澈第一次同桌吃饭,以往,每天羽溪起床时,寒澈早就去了公司,晚上又是带着女人直接回房办事,两个人根本见不着面,今天算是把一个多月的面都见了。
饭后羽溪突然想起来,把玉给小思,算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小思在征得高航同意后才收下给孩子带上。从始至终,羽溪都没有看哪个孩子一眼,小思好像也知道什么似的,不把孩子抱到羽溪跟前。
寒澈和高航去了书房,客厅里只剩下羽溪、小思和原媚。羽溪窝在一脚闭着眼睛好像睡了,小思给孩子喂过奶后哄着孩子睡觉,原媚无聊的拿着指甲锉磨指甲。
“哇哇哇——”
小思连忙抱起孩子轻声哄着,看到羽溪挣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扯着嗓子哭,差点背过气去。小思心疼的吻着孩子的小脸:“宝宝乖,不哭不哭……”
孩子从来了瀚西苑以后一直很安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哭起来。
、第五十一章 两颗心越走越远
正好高航和寒澈从楼上下来,高航听到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也不管寒澈还在身后,跑着冲下楼,“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看的孩子!”
他们家孩子一向很乖,就是哭也就哼哼几声过去就好了,今天哭成这样,他听着都心疼,最主要的是他担心羽溪小姐,怕她听到孩子的声音难受。
“阿航,我也不知道,孩子睡得好好的,我给他掖了掖衣服他就哭了。”小思也快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