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进进出出的送茶水果盘的服务员不停的打开房门,透过房门,可看见对面房间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被他的洗脚小姐蹂躏的像一摊烂泥,那小姐着绸缎面料的红衣绿裤,头发散乱,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双手提着那男人的双脚,上上下下,左右交叉,使劲抖动,男人面带土色,但又有些如痴如醉的模样。
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梧桐树下的探戈 (69)
69
C城的天气越来越热,整个夏天就是一坐火炉。码头镇没有了以往的宁静,嘎江边的沙滩被人用石棉沙袋筑成一层一层的大平台,平台上全是露天茶座。许多小姐在沙滩上拉客,一看见客人就上去拽着客人的手臂,丰满的胸部在客人的身上使劲摩蹭,撩得男人都心慌慌的。五颜六色的茶座餐厅幡旗在沙滩上迎风飘扬,看上去浩浩荡荡,支边的老知青在江边沙滩上开的露天茶座,他们各自用当年的老知青歌舞弹唱招徕客人。嘎江已经不是陈一凡儿时记忆中的江面宽阔、波涛汹涌,而成了一条窄窄的河沟,河水在阳光的照映下泛着墨绿色的光,水面上有一层厚厚的漂浮物油迹,是岸上的餐馆排除的污物到了河里。一到周末C城几万人就拥到这里的沙滩茶座打牌赌博,消磨时光。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三弦在弹唱,他灰暗的脸皱巴巴的就像他手中那把三弦一样破旧,他头上的幡旗无精打采地很困难的跟着其他幡旗一起扭动着,幡旗上面写的三弦茶座几个字瘦叽叽的,看上去是那样的虚弱,营养不良。三弦的生意十分冷清。他似乎也不照顾自己的生意,自己在那儿边弹边唱,表情十分麻木,有客人的时候三弦偶尔也笑一笑,他笑起来和哭没有什么两样。他说他以前考过部队文工团,但是政审没有过关,他的父亲在国民党部队当过伙夫,不然的话他现在就是名人了,说到他可能成为名人时,三弦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星光点,但立即就消失了。他不停的唱,一首歌接一首歌地唱,仿佛不唱歌他的生命就不能继续。他唱的全是文革时期的歌曲,好多还是知青歌,他的歌声使人想起了关于嘎江那个时代的记忆,已经是那么模糊,那么遥远。李光明粗鲁的不停打断三弦的弹奏,他说这曲子不是这样的调,他的脸因为激动有些像一条晒蔫的紫茄子,他指责三弦把一些优秀的名曲改变了味道,原因是三弦漏掉了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音符,他站起来走到三弦面前打着拍子,动作像一只刚上岸的鸭子在抖水,三弦小心翼翼地随着李光明的拍子开始重新弹奏,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身体随着音乐一起飘飘摇摇,会被风吹走似的。天上有许多风筝,密密麻麻,蝗虫一般。陈一凡单彤艾萨萨躺在茶座的竹子躺椅上仰望着天空,看见一鱼美人和侠客的线缠在一起了,一刹那,两只风筝像是被遭电击般惊慌失措的往地下坠落。一只流浪的大狼狗在沙滩茶座串来串去,找一些客人丢在地上吃剩了的东西,它身上和屁股上的毛癞秃秃的,看上去衣衫褴褛,当它把后腿撂在一石头墩上小解的时候,可以看见那狗的家伙又长又粗。
两个饮料广告的模特在沙滩上造型,他们头戴写有饮料广告词的棒球帽,身着广告衫,男的用手把女的腰搂住,头向下吻着女的的脖子,女的双手捧着这家公司的饮料,两个人站着一动不动。几个小孩用不停地向他们扔沙子,两个人仍然一动不动,一个小孩干脆跑上前去在男的臀部挠痒,男的脸上肌肉开始抖动,抖动逐渐蔓延全身,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形,可怜得就像一堆在阳光下的冰块,慢慢的开始解体、消融,后来他们终于瘫坐在沙滩上。
一队戴着红色袖笼的人从江边打牌的人们身边走过,他们人人屁股后面都掉着一根警棍,一路招摇过市,赌博的人都得给他们缴纳治安费,人们看见他们都纷纷躲开。
李光明掂着肚子在跟着几个美女后面在江边溜达,他说那边有一家很好的排挡,宵夜很不错。一边走一边说着他和女人的故事,关于那个生产队长的女儿的故事他就讲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他们第一次在山坡上发生那事情的时候李光明说他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开女人的胸罩,那女孩的胸罩是用土白布做的,右面有一溜纽扣,解得李光明汗流浃背,好容易把胸罩解开了,当李光明去解女孩的裤子时着实吓了一大跳,她穿的内裤是用红卫兵的袖笼做的,恰好在阴部那部位有两个大字:卫兵,李光明看见这两个字本能的望了望山坡下面,那里有一条河沟,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没有人发现山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于是他们就做了几遍,把那女孩弄得浑身湿透了,她的处女血把红卫兵袖笼都染湿了,那几个黄色的字被染成了红色,李光明每次讲到这里都有些亢奋,仿佛那才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他一边走一边用手使劲的挖牙齿缝里的秽物,还不停的把挖出来的秽物用手指弹在四周,这个动作让陈一凡心惊胆战。他说最近他有一个朋友的女儿爱上了他,那女孩才16岁,处女就是不一样,说到这里李光明眼睛淫亮亮的,他挖了牙齿的手又在挖他的鼻子,鼻子还发出卟卟卟的响声,他说他替那女孩找到婆家,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结婚的,她的丈夫是脾气暴躁的卡车司机,李光明说到这位卡车司机的时候声音有些变调和颤抖,单彤说李光明你头上那伤疤就是卡车司机送给你的吗?李光明悻悻地笑笑。
梧桐树下的探戈 (70)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免费TXT小说下载
70
郝贝儿前一段时间在网上和汤姆聊天连饭都顾不得吃,汤姆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就在镜头里面做鬼脸,郝贝儿始终没有分清楚他的儿子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两个儿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有时候汤姆会趁着儿子不在就脱下裤子在镜头里秀他那根长长的###,这天汤姆对郝贝儿说我给你看看我洗澡的照片好吗,然后他跑进浴室用数码相机对着自己拍了一组全裸的照片过来,于是郝贝儿的电脑里马上排列了一大堆裸着的汤姆,那一堆汤姆看上去像一堆肥蛆,这让郝贝儿很倒胃口,她把汤姆丢在一边不再理会就去一个名叫娜娜的网站,那个网站的广告说要改变人种的品质娜娜可以帮助你,广告词这样写道:上娜娜网吧,这里有理想的男人,从你开始,改变人种,让你后代更优秀。郝贝儿打开网页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介绍跨国婚姻的网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内容,就是有几张看上去象厨师那样的外国男人的照片和简历,郝贝儿索然无味。
梧桐树下的探戈 (71)
71
离C城大约5个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一座孤山,形似一只叫晓的鸡公,当地人叫它鸡公山,山上大约鸡冠子的部位有一个平台,只有几个平方大小,这里需要走一条细长的形似鸡脖子的山路才能到达,平台上有一个孤庙,庙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和尚尼姑。这地方很奇怪,以前陈一凡从来没有去过,当她第一次到了鸡公山时,她很惊讶,因为这地方陈一凡练静功时在幻觉中来过。那年陈一凡头痛,什么办法都医不了,她走过一条街口,看见静功的广告能够医头痛就去了,教静功的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学法律的女研究生,瘦得像一根稻草,她说是辟谷的结果。其实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一天吃多少食物,到底吃没有吃食物,直到现在这都是个谜。她脸上的颧骨因为瘦而高高突起,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只有一层皮,眼睛有些冷漠,那种冷漠却让人感觉有些仙风道骨似的。那天陈一凡走进去后她就让陈一凡去感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者有没有病,老者面目憔悴,蜡黄,上气不接下气,她特别叮嘱陈一凡用自己的气场去感受。当然有病,陈一凡说。女研究生得意地笑了。她又叫陈一凡用手去感受老者是什么病,然后做了个示范动作,把手掌展开像一个探头那样在距老者身体约5公分的距离上下慢慢的移动,她说如果手掌移动到哪个部位感觉发热,那个部位就是有病。陈一凡照她的模样用手掌在老人身上下摸索,到了下腰部位,陈一凡感觉到了有些手掌发热,女研究生竟然欣喜若狂,说陈一凡有特异功能,因为这个老者正好患了膀胱癌。接着她又在白色的墙壁上用她的手虚幻的画了一个圆圈,叫陈一凡看她画的什么图,陈一凡把白色的墙壁盯了半天,模糊看见墙壁上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像一个人的头像,于是猜测可能是她的气功宗师,就胡乱说了,没想到女研究生坚决要收陈一凡为关门弟子,说要教会陈一凡意念移物,穿墙过壁的绝招,她提出要收300元钱的初学费。走的时候女研究生交给陈一凡一盒磁带,叫陈一凡天天在家里听至少两遍,排除杂念,跟随磁带的音乐进入功的境界。三个月后她来检查。三个月后她果真来了,然后提出让陈一凡再缴3000元钱的学费,她半年后来检查,还是听那盒磁带。半年后她来了,问陈一凡还学不学,陈一凡问她假如我把你教的功法全部学完大约需要多少学费?她说这就要看你的悟性了,有的人花了几十万也学不了什么,我看你的悟性也就三万元就可以毕业。陈一凡仔细想了想,自己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痛了,并不知道是不是练功的效果,好像也没有必要再学下去,觉得还是做个凡人算了,于是中断了学业。每次听女法律研究生的那盘磁带时,陈一凡就会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在哪里她并不知道,但是一听磁带她就会反复去这个地方。陈一凡有严重的恐高症,但是在练功时她竟然踩着一片祥云在天上飘来飘去,像真正的神仙。她去过一座金碧辉煌的神庙,去过一个仙女出没的白色的瑶池,也去过一个四面绝壁薄雾缭绕的山顶。陈一凡在鸡公山登上山顶时以为是在梦境里,她不相信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这个鸡冠似的平台就是她在气功打座时去过的四面绝壁薄雾缭绕的山顶,这地方简直和她练功时去过的地方一模一样。每次在上面坐上几个小时,她就会觉得神清气爽。那座孤庙里没有和尚,只有一个钓鱼的人经常在里面睡觉,那庙四面透风,钓鱼人和衣倒在地上就睡,斗笠就放在边上。那钓鱼人很神秘,他总是穿一件黑色的中式长衫,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钓鱼,从来没有看见他有鱼篓和鱼饵,也没有看见他钓起什么鱼来。他整天都在笑,他的笑是那样的宽厚,他喜欢和人握手,每次他握手的时候就把人的手轻轻翻转,于是他又笑,他翻转陈一凡的手时候表情那样的惊诧,然后他又握陈一凡另外一只手,他不笑了,他对陈一凡说你能够去人们都去不了的地方,单彤穷尽追问,他才说陈一凡的手心有字,陈一凡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心有一个“井”字,他说左手心那里也有一个字,陈一凡看左手心有一个“卉”字,单彤说这有什么意义吗,他对陈一凡说或许你能去别人去不了的地方,然后他就再也不说什么。回家的时候单彤对陈一凡说真玄,我就是看你一天心不在焉飘飘忽忽有些仙气嘛,果然如此,陈一凡说钓鱼人说的话你也当真?单彤神秘的笑笑说不可不信哦!
后来女研究生很久没有来往,听说她怀了孕,那人是她的导师,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在导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