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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冲去角落,将整桶清水拿起来,拼命地倒在自己手指上,用力清洗。
不……不想叫你们如愿啊。
我赵佳欣就算死,也不死在小人的毒药之下!
好一阵子,情绪才平复下来。
佳欣忽然想起来从前看二月河小说时的情节。
胤祥被拘禁时,胤禛送了一枚银勺,要他好好,好好活下去。
胡编乱造的凌解放先生!
根本不是这样子的好不好?
你下次写书之前,能不能先到实地看一看,看一看所以这些,一切作家都不可能想象得出来的情节!
书若是能有现实残酷,现实又如何不似梦境般温情!
好吧……历史。
历史上的景嫔,景妃,皇贵妃,现在,已经可以算是没有了。
如果将来有人再把这段时间的记录有意抽掉,那赵佳欣便真的在历史上无影无踪了。胤祥的遭遇,也附和上了那寥寥的史笔。——等一等。那便是说,胤祥不会死?
那自己呢?
自己是否死在这一年的风波之中,然后胤祥在雍朝手揽大权,将与自己有关的资料,全部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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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以现在的情势看,胤禛胤祥有怎么会变成好兄弟,好朋友,好君臣呢?
八爷党起来了。十四起来了。唯一剩下的和历史不一样的谜题,就只剩下这一条而已。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佳欣毕竟是踏实安心了不少。
怡王……
慢慢等待,直到十四年后……那时候,你三十六岁,我四十二岁或者已经死亡。
生离死别……平静了许多天的心忽然乱了起来。
佳欣看着桌上的那块肉脯。
生离,或者死别吗。
摇摇头,甩开零落的思绪。要死,也不急于这一时——很想,很想看下去啊!
看看一切,究竟还要怎么去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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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中,尴尬还在继续。
康熙等人说话,但没有人愿意做这只出头鸟。
于是康熙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九阿哥胤禟忽然出人意料地开口。“皇阿玛所问之事,兹事体大,似因交付群臣众议。座间兄弟,俱是干系之人,各占立场,岂能议出公论?”
这话倒是不偏不倚,又推诿得一个干净。
胤禟因被康熙分派去照料炎枫等一众皇子家眷而并未掌兵,是以木兰秋变,刚好置身事外。这话由他来说,也算得体。
康熙却冷哼了一声。“既然各占立场,那这几日给朕上折子的,难道是妖魔鬼怪,假托你们的名字么?”
此话一出,座中各人俱都垂下头去。
“一项一项来。”康熙冷笑了下,“先议第一项,胤祥与兆佳氏应处何罪?一个一个说,每人都要说。”
骤然,胤禛扯着那拉氏当先跪下。“皇阿玛恕罪,儿臣不敢妄言!”
众人有学有样,纷纷离席跪了下来。“儿臣等,皆不敢妄言!”
“皇上,”宜妃与此事无干,同胤禟一样占着说话的身份,“既是朝堂上的事情,该是爷们议论的,现今诸多女人在此,成何体统?今儿是良妃妹妹大喜的日子,皇上若是逼得咱们退席暂避,恐怕是拂了妹妹的一片喜兴了。”
不干政?笑话。清朝入关一来,女子干政得比唐朝明空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孝庄在时,圣明如康熙亦要早请示晚回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现在康熙集权手腕之下,后宫虽然示弱。不过将重心倾向了各皇子身上而已,若说真不干政的,恐怕只有胆小怕事的良妃了。
康熙瞥了良妃一眼。
宜妃德妃等都齐打眼色。良妃只得附议,跪下来恳求道,“皇上。今儿个……要不,就算了吧。大伙儿难得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地在一处……”
“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在一处?”康熙陡然发怒,将整个餐桌掀翻。
这一下子。里里外外宫人太监在内,人人都跪伏下去,不敢出声。
康熙沉声,却止不住语调中的怒火。“和气?开心?是谁上折子说,三阿哥为谋反助逆,应当同大阿哥一体圈禁?是谁上折子说,十四阿哥与十三福晋有私。当赐死十三福晋。以儆效尤?又是谁上折子说,八阿哥近日频频联络妖人,恐有妄动?民谚说得好,狗咬狗,一嘴毛,朕看,朕养的不是儿子,统统是狗。是狼,一群白眼狼!”
“皇上息怒!!”众皇子,有关的,无关的,都叩伏在地。心中有鬼的几个,更是几乎要痛哭流涕了。
“皇阿玛,儿臣,儿臣是在二哥身边……卧……卧底……”三阿哥哆嗦着嘴唇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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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儿臣同十三嫂是清清白白地!”胤禵扬眉不服,少年天性。
“皇阿玛,儿臣结交道士一事,乃是尊皇阿玛密旨,小人无良,求皇阿玛主持公道!”八阿哥此言一出,倒是让好几个有心人错愕了一下。
但嘈嘈吵吵,一时间什么言论都淹没在声浪之中。皇子们哭的哭,闹的闹,一派鸡飞狗跳,不成体统。宫妃面面相觑,有干系地担着份心,没干系的乐得看热闹,都是各怀鬼胎,虚情虚意。
“都给朕闭嘴,来人,再有谁吵闹,拖出去斩了!”康熙盛怒之下,抽出随身侍卫腰间宝剑。嘈杂声似电视机音量一下子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门口一个袅娜弱质的身影款款走了进来。
“臣媳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佳妍盛装,一手扶着一个小宫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连眼上蒙的布条都选了绣花式样,衬着柔柔声音,娇媚轮廓,一时间将满座粉黛都比了下去。“皇上,臣媳因诵经来迟,还望恕罪。”她福了一福,站起身来。
茫茫宦海,她就如一叶清清白白的小舟,任自飘零,任自洁白。一时间,不仅胤禵,座中众人,都心神若动。
“佳妍。”康熙放柔声音,直呼儿媳名字。“为胤祥诵经么?诵的什么经?”
“回皇阿玛,”佳妍再次低下头去,盈盈屈膝,“往生经。”
“往生经?”康熙浓眉一蹙。“人还活得好好的,诵往生经?”
句中寒意,比起先前盛怒,又是另一种可怕气势。
“皇阿玛,臣媳读佛经,所谓死非死,生非生,即为中阴。想起来,臣妾的夫君,不也正是此种情状么?所以不得不多念往生经文,为他超度。”
“死非死,生非生——说得好。”康熙冷静下来,眼神如鹰隼摄人。“你来的正好,来人,伺候十三福晋入座。你们也统统平身,入座吧。”
众人的抖抖霍霍却换来了康熙的盛怒,而佳妍明显的挑战却令得皇帝地平静——木兰之变后,康熙的性情,变得更为阴沉难测。
宫中迅速上来帮康熙撤换被踢翻的一桌酒菜。片刻之后,崭新地冒着热气的菜式便一道一道,接连重新摆满了筵席。
“赐十三福晋酒。”康熙沉沉道。
佳妍也无畏无惧,康熙连赐三杯,她便连饮三杯,面上泛起红晕。
“先前朕叫你们议的事情,太多太杂,确实唐突了。”康熙自罚了一杯,又惹来座下一阵心跳。今夜此事,断无到此为止的道理。端看康熙要如何变着法子来发作了——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若不敢像胤祥那样拔剑相向,便只有趴在地上当狗的命运。
“还是刚才所说的,一项一项来。先说胤祥——谁认为他无罪的。站出来。”
死一样地静默。
“好,谁认为他该当赐死的,亦站出来。”
仍旧是静默。
“难道都觉得。应该圈禁么?谁认为该当处以圈禁,站出来。”
还是静默。
“好一个天聋低哑。”康熙不怒反笑。“胤祉,在座你居长。你认为应当如何?”
“皇……皇阿玛……儿臣……儿臣……儿臣惶恐,儿臣惭愧,儿臣无能,儿臣愚鲁……”
“好儿子,好臣子。给朕滚出去。跪在庭下,不得吩咐,不许起来!”
胤祉瘫软下地,被两个宫监拖走。
“胤禛,你说。”康熙轮流点名。
“皇阿玛容禀,儿臣以为,此事当由皇阿玛圣躬独裁。朝纲独断。儿臣实在不敢有所建议。求皇阿玛息怒!”
“你也去吧。胤祺——”
“皇阿玛!”胤禩越众而出。“儿臣有话说!”
“哦?你愿先说?那你说吧。”康熙眯起眼睛。
佳妍冷冷坐在那里,毫无表情地听着众人对于胤祥的不敢置喙。
胤禩看了佳妍一眼,沉声道,“皇阿玛,今日是儿臣母妃晋位之喜。十三弟之事,悬置于今,非一夜一宴可以解决。皇阿玛若定要以今日家宴来惩罚众位兄弟,儿臣不才。请皇阿玛处死十三弟并儿臣等,以谋清静,以慰母妃,以告天下!”
这话就接近于胡搅蛮缠了,虽然知道他的请死是种姿态而已,良妃的面色,还是狠狠一变。
康熙却露出了欣赏的微笑。“好,好孩子。继胤祥之后,最有出息的就是你。”
胤禩脸色一变,不知康熙所指何意,只得闭口不敢多言。
康熙却笑眯眯地转向了宫妃。“那胤祥之事暂且搁置。你们来说,兆佳氏应该如何处置?贵妃,你意如何呢?”
佟佳氏终于捞到说话机会,可是一字也不含糊。“皇上,淫乱后宫,谋害十八阿哥,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妾以为,但死而已。”
“惠妃呢?”
因胤眩氯缇瘢岳系每瓷先ケ瓤滴跄瓿な甑鼗蒎诺么幼险酒鹄矗⌒乃剂孔呕鼗埃俺兼兼潭薹剑帜苡惺裁春眉叮康噬虾凸箦憬愕姆愿馈!薄
“容妃?”
“回皇上,臣妾也认同贵妃所言。”
“德妃呢?”
德妃心思频转,“兆佳氏之罪尚待明察。若查实有私,百死不为过矣;但若……但若自身并无此念,似也有可恕之处。”她用心险恶,若佳欣无意于胤祥,则胤祥就罪加一等,不是通奸母妃,而是逼奸母妃了。佳欣就算不死,也不可能东山再起。彻底解决掉胤祥,才是目的和关键。
“宜妃说说看。”
“兆佳氏罪无可逭,但治理后宫也算有些功劳……臣妾以为,赐她自尽即可,此外不宜株连。”宜妃的答案博得康熙眼中稍纵即逝的一抹赞许之意。
“好了。”康熙转头向另一侧。“余下的朕就不问了。良妃,你说。”
良妃吓了一跳,求助似地看了一眼胤禩,然后小心斟酌着开口,“皇上,兆佳氏与十三阿哥之间的事,臣妾不清楚。但臣妾只知道……十八阿哥薨逝的那一夜,她在臣妾营中说话,子夜过后方归。此事虽不能证明什么,但臣妾以为,该当说出来给皇上知道。皇上只有知道一切,方可……方可圣躬独断,而神武英明。”
康熙冷笑了下。“原来朕一直小看你了,良妃。”
良妃睁大眼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听此口气,不得不跪了下来。“皇上——”
“你们呢?”康熙却不理她,看向底下众位福晋。“愿意为兆佳氏求情,留她一条性命的,站出来。”
片刻之后,霃瑾第一个站了出来。
胤禟悄悄在炎枫面上亲了一记,炎枫跟住霃瑾,站出列来。
缓缓地,那拉氏甩脱胤禛死死抓住的手,亭亭出列。
完颜若敷垂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引来不少人惊异的眼光。
佳妍自然毋庸置疑,叫人扶她道了队列之首,跪伏在地。
“皇上,”高婉儿从席间起身,“臣妾想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