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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拿下口罩长长舒了口气,“现在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完成溪溪就不会有危险了。”
“下一步?”
羽溪的头上被带上了多个接触点,线的另一边链接的是一个巨大的屏幕。
“我和老狐狸研究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时刻关注羽溪恢复的动态。”斯诺指着屏幕说,“待会,羽溪三年的记忆会以图像的方式呈现在屏幕上,就像情景再现一样。”
屏幕开始出现雪花斑点,一个个片段飞速的闪过,寒澈从破碎的片段上能看出这是羽溪当年被母亲送到船上被杀的片段,后面是宽广的蓝,起伏的水面和惨绝人寰的叫声,鲨鱼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咬下了一个人的头,血染红了海面,那个小小的麻袋孤零零的飘在海上,起起伏伏……
寒澈的心跟着画面揪紧,羽溪遭遇了这么多,都是他们给的。
后来是在一个小岛上,一个小女孩蹲在躺在沙滩上的男孩面前,一手拿着一条吊坠,眼神在看到上面的字时闪过一抹阴戾,另一手中的匕首直直往男孩命门处扎。
“霊”寒澈确信没有看错,吊坠上写的是霊,而大哥却是小时候从遭遇过海难,那大哥和溪溪……
寒澈的视线落在寒枭身上,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唇紧抿成一条线。
男孩忽的睁开眼,女孩手中的匕首就停在离男孩还有一厘米的距离上,男孩咧开干裂的唇,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耀眼,“是你救了我吗?”
女孩一声不吭转身走开了。
几天下来,女孩没有和男孩说一句话,男孩却每次找到吃的就会分给女孩,即使连自己都吃不饱。
女孩被蛇咬了,男孩救了她,女孩说,我们扯平了。他知道她叫蓝羽溪,她知道他叫寒枭。
“如果有人来救我,你跟不跟我出去?”半个月的相处,女孩总算愿意搭理他了,岛上很闷,他不知道女孩是不是从小就生长在岛上,他看得出她对她以前的事情讳莫如深。
“有人要来吗?”女孩对男孩还是不冷不淡,若不是因为他不顾生命危险救她,她不会放下心来跟他做朋友。她说他们扯平了,指的是他母亲杀她一次,他救她一次,显然他误会了。
“嗯,应该在今天晚上,昨天一艘船经过,我借助他们的信号发出了求救消息。”男孩高兴的手舞足蹈,他再也不用天天吃野果吃海鱼了,而且他也想带着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夜晚的海边带着潮湿的凉意,男孩觉得清爽异常,轮船准时到达小岛,羽溪怎么还没来?从他和羽溪说了可以离开后就不见她踪影,男孩焦急的张望,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远处跑来。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女孩大口的喘着气。
“没……你的脸怎么了?”男孩吃惊的看着女孩脸上几道交错的划痕,原本精致的小脸在夜色下显得诡异,这是毁容了!
“没事,不小心掉下树划到的,走吧。”女孩无所谓的摸了摸脸。如果她不毁容怎么敢跟着男孩出去?她不敢冒险,万一遇到那个女人知道自己没死,那这一次可就是死定了。
寒澈的记忆深处走出一个围着纱布的女孩,他记得,大哥被救回来之后确实带着一个女孩,一个毁了容的丑女孩。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原来那个女孩就是他的溪溪。
画面推转到剑拔弩张的场面,寒夫人被手下人围攻,要求让位。一个身强体壮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注射器抵着小寒澈的脖子,“夫人,我劝你还是乖乖让了,不然你的小儿子可就没命了。”
寒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闪过一抹坚决,“寒澈是你大哥的骨肉,你若伤了他对得起救你一命的大哥吗?他在九泉之下能安息吗?”
“是吗?哈哈……”男人拇指缓缓按在注射器活塞处,“我就等着大哥晚上来找我,哈哈哈……”
“澈,放开我弟弟——”寒枭冲上去撞开寒澈,针尖从寒澈的脖子上擦出来,扎进寒枭的胳膊……
屏幕上的片段开始混乱,许多碎花闪过,羽溪的额头上冒出层层细汗,手指不可抑制的痉挛着,斯诺握紧她的手,低声在耳边细语,画面慢慢清晰……
“枭哥哥,你为什么要去挡,那可是deathghost啊!”女孩哭得面色通红,小手不停的擦着男孩嘴边流下来的血。
“溪溪……他是……我弟弟……母亲这……样安排就是……知道我一定会……冲上去救……澈……如果今……天被要挟的是我……那死的就是澈了……”男孩脸疼的扭曲了,还是不忘安慰女孩,脸上是对死亡的淡然。
“你是说是她一手安排的?”女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知道她狠,因为她可以一面装着是一个好阿姨一面害的你家破人亡,可是羽溪没有想到她会狠到去杀害自己的儿子。
“知道……这药是母亲……一手研制的……她今天……的举动就……是要告诉手下……不服她的人……她为了霊……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忍心不要……要比心狠……谁比得过她……”男孩艰难的说出来,心痛,那是给了他生命的母亲,他为救弟弟而死是他甘愿的,但是母亲却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弟弟,让他成为她争夺权力的牺牲品,“溪溪……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保护澈……母亲……为了权力什……么都做……得出来……澈是这个世间我最放不下的人……答应我……”
“枭哥哥我答应——你坚持住——溪溪一定会救你的——”瘦弱的身体背起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寒枭,女孩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寒澈听到画面里的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寒枭,当年的动乱是母亲一手策划的?那哥就是母亲亲手推向死亡的,他的母亲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狠绝?
原来,羽溪对自己的种种都是受人所托,若没有大哥的托付,是不是她就不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了?
女孩背着男孩找到一个中年男人,妖媚的丹凤眼和斯诺的很像,是斯诺的二叔。
“想要我救他可以,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拿斯家的医术秘籍来换。”男人妖娆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女孩,“你可要想清楚了,秘籍当年被死亡基地的人给偷了去,那个地方有进无出,几百年来从没被打破过。”
女孩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
、第六十九章 丢失的记忆(二)
羽溪在错综复杂的通道里穿梭,她已经被困在这里整整半个月了,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和那些人一样,还没有进入死亡基地的大门就死在环环相扣的通道里吗?不行,枭哥哥还等着自己回去,一定要回去!
她看着自己做的记号,这里她已经是第一百零一次走过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号清晰的显示出,她迷路了。羽溪闭上眼睛,关闭所有的感官,既然走不出去那就顺应天意。脚步毫不犹豫的向一个方向迈,不知疲倦,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一滑,羽溪感受到脸颊侧的风呼呼的刮过,身体一直往下坠,往下坠……
“嗳,你从哪找到这么有趣的宠物?”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滑动。
羽溪疲惫的睁开眼,瞳孔倏地缩紧,扩大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蛇信子!
“宠物醒了。”
宠物,原来说的是她而不是那条在自己身上悠然漫步的蛇。羽溪瘦小的很自被人提起来,噗通一声扔进一个巨大的鱼缸,足足有2迷深,“宠物自己洗洗,你脏死了。”
漫天的水铺天盖地涌来钻进嘴巴鼻孔里,羽溪忍住咳嗽拼命往上游,刚冒出脑袋就被一股脑倒进来的东西砸了下去。
是鱼,一整缸的食人鱼!
食人鱼进了鱼缸像打了激素一样疯狂起来,成群结队的攻向羽溪,羽溪慌乱的四处躲避,身后划下一道细细的红丝。鱼群寻着“红丝”围追堵截,森森的牙齿尖利的阴寒。羽溪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溪流扩散开吸引着鱼群。
清澈的水被搅得浑浊,巨大的鱼缸里水波翻滚,外面的人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指手画脚,像看一出惊心动魄的历险大片。
羽溪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只能四处躲避,透过浑浊的玻璃看向外面,鲜花烂漫的花园,明明是那么美好,她却在进行着殊死搏斗。
她游到鱼缸中心,屏息不动,任鱼儿在身上撕咬。
“怎么了?怎么没有动静了?”男声又响起,脚步声渐渐靠近,男孩把脸探进鱼缸,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十几岁的面容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邪恶。
羽溪猛地浮出水面拉住男孩的衣服往鱼缸里拽,用尽全身力气压住男孩扑棱的手,拖进鱼缸。她浮出水面,手撑着鱼缸边缘怎么也没力气跳出去,长时间的憋气脸被谁浸成不正常的白。
最后男孩的手下打破鱼缸把人救出来,一条鱼还死死咬着男孩的脸不放,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画面不停的跳转,斯诺的手被羽溪握的越来越紧,紧的抖个不停。那一下下的鞭笞就像又一次打在她的身上,每一下,她的身体都不可抑制的痉挛。
寒枭靠在门边,手无力的握起,想上前安抚羽溪又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勇气,这些都是羽溪为了他遭受的,而他,却听信了别人的谗言选择背弃了她。
当年寒枭醒来后被告知他昏睡了两年,羽溪把他送过去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他,甚至和医生达成交易,把寒枭卖给他做研究实验品。
他想过被母亲放弃,被弟弟放弃,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羽溪会丢弃他,只因为他是一个将死之人吗?醒后,他夜夜因受噬骨的折磨,deathghost会不定期发作,每次都会要了他半条命。支持他挺过来的唯一信念就是要活下去找到羽溪问个明白。
然而,在他看到羽溪和寒澈一起幸福的笑,不开心的吵,他的心痛了。这么多年来,他过的是无喜无悲的日子,简直如一具行尸走肉,因为体内的毒,他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连开怀大笑都不行。他们却可以享受作为一个正常人的一切,凭什么,他们的命都是他给的,凭什么,他自己要过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进驻她在的城市,秘密的部署着一切,本来他想一步步进行,最后一网打尽,包括他曾经最爱的弟弟,可是她怀孕的消息让他再也坐不住等不了。他不明白自己内心复杂的感受,他们怎么可以有孩子,怎么可以!
他绑架她羞辱她折磨她,每次都下了狠心却在最后一刻心软。
现在告诉他,一切都错了,他错的离谱,救他的是她,只是她晚了一年。溪溪,我们错过了一年是不是要用错过一生来弥补?
画面上每一个片段都是他们的折磨,三个男人,为每一个画面揪紧心,一个八岁的孩子是怎样撑过这一切的磨难走过来的。
手术加上记忆恢复耗尽了精力,羽溪躺在床上昏睡了三天。寒枭把一切和寒澈坦白了,他不求原谅只求安心,可是每次看到羽溪苍白的脸,他都恨不得拿刀捅进自己的心。
斯诺说,手术很成功,这几天羽溪只是需要把三年的记忆理顺,突然涌现了这么多痛苦的记忆,她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羽溪醒过来后,脑袋是昏昏涨涨的混乱,手脚虚弱的无力,寒澈贴心的给她喂着清粥,眼眸却是躲闪着不敢对上她的。
从看到羽溪的记忆后,寒澈就患得患失,一想到羽溪是因为受了大哥的嘱托才会对自己与众不同,他就会心慌,现在一切都揭开了,羽溪也知道是大哥绑架的她,那她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寒澈?”羽溪无力的声音响起,奇怪的看着寒澈举到自己面前的空勺子。
“嗯?”寒澈回身,忙舀了一勺遮住内心的慌乱。
轻微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