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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身体渴望她,可是,受药物控制的感觉,却让他心生抵触。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我对你没有感情……”轻喘了口气,苏镜接着道,“即使这样……即使……我会讨厌你……你也要继续吗?”
红叶静静的看着他英挺的脸和额上沁出的细小汗珠,许久都不发一言,下一刻,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又一次轻柔的封住他的唇。
苏镜只觉得一颗光滑微苦的丸药顺着她的舌尖滑进了他的喉咙,尚未回过神,红叶已经翻身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脸上微微感觉到一滴冰凉的液体,苏镜顿时怔住,她哭了?她哭了?怎么可能?这个仿佛无欲无求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哭?他想仔细看她的脸,可红叶走的很快,他只能看见一片冰蓝的衣影,从他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他的手脚越来越无力,心头却变得澄明。方才红叶喂他的,竟然是这“朝夕”的解药!
为什么?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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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你卑鄙!”被点了穴道的韩烟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狠狠的道。
“说好了谁输棋就不能走出这个房间的,你都已经输给我三盘了,还想抵赖?韩少侠比我年长,难道连愿赌服输也不懂吗?”苏二少站在门边好笑的看着他,语气凉凉的。
说罢轻轻掩上门,不里韩烟的叫嚣,静静的走进月光里。白天他特意叫人给红叶做了新的衣裳,他还为此用计困住了韩烟,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有点进展呢?。
正想着,却看见一个蓝色的人影快步朝这里走来。苏醒顿时站住了,疑道:“红叶?”
那人影正是红叶。她见是苏醒,站住了,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红叶,你哭了?”月光下,她苍白的脸上润湿一片,眼里尚泛着晶莹的水光,苏醒心里一惊,她究竟怎么了?苏镜究竟怎么了?
“我……我哭了么?”红叶仿佛现在才发觉自己的眼泪,伸出手碰触到那一片潮湿,忍不住一颤,泪珠儿却落得更多更快,她的表情满是迷惘,喃喃有如梦呓:“我……我真的哭了……我为什么会哭呢……好奇怪……”
苏醒皱了皱眉,伸出手轻轻将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如水的长发,低语道:“对不起红叶,是我不好。你什么也别说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少年的怀中是如此的温暖平安,和苏镜完全不一样。红叶奇异的安静下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只不过是想要单纯的报恩而已,为什么这短短的三天,竟会比她过去十八年来,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要累,都要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其实有蛮多H描写的,原来我以前这么不纯洁,捂脸……
现在回头看看,觉得很多地方写的有点怪,感情的变化也不够顺畅,真恨不得重写一遍……因为想改的太多,结果最后反而什么都没改……
六 水仙
第二天,苏镜不见了。
他的房间里什么也没少,唯有账房上少了几百两银票。这几百两银票,已经足够他从潜龙谷去到下一个能够借到钱的地方,苏家名下的商号钱庄,任何一个城里都可以找到。
苏醒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就这样逃走,看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并不简单,但是红叶不说,他也不方便问,只好道:“红叶,你打算怎么办?”
一旁的韩烟冷笑道:“这次可是苏镜自己逃走的,还能叫我们怎么办?我们紫庐对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咱们后会无期!”说罢,抢先出门牵马,眼前的少年让他屡屡受挫,他真是再也不想看到他。
红叶淡淡的眉眼中隐着一丝莫名的惆怅,轻叹道:“既然苏镜不愿意见我,我还是先回天山了。”顿了顿,又道:“二公子,若他回来后改变了主意,你一定记得传书给我,毕竟……这是有关性命的事,我会等他的。”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如此千方百计的相救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样的执著是否有些异常?况且,救人的代价,如此高昂。
红叶愣了愣,侧着头想道:“我对他好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苏谷主和碧夫人在山上的时候,经常会提起他,提起他的时候很哀伤。他们说,苏镜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死,。但他没有哭过闹过,在爹娘面前总是很快乐;长大了以后他经常出去喝酒,从来不和别人交朋友,很多姑娘都喜欢他,他却一直都在逢场作戏。有一次他喝醉了,说道‘今宵有酒今宵醉,何须相待明日欢’,碧夫人听了这句话,很是心疼。”
说到这里,红叶用手抚了抚心口,淡淡的笑道:“听他们说着说着,我也跟着难过起来。我想,苏镜应该是个善良的人,他不想让爹娘内疚,不想让朋友和爱人在他死去之后伤心,所以才不去接近。我想要见到他,想让他活下去……”倏然想起昨夜,眼中一暗,“不过现在……”
苏醒的心里,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原来她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报恩,原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苏镜的影子,她为什么那么傻?她为什么不说呢?如果苏镜知道,如果他知道她的心意……
他心潮翻涌,忍不住抓住红叶的手,眼神变得幽深,道:“红叶,你听我说,潜龙谷会等你回来,就算你不是醉芙蓉,就算不是大哥,也有……”
远远传来韩烟的催促声,红叶把手轻轻的从他掌中抽回,浅笑道:“二公子,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她感谢韩烟的喊声来得及时,苏醒虽然沉稳安静,毕竟只有十六岁,少年人都是那么冲动,不计后果,他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她知道……她担当不起。
*******
春,还是要下江南。
苏镜懒懒的斜倚在“胭脂楼“楼头的美人靠上,瘦西湖的波光潋滟尽收眼底,绿柳拂风,行人如醉。
他在扬州,离潜龙谷千里之遥,烟花三月里的扬州。
许红叶和韩烟,已经回天山了吧?天山哪里来这样旖旎的景致?天寒地冻的地方不适合他,走了也罢,死了也罢,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吃饭走路,饮酒作乐,和他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收回目光,搂紧身边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就着玉手啜了一口美酒,及时行乐,莫负少年,明朝生死,不外如是。
正当苏镜微醺之时,楼外的湖里起了一阵喧哗,只见一群来者不善的男人次第登上了一艘停靠在柳荫下的画舫之上。为首一个白衣男子,簪金发冠,一张白惨惨的脸,嘴角缀着自负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点来头的世家公子。
瘦西湖里停着很多画舫,有自家游湖的,有做风流生意的,这一艘并不十分特别,直到这群男人登上了船,才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一个小丫环揭帘而出,惶恐道:“我们小姐说了不见外人,东方公子还是请回吧!”
为首的白衣男子根本没有把小丫环放在眼里,一把挥开了她,径直朝里走去,口中冷笑道:“什么江南第一美女!凭我东方世家东方笛,什么样的女人见不到,温姑娘的架子摆的也忒大了!”
原来是东方世家的三公子。苏镜不由得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江湖中的无聊人士起了“八贤四庄三世家”的说法来自娱自乐,所谓的“三世家”,指得就是江南东方世家,滇藏宇文世家,还有就是潜龙谷苏家。
如此看来,与他们潜龙谷齐名的东方世家,后代也不过尔尔。虽然对名声不感兴趣,苏镜也忍不住喟叹两声。只是这东方笛口中的“江南第一美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他倒是好奇起来。
一个绝妙的清甜声音此刻悠悠的响了起来:“久闻东方家三公子的侠名,难道会为难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孩子吗?”
这声音实在好听,东方笛忍不住愣了愣,语气也放柔了,道:“在下并不是为难温姑娘,只是想见你一见,这本非难事,姑娘一再推托,在下难免心急了些。”
苏镜又笑了,这个温姑娘看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勾引人家来看她的容貌,又不肯露面,这一招吊足男人的胃口,耐不住性子的如东方笛,就会巴巴的跑来闹事,温姑娘自然就出名了。
他身边胭脂楼的姑娘也忍不住了,其中一个道:“这温姑娘号称江南第一美人,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
苏镜摇头调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我看一定没你们好看。”
姑娘们笑着轻捶他,毕竟还是难忍好奇之心,不一会儿又朝外看去,只见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那温姑娘从画舫里走了出来,只是脸上蒙了薄纱,看不清面目。她穿着薄薄的绸衣,美好的身段顿时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东方笛的眼睛亮了起来,暗暗吞了口唾沫,心中早就把这尤物占为己有,因此反倒不想让人看见她的容貌了,伸出手道:“温姑娘果然不负盛名。请随在下回东方世家,在下必定以上宾之礼相待!”
温姑娘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我不去。”
东方笛一张白脸瞬间泛红,薄怒道:“多少人想与东方世家交朋友,温姑娘不要得寸进尺了!”说罢,恼羞成怒的来抓温姑娘的手,今天如果不把这女子带回去,他这东方世家三公子的脸往哪里搁?
温姑娘身边窜出一个壮汉来,看来是她的保镖,举着一条铜棍,便和东方笛缠斗起来。
胭脂楼的姑娘们忍不住惊叫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旁的苏镜仰头灌下一杯酒,心中狂意顿起,笑道:“你们可想知道那温姑娘长得什么模样?”
见姑娘们纷纷点头,他又道:“那我若见到那温姑娘的长相,你们拿什么来犒赏我?”
姑娘们吃吃笑道:“苏公子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
“好!”苏镜大笑一声,放下手中酒杯,伸手一撩袍角,足尖在美人靠上轻点,人已经轻飘飘的跃了出去。
苏镜自小体弱,无法修习高深的内功,不像两个弟弟那样从小就到很远的地方学艺。爹娘希望他能通过习武而压制体内的剧毒,是以将潜龙谷的家传功夫倾囊相授。苏镜的内力虽然不高,技巧却反而比两个弟弟来的熟稔,特别是这一手家传轻功“踏雪寻梅”,使出来更是仪态潇洒,卓尔不群,楼上的姑娘都忍不住拍起手来。
画舫上那个壮汉根本不是东方笛的对手,没过几招,已经败像毕露,奇怪的是一旁的温姑娘却一点儿也不着急,水汪汪的眼睛左右顾盼,心不在焉。
苏镜踏上画舫,一只手直往她脸上的薄纱上揭去,温姑娘惊呼一声,退了一步,一旁的东方笛顿时急了,一招打飞了那壮汉,欺身上前来挡,喝道:“哪里来的小贼,还不快住手!”
苏镜侧身相避,轻轻站定。闲闲道:“东方兄,据我所知东方老爷门规甚严,你在这里强抢民女,不怕他回去家法处置么?”
东方笛的脸色变了变,想来甚是怕他的父亲,狠狠道:“你是谁?”
“不才苏镜。”苏镜笑道,“此下江南,正是奉家父母之命来拜会东方老爷,没想到在这里先见到东方公子,真是幸会。”
东方笛如何不知道苏镜正是潜龙谷的大少爷,潜龙谷和东方世家齐名,前来拜会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若说的是真的,以苏镜的身份,家中的老头子必然相信他的说辞,那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还是先避一避的好。
“原来是苏大公子,失敬了!我和这位姑娘只是朋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