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射出了宣布皇家围猎开始的一箭。
猎神台下跪着的宇文盛希又打了一个瞌睡,忙抬头看着肃穆的祭典
偷眼看看猎神台上的皇太子,人家姿态威仪,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受万众瞩目。金黄蟒袍在晨光中烁着光芒。
宇文盛希终于舒缓了一点儿,梦终究只是梦啊!
行礼时,宇文盛希缓缓跟在拓跋焘后面,低头不看居高临下的人。故作镇静地跪下磕头,心中不断回放着那些梦的画面,她感到呼吸都有困难。
拓跋语低头注视着宇文盛希,翠绿丝绸长裙,似一片生命最繁盛时的叶。好久没有见她了,自从看到尚王骑后那辆素花马车,拓跋语就开始盼着宇文盛希一露芳颜了。再见到她,依旧漂亮得令他无法移开目光,但她依旧冰冷得不看他一眼。
祭典结束,盛夏行猎开始了第一个节目:马球赛。
拓跋语率着黑衣队一上场,就看到拓跋焘率的白衣队已经恭候多时了。
拓跋语扫眼一看观望席,他期盼的那抹翠绿却不在席上,宇文盛希不在,他打球的兴致就消去了一半,上前对拓跋焘挑衅的说:“皇弟,可不要再像往年一样让着为兄了!”
拓跋焘恭谨的回道:“殿下球技过人,皇弟我实在佩服!”
太子催动遥卿,挥杆开局。
尚王组织拦截,一脸的严守不殆。太子朝着他直冲而去,杀气腾腾地抽杆射球,直下一城!
观望席上一阵欢呼,拓跋语回身看了看观望席,宇文盛希还是没来。
这回轮到尚王执球,白衣队发起了潮水般的返攻。尚王一记高射,把球传到太子防守线后的队友那。太子的防守线立刻回拢,直剿身后携球的白衣骑手。球被太子一个抽杆,又打回到了白衣队的防守区……
最后黑衣队大获全胜。
败绩当前,尚王只是摇头轻笑,看了看手中的护掌套,叹到:“可惜了盛希为小王亲手缝制的这掌套。”
一旁的太子下马回坐,尚王本来就在顾意让着他,令他兴致扫地,现在又听到这样的话,他把球杆扔给逸王,悻悻不悦地道:“本殿下身体不适,皇弟上去一展拳脚吧!”
***
猎帐中,宇文盛希看着桌上整整的一只烤羊,不禁笑道:“还真弄了只全羊来!”
宇文盛希兴致盎然的喝了一盅酒,醇烈雄厚,把她惹馋了,正要倒第二盅,身边的下人却拦住她的手说:“王爷吩咐了,夫人您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多喝酒!”
宇文盛希心中暗怨尚王不守承诺,举刀切了块羊肉放进嘴里恨命的嚼。
帐外不停传来“殿下!殿下!”的欢呼声。宇文盛希更是一阵烦燥,顺手抓起葡萄要吃,下人又拦住了她:“王爷担心夫人一口肉食一口水果的吃,特意让我们给您备了酪浆!”
帐外又是一阵“殿下!殿下!”的欢呼。
气急败坏的宇文盛希对下人说:“王爷是不是不让我出猎帐。”
下人看她没喝多少酒,所以懦懦地说:“这倒没有。”
宇文盛希撕下一只羊腿,对下人说:“你们守着猎帐,我去马球场上看看!”
她哪是去马球场!出了猎帐,趁下人不备,又捎了半坛子酒,一个人骑马朝猎场后面而去。
宇文盛希带着黑驴儿不知觉走进了参天的树林,树下落叶积得很高,想必驻守猎场的官员也不常到此,她欣喜的下马,终于的找到个清静的好地方。依树而坐,打开酒坛。
第二十六章 轻薄
猎场的酒比王府中的烈多了,半坛酒下去,加上头晚一夜做梦,没有睡好,困意袭住宇文盛希,她昏昏的就这么睡着了。
“盛希!”晃晃忽忽间,又听到拓跋语的声音,蒙胧中,宇文盛希抬头望去,人已经站在她跟前。
宇文盛希以手覆脸,幽幽感叹:“该死的梦!又来了。”
飘飘呼呼间,站着的人已经蹲下,梦呓般的问她:“你渴酒了?”
宇文盛希看了看被她扔在一不远处的酒坛,一脸痛苦的自哀道:“连酒坛都梦到了,宇文盛希!你没治了!”
身边人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满脑子纷乱交措的宇文盛希打开了他的手,问他:“说吧!这次要我还你什么?”
拓跋语拉住她的手,掌中传来的暖意让宇文盛希觉得这梦真实得不像梦,但他的声音却有些缥缈:“盛希,你欠我一颗真心!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哈哈!哈哈!”宇文盛希大笑失声,自己先对自己说:“宇文盛希!你这次还都还不完了!”接着伸手去摸眼前拓跋语的脸,这个梦难置信的真实,他的剑眉、他微翘的双唇、还有那一对深深的酒窝,这一切真实得令宇文盛希苦笑道:“如果你当初说你是太子,我是不会与你多说一句话的!”
拓跋语拉住了轻抚他面庞的手,也对宇文盛希苦笑道:“如果当初你告诉我你是拓跋焘的女人,我也不会碰你一个手指头的!”
宇文盛希摇了摇头,想摆脱烈酒在她脑海制造出的嗡嗡作响声,然后看着眼前的拓跋语,不由自主的吻了过去,或许这一吻下去,幻影就消失了,梦也就结束了。
熟悉的温度,久违的触感,看来这个梦还得做下去,但宇文盛希已经双眼泛泪,双手环住梦中人,所有的怨言奔涌而出:“你知道了,不也还是轻薄了我。”
晃惚间,对坐人也环住了宇文盛希,在她耳边淡淡说:“我就是要你还不完,我要你一辈子都想着你欠着我!是你抛下了我!”
推开他,对他说:“你不也欠我一颗真心吗?谁说我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接着又抱住他,报复似地吻了下去。
停住了吻,宇文盛希已经双颊绯红,她叹了一声:“反正都是恶梦,就这么梦下去吧!”说着就伸手去解拓跋语的衣服。
拓跋语拉住了她的手说:“宇文盛希,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喝醉了,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宇文盛希不依不饶,一脸冷讽的说:“装什么好人啊?人都被你轻薄了,还说什么乘人之危?”说着就伸手去扯拓跋语的衣服。
拓跋语的呼吸也渐自粗了起来,他双手钳住宇文盛希,阻止她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摩擦扯拉,但嘴却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
宇文盛希双手被制住,满心的不甘,抽回吻道:“你以会只有你能轻薄我吗?”话还没说完就把拓跋语扑倒在了草丛中,压着身下人痴笑道:“即然你天天到我梦里来讨要东西,那我今天就在这个梦里统统还你!”
捧住他的头,俯身奉上炽热的吻。
身下人反身压住了宇文盛希,用手挡住她的吻道:“盛希,我不是不想,但你喝醉了,我拓跋语真不是个乘人之危的人,若你醒着,我早就攻城掠池了。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真实之中,都不要轻薄你喜欢的人,我就因此后悔得想死。”
宇文盛希哪听得进去,伸手拉住身上人的衣衽继续纠缠,两个人就这么在落叶中翻滚交措,宇文盛希本就酩酊大醉,再加上几个回合的角力,最后还是没能脱下拓跋语的衣服,喘息间,她昏昏的又睡了过去。
*********
宇文盛希醒来时,树林依旧幽静,她坐起身子,看了看不远处的底朝天的酒坛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戴齐整,只是裹了一身树叶的衣服,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南柯一梦,用手敲了敲还昏乎乎的头,自责道:“宇文盛希,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宇文盛希看了看树隙射下来的阳光,感到时候已不早,起身摘下满头的叶子,骑马赶回猎帐。
她还没出林子,就看到尚王带着随从来了。
远远看到宇文盛希,拓跋焘高兴的对她喊道:“你果然跑到这里来了,为夫找了你好久了。”
宇文盛希看到拓跋焘身上还穿着马球服,他还没有沐浴更衣就忙着找自己,于是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林子景色美极了,我在里面流连忘返,所以忘了时辰。”
回到猎帐,拓跋焘立刻让下人准备沐浴更衣,对宇文盛希道:“你也换了衣服,一会儿要到猎神殿晚宴。”
宇文盛希一听又要让她出去,中午又做了那么奇怪的梦,心里很不想去,嘟了嘟道:“不是说只是来行个礼的吗?”
拓跋焘走到宇文盛希面前,抬起双手,示意她帮他宽衣,然后哄她道:“为夫知道你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但刚才马球赛结束时,父皇特别问了你为什么没有到场,你就算帮为夫一次吧。”
宇文盛希边给他解带宽衣,边狠狠的白他几眼,心里说不出的不情愿。
****
猎神殿灯火通明,宫女把盛着珍馐美味的金色餐具慢慢盛上。
宇文盛希看到自己面前放了一盘小拇指尖大小的豆子,用油炸得金黄耀眼,心中难免生出疑惑,轻声问身边的拓跋焘:“皇宫中也有炸腰豆这种家常菜色吗?”
拓跋焘轻声为她解释:“这是道菜叫做黄龙青语,是青蛇蛋做的。”
宇文盛希面上装作平静,心中却吁了一大口气,要真把这蛇蛋当作白腰豆吃进嘴里,不知道会有多恶心。
“太子驾到。”常待声一落,拓跋语金冠束发,一袭金黄蟒袍,行云大步地进了猎神殿,坐下人纷纷行礼。
行过礼,宇文盛希将脸微微侧过,尽量不要看到太子拓跋语。
独孤琪琪也来了,一进殿门就狠狠瞪了宇文盛希一眼,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拓跋语面前。
宇文盛希装作没看见,举起茶饮了一口,和拓跋焘说笑着。
魏皇带着冯昭仪而来,行过礼后,常待宣上舞姬助兴,晚宴正式开始。
拓跋焘见宇文盛希只是讷讷地坐着,小声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宇文盛希摇了摇头,为拓跋焘夹了菜,小声道:“只是不喜欢这么隆重的场面。”
一曲终了,舞姬散去,太子拓跋语起身向魏皇行道:“父皇,儿臣有一事向您禀报。”
魏皇满面笑容,抬手示意太子直言。
拓跋语跪在龙椅前道:“原镇远将军宇文庸,战败身死,被冠上了败军之将的罪名,但经儿臣多年查证,发现宇文庸实属被人陷害,所以希望父皇能恢复宇文将军生前官职。”
当拓跋语提到父亲名字时,宇文盛希顿时呆住了。
魏皇抬手示意太子平身,对百官道:“宇文庸势死捍卫我魏国疆域,在太子的多方调查下,确实证明了他当年是受小人所害。”接着,魏皇便招手示意宇文盛希上前,拓跋焘也跟着来到皇位前跪下,魏皇对着坐下人道“朕今日颁旨,恢复其镇远将军封号。”
父亲多年冤屈得以昭雪,宇文盛希已是泪流满面,平身之时看到拓跋语正看着她,她忙移开目光,心里又想到中午梦中的他对她说的那句:“我就是要你怎么还都还不完。”心下更是五味杂陈。
魏皇身边的冯昭仪早已看出;当着那么多人恢复宇文庸封号;是魏皇和太子早已谋划好的;也知道魏皇抬高宇文盛希地位是为了让尚王高兴;看出魏皇心意的她,巧笑着对魏皇道:“即然恢复了宇文将军的封号,那皇上您也应该给宇文盛希一个封号吧。”
魏皇果然龙颜和悦,大笑道:“爱妃这么一说,朕才想到,宇文将军是朕的亲家。”接着魏皇看向拓跋焘,道:“尚王,朕今日封宇文盛希为妾妃,正二品,另赐宇文家倦黄金千两。”
宇文盛希听到魏皇说“妾妃,正二品”时,一时不知怎么接受,心中生出的只是寒意,看到拓跋焘下跪谢恩,她只是讷讷地跪下行礼。
其实出乎意料的又岂止是宇文盛希,一边的拓跋语一心想为宇文庸回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