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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吗?单彤如风中的薰衣草般的微笑杀伤力极强,郭庆刚看见单彤的微笑就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余梦和艾萨萨聊得起劲,余梦说她的跑车是通过网络在德国订做的,车的内饰颜色都是她自己在网上选择的,她说郭庆刚每个月给她5万元的零花钱,其余买东西的钱另外算。陈一凡把头扭向窗外,她看见月亮周围一圈毛边,月亮上有很多阴影。艾萨萨说郭庆刚你什么屁话,哼,千万个丈夫,那不是人尽可夫了吗?无聊。余梦你真行啊,就这么快有大款给你买单,余梦用牙签掏着牙齿的饭垢,一连串的饱嗝就从她妖媚的方嘴唇里吐了出来,以前的淑女余梦早已经没有了,现在的余梦画很浓的妆,满口脏话,她总是吃,她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吃,她吃得太多就饱嗝一串串地从嘴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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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4)
54
有人敲门,陈一凡开门看见一个老外愣住了,那老外笑嘻嘻的盯着陈一凡,斯妤半天才才从老外的身后钻出来。这个男人斯妤在电话里提起过,他和斯妤同居了三年了,叫丹里。丹里看见陈一凡就竖起拇指说我很漂亮,我很漂亮。斯妤摇了摇手叫陈一凡不要理会他,斯妤说他总是分不清楚我和你这样简单的人称,真是个宝器。丹里听懂了后面一句话,高兴的把双手做成牛角的样子放在额头上说我是宝器!我是宝器!丹里知道中国的任何一件宝器在国外都是价值连城的。丹里的头发在脑后梳了很多的小辫子,他的右耳朵带了很多的耳环,他有希腊人的鼻子,日耳曼人的眼睛,嘴唇是高冈人的,是典型的混合人种,他在一家夜总会的演奏贝斯,比斯妤小十三岁。斯妤说美国是富人的地狱,穷人的天堂,只要不要求在美国要怎么的出人头地,那太容易生活了。斯妤在国外不停的更换工作,不停的恋爱,不停的找钱,不停的玩。斯妤仍然是晚上睡觉时脱裤子只脱到脚跟,这是斯妤的睡眠方式。斯妤说这样既方便又保暖,第二天不用到处找裤子。艾萨萨说这样怎么MAKE LOVE ?斯妤眨了眨眼说这才刺激,艾萨萨怀疑斯妤性变态。斯妤一频一笑和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庸懒中透出的优雅。在学校的时候斯妤的懒是出了名的,她是北方人,总喜欢吃面条,每次在宿舍里用煤油炉子煮面后的面汤从来不到掉,下一次需要煮面条时她先闻闻面汤变味没有,如果没有变味就加一点点水再继续煮面条,这样一直到那锅面汤锼臭才换。斯妤说美国就是专门属于她这类人生活的天堂,有各种各样的方便食品和形形色色的生活服务。斯妤这次回来是解决那些信件,她出国那年美术教师把那些猥亵的书信和斯妤的回信一直留下在他那里,他狎笑说这是纪念,这样的笑容让斯妤浑身起鸡皮疙瘩,在美国她也一直想起这样的笑容就不愉快,这次回来她用6万美圆换回了那些信。斯妤去他那里取信时看见他的凉台上有晒晾着一些文胸,那是A杯的文胸,从他的屋子出来在门口斯妤遇到了他的一位女学生,女学生低着头走路,显得心事重重,斯妤瞄了她一眼,胸部高高的突起,走路时候两只乳房还在轻轻地抖动。
回到C城,丹里的胃是那样的快活,他没有想到在C城有这么多可以吃的食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什么都吃,他尽兴地吃。斯妤带他去了沙滩大排挡,那是C城很有名的大排档,丹里高兴得手舞足蹈,但是当看见心肝脑和血块都端上桌子,丹里的胃开始翻动,眼睛里有充满了许多的恐怖,他开始呕吐。他说他还是想回去,这里没有大麻,丹里的话让斯妤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对大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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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5)
55
西去的列车在黑夜里行进是那样的寂寞,一股寒风从窗缝里挤了近来,轰鸣的轮子碾在轨道上的摩擦声让人昏昏欲睡,上铺的人鼾声如雷,他的一只腿挂在半空,脚趾从袜子的破洞里钻出来,他大约两周没有洗脚了,特殊的气味让陈一凡不能入睡,她走到过道上,一个老女人她正把她的大腿翘在床铺的楼梯上压腿,压完了腿, 她开始对着车窗玻璃跳舞,车窗外一片漆黑,窗户玻璃像一面镜子,她扭动腰面对着看着玻璃里的自己,她跳得那样投入,眼波迤俪,如同玻璃中的她就是刚见面的情人,她的伦巴和桑巴舞跳得那样的性感和激情,表情那样的醉人。风在窗户外面呼啸,夹着列车的轰鸣声。陈一凡静静地坐在窗前看那老女人跳舞。那老女人跳完舞就在陈一凡对面坐下,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发呆,神情和刚才的判若两人,那样的木纳。那女人说她曾经是拉丁舞皇后,提起她辉煌的过去,她的眼波又开始柔软的流动,她说女人是容易衰老的,女人老了就什么都离你而去,她的舞伴最近离开了她,他又找到了更年轻的女人做舞伴,这事令她非常忧伤。她开始流泪,眼泪使她的眼睛上有了很多的眵目糊,她反复的叨叨女人老了真没有意思,连舞伴都留不住。她说舞伴的时候那眼神就如同说起自己的爱人,那样的妩媚。她说她的舞伴是很好的人,他们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现在他离开了,她感到很孤独。车窗的玻璃中映出这老女人的镜象,看不见皱纹的镜像使这女人显得十分凄婉美丽,她的眼睛里有泪光许许,但是一谈到舞蹈她就神采飞扬。她说你了解拉丁舞吗?那是对火热的爱情的表达,舞者必须用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对方。然后她起身用那双尚存有一点余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一凡,身子又开始扭动,一开始舞蹈她的眼神就是那样风情万种。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女人就是水,你知道水断流了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女人的生命就从此凝固,干涸,所以女人要在水还没有断流的时候让生命尽性辉煌。这女人眼睛里的余火跳动着深蓝色的磷光,在夜深人静中这中磷光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女人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对着玻璃中的那个镜像还在念叨叨说她需要重新寻找舞伴,你知道吗?她对陈一凡说,好的舞伴可以带着你去体验舞蹈带来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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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6)
56
马其隆广场的露天咖啡座,一个乡下人手拿一瓶黑乎乎的东西在那里转悠,他走到斯妤面前说小姐买一瓶吧,这是新鲜皂角熬的油,你看你的头发这么黄了,用这个皂角油洗洗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变得黑黑的。艾萨萨着说去去去,人家这是专门染成栗黄色的,你还是找其他人去吧。斯妤优雅地用手理了理脑后的头发,她那头栗黄色的头发呈很细的波纹状,像老玉米蓿,斯妤的玉米蓿是回来后在巴司藤发廊做的,花了1200元人民币,斯妤把腿伸得老长,双手抱着她头上老玉米蓿,脸朝向天上说,在美国我的发型和衣着很随意,她懒懒地说。斯妤出国以前的寝室窗外就有一棵很大的皂角树,每年春天花开的时候那馨香的气息让斯妤心情很舒畅,她拿起那乡下人的皂角油闻了闻,仿佛闻到了当年那花香的气味,于是她买下了一大瓶皂角油,她说什么高级的洗发香波都没有这东西好,自然的就是最美的,这东西带回美国不知道多值钱呢,家乡的皂角,说到这里斯妤竟然有些伤感。她和丹里准备回美国了,斯妤带着丹里在C城到处游玩得差不多了,斯妤说我太累了,简直就是带着一个男孩子在到处玩耍,单彤淡淡地说性器官发育成熟了的男人在床上有年龄区别吗?这已经是性取向多元化的时代了,只要性器官成熟的,就都一样,每个人都在谈论爱情,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在爱上自己。单彤的淡淡笑容在周围弥漫,于是周围立即有了一股清悠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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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7)
57
没有雨的日子,秋天是那样的凉爽,嗄里江河滩上空飘扬着数不清的风筝,易阳一口气能放十几个线上天,他不停地给风筝加线,直到风筝断线,断线的风筝他从来没有找到过,不知飘去了何方,易阳兴奋得满脸红光,。
丁维敏正在拼命装修她新卖的别墅,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全是灰层,胸前挂了一只像是在垃圾堆里捡来的烂包。她买下了镜水湖别墅,说到她的别墅她就兴奋得脸都变了型,开始装修她就每天都是血脉贲张。房子已经装了一个多月了,丁维敏说可能还要两个礼拜才能完工,丁维敏说房子装好了她准备去医院做试管婴儿,丁维敏是没有生育的可能了,她从南方回来就动手术把子宫取了,她的子宫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从南方回来后她对男人是彻底厌倦了,谈到性她会很紧张和惊恐,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南方发生了什么故事。说到试管婴儿,她的声音开始那样的柔柔,丁维敏的这个决定所有的人都感到吃惊。单彤翘着二郎腿在空中晃悠晃悠,她说人的动物性是很强的,能使男人兴奋的是性,能够使女人兴奋的就是筑巢生育,养儿抚女。
梧桐树下的探戈(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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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大街上人们正围着看一对男女在撕打,没有任何人去劝阻,人群中不停地爆发出喝彩和叹息声,仿佛在看比赛。男人占了上风,可怜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用手抓住头发把头往地上撞,女人破口大骂,那声音破哑得让人心都在裂开,女人的双手在空中舞动也想去抓男人的头发,终于抓住了,女人使劲用力,露出了男人光溜溜的头,女人挥动着扯下的假发在地上大叫:你这秃头,看你还去骗谁?假发被扯掉的男人像一只被退掉毛的斗鸡,样子非常好笑,他起身捡起他的假发用手拍打着灰尘,他狠狠的踢了女人几脚就走开了,留下女人在地上缩成一团唧唧的叫唤,这场面让艾萨萨神情沮丧,她说Fing到现在还是戴着假发和她做爱,她开始出现严重的生理反应,看见假发就让她感到恶心。单彤说难道现在证明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就是看头发有几根啊?这话让艾萨萨脸色有些尴尬,她恨恨地瞥了单彤一眼,单彤若无其事的正看着别处。陈一凡在实验室里看见了丁维敏的试管婴儿,但是她看见怎么有三只手,有一只手就长在心脏这个部位,陈一凡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丁维敏,但是丁维敏说她去实验室没有看见婴儿多一只手啊?然后陈一凡叫来医生,医生也说这婴儿正常的啊,陈一凡十分困惑,她看见医生在偷偷地窃笑,丁维敏却在满心欢喜地欣赏着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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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9)
59
天是这样的炎热,这个早上,塞车使C城完全处于瘫痪。街上到处是走路上班的人们,人人脸上都是焦急面容,人们像是黄蜂,密密麻麻的在桥上马路上过来往去,到处都是那样的拥挤,拥挤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整个夏天,单彤都在旅途中度过的。现在虽然人回来了,她的灵魂仍然在途中漂泊,当她行走在C城的街道上时,她竟然觉得周围是那样的空旷,周围匆匆忙忙走过的人群仿佛都不存在,过往的行人在单彤眼里只是一棵一棵的树,在风的吹动下晃动。单彤感到自己还是在西铺森林山顶上的了望亭上面往下看,呼啸的山风把亭子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