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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洪沉吟了下,有些恍悟道,“可是你与他说了什么?”
“他画完歇笔之后,我倒是有凑前瞧瞧,额…我当时有说画得过于好了…”二丫回想那时她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原来如此。顾洪得知后,又觉这画师倒也是个心思灵透之人,不说他一点就通。只他不多问不多答,只于一句,就猜中旁人的心思,这已是不简单了。
况且这画像确实就画的很不错了,可这画师却自谦是中庸之技。难道说这其余擅长画人物的画师比之还要精致厉害?不过如此一来,倒真是能如他顾洪所愿了。
但是这万一画像真过了呢?那接下来便是要面见贵人了。
“阿水,请宋嬷嬷前来。”顾洪想到此,突然道。
阿水知宋嬷嬷很少出院子,便就很快把她寻来了。
“老爷找我?”宋嬷嬷拿着那绣品而来,怕是刚急匆匆地也忘了把绣品放下就来见顾洪了。
顾洪颔首,问道,“小姐最近的礼仪学得如何?”
“回老爷,小姐学得不错,但还需多加练习,如此才可熟练运用。”宋嬷嬷回道。
“恩,这礼仪当真要学的仔细,因为这毕竟是在皇宫中。”
如果二丫真能走到最后,那她自然也就得面见宫中妃嫔甚至是圣上。而从来因这行礼不慎,而被治罪的,简直是屡见不鲜的,加之顾洪认为自家女儿如今的性格似乎仍是不稳,也就更觉得学习礼仪的重要性了。
宋嬷嬷自然懂得顾洪之意,也就回道,“老奴自是会好好教导小姐的,请老爷放心。”
“恩,有劳嬷嬷了,你暂且下去吧。”
“是。”
“嬷嬷…”顾洪唤住宋嬷嬷,但本想说的话语此时却咽了回去,只好又道,“罢了,嬷嬷请回吧。”
宋嬷嬷见顾洪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猜出他自是有话要与她说的,但说不出的原因,也许也与他女儿的意思一致,乃是不想入宫的缘故吧。也就是说他想问的,也是如何能在不失礼仪的情况下落选!
“老爷,这行礼之时当然是不可犯错的,但回答问题时,却也不一定能得贵人喜欢。”
不一定得贵人喜欢?啊…原来如此!顾洪欢喜地只差没双手击掌。不过,这不得喜欢是否会另遭祸端呢?“嬷嬷说得有理,只是如若这贵人喜怒无常呢,那…”
“老爷不必担心,宫中贵人甚多,但均越不过中宫那位。此次若真是中宫之意,那其余贵人自不敢多言。”
顾洪听后如食了定心丸。“嬷嬷说的甚是。”
而宋嬷嬷看顾洪的神色,似是大定了许多,便才退了下去。
二丫于一旁听得两人的对话,也于其中得知一些消息,可就如宋嬷嬷所说,这礼仪不可废,而这怎么回答也还需自行斟酌一二,但要说不得贵人喜欢,这其中却大有文章。
这宫中贵人甚多,虽此次为太子选妃的话,以马首是瞻的人定是中宫皇后娘娘。不得其余贵人喜欢不要紧,但不可得罪;不得皇后娘娘喜欢不要紧,但答话却不能使之不悦!
哎呀!二丫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了!
而顾洪只又随意一扫二丫此时的穿着,才又意识到一件事,那便是这衣衫褥裙,头面发饰恐怕还得重新定制。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得知此事
如在江南,这为各官家闺秀定制服饰或配饰的,最好的莫过于檀饰楼了,但在京城,这初来乍到的顾洪还真是不知,所以于此事上,又免不了要麻烦如夫人了。
顾洪如今只觉已无心思想那任职之事,这上任是在一月后,而遴选嘛,恐怕可要耗上数月。加上这要准备的事情还真是颇多,所以他一时觉得自己乃有点分身乏术之感。
也罢。这也许是天意弄人,顾洪心道也只得是尽自己之力做好准备便是了。他当然希望最好的结果便是这递上的画像不得贵人眼,如能在第一轮落选,那之后便也就无那么多烦心之事了。
“芙儿,你今日还是继续跟着宋嬷嬷学那礼仪,而闲暇时,还可让她多说说这宫中之事予你听,比如这各宫娘娘,你最好也要知道些。”顾洪的意思是要让二丫做到万事皆有准备。
二丫听着点头。她也知皇宫凶险,所以为着自己的小命,她自己也得多打听打听,而不说其他,就说这些贵人有什么喜好,忌讳的,她也自是要知道些吧。
这定是不止二丫如此作想,其实京城官家中有些人脉的闺秀自是会托人多方打听。不过除了这打听宫中贵人,特别是皇后娘娘的喜好之外,也有的闺秀本就有意进宫,也就还得打听着各自的对手情况。
但说到此次遴选的原由,有坊间说,乃是因皇后娘娘为正宫主子,自然也就偏帮由她亲手所挑的太子妃阮氏。所以有传出阮氏有此举动,正是因有皇后娘娘的撑腰。可是呢,其实她也实属无奈,因为眼见那王良娣临盆在际,一方面确实是想让她心中添堵,但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的长远之计着想。
毕竟这总生不出儿子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她有意从娘家挑来一族妹一同侍夫。可太子正宠爱着王瑜,虽迫于其母后为太子妃撑腰,但他也自有条件,这条件一说,这太子妃阮氏的美梦便就破灭了。只因太子有言在先,说如若再选妃,那此女子必出自四品以上官家,而且这官家不可计那已退官职,所以本属意于阮笙的太子妃阮氏自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虽然此次遴选乃是小范围,但涉及到的官员官职却甚高,而且对象还是太子。所以这做皇家生意的皇商们自又是暗自观察着此事的一举一动。
段凤染本是不知此事。
而他与那杨殊见面时,正谈入了正轨。说道这军饷军粮后,杨殊此人以为段凤染一心想要竞得此单,便有些于银子一事上口若悬河起来。
而段凤染本觉得此人过愚,也就根本不想与他多谈,但这杨殊说着说着,竟说到圣上如今因太子选妃一事,让太子不用插手此事,说把这事让另一名皇子全权督办了,而当然户部成了幌子,而杨殊所在的兵部如想从中捞得银子,机会那自是会变得少之又少了。
杨殊如旁若无人的说了起来,但段凤染所注意的,只是那四品官家几字而已。他知道顾洪刚得了个四品官,可后面一道直从宫中发出的圣旨,他却是一点消息都不知。因此也不怪段凤染听罢后,只脑海中尽想着这顾晓芙竟也要参加遴选了?
而杨殊与其姐夫户部尚书谭制中一样,都为太子之人。因此有些蛛丝马迹,他们还是能观出一二的。经过这酒后三巡,杨殊又越说越止不住嘴,说他姐夫不为他着想,又说如今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自己的努力而得的。说又不只他谭制中会拍马屁,而他杨殊自也会投其所好,比如那太子妃的娘家,他不就已好好供着么,“兴许这阮家又要多一名太子侧妃了。”他醉的含糊而道。
“如此…甚好…”段凤染没理这杨殊已醉得乱趴于桌案,他只径直起了身下了楼。
但就此时,楼下的辛芷兰却叫住了他。因此也就有了此时的一幕,她为段凤染介绍着冯子晋,而冯子晋自也在打量着段凤染一番。
而段凤染此刻不走,乃是也因为听得对方就是那阮家族中小姐阮笙所爱慕的男子药商冯家嫡子冯子晋才停下了脚步。
不过辛芷兰自是没窥得段凤染其中之意,只当是能遇到,心中又有了甜滋滋的欢喜。
“早听闻段大公子说他有个弟弟乃因体弱要到江南休养,如今得见,子晋却觉得二公子眉朗目清,气息有度,且步态稳健,倒是个康健的风流公子才是啊。”冯子晋与段凤染相互作揖后,便觉得此人气度非凡。而有说,这但凡卖药者皆会一些病理,所以冯子晋说来却也自信。
段凤染笑得淡淡,“冯公子此番夸赞,真让段某好生欢喜。”
冯子晋也回以一笑,“子晋说的可是实话呢…今日也是有缘呀,不如就让子晋宴请二公子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段凤染似欣然道。
三人坐下。辛芷兰首先说道,“芷兰也是在此等新米到来,而就刚遇见冯公子了。”辛芷兰因要等新米送到京城,加之她有意与段凤染多多相处,也就借此原由未曾离开。
段凤染点头。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公子有谋
只他坐着,似无意搭话。而冯子晋见得,自以为这段二公子乃是个寡言之人,遂又接着辛芷兰的话道,“子晋一日之内能见得两位美人,实属三生有幸了。”
辛芷兰一听美人,便有些怕段凤染在意。可段凤染此时的心思,全不在此,只见他径直饮下一杯清茶,却并未让人察觉他有任何不悦。
冯子晋从来说话如此,遂也并不觉得无礼,他自觉与人交谈坦诚为先,且也一度以为,这段凤染如是位女子,那‘江南双姝’可能就要被他替之了。
“不知段公子来此是…会友?”冯子晋状似无意道。而辛芷兰当然也想知道,所以也作那侧耳恭听状。
段凤染面色淡淡,“只与人有约而已。”他不说此人是敌是友,但此话被辛芷兰与冯子晋一听自是认为应是同行之人。
冯子晋招了小二过来,他点了几个小菜,但至这菜肴上桌段凤染却只饮茶不起筷。
辛芷兰有心相劝,但段凤染只说已用过膳,可他话锋一转,竟问起了正低头吃菜的冯子晋,“冯公子可曾知道阮家?”
冯子晋何止是知道阮家,他冯氏之所以能够成为皇商,其实也与阮家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关乎祖上的千丝万缕,所以连着这一代继承人的冯子晋也其实知道的不多,但这段凤染为何突然会问到阮家呢?冯子晋有些警惕。
“子晋家里与阮家是世交,只不知二公子为何会有此一问?”
段凤染虽知道冯子晋有所保留,于是便找了个由头说道,“听闻阮家大公子喜爱收藏字画,只不知他具体喜爱的是何人的?”
冯子晋一听,有些心中了然。他以为,这段凤染如此说来,竟是想攀上阮大公子。“阮大公子喜爱字画不假,但恐怕此时他已并无此等心思了吧。”冯子晋并不关心阮家的风吹草动,只那阮笙却是个传声筒。所以他不想知道也很难。
“哦?此话怎讲?”段凤染看样子似乎是很想知道其中原由,而此举正引得冯子晋在话语中不再保留了。
但又因此时这地方人多嘴杂,也就只能左顾右盼后再悄然说道,“宫中贵人要为太子爷选妃,而这阮家,怕是又要再出一侧妃了。”
段凤染把此话与那杨殊的一对比,发现两人的意思大致相同,“原是如此。”他接道。
可与顾洪的不同,段凤染觉得如果真不想让二丫去遴选的话,其实不应在自身着手。因为如果对象是二丫。那就真的变数过大。但如果宫中贵人本就欲选阮家女子。那如若是从阮家女子着手,那二丫才能由被动变为主动了。
“这么说来,这新贵人很可能还是阮大公子的姐妹?”
“呵呵,阮家不可能再出嫡女去做太子侧妃的…至于是谁。恐怕还是那位…也就是一旁支小姐吧。”旁支小姐说的就是阮笙,而两家也早有意让她与冯子晋共结连理。只是就冯子晋而言,此女子稍显跋扈,也就并非是他心中的贤德女子,所以他不喜欢,自也不会相娶。
所以他道无所谓,所以才能如此轻松地就说了出来。而阮笙因为知道此次遴选,很大机会便会落到她的头上,也就忍不住与冯子晋哭诉。而如此一来,此事才让冯子晋知晓的。
而段凤染是那旁观者清,也观察出这冯子晋应是对阮笙无情。所以他的心中又觉此事已然好办,他颔首又道,“恩。说来段某倒是希望可以为阮小姐的遴选之事出些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