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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冲上去。
就这样,这诡异的敲门声一直到了天色快要放亮才停息下来,站在门口的我爸清晰的听到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沙沙声从我家门前响起,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等到那脚步声完全消失,躺在炕上的我也停止了扭动和吱吱叫,再次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惊吓和疲劳,让我爸都快虚脱了,等到朝阳升起,顺着窗子射进来阳光后,我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两条腿都转筋了,身上的两股筋跨栏背心被汗水湿透了。
天亮后,我妈战战兢兢的推开门,出门看了一眼,就见到门板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数以百计的红色巴掌印,重重叠叠的留在门板上,那巴掌印很小,就像是一个小孩用手沾着血留下的一样,和我刚出生时候胸口的血手印一模一样!
两人看了后,都浑身发凉,无法想象,也不敢想,昨天晚上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敲门,合计了一番后用抹布把上面的红色手印给擦得干干净净,洗抹布的水染的像血一样。
白天,我爸和我妈强打起精神,心里期盼着我老舅快点回来,已然我老舅在两人的心中已经成了主心骨,
可是一直到天黑,除了我二爷爷来了一趟,关心了一下我又问了两句我老舅的事儿,就没有任何人进过大门了,我爸只好再次插上了门,贴上了一张新的符箓。
我爸妈多希望那东西不再来,也不要再有敲门声,可是到了后半夜两点多钟的时候,那令人不安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我爸妈没有像昨天那样慌张无措,而且我老舅留下的符箓也给了二人莫大的底气,这第二夜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的渡过了。
眼看着过去两天了,再有一天,就是我老舅说好最迟回来的日子,而且符箓还剩下两张,够应付最后一晚上的了,我爸我妈心里都悄悄的松了口气,心想应该不会出啥事了。
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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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当了
等到夜深了,俩人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期盼着不要再有敲门声了,这一夜最好安安静静的过去,也许真的是祈祷起了作用,从天黑一直到了夜里两点来钟竟然真的没有再有敲门声响起。
“广山,它是不是不会来了?”我妈小声问道,至于它是个什么东西,我爸妈都不知道,反正一说到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发麻。
我爸看着一脸困倦的我妈,十分心疼,月子还没过去呢,就没消停过,关心道:“你困了,就先睡吧,有我盯着就行,有二龙的符箓,不会有事。”
我妈犹豫了一下,可实在是太乏了,就点点头,合衣躺下了,没过一会儿,就发出微微的鼾声。
我爸给我压了压被子,感觉自己有点困,就伸手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精神了一些,强打起精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爸也撑不住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哈气不断,顺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从漆黑变成了深蓝色,经常早起的人都知道,那是快天亮的征兆。
想到这一夜终于快要度过去了,我爸心里不由得放松了一些,朦朦胧胧之间,就隐约听见了敲门声。
我爸吓的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我妈也被敲门声惊的醒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想,都这个时候,那个东西竟然还是来了,心头也不由有了疑问,因为我老舅告诉过他们,白天不会有事,可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啊。
还没等我爸妈反应过来,屋外就传来了声音:“广山,快开门啊。”赫然是我们村村长,也就是我二爷爷的声音。
我爸愣了一下,然后赶忙下了地去开门,一边问道:“二叔,有啥事啊,你咋这么早来了?”
等拔开外屋门的插销,门刚裂开一道缝,一阵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我爸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忽然想起我老舅的嘱咐,晚上决不能开门!
等推开了门,我爸愣住了,因为门前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二爷爷的身影,还没等我爸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只有我爸膝盖高的矮小模糊的血红色影子突然窜进了屋子里,然后一眨眼就进了东屋,紧接着就听到我妈的一声惊声尖叫,饱含着浓浓的惊恐。
我爸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都蒙住了,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虽然他没看清那个血红色的矮个子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不难猜出,那正是这些天来天天敲门的怪物。
在我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门外走进了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一脸风霜的男人,不正是三天前离开的我老舅?
我老舅看到我爸站在门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虎吼一声,像是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屋子,然后接着就是我二叔的一声爆喝,随着砰的一声,就是一声短促的让人感觉牙都要酸倒了的刺耳嘶鸣声。
我爸终究没有看清那个矮小的红色影子究竟是什么,可是我妈却看得真真切切。
在我爸去开门的时候,她刚起身,就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窜进了屋子里,直接扑向了炕上的我。
我妈后来回忆说,那是一个小男孩儿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三四岁左右,全身是近乎透明的血红色,更让她惊恐的是,这个怪东西像是被时狗啃过的破布娃娃一样,全身皮肤都溃烂了,翻卷出里面红的白的,还有血红色的眼珠里全都是疯狂和嫉妒。
就在这个小怪物要扑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老舅也冲进了屋,张嘴就是一声吼,声音十分的大,震动得房梁上的灰都洒落了下来,同时那个小怪物像是被我老舅的吼声吓到了一样,僵硬了一下,扑向我的速度也慢了一丝。
我老舅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抬腿横扫过去,堪堪用脚尖点在了那个红色小怪物的身上,竟然直接将小怪物给踢飞了,从窗户飞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我妈看着红色小怪物被踢向窗户,然后从窗户飞了出去,可是离奇的是,窗户玻璃却一块也没坏,只有玻璃上留下了一滩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水一样,缓缓淌了下来。
此刻的我老舅下巴上的胡茬子结着一层厚厚的冰碴,眉毛和眼毛也都挂着霜花,他看了一眼惊恐未定的我妈还有惶惶的进了屋子的我爸,严肃凝重的说道:“姐,姐夫,我已经弄到救我大外甥的东西了,我们必须得尽快,这是一头怨婴,比我想的要麻烦,我刚才的一脚吓不住它,它肯定还会回来的。”
我爸一脸后怕,听到我老舅有办法了,一拍大腿:“二龙,你说咋整吧,我和你姐都听你的,要不是你回来了,就坏大事了,都怪我,哎,这小怪物太狡猾了,竟然学我二叔的声儿,把我骗了。”
我老舅扑打掉身上的雪沫子,摇头道:“姐夫,你们听到的老李二叔的声音根本就不存在,其实是它在迷惑你们,幻想自己听到了,但这不怨你,这头怨婴,有些气候了,也难怪那个出马的黄家二大娘吓跑了,就算是她祖宗黄三太奶出手,恐怕都不一定能制住它。”
等到天亮了,我老舅给我爸我妈安排起了活,让我妈找了两张大红纸,然后剪小男孩图案的窗花,越像越好,要剪四个,这对手巧的我妈没有任何的难度。
然后他从皮夹克里兜掏出一个布口袋,扔给我爸,让我爸把里面的东西洗干净了,用菜刀全剁碎了,然后煎熬成一碗汤药。
吩咐完我爸我妈活计后,他自顾自的回到东屋,先是逗了逗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我二姐,又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旋即倒头就睡。
等我爸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一团野草似的中草药,我爸一棵棵的洗干净,一共十几种药草,而我爸这个在大山上扒了一辈子食儿的人就只认出一种,一株六品叶的老山参!
我爸震惊住了,他是知道的,村子附近的几座山上是产山参的,可是很少,一年半载也不一定有人碰到一株,更何况是六品叶的老山参!
他虽然见识不算广,可是也清楚,这样一株六品叶老山参,拿到外面去卖,少不得大几千,甚至上万块钱,其他的几种中草药虽然不认识,但是想来能和六品也的山参放在一起,也不是普通的货色。
他把这事儿和我妈说了,我妈叹了口气:“这大冬天的,二龙上山为了找这些药草,说不定受了多大的罪,等到咱儿子好了,长大他要是对二龙不好,看我不打死他。”我爸认同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下午一点多钟,我老舅睡饱了,醒来第一句话就说,今晚要开法坛,不仅要彻底将我治好,而且那头怨婴也要一并解决掉。
我老舅同我爸妈讲道,他推算出我是一月一日一时一分出生,这是极为特殊的命格,我的命格是因,而怨婴缠身就是果,因为一月一日一时一分是个十分特殊的时间,是“百鬼夜行,皆归地府”的时间!
每年去世的人数也不数尽,九成九的都下了阴间,投胎转世,可是一些鬼魂却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滞留在了阳世,变成了孤魂野鬼。
而每年的一月一日一时一分,就是地府放出鬼差,抓捕遗留在阳间的鬼魂的时间,就像是一个商店,做了一年的买卖,到了年根,外面的欠账也该然后给伙计们收一收了。
大多数的鬼魂自然乐得去投胎,免得在阳间游荡,可是有一些鬼魂不愿意,多数都是因为自知自己生前做了大孽,知道自己去阴间必然会上刀山下油锅来赎罪,所以它们千方百计的躲过鬼差的抓捕,而其中一个办法最容易成功,可是只有那些道行非常高深的才能做到,那就是寄身在还没有临盆的孕妇肚子里的婴儿体内,躲过鬼差的侦查,逃过一劫。
而被寄身的婴儿就惨了,出生后往往不到满月,必定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夭折,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因此差点因此丧命的倒霉蛋。
“我说过了,那条黑狗救了我大外甥一命,当时那头怨婴应该是为了躲避一月一日一时一分鬼差的抓捕,所以准备提前附身进我姐体内,结果被黑狗一扑,结果没成功。”
我妈想到当时冤枉了那条救了自己儿子一命的大黑狗,叹了口气。
“因为没有出生的婴儿有先天之气的保护,所以附身是极为困难的,一次没成功,就很难有第二次了,怨婴就用了另一个法子,将自己的鬼心拍进了尚未出生的我大外甥的身体里,而他找个旮旯装死,如今躲过了劫难,就想回来拿自己的鬼心。”说到这里,我老舅脸上流露出一个似是叹息又像是羡慕的神情来。
虽然我老舅说的很明白,可是对于土生土长的庄家人的我父母来说,还是很难接受,好半天,我爸才理清思路:“这个事儿我明白了,可那头怨婴是什么鬼怪,你能弄得过他不,用找人帮忙不?要不我拉下脸找肖寡妇去?”
“不用,我不会和他硬拼,这头怨婴的鬼心在我大外甥的身体里,一身害人的本事也就剩下不到三成,要不我随手画的几张符也不可能拦住他,我准备开坛,就是为了挡住它,只要我把它的鬼心处理了,它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我老舅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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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法坛
我老舅也随口同我爸妈说了说怨婴的由来,说来简单,就是那些不正常死亡的婴儿怨气不散形成的,尤其是那些上辈子做了大孽,刀山油锅下了几百遍才得来投胎成人机会的婴儿,不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