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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看你这屄水流的,是不是早就想哥哥用大鸡巴操你了?」
「不要……啊……好大……噢……」
「啪」、「啪」两声,应该是打在屁股上的声音,然后是卫小光的说话:「臭破鞋,不操你就屄痒,说,到时开大会,要不要按照我写的说?」
「啊……小光哥哥……噢……小光爸爸……我说……我听话……噢……小光爸爸……你好大呀……」
「老子怎么写的,到时会上就怎么说,听到没有?」
随着一声喝问,又是一声比前更响的打屁股的声音。
「听到了……啊……好大……我听话,听小光哥哥的话,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啊……小光哥你好厉害……要操死我了呀……」
……
紧锣密鼓的发动准备后,批斗林大可一伙的社员大会轰轰烈烈地召开了。
大会由卫小光主持,只听他一声大吼,林大可、鹿一兰等七八个「全无敌」组织的骨干分子被一字押上台来,乖乖地撅在了林大可们经常批斗妈妈等使用的高台子上。
在一阵开声白后,第一个上台发言的,便是鹿一兰的丈夫连少华。其实,这连少华并不属于「从头越」,他没这资格参加任何的造反组织,他和我父母一样,是被管制分子,是专政对象。以他这样的窝囊废,他也不愿意上台自揭家丑,但上不上台发言,对于贫下中农来说,是可以自愿的,但作为专政对象的连少华们,就不由得他愿意或者不愿意了。
因为身份的原因,上台以后的连少华,尽管是揭发林大可、鹿一兰罪行的,但却不是在为革命群众准备的放置于桌子上的话筒前站着发言的,而是在为挨斗的反革命们准备的立于台子地面上只有一尺高的话筒前跪着发言的。念完了毛主席语录后,很快地,他的揭发进入了正题:「鹿一兰早在四川,就是已经被定性为疯狂抵制革命样板戏和反对江青同志的黑干将,是川剧团里有名的小爬虫……她为了靠近『全无敌』反动组织,与林大可勾搭成奸……他们在我家搞破鞋,睡我家炕上,要我睡地下……」
台子下面的群众一阵骚动,象是一阵滚雷从远处涌来。
连少华继续着:「林大可和鹿一兰在我家炕上干完了坏事,还要威胁我,说要是我敢到革委会告状,他们就把我弄到全公社游街……」
也许是被欺负的太久,一贯被人欺负却从不敢吱声的连少华竟然走到林大可身边,抡起手「啪」、「啪」连打了林大可几个耳光,然后问道:「林大可,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林大可使劲地低着头,回答:「是……我有罪……」
「你用我们家的炕头,还把地主婆赵玉美捆过来在炕上做坏事,让我和鹿一兰给你们看门望风,你说,有没有这事?」
「有,我认罪……」
连少华又走近自己的老婆鹿一兰身边,却没敢按照会前卫小光等要求的揪她的头发,只是冲着深度弯着腰撅着屁股的鹿一兰问道:「你臭不要脸的,你在家里偷唱反革命的封建旧川戏,是不是事实?」
鹿一兰也规矩地回答:「是……我有罪……」
「你说过无数次《红灯记》不好看,说它的唱腔不美,承认不承认?」
「承认,我认罪。」
「你把林大可带回家搞破鞋,还说我没用,嫌我个矮没劲,说林大可长的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会在炕上玩花样,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能听到这样的发言,对于长期禁锢着的人们的性欲,是一个怎么样的刺激呀,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起着哄地狂吼起来,掩没了鹿一兰的回答。
连少华又继续双手捧着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问道:「鹿一兰,你……你……」
你了半天,没有念下去,却一下子把头抵在台子地面上,双手捂住脸,哭了。
卫小光本来对连少华缺斤短两的发言就不满意,看到这个样子,便走过去,狠狠踢了他两脚,怒斥道:「连胖子,你贪污国库,侮辱领袖,罪该万死,今天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还胆敢隐瞒,跪直了,继续说。」
连少华被迫地继续了,「鹿一兰,你和林大可搞完了脏事,弄脏了被窝,让我给你们洗,连林大可的裤衩都要我给洗,我不干,你就仗着林大可的权势捆上我批斗我,还把弄脏了脱下来的裤衩往我脸上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台子下面又是一阵狂呼,鹿一兰认罪的声音再次被掩没。……
连少华发言完毕,却没被允许下台,而是继续留在台子上,在距林大可们一帮子五花大绑着挨斗的「全无敌」成员的一旁,背着手撅着。
下一个上台发言的是中学一位中年的女老师,人家是出身贫农的革命群众,自然地是站在桌子前,对着话筒发言的。她历数了林大可仗势欺人的种种罪行,揭发了其假造反而真复辟的阴谋,又对着鹿一兰揭发其隐瞒其反动出身,又钻进「全无敌」组织阴谋复辟资本主义的罪行,之后又狠狠赏了她几个耳光后下台去了。
一个革命的小将走上台子,当场扒掉林大可的一只臭鞋,举到鹿一兰面前,「叨着,你不是就想捧他的臭脚吗。」
鹿一兰乖乖地张开嘴,把那臭鞋叨住。
再下面是我的妈妈郑小婉上台发言。她和连少华一样,没资格站着发言,同样是跪着发言的。在按照事先郭二麻子们给她准备的稿子念完一段后,她起身走近林大可,打了两个耳光后,问道:「林大可,你每次借口单独批斗我,批着批着就在我身上乱摸,还问我摸的舒服不舒服,你说,是不是这样?」
台子下面又是一阵起哄的声浪,林大可的认罪也没淹没。
「你动不动就到我家,让我给你炒菜,陪你喝酒,喝完酒你就捆我……然后就……操我……」
台子下起哄声响起:「郑小婉,你也不是好东西,老实交待,让他操你是不是自愿的?」
妈妈的发言被打断,在革命群众的强烈要求下,妈妈被迫地袁着台下,连连承认:「我有罪……我有罪……」
妈妈的规定程序还有现场审问,她走到鹿一兰身旁,揪起那本来很好看的小脸,狠狠抽了两个耳光后,问道:「你私藏反动剧本,念念不忘复辟,还动不动对我说起以前骑在人民头上的时代是怎么怎么风光,是不是这样?」
鹿一兰回答:「是……」
可这一张口,那只叨在口中的臭鞋却掉在地上。
妈妈对着她命令:「叨起来!」
鹿一兰跪下去,再把头向前探去,叨住那只破鞋,然后重新抬起上身,因为双臂被紧紧地反绑,显得十分地艰难,抬起上身,再重新站立起来,重新弯下腰去撅着。
「林大可操了我……你也和他一起威胁我,不许我交待和他搞破鞋的事,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我有罪……」
鹿一兰叨着的臭鞋又一次掉落到脚下。
「叨起来!」
鹿一兰又艰难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叨回了那只臭鞋。
「鹿一兰,你说林大可喜欢同时操两个女人,上我家找我,要我和你一同跟他睡……还……还……」
说到这时,妈妈一下子把脸用双手捂住,不说话了。
主持大会的卫小光大声对着妈妈:「郑小婉你放老实点,这是革命群众给你的机会,不许耍花招,继续发言!」
妈妈重新拿起了稿子,按照上面写的继续问道:「鹿一兰,你为了讨好林大可,你自己跳光屁股舞给他看……还拉着我要我和你一起跳给他看……有没有这事?」
没等妈妈的问话结束,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便狂吼起来,妈妈下面的话被淹没,但鹿一兰仍然照例回答着,于是那臭鞋又一次掉落,又一次跪下去叨起来,又一次重新撅着……
不知妈妈问了多少遍后,台子下面怒吼起来:「郑小婉也是林大可的姘头,给她也叨一上只臭鞋,让她撅着!」
一个红卫兵闯将走过来,把林大可脚上的另一只鞋也扒掉,塞到妈妈的嘴里叨着。很快的,又有两个革命小将提了绳子上来,将本来是上台发言的妈妈也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又强按住妈妈的脖子,并排地撅在林大可的一旁。
又是几个革命群众的发言后,一对长的很是美貌的十七八岁的姐妹花走上台来。这是一对地主出身的美女,和我一样是属于狗崽子的,但,她们破例没有象妈妈和连少华那样跪着发言,而是站到了贫下中农的发言席上。她们也是先念了发言稿,然后走到林大可身边进行揭发。
「林大可,你利用我家出身不好,借口批斗我妈妈,长期强奸我妈,你说,是不是?」
「是,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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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来我家打我妈妈,让我妈妈给她跪着,让她往嘴里灌了大粪才解气,然后又捆上我妈游街,最后又让我妈妈承认是破鞋,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我罪该万死。」
「你干了我妈妈还不算,我刚刚十四岁,你就开始强奸我,破了我的身子……」
那个妹妹又接着问:「你强奸了我姐姐还不满意,又非要强奸我,那年我才十三岁,我爸爸妈妈给你跪着求饶,你就把他们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破了我的身子……还说是什么『献身革命,脱胎换骨』……」
台子下面又是起哄又是叫好,天似乎要被震塌一般。
「你在我家炕上睡觉,不让我爸爸上炕,让我妈妈和我们姐两个陪你睡,还不许我们穿衣服……」
「你睡到半夜想操我了,还让我妈妈抱着我,让我姐姐掰着我的腿……」
姐妹二人的发言被狂热的革命者们的叫好声打断无数次,批斗大会简直成了性知识的普及大会,现场的热烈程度似乎比美帝扔在日本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还要热,几乎使会场无法维持。
姐妹二人的发言在群众的哄叫声中结束了。
接下来是游街。本来不是挨斗的我的妈妈和连少华,也被持着三八枪的民兵们押着,一同去游街,很快的,妈妈的脸上身上便被吐了大堆的唾沫,身上各处的第三部位被人们捏着……摸着……
批斗大会的当晚,那一对被迫上台揭发控诉林大可罪行的姐妹花,双双吊死在自家房梁上,屈辱地结束了正待绽放的青春与生命。
(六)到了八月,酸梨熟了,林业队开始忙起来,我们便全力投入摘梨的劳动中。
象我们这个年龄的半大小子,都喜欢恶作剧,而恶作剧的对象,便主要是我们这些出身不好的地主狗崽子们。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嘻笑打闹着,但地主狗崽子们是不敢参与打闹的,只有我算是另类,尽管我挨批斗比谁都多,但玩闹起来,却并不比那些根红苗正的贫农子弟稍逊。
「吃梨……接着……」,随着一声喊,一个熟透了的酸梨打在一个地主崽子的脸上开了花。
那黑五类,只是用手抹去脸上的烂梨,揉了揉被打疼了的脸,连抬头看一眼是谁打过来的都不敢,便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低下头继续搬运着重重的梨筐干活了。
「这梨好味道,张嘴接着」,一个坏小子将一个啃完了的梨核放到自己的鞋里用脚踩烂了又取出来,揪住一个地主黑五类狗崽子,往他的嘴里送。
「不能吃,他用脚踩过了」,我大声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