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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顿了顿,道:“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红叶姑娘师兄的人,一定要见你,见不到你,就要闯进来了!”
“师兄?”许红叶微诧道,“是韩烟?”
还没等她起身整好衣服出门,一个焦急的男声便传来道:“师妹,师妹!不可以啊,你千万不可以和这里的男人圆房!”
四 韩烟
韩烟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高大挺拔,剑眉星目,斜背着一把虎皮裹着的刀,昂首挺胸,步履矫健,微微晒黑的脸和苏家兄弟偏于阴柔的长相甚是不同,正是少女心目中的少年英雄模样。
韩烟一见到许红叶,也不管她的身后跟着的是谁,上前便一把抱住了她,喜道:“太好了红叶,我终于找到你了!”
许红叶脸上露出淡淡的惊异,道:“韩烟,你怎么来了?”
韩烟急道:“我担心你啊!”说罢,转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两人,皱起眉不客气的问道:“你们两个,哪一个是苏镜?”
苏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看着他冷冷道:“我没有问你强闯宅邸之罪,你倒唤起主人的名讳来,你的父母师长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韩烟一愣,道:“看来你就是苏镜了。我告诉你,红叶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你是死是活不管我们的事,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苏镜好笑的看着他,这人是不是本末倒置了?他哪只眼睛看到了自己非要娶这女人不可?只见许红叶被韩烟紧紧的揽着,却还是一幅无动于衷的表情,心中的火气更是窜高了几分,冷哼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娶这个丑八怪,是她自己非要嫁给我不可,下次拜托阁下弄清楚事情的状况再来闹场。”
韩烟的脸色变了变,虽然庆幸苏镜并不想娶许红叶,但听到他口中说出的“丑八怪”三字,心里却不大乐意。
红叶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轻轻挣脱出韩烟的手臂,上前一步,眼里露出乞求的神情,轻轻道:“苏镜……你……”
苏镜故意转开头不看她的脸,语带嘲讽道:“我看你们师兄妹关系好得很,你何必非要嫁给我,赶快跟着你的师兄从我这里消失吧。”
韩烟也上前拉住红叶的手,温柔耳语道:“师妹,我们走吧,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性命陪上你的一辈子啊!”
红叶皱了皱眉,仍然犹豫着不愿意离开,轻轻拉住了苏镜的衣袖道:“苏镜,我没有要你娶我,只是要你……”
苏镜突然想到方才的一幕,心里一颤,仓皇的甩开她的手,大声道:“你够了没有……”
“大哥。”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苏醒,此刻突然走了过来,握住了苏镜的手腕,笑道,“大哥,远来是客,我们怎么能怠慢这位韩少侠呢?大家先坐下聊聊吧。”
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不光苏镜愣住了,连韩烟都愣住了,只有许红叶朝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苏醒朝她遥遥的点了点头,却语出惊人:“红叶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们?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嫁给大哥会关系到他的性命?”
韩烟闻言,忍不住惊道:“师妹,难道你没有跟他们说‘醉芙蓉’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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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叶叹了口气,眼见是瞒不过了,只得慢慢开口道:“二公子说得没有错,这世上恐怕只有我,才能够救得了苏镜的性命。”
“我的爹爹,也就是韩烟的师傅,叫做许紫阳。”
“你说的许紫阳,可是‘三千幻世’的‘阎帝太常君’的师弟?他可是针灸之术天下第一啊!”苏醒忍不住惊道,没想到这对古怪的师兄妹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许红叶缓缓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爹爹虽说是师伯的师弟,但是师祖去世得早,爹爹的医术大部分是师伯教的,其实爹爹倒算是师伯的大弟子。”
屋子里的人此刻都坐了下来,静静的听她说话。
“十年前我娘得了一种怪病,只有天山千年冰川上二十年才盛开一次的雪莲入药,方能医治。爹爹为了得到这味药,特意在冰川边修筑了紫庐,带着我和韩烟在那里修炼。一个月前正是这种雪莲开放的时候,谁知爹娘的仇家却寻了来,不光要夺雪莲,还要杀我全家,爹为了救娘,不管身上受了伤,都要采下雪莲,差一点坠入深谷……”
一旁的苏镜此刻哼了一声,插嘴道:“想必那个时候,我那对好管闲事的爹娘正好经过,出手救了你们,是不是?”
许红叶微诧道:“你怎么会知道?”
“一个月前,那两个人寄了封信回来,还有一大包的灵芝虫草,说要上天山看雪景。”苏镜撇了撇嘴,他那个脾气火爆的娘和笑里藏刀的爹,没事也要找点事做做,更何况遇到许紫阳家里这档子事。
“就算救了你们全家,那跟你嫁给我就能救我有什么关系?”
“有!因为我是‘醉芙蓉’的载体。”
“醉芙蓉?”方才韩烟也说到了这个。
“是一种能解天下所有毒药的药,它需要女子的身体作为载体。”一旁的韩烟接到,斜睨了二人一眼,仿佛是笑他们没见识。
红叶叹了口气,缓缓道:“醉芙蓉是天下最厉害的解药,就连上古魔教的剧毒都可以化解。但是,也因为这种药的炼制太麻烦,使用的局限又大,已经被师祖禁用。爹爹小的时候偶然得到了炼制方法,心中实在放不下,正好我又是女孩儿,他便按照那个配方从小给我喂食各种药物,直到我十五岁那年,醉芙蓉终于练成了。”说罢,她把手轻轻的放在胸口,淡淡笑道:“就在我的身体里。”
“你是说……”苏镜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渐渐瞪大了眼睛。
醉芙蓉的载体为阴,所以只有阴阳调和才能使用,也就是作为载体的女子必须与被救治的男子交、合,才能发挥效用,换句话说,这种解药,只有男子才能使用!
这就是这天下第一解药最大的局限!
红叶微微红了脸,点了点头道:“听说碧夫人在怀着苏镜的时候被人下了剧毒,虽然得到师伯的医治捡回了性命,苏镜却因为胎里带出的毒素无法驱除,所以活不过二十五岁。我和爹娘便决定,以醉芙蓉来报答苏谷主和碧夫人的救命之恩,所以,我就来了。”
苏镜怔了半晌,喃喃道:“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猥琐师兄韩烟和《萧郎何处》里的韩烬没有半点关系啦,这纯粹是巧合……巧合而已!!其实在放出这篇文之前,我都已经忘了还有一个人叫韩烟的了……
五 朝夕
第二天,苏镜很早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星子满天。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去了哪里,只是带了三分醉意,悄悄的穿过潜龙谷入夜而启的乾坤七阵,悄悄的回到房里。
过了一天,他早已经平静下来。当初的激动,只是他本能的逆反,他的生死一早已经注定,他只想自由的安排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他不想再一次毫无反抗的听从别人的安排。
可其实,他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没有理由记恨红叶,没有理由对她怒吼,这不关她的事,她是个好姑娘,他也知道,娶了她,也许就能活下去,活下去,就意味着可以做很多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做的事。
十八岁以前,他做梦都想活下去。
可是,红叶该怎么办?他们之间只有恩情,若是她嫁给了他,治愈了他,红叶的一辈子,该如何交待?若是她嫁给了他,他却还是死了,那红叶的一辈子,又该如何交待?
他不是正人君子,也曾冶游风月,宿柳眠花。但是红叶不一样,她是一个单纯的像白纸一样的女孩儿,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同她正常的交流。他的心里,终是有一道莫名的坎,无法跨越,就无法接受她,更无法和她做任何事。
那一晚……那一晚,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
这么晚回来,那师兄妹两个应该是等不及了,看韩烟急成那样,他二人早已经走了吧?也好,眼不见为净。逃避又如何?至少他不用在自己的生命和做不到的事情之间痛苦了。
今宵有酒今宵醉,何须相待明日欢。
推开房门,却闻到满室的淡淡异香,苏镜愣了愣,只见案桌上摆着一只古拙的香炉,袅袅香烟正从炉中升起,正是那异香的香源。
下人什么时候又换了熏香了?苏镜凑上前,一大口香气瞬间钻入鼻中,他只觉得脑中一晕,暗道不好。潜龙谷内外的防卫极为森严,又加上有乾坤七阵守谷,外人根本没有办法轻易进来。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会有人用毒香害他,一时大意,竟然着了道儿。
他想出门去找苏醒帮忙,可是那香极为厉害,只片刻,他就已经浑身无力,一团奇异的热气从腹中升起,,渐渐弥漫全身,苏镜只觉得喉咙发干,心跳加快,心却沉了下去。
完了,这不是迷香,这是媚香。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她还真是不死心阿。
苏镜急忙灭了残香,扶着桌子勉强朝门口走去。照红叶的性子,她不会用药性太过霸道的药,想来这媚香也是如此,挨一挨也就过去了,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回来,只要立刻将门锁上……
眼前一花,一大片冰蓝色溢满他的眼睛,他来不及去关门了,因为已经有人帮他关好,闩上,站在他的面前。
红叶身上的冰蓝色裙子已经不是昨天那身,看来是新做的。苏镜暗暗骂道:好你个苏醒,到底是要帮她还是要帮我?
苏镜瞪着她,愠道:“这是什么?”
“这是‘朝夕’,是一种媚香,朝时闻,夕时解。”红叶如实回答,声音平淡无波,眼中却甚是坚定。她朝前走了两步,一手取下头上的玉簪,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淡淡的发香瞬间散开。
苏镜心中一荡,舔了舔发干的唇,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红叶点了点头,轻轻道:“我要救你的命。”
“只……只是这样?”苏镜微微眯着眼,那团冰蓝色在他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火,将他点燃了。虽然知道是媚香的作用,他的身体还是有了反应,此情此景,若是……若是她对他有一丝的情意,恐怕他就无法再坚持下去。
红叶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微急道:“苏镜,你不要担心,一旦把你治好,我就回天山。我只是为了报恩而已,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只是为了报恩”……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凉意。苏镜的语气也冷了几分,朝红叶伸出手道:“解药!”
红叶不期有此一问,咬着唇道:“我……我没有解药。”
“这香是你配制的,我不信你没有解药。”苏镜喘了口气。勉力压下心中翻腾的欲念,上前一步,道:“拿来!”
红叶叹了口气,轻轻拉下他的手掌,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嘴唇,把昨天学到的一一还施彼身,虽未纯熟,也已足够热情。
此刻的苏镜如何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身体的渴望如洪水猛兽,红叶并不十分美丽的脸此刻在他眼中就像天下最美的仙女,他狠狠地抱住她的身子,扯开她的外衣。双唇游走于她柔腻的颈项,手指探入雪白的织锦抹胸,掌下小巧浑圆的触感让他的身体一阵轻颤,忍不住一把抱起她,迫不及待放在了柔软温暖的床榻上。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激烈,红叶忍不住轻轻的呼疼,他的理智回来了一些,看着她,用力的喘着气,颤声道:“我……我一定是疯了。”
虽然他的身体渴望她,可是,受药物控制的感觉,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