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泉宫满门,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两位元婴修士面色狰狞,某一刻,纳兰山双眼猛地一缩,“虽然萧玄逃走了,但是剑云宗,今日,必须覆灭。”说完之后,大手猛地一拍,直向剑云宗山门众多弟子拍去。
公义博,裴经等首座此刻已然到了灵力枯竭的地步,而掌教邱云子灵根被废,已然成为了一个不能再修炼之人,此刻望着那遮蔽了整片天空的大手,长叹一声,“想不到我剑云宗一脉传承数千年,今日,竟会在邱某手上断绝,恨,我恨啊……”
天道茫茫,世事多变,谁又能料知几分?
韩尘历经坎坷,人世沧桑,同样却也不能知晓!
只是此时此刻的韩尘,却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在他眼中,只有结婴二字方才能为其所动,十四岁修道,两年之内筑基,堪称天赋过人,一代奇才,而后百余年间,一直卡在筑基境界,不得寸进。
眼见一同长大的同门师兄弟纷纷结丹,也曾无奈,也曾痛心疾首,无奈天道作弄,每每修行到关键之处便遇到瓶颈,仿佛前有断崖,涉水无桥。
如今修为之中各个断裂处、不解处都一一展现在眼前,如行人面对前路上无数断崖绝壁,正彷徨无路之际,突然间断崖有路、激流过桥,这是何等大欢喜境界,如何还能分心旁顾?
一时间,过往修行中众多艰深晦涩之处,突然似豁然开朗般纷纷展开。
百余年来岁月光阴如潮水般逝去,韩尘凌立在天际风云之间,第一次感觉到,那与天地共呼吸,却又万物皆忘般的感觉。
喘息,深深喘息!
从头到脚,身体每一处都似要爆炸开一般,无数纷繁怪啸杂音,将他团团围住,体内种种气息如沸腾一般,似巨浪波涛,尽数汹涌澎湃。
天地变幻,造化玄奇!
乌云之下,半空中散发出来的异光却在越来越暗的天幕下越发光亮,直有逆天之威。天际雷声隆隆,云层中开始有电芒窜动,似天心已然震怒,云层之中,狂风大作,云幕慢慢开始旋转,就在韩尘上方,渐渐似现出巨大漩涡的模样。
而韩尘,对身外之事恍若不知。
便在此刻,肃穆金光冲天而起,登时将半空之中的韩尘笼罩其中。
金光一起,笼罩韩尘之后,天际雷鸣电闪之威势似乎受到了牵制,顿时慢慢弱了下去,天幕之上原本缓缓成形的那个诡异巨大漩涡,也似乎渐渐有消退之势。
“吾道成之日,天劫不加吾身!”韩尘双眼猛地一睁,体内灵力疯狂汇聚,短短眨眼时间,便汇聚成一枚金丹,若有人在此,定然会大惊失色,金丹凝结,就代表着韩尘正式踏入了结丹一境,成为了金丹修士。
若仅仅只是若是,便不足为外人道尔,金丹凝结之后便猛地化开,“碎丹!”金丹化为点点金色光芒,随即再度凝聚,变成了一个小婴孩,盘膝坐在韩尘的丹田之内,“元婴,凝!”
骇人听闻,萧玄师尊韩尘,止步筑基巅峰境界百余年来,山穷水尽之迹竟然一步踏出,直接跨越两个大境界,立地成婴,成为东州第五位元婴真人,忍辱负重,受尽冷嘲热讽,今日,大器终于晚成。
……
纳兰山一掌拍出,剑云宗众人皆面露死灰之色,正在此时,风云变幻,天空之上,一股浩荡的威压瞬间降临,随即剑云宗上空,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淡淡的一掌拍出,与纳兰山互换一招,解下了剑云宗一次大难。
“韩师伯!”
“师弟!”
剑云宗上下两代人惊喜万状,掌教邱云子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师弟,是否结婴?”
“这些年来,韩某辜负了师尊临终厚望……”
邱云子当下哈哈大笑三声,“好,好,好!纳兰山,今日本座看你如何奈何我剑云宗?”
纳兰海抖了抖脸颊,“师弟,此次精锐弟子死伤殆尽,可谓得不偿失,眼下韩尘结婴,事不可为……”
纳兰山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回去之后,神泉宫立刻封山百年……”
……
修真大陆,分为五大部分,东州,南岭,北海,西域,中都。
南岭一处小城,一位麻衣道人嘟囔道,“昭娘,咱们抓紧时间赶路,争取后天就能到达北岳派,你记住了,为师虽然与那北岳派掌教有旧,但是能不能拜师成功,可还得看你自己争取了。”
身后少女闻言满不在乎撇了撇小嘴巴,显然这爷爷在她眼中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威慑力。可听他说的严重,心里也是一阵害怕,还是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谈论此事。
“好啦,这一路上爷爷您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过就是去学入门的练气境界而已,筑基之后我便退出这个小小的北岳派,还是回到你老人家身边,由你亲自指点修行才好,这北岳派的收徒考试,哼,难道昭娘的本领您还不知道么,那北岳派的考验就算再严格,我也肯定能过关的。”
绝尘道长闻听此言,眼里也是忍不住闪过几分得意溺爱之色,这小丫头性子虽然顽劣了一些,但若是说及在这修炼的天赋,当真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纵之资,若不是北岳派之中有入门修士成体系的训练方法,他可舍不得昭娘。
“说得也对,老夫的本事,比北岳派的那几只土鸡瓦狗要强得多,老夫自幼调教于你,定然能过得了入门那关。”
第104章 昭娘
不过虽然心中满意,但他面色却依旧绷紧,生怕被这小丫头看到了又要一阵骄傲得意。
“哼哼!天下之大天才数不胜数,说不定在这北岳派就能遇到比你天资更好的高手,切莫骄傲才是。”
昭娘闻言小嘴微撇,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娇俏模样,微微转过头去故作不理睬。
但小丫头目光落在地面之上,便是忍不住小口微张发出一道惊呼,“爷爷,你快看,地上有个死人!”
绝尘道长闻言眉头微皱,目光落在那死人身上。这荒郊野外前后上千里没有人烟的地方,此人倒在此处,定然不是普通人,想必也是修士,若是出手救他,怕是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以此人眉头微皱,低哼道:“既然知道是死人,那还看什么,咱们继续赶路就是了。”
“不成,咱们下去看看,说不定那人还活着呢,爷爷您老人家慈悲为怀,连一只小蚂蚁都不舍得杀死,怎么会忍心见死不救呢?”
昭娘抱住绝尘道长大手,连连撒娇起来。
绝尘道长闻言眉开眼笑,略微迟疑,轻声道:“咱们下去看看,可以,但是若是有麻烦,咱们可不能救他,否则说不定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知道知道啦,爷爷,您可真啰嗦。”昭娘不满哼哼这,娇躯灵光一闪,落在地面之上,小心翼翼向那死人走去,脸蛋上满是害怕之色,忍不住回头嘟囔道:“爷爷,您倒是走快一点啊,这么慢干嘛。”
绝尘道长闻言心里暗笑,这小丫头明明害怕,却还这么理直气壮。当下也不点破,轻咳一声缓步向前走去,任由小丫头连连跺脚娇嗔不依。
说是死人,是因为地面上的家伙全身是血,形象可怖,鼻息间气息微弱,好似下一刻就会断掉,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势。
绝尘道长眉头紧皱,看来这人应当是与人斗法不敌,勉强逃到此处昏死过去,心中这才稍安几分。
“爷爷……他好像伤势很重,你能不能救救他?”昭娘俏脸惨白,显然没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局面,美丽眼眸内却满是担忧之意,眼巴巴的看着绝尘道长。
绝尘道长闻言微微皱眉,可惜看着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模样,终归是狠不下心思拒绝,当下只好低声嘟囔着:“救!救!救!”
昭娘闻言欢呼一声,“爷爷,我就知道您是大大的好人,肯定会出手救他的。”
“好人有好报,咱们现在救他,等到万一咱们出事了,肯定也会有人救咱们的。”
绝尘道长心中暗自摇头,昭娘这丫头从小被他护着在山中长大,性子还是这般善良,以后怕是要吃亏啊,这外面修真界的残酷冷血,恐怕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将来若是真的落到此人这般境界,没人趁火打劫补上一刀,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摇头中,他伸手放在那“死人”身上,摸了半天,面色不由变得更为难看,低声嘟囔着:“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肯定是个散修穷鬼,身上就然连半颗灵石都没有,这次的生意亏大了。”
“爷爷……”昭娘不满拉长了嗓音。
“好!好!好!救人,这次又要免费出手了,真亏本。”绝尘道长哼哼着,伸手向那“死人”拉去。
“是你!”绝尘道人惊呼一声,显然没有料到此人便是当日自己一道分身游历天下之时,算了一卦的年轻修士,“看来此子已然逃过了那一道生死大劫,哎,罢了,遇到老夫,算你走运!”
“爷爷,你认识他?”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小子,身上有一些古怪……”
片刻后。
“好了,这人虽然气息微弱,但一时半会的死不了,咱们先带着他,等他醒了问问有没有什么宝贝报恩,然后就让他走吧。”
“可怜,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要带着他走。”
绝尘道长不满嘟囔着,在昭娘眼神注视下将那“死人”背到身上,遁光一闪向前行去。
“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像一块金条?”昭娘俏脸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随即皱眉道:“果然是一个穷家伙,连灵石都没有一块,尽是些黄白之物,唉,不管怎么说既然看见了,昭娘小姐就大发慈悲,帮你一起带走吧。”
言罢纤手将那金砖收入储物袋内,遁光一闪向前追去,娇声道:“爷爷,你等等人家,这荒郊野外的,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美丽的小孙女被强盗抓走吗?”
前方那绝尘道长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狠狠瞪了这小丫头一眼,强盗?身为修真者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丢人啊。
昭娘毫无压力捧腹大笑,笑声清脆如铃,远远散播开来。
硬撼元婴神通,进入空间乱流之中,虽然勉强脱身,但萧玄神识已然几近崩溃状态。
尤其是进入空间裂缝之中,空间乱流对其伤害实在太重太重!
一路前行,意念逐渐陷入沉迷,萧玄不知晓自己究竟跨越了多少距离,直到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才下意识降落地面,随即便是再也不愿移动。
疼。
神识像是被放入滚油锅内,又好似是被无数绣花针插入其中,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潮水般不断袭来,即便意识陷入昏迷,却依旧无法将这痛苦隔绝。
萧玄意识混沌,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之前,萧玄感应到了温暖,关切、不舍等等情绪,冥冥中他似乎看到眼前一名女子,衣衫飘然,面貌却是模糊看不真切,只有那一双秋水眼眸饱含无尽不舍依恋,随着一阵清风,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之内。
萧玄挣扎想要将她留住,却没有半点办法,此后意念再度陷入昏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了颠簸,耳边似乎听到了某人的低声嘟囔:“这次真的亏大了……这小子白吃白喝,居然还不醒。”
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萧玄不明所以,稍稍清明的意识,便是再度昏迷过去。
……
窗明几净,木桌上几束插花,精心别致。
从此处房间装饰看来,却像是某位女子香闺之内,空气孔飘着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