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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杯子,他敬她,“来,为了大峡谷的偶遇。”
倪裳笑颜如花,“为了今天绚丽的晚霞。”仰头喝了一大口。
坐在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江之寒细细看来,心里不由叹道,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的打量过她。今日的倪裳,确有些不同寻常。
才认识她的时候,她是温柔的,但也是活泼大方的,偶尔露出些女强人的风范。但自从分手以后,也许是自己主观的感受变化,倪裳成了个怯怯弱弱的小女生,总是带着点哀愁。江之寒看大专辩论会,也能看到聚光灯下那个自信满满,大将风度,沉稳妩媚集于一身的女生。但多数的时候,她更加端庄,更加沉静,特别是有他在场的时候。回想起来,无论是北山坡上的哭泣,河滩边的倾诉,还是宁大校园里的同行,清风陵园中的抚慰,倪裳总是那个受伤的,需要保护的,孤独的,有些柔弱的女孩儿。
很多时候,江之寒完全意识不到,无论在七中还是在宁大,甚至在ucd,那从来都不是倪裳在公众或是普通朋友面前的形象。在他们面前,她从来都是那个优秀的,自信的,细致而有礼貌,但却难以接近的,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女生。
但今天,倪裳在偶遇的惊诧之后,似乎不同于往日。她简单的欢快,肆意的嘲讽,甜蜜的微笑,果断的发号施令。那些哀愁,无论是分222894770还是母亲去世引起的,似乎都暂时杳无踪迹。她回到曾经甜蜜的高二,带着些骄傲的美丽着。
为了这个,江之寒衷心的希望,今晚永远没有尽头,就如同他们曾经一起坐过很多次的那辆从学校到她家的公车,摇呀摇,期盼着终点站永不会到来。
这顿晚饭,简单,沉默,但很甜蜜。
两人一起去厨房洗了碗筷。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客气推辞。
收拾好东西,江之寒看了女孩儿一眼,她提议说:“可以再出去一趟吗?”
江之寒说:“当然。”
拿,把自己一件厚的外套让她披上,出了屋,江之寒才问:“去哪里?”
倪裳偏着头,带着几分娇痴,“看星星啊!……我听说,这里是最好的地方之一。”
于是,车灯亮起,车轻轻的滑下屋前的山道,拐上一条上山的盘山公路。二十分钟后,江之寒终于找到了一处宽阔的所在,把车靠边停下,熄了车灯。
几秒钟后,车里的灯也自动熄掉,黑暗一下子扑过来,把两人瞬间淹没。
在黑暗里,江之寒调整着自己的瞳孔,慢慢的能吸收到一点光。女孩儿就在离她几十公分的地方,但面孔模糊不清。
飘飘渺渺的,有个声音传来,“真的好黑哦……”倪裳轻叹道。
砰的一声,车门打开,一阵猛烈的山风呼啸着刮进来。
江之寒忍不住说了声,“小心些……”,跟着出了车。
站在群山高处,方圆几十里内几乎没有人造的灯光的污染,只有静谧的黑夜。一抬头,一片光亮迎面扑来,数不清的星星,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头顶。
哈,江之寒轻轻的叹了声,绕到车前,坐到车的前盖上,仰头凝视。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灯光污染的原因,还是海拔高的缘故,那些星星离着两人特别特别的近,仿佛伸手便可以摸到。
在天工峡,江之寒和沈桦倩一起,也曾看到过绚丽的星空。但这里和那里比起来,最大的不同便是这距离。那些星星,仿佛结成阵,压迫过来,近在咫尺,带着些摄人心魄的魔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倪裳也坐到他身旁。
她仰着头,问:“这些星星离我们有多远?”
江之寒说:“很多都有几百上千光年吧?”
她喃喃的说:“那……我们看到的它们,都是几百年前的它们。”
江之寒说:“是啊。”
女孩儿有些傻傻的问:“那现在的它们会是什么模样呢?”
半晌,她回答自己说:“那……要几百年后才能看到了呢……”
夜空静寂,她轻声的自问自答在山谷间回响盘旋。(八 度吧
626 赌注
和心爱的人一起去看星星,真的可以是很甜蜜的旅程。
江之寒坐在回程的车里,心里还有些留恋和回味。
回到住处,像是上次在vansas一样,倪裳先去沐浴。
江之寒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推开门,坐到露台上,抿一口酒,回味一番半个小时前的星空。
宛如昔日重现,她就坐在身边。
不用说话,便能心意相通。
朝着天空举了举杯子,江之寒心里说,大峡谷真是一个好地方。
如果时空真的可以断裂,他倒情愿在这断裂的时空里再多呆一阵。
这一晚,倪裳沐浴的功夫做的很细致,半个小时出头才穿着睡衣走出来,拿大毛巾裹着头。
屋里的暖气开的很大,关上门,外面山间的寒意都消失不见。
她带着些命令的口吻,“之寒,轮到你了。”
江之寒乖乖的进去冲过澡,完了又从浴室的壁柜里搬出多余的一套被子,抱着它到了客厅。
这里有个沙发,自己可以将就着对付一晚。
倪裳正坐在沙发上,沐浴后的脸蛋白里透红,光滑细腻,在灯光下有着最美的光泽。
她一扬手,手里居然有一副扑克牌,“现在还不想睡觉,我们来打牌如何?”江之寒愣了一愣,把被子放下,很有些千依百顺的说:“好啊。
你想玩什么?”倪裳问:“同花顺会不会?”江之寒惊讶的扬了扬眉毛,“你……会玩这个?”倪裳说:“你应该会的吧。”
江之寒嘿嘿一笑,“你忘了么?我们在奥校的时候,就是玩这个,狗不理被我们玩的欠了上百次钻桌子。
我把你和芳芳几个都叫过来看热闹,最后还被老师骂了一顿,说打扰了其他人睡觉。”
倪裳一笑,“我记起来了……不过呢,玩同花顺没有赌注,确实是失去了大半的乐趣。
不如,我们今天也来赌一把?”江之寒手托着下巴,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孩儿,她熟悉又陌生。
倪裳的眼里带出些笑意,“怎么,不敢么?”江之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想赌什么?”倪裳很骄傲的扬了扬下颚,“赢家可以要求输家做一件事,输家不能够拒绝。”
江之寒眨了眨眼,没有答话。
倪裳垂下眼睑,好久,抬头看了他一眼,“可以吗?”江之寒吸了口气,深深的看她一眼,“好啊。”
倪裳伸出右手的小指,“之寒……我可是很认真的,你要输了,可不许找任何借口抵赖。”
江之寒心里忽然有些惶恐,女孩儿的用意,他完全琢磨不透。
但他还是伸出手指,和她轻轻的勾了勾。
不管她想要的是什么,至少在大峡谷这个偏僻的小屋里,他愿意无条件的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倪裳一抬手,让江之寒又不由得又扬了扬眉毛,她手法很洗练的切牌洗牌。
他不由问道:“你这是哪里学的?”倪裳扁扁嘴,“无聊呗……怎么,看出我是老手,有些心虚了吧?”江之寒放开所有的心思,切了一声,“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是连同花顺都没有听说过的乖小孩儿呢”倪裳把牌放好,说:“闻道有先后,可那并不表明你知道的早,就学的好哦。
这一把我洗牌,那么你来发牌,这个很公平吧?下一轮,我们互换。”
江之寒有些好笑的,“你这架势,可以去拉斯维加斯找一份儿兼职了。”
倪裳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之寒,我都说过了,我可是很认真的。
你今天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多半会输掉。
到时候,你也许会后悔,输掉这个牌局哟。”
江之寒微微一皱眉,开始发牌。
他问:“打同花顺,靠什么赢,你说来听听?”那一边,倪裳把另一副牌当作筹码,两人平分。
她说:“每人两百个筹码,每次起底五个筹码,每次加注最多翻倍,好吗?”江之寒问:“不可以一次Allin吗?”倪裳很专家的说:“两个人打,一下子就Allin,就太靠运气。
不停加注的话,也可能最后到Allin呀”江之寒说:“就依你。”
倪裳妩媚的一笑,“让我告诉你,赢这个牌局需要什么?需要一点点运气,一点点心理战的功力,最后呢,是关于概率的计算。
我想呢,你是学经济的,对于你们专业,最重要的数学便是概率了。
所以,我可没有占你的便宜哦”江之寒哼了一声,“这话说的,好像你稳赢我了一样”倪裳摇头,“你这话就外行了吧。
没有牌局是稳赢的。
我要赢你呢,还需要一点点运气但是呢,如果你没有好好学概率,我赢你的机会,就要高上很多。”
江之寒用大拇指轻轻抹开一角,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手边仅剩的四十个筹码一起推到桌子中间。
“llin”他说。
对面的女孩儿,眼睛飞快的眨了眨,“你确定?”江之寒耸耸肩,“你要赢我,只可能是顺子,不可能的啦。”
倪裳看着他,眼里神情变幻,却是好久都不出声。
江之寒笑道:“赢下这一把,我还是处于下风,你怕什么。
再说了,你要是不敢跟,前面加注的可不算多,还犹豫干什么?”轻轻的,倪裳好像是叹了口气,她说:“我跟了。”
翻开底牌,梅花8,方块10,加上红桃9,红桃j,和黑桃q,正好是一个杂花顺。
江之寒眯了眯眼,“8和10都只剩下最后一张,居然都在你这一手里?”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摊了摊手,他有些无所谓的说:“我输了……愿赌服输。”
顿了顿,他问:“说来听听,是什么事情?又限什么时候?是今天呢?还是明天?抑或是十年八年以后?”女孩儿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你输了吗?”她旋即回答自己说:“因为我感觉到我今天会有很好的运气。
这一次,我的感觉终于应验了……”(多谢支持)
(八 度吧
627 花径不曾缘客扫
倪裳看着江之寒,很认真的确认,“你可要严格遵守承诺哦。(八 度吧 ”
尽管心里很有些忐忑,甚至有一丝不安,江之寒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吧,说吧……就算你让我从这里跳下去,我也认了。”
倪裳轻轻咬了咬嘴唇,“我的条件很简单……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之内,你都得听我的。”
江之寒的心不由跳了一下,模模糊糊的,他似乎捕捉到些什么。
倪裳补充道:“而且呢,这之间没有我的允许呢,你不能说一句话。
我问你什么,你只可以点头,或是摇头,不能申辩,也不可以解说。”
江之寒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倪裳又说:“那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吗?”江之寒说:“好吧。”
倪裳皱眉道:“你犯规了。”
江之寒吐了吐舌头,要求还真是严格呢。
倪裳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要求你不准说话吗?”江之寒满不在乎的,“不知道啊。”
看见女孩儿沉下的脸和佯装嗔怒的眼神,他抱怨道:“你这不是诱使我犯规么?……好了好了,刚开始不适应,从现在开始,绝对一句话都不说。”
闭上嘴,使劲摇了下头,算是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倪裳悠悠的说:“我呢,从小到大,就经常上台去演讲主持大会什么的。
久而久之,大家都说我特别能说。
可是自从遇到你,我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这个家伙,黑的能说成白的,好的能说成坏的。
你记得吗?我们才做同桌没有多久,你便要我的家庭作业去抄。
按我的性子呢,是绝不会长期让同学抄我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