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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摇了摇头。
我说差不多该送你回去了。
小白点点头。
这是办公室的楼顶,人都走光了,楼道里漆黑一片。
我牵着小白,用手机微弱的灯光照着路。
小白突然说:我想上厕所了。
我说:那你去吧,我等你。
小白说:我不干,太黑了。
我说:那怎么办?总不会让我陪你吧?
小白点点头。
我说:厕所里红马甲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小白呀地叫了一下,说:你可别吓我。
小白的小手都开始冒冷汗了。
我开始说还不觉得,小白叫了一声,我也觉得挺诡异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嘴上还说:吓吓也好,吓回去就不用上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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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快去,我在女厕所门口等你。
小白说:你进来。
我说:万一里面有人不把我当流氓了啊。
小白说:没人的。再说你本来就是个流氓。
我说:那也是有文化的流氓。算了怕了你了,厕所里有灯,我帮你把灯打开。
其实我初中的时候倒是进过女厕所。
跟几个调皮的同学把几个女生拖进男厕所,后来我一人落单的时候,又被那几个女生报复,被拖进女厕所,当时我还哭天喊地哭得六月飞雪冬雷阵阵。
小白先在门口喊了声“有人吗?”
只有回声。
小白说:进去吧。
我只得依计行事,进去按照男厕所灯的开关的方位摸索了一下,把灯打开,然后出来请小白入厕更衣。
小白出来,冲我抚媚一笑。
不就是一身轻松了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说太晚回去你们会不会关大门?
她说十二点前一定得回去。
我说那你回不去怎么办?
她说那就翻墙。
我说翻墙多危险的,少男变少女,少女变少妇。
小白这时不知道哪儿来的聪明,说:原来少男变少妇需要两个步骤啊。
我说:太晚的话,去hotel?
小白在我额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子,说:吼你个头,想都别想。你脑子一天尽想着什么呀。
我说:随便说说的呀,快走,送你回去了。
52.插队不丢人
52.插队不丢人
国庆节到了,准备带小白回老家玩。
我是在k市从小长大的,我几个姨妈都还住在那里。
爸妈搬到F市了,我爷爷一家都在F市,老爸是长子,爷爷年纪大了,过去陪陪。
K市全是姨妈,因为我妈家没有儿子。
我妈是老大。
而我又是他们家第一个男丁,所以我从小就收到外婆的宠爱,很有点宝玉的味道,小时候挨打的话,外婆都会来维护,使得老爸老妈难以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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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一年级在外婆家那边读的,从小就是淘气捣蛋鬼。夏天几个姨妈在睡觉,把他们的鞋藏了,还在她们头上走来走去。
山坡上有一根小腿粗的水管子,喜欢在上面“梭”,一群小孩“梭”,都把它“梭”玉(四川话:光滑的意思)了。我五姨小时候“梭”过,我“梭”过,我弟弟妹妹也“梭”过。这根水管子伴随着那里的每个孩子走过了童年。
五一、国庆,千万不要出游。
我那次是没有吸取到教训。
要回家玩也不赶那时候啊。
其实当学生的时候时间还是挺多的,所以一般学生出去玩,都不会在节假日。比如大四答辩后,那个空闲期,就有很多人出游。可惜我在兴庆公园旁边住了四年,都一直没进去过。
不过这点不难理解,我西安的同学,在西安住了20多年,也没去过。
所以那些名胜古迹,是为外地人准备的。
那天牵着小白来到车站,真是人山人海。
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好不容易买到了车票,还要排队等着上车。
队伍已经排成了S型了,放眼望去,像是芙蓉姐姐的细腰。而且S还不止一个,都数不清多少个S了。
我带着小白去排队。
排了一会,我惊奇地发现:我插队了!
因为s型队伍太长了,根本不知道哪儿是个头,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插到了中间。
一边窃喜一边心里惴惴不安。
不过我稳住没说,就这样排着。
结果后面有人果然忍不住,说:你咋个插队呢?丢我们k市人民的脸啊。
我脸上有点骚,过去都是我去说别人,看到别人插队,我都会义正严词站出来教育他一番,结果没想到啊~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
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心里还是念着这两句口诀,一口气由丹田而出,汇聚到脸部,运起了十二层的厚面神功,任他刀枪棍棒,皆动不得我分毫。
小白瞅了个空,拉我悄悄问,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吗,今天被人训怎么不反击啊?
我压低声音,附耳说:咱们真的插队了。
小白哼了一声,说:别理他们,我们就排在他们前面。
小白真是善解人意啊。
上车后,我们坐到一起。
刚开始小白还饶有兴致地看窗外的景色,看了一会看累了,就倒在我身上睡了。
看着她轻轻的起伏,睡得甜甜的,我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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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睁开眼睛,傻笑着问:到啦?
你可以想象她那时傻笑的可爱劲儿,真是动人极了。
我说,还没到呢,我刚看你额头上有个蚊子,把它给咬死了。
她白了我一眼,说:白痴得很~
说完又倒下睡了。
美女就是要多睡觉,你看哪个美女大清早跑出来的。
53.极品小表妹
到k市车站的时候,是我的表妹框一萝来接的我们。我上车的时候就给几个姨妈发过消息,一听我还带一个回来,她们就打发我表妹来给我们接风,实际上是让先看看嫂子,把把关。如果不过关的话,不让带回来。
幸好我对小白颇为自信。
这里再说一下我的家庭成员的情况。
我是老大,我下面有三个表妹两个表弟。
大的那个表妹叫腌萝卜,读大学了。
接我们的是中号的表妹,叫框一萝。在读卫校。
最小的那个叫等着摇,在读小学。
除了等着摇的名字是我给她取的,因为她喜欢坐外公的摇摇椅等着别人去摇她,其他两个的名字都是这个最最古灵精怪的表妹给取的。比如那个腌萝卜,本来人家姓鄢,等着摇喜欢吃那个四川名泡菜——周萝卜,就给人家取一个腌萝卜。
还有两个弟,一个叫羊振铃,一个叫沉鱼池。羊振铃念初中,沉鱼池跟等着摇都是小学二年级。
除了我和那两个大一点表妹稍微正常一点之外,其他几个表弟表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框一萝见到小白的时候,小声对我说:哥,你的眼光不错。
我心想:你自行惭愧了吧(小白的成语,自惭形秽被她说成自行惭愧)!
然后框一萝跟小白闲扯,我就靠在车窗边想,见到几个姨妈,我该多得意呀。我外婆要是还在的话,说不定要叫我早点生孙子的儿了,那个词儿叫什么呢?我这里叫磨磨儿。
先去四姨家,之前她就说好叫我去她家住。以前我考研的时候,也在她家住过两个多月。
按门铃。
是等着摇来开的门。
特兴奋地看着我笑,又不说话。
一般来说,她很久没见到我开始会表现出矜持和腼腆。
这小孩长大了肯定比我还八卦。
全家人都在。除了我妈,几大姨,表弟表妹都在。看侄媳妇儿呢!搞得跟家庭会议似得。
进门后先把行李放下,然后坐到沙发上,四姨寒暄两句,问车上热不热啊,回来挤不挤啊。
我跟他们谈笑风生。
我又问等着摇:这个姐姐漂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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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摇虽然比较极品,但她有一点好,跟小白一样,说话特实诚!简单来说,就是说话不经过大脑。
所以她说出来的话,比我这个专业点评团的可信度还要高。
这时四姨非常紧张。
她紧张是有她的道理的。
她的女儿,经常在公交车上,大声对她说:妈妈,那个叔叔长得好像阿姨。
冏rz!
明明是胡子长得比较长的阿姨。
搞得她妈妈好没面子。
她妈的朋友来了,都不敢问她:这个阿姨漂亮不?
曾经有不知底细不明深浅的朋友到她家玩,去逗她,说:某某阿姨漂亮不啊?
结果她说:那么丑!
冷!
还有就是看不起农民。
这点我觉得她们家教没教好。
其实她老爸是农村出生,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到城里来工作来了。
现在等着摇一不承认自己是农村人,二是看到农民非常鄙视。
比如他们班有农村的同学,多热情邀请她到自己家做客。
等着摇不屑地说:哪个去你们家哦。你们家是农村的,那么脏。
我四姨和四姨夫都是很随和的人,人也很好,真不知他们咋个教女儿的,也许太溺爱了吧。
54.给小表妹买零食
54.给小表妹买零食
就当四姨的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等着摇说话了:漂亮。
小白眼睛都笑眯了。
四姨也松了口气。
五姨她们也都笑了。
我又问:有没有你漂亮?
等着摇一向认为自己很漂亮,她说我们六姊妹里,腌萝卜是最漂亮的,她是第二漂亮的。
腌萝卜平时对她比较好,她跟腌萝卜关系不错。其实框一萝对她也挺好的,只是框一萝脾气好,她人小反而还欺负框一萝,有一次还把框一萝打哭了,比她小5,6,7,8岁呢!
等着摇这辈子最爱的是白素贞,认为天下间她是最漂亮的。
大热天把门关上空调打开,把被子披在身上扮伴娘子。看到她妈跪在地上大呼:观音娘娘!吓得她老妈以为自己女儿精神失常。
听我问了这么个刁难的问题,等着摇居然还是挺实诚地回答:姐姐比我漂亮。
这些小白可真是笑成了百花了。
我不住给小白介绍:我这表妹,点评的话相当有分量,都是实打实的大实话。不带半点虚假。
后来大家又闲扯了一会,我说带小白和等着摇出去转转,大家就各自鸟兽散去。
带着小白和等着摇去超市买零食。
买了两大袋,里面有好几瓶饮料,特别重。
我那个表妹还有两个特点就是吝啬、好吃。
这抠门儿的人要是还贪嘴,这日子可就过得恼火了。
等着摇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我们喝饮料的时候,她爸说:有色素,儿童喝了不好。
我们喝可乐的时候,她爸说:有咖啡因,儿童喝了不好。
我们喝王老吉的时候,她爸说:有激素,儿童喝了不好。
有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