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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直起腰,将扫帚扔回到门后:“喻秘,他存心赖账,我有什么办法?”
“现在不是他赖账的问题,现在是捐这批藏品的老领导说要收回捐品!”
这倒是出乎苏洛意料:“为什么?怎么可以收回!”
“老领导听说我们在拍卖中弄虚作假,按原来的合同中规定,他可以收回捐品!”喻秘说着,把一张传真纸扔到苏洛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苏洛把传真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心光基金会:本人于3月16日捐给你会藏品一批,约定公开拍卖并捐建心光小学。现获知你会在拍卖中弄虚作假,已违反协议第七条第二款之规定,我决定根据协议第九条之规定,收回捐赠品,另行处理。捐赠人:唐如松。”
苏洛急了:“我们根本没有弄虚作假啊?唐老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
“那我怎么知道?前天让你好好去解释,你怎么解释的?”
“胡大山和那个姓肖的一唱一和,摆明了是故意要赖掉这笔钱,我没法解释。”
“不解释,也不必把别人骂一顿吧!”
“我……没骂啊!”
“还没骂,小秦说你都要打人了!”
苏洛转头看对头办公室的小秦,只见小秦埋着头躲在办公桌后,假装在算账。
她回头扬声说:“是骂了又怎么样?如果唐老这样糊涂,我们可以和他打官司!”
“打官司打官司!你以为打官司这么容易吗?而且,动不动就和这个人打官司,和那个人打官司,谁还敢捐钱给我们?!”喻秘声调也高起来。
“已经这样了,您是领导,您拿主意吧!”苏洛索性坐下来。
“苏洛啊苏洛!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臭脾气,早晚把我们都害死!”喻秘拿手指着她,恨恨地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苏洛接起来,那边居然是杨锐。
“苏洛,上班了?”
“是啊!”
“这两天辛苦你们了,代为问候大家!”杨锐今天的电话清晰,苏洛甚至能听见他说话时的呼吸声。他让她代为问候,可见他只与她通过话。
“没关系,你更辛苦。”苏洛答,语调尽量地轻松愉快。
“我今天在县里,刚才和主管教育的县长聊了一下,他提出要先签个意向协议。”
“是吗?”
“是的,签了前期协议后,县里面就可以着手办理前期的手续。”
杨锐在电话里情绪很好,苏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气盛,得罪了某人,搞砸了这次拍卖。
“苏洛,听得见吗?”杨锐在那头,见没有回应,以为电话效果不好。
“哦……听得见!”
“你很忙吗?”
“没有。”
“我是想问一下,协议里要约定第一笔款的付款期限,你看什么时间比较好?”
“这个……”苏洛答不上来。
“怎么?是不是定不下来?出了什么问题吗?”杨锐很敏感,马上问。
“没有没有!”苏洛马上说:“还像原来定的,四月底付第一笔款一百万。”
“没问题吗?”杨锐犹在问。
“没问题,刚才是有人和我说别的事情。”苏洛找了个借口。
“那好!我这就跟他们说。”
“嗯!就这样说!”
“谢谢你,苏洛!幸亏有你!”杨锐欣慰地说道。
苏洛的眼圈,忽然有些发热。
挂断电话后,她冲进喻秘的办公室,喻秘正在焦急地打着电话。
“喻秘,怎么样?”
“唐老家的电话没人接,唐老秘书的电话也是忙音,我联系不上。”
“那我们去一次?”苏洛建议道。
喻秘看着她,思量了一下,道:“要么你先去走一趟,我这边再联系?”
又是如此,苏洛心想。但此时她斗志正浓,满口答应道:“行,我先去!”
苏洛背着包,直奔唐老家。
唐老家在城郊的小镇上,家中无人,苏洛找到左邻右舍,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唐老早已住进医院。
苏洛又返头奔到医院,唐老人事不知地睡在高干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身边只有个一问三不知的护工。
苏洛只好在病房里等着,她没吃中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等到傍晚,主治医生来查房,这才告诉他,唐老失去知觉已经有一个多星期。
“那唐老的事情,现在是由秘书在打理吗?”
“秘书?那秘书见唐老靠不住了,正到处跑官要官呢,哪有时间到这儿来。”
“可是,我们今天还接到以唐老的名义发来的传真,会是谁呢?”
“也许是他家里人吧,他还有个外孙,有时会过来问一下情况。”
“他外孙?是谁?叫什么?有他电话吗?”苏洛一股脑地问道。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有个声音说:“你管我叫什么?!”
苏洛一回头,真是邪了门了,居然又是那个肖见诚。
“对!就是他!”医生指着他:“你找他聊吧!”
苏洛一时楞了。
肖见诚态度倨傲,没搭理苏洛,径直往病房那边去。
苏洛站在走廊里,悔到吐血,早知他是这身份,应该主动示好才是。
过了一会儿,见到肖见诚返回来,苏洛硬着头皮迎上去:“肖总,可不可以聊一下?”
“聊什么?我们又不熟!”肖眼皮都没抬,大步往外走。
苏洛亦步亦趋:“对不起,是我以前态度不好!不管有什么误会,还请你原谅!”
“没什么误会!我们话都没说上十句,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肖见诚把她的话都还了回来。
苏洛盯着他的后胸勺,心想,他必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这世上,越是小人,越惹不起。
她横下心,快走两步,拦在肖见诚面前,头一仰:“我们俩也别绕来绕去,我得罪了你,对不起!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消气?”
肖被逼停在走廊里,他环顾四周,又拿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扯着嘴角笑了笑:“真的?我说怎么做,你就会怎么做?”
苏洛被他问得心里发毛,嘴里强硬地答:“是!”
“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现在有兴趣了。”
“不是跟我不熟吗?”
“现在熟了。”
肖见诚突然放声大笑:“哈哈,这件事是教训你,做人不能太势利!”
他居然说她势利,苏洛心中不服,嘴上却只说:“教训得好!以后不势利了!”
“明白了就行!”肖抬脚,绕过她,继续前行。
“接下来怎么办?”苏洛朝他的背影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肖答。
听到这话,苏洛不敢罢休,又追上他:“你不能这样!”
“我凭什么不能这样?我外公老糊涂了,拿我家的传家宝去捐,居然还捐给你们这样的人!我要拿回来,怎么不行?”
苏洛瞪着他,怒火中烧。
“又要发飚了?”肖见她如此,挑起眉,问道。
“不敢!”苏洛答:“我只想求你!”
“这可不像求我的样子!”
“怎么才像?”
“女人求我的时候,一般都脱光了衣服!”肖见诚的眼里,有戏谑的表情。
苏洛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肖见诚作状看看四周,说道:“在这种地方,你这样激动,不太合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无耻!”苏洛已过极限,她吐出两个字,甩头就走。
“喂……你也太没诚意了!”肖见诚在她身后说。
“流氓!”苏洛回一句。
“给你两个选择。”肖见诚高声说:“第一,明天把赠品统统给我送回来!第二,今天晚上……”
苏洛大踏步往前走,心想,这第二一定是让她今晚陪他,没门!
结果,她听到的却是:“今天晚上跟我喝酒,如果我喝不过你,这事情就到此结束!”
苏洛刹住脚步,她回头,远远地,迎向肖见诚的目光,昂首问道:“你说话算数?”
肖见诚答:“当然说话算数!”
此时,有一阵风吹过来,四月里的黄昏,风中带着温润的气息,拂过苏洛的脸庞。
、(六)
肖见诚报出决战的酒店名称,并没有等他,自己开着车先走了。
苏洛好不容易拦到一部出租车赶过去,服务员帮她打开包厢门,里面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人,见她出现,爆发出热烈掌声。
“开酒!”肖见诚高声吩咐。
“等会儿!”苏洛抬手制止。她在空位上坐下,举起筷子说:“让我先吃点东西垫底!”
说完,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她专拣饱肚子的菜,大口地吃起来。
“别急!你慢慢吃!”坐在肖见诚旁边的一个美女,柔声对她说:“见诚就是这样顽皮,你不必和他认真!哪有女人和男人斗酒的?”
“那你可说错了!”肖在旁插话:“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上次她把胡大山灌得被抬回家!”
苏洛也不分辩,只是吃自己的。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特地约别人女孩子斗酒,你看把她都吓坏了!”那个美女转头对苏洛说:“其实你不必理他,喝酒又不是什么好事?”
苏洛垫了个三分饱,拿纸巾擦擦嘴,说道:“没事!今天特地来,就为这个事情,我听肖总的,你看怎么比?”
肖见诚这可来了精神,招手高呼:“好!开酒!五粮液,一人一瓶!”
“可以。”苏洛坐正身体,沉着应战:“你看,是个人管个人,还是互相敬?”
“个人管个人!”
“行!”苏洛也不等空酒杯过来,先将手边的茶杯倒空,将酒倒进去,一口便喝了下去。
周遭的人发出赞叹的声音。
肖见诚对那美女说:“我跟你说了吧,她根本不是女人!”说完,他也将茶杯倒空,装满酒,朝苏洛示意,然后一口喝将下去。
苏洛从来就没醉过,她的酒量自小便得到培养。父亲爱酒,当她还是小孩子时,伴在父亲身边吃饭,父亲就会用筷子蘸点酒,给她尝尝。稍长,父亲郁闷时,会邀她一起喝一杯。当然,后来父母离异,酒从饭桌上消失,但是,酒精就像是父亲的DNA,已经渗入苏洛的血液中。
肖见诚与她,在众目睽睽下,几乎不间断地,各自灌下了那一瓶五粮液。
两人似乎都还正常。
苏洛脸色只是略红了一些,而肖见诚,甚至连脸色都没变,只是眼睛中充溢血丝。
“再开一瓶?”肖见诚问。
“随你!”苏洛答。
“不要喝了,可以了,两人打成平手!”美女在旁边阻止。
“今天不能有平手!”肖见诚打断她:“今天必须有输赢!”
服务员赶紧将一瓶新酒拿出来,将两人的杯中倒满,苏洛高举酒杯,说:“肖总,来,先干为敬!”。
肖见诚也将杯子端起,准备喝下,美女忙将杯子夺去:“见诚,别喝了!再喝出人命了!”
“没事,把杯子给我!”肖见诚把酒杯夺回来,赶紧一口灌了下去。
苏洛发现,肖见诚将酒咽下的刹那,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她明白,胜利在望。
周遭的看客此时也安静下来,输赢快见分晓。
肖见诚将酒瓶直接拿在手里,伸手给苏洛满上酒,嘴里还在说:“你不行了,就认输啊,别……别待会儿传出去,说我欺负女人。”
他话说得还算利落,但倒酒的手却明显不受控制,有一半的酒洒在了桌上。
那美女忙去夺酒瓶,口中说:“我来!我来!”
肖见诚大力推开她,吼道:“你们这些女人,男人喝酒站远点,别多管闲事!”
那美女却也不生气,只嗔怪地说:“别喝了!行了!”
苏洛不说话,任他把酒杯倒满,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肖见诚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也跟着将杯中的酒喝光。
到了第三杯时,肖见诚站起来,他似乎想走到苏洛身边回敬她,哪知脚一软,瘫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旁人赶紧走过去,把他扶到沙发上躺好。
苏洛稳稳当当地走到沙发前,问道:“肖总,还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