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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她虽未睁眼,但因着耳朵灵敏,所以即使这管事婆子都未出声,她便能凭着脚步声而得知是何人进来。
这管事婆子也算是这妇人的左右手,因此她可凑到妇人的跟前道,“没成功…”这婆子回禀时端的是小心翼翼。
此话一落,那妇人才猛地睁开眼,她捻着佛珠的手突然用力一扯,这佛珠便开始颗颗落地。
“老夫人…”被管事婆子称为老夫人的就是段凤举的母亲,如今掌管着段府后院的薛氏。
薛氏自段凤染的母亲死后,才被段老爷从妾室给抬到了正室的位置,她原本也是出生于官宦人家,只是因家中所累,所以才从大门不出的闺秀小姐变为抛头露面的商户女。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薛氏才能得以认识段老爷。
虽然出户为商女,但是薛氏骨子里那闺秀的教养仍是深入了她的骨血,不过她的伶俐以及做事果断大胆,自也是因为她成为商女的缘故。所以这能静能动,也就成为了吸引住段老爷的法宝。
段凤染的母亲则是传统意义上的官家小姐。美丽端庄,行事有度,虽不似薛氏有些行商的手段,但在持家方面,却也为段老爷所敬重。一方面是段老太爷的意思,一方面也考虑到两人的身份,因此段凤染的母亲虽是后嫁于段老爷,但她仍为正室。
夫人…或是如今的老夫人。这薛氏为了这个称谓,还真是用尽了野心以及苦心。更何况她还为段老爷生了第一个儿子,所以她不甘于妾室之位,才在段凤染出生后,一直加害他们母子。
段凤举像极了她,所以段老爷临终时才留了一手。若是段凤染的母亲未逝,他自是不必担心他的二儿子段凤染,但是此时他的母亲不在了,而薛氏的所做所为他也是看在眼里,因此他才把他的黑衣属下们都给了段凤染。
此举就是在防薛氏,因为段老爷也考虑到了,他死了,这薛氏为了其子段凤举能继承家业,也定会要把段凤染给置于死地的,所以他把黑衣人给了段凤染,其目的也是为了保护他。
而到了今日,段凤举被下狱了。反之,段凤染却回到了段府,而且还在很短的时间内渐渐掌握了大权。所以薛氏深知,在随着其子段凤举被斩首后,她在段府的地位也会变得岌岌可危。
可是这么多年在段府的经营,她又岂会甘心相让。所以她在段凤染拒绝其‘美意’的情况下,只能以抓到二丫用作威胁他的筹码,进而把其子段凤举给救回来。
但是此事却失败了。薛氏看这满地的佛珠,自问这是苍天之意么?
“那顾晓芙身边还有何人?”薛氏如此问的时候,证明她还是不死心。
“有丫头老仆各一人,另外有一男子,倒不似家仆。”管事婆子边说边欲蹲下拾起地上的佛珠,只是却被薛氏给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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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最终篇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路往北
“男子?”薛氏注意到了这个,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后,便让管事婆子近前。管事婆子边听边默默点头,她不敢多言,只是想着遵循薛氏的吩咐便是了。
“是,老夫人。”管事婆子退下,而薛氏身边的大丫头又因薛氏的叫唤而走到了她的跟前。
“把今日当值的丫头卖了吧。”薛氏说的轻易,而大丫头则心领神会,她瞄了眼散落于地的佛珠后,便恭敬地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主子说你有错,你便无错也有错。使她薛氏不顺心,这找个理由把丫头卖了倒是这大丫头见惯了的事。毕竟这段府后院仍是薛氏管着,所以于那些婆子丫头们来说,她手握的可不单止是她们的卖身契,还有在这段府的生杀大权。
大丫头在薛氏的吩咐后,也随即退出了屋子。而此时,这整个屋子便只留下薛氏一人,她继续倚靠着,只是嘴上的阴险之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二丫此时在回京城的路上,她自是不知这名义上的婆婆将会给她带来些什么。只是这次回京却是一路都挺不顺似的,虽没再有杀手来袭,只是这越往北的路却越是难走,此时北方的冰雪仍在,所以那路上积压着厚厚的冰层仍是让人寸步难行。
因此这马车容易打滑,而人在驾御着马的时候也要更加的小心。只是,这马车最终还是避不了要掉到冰坑里的命运。虽知这只是一时的卡住,但是若此事是让段衡做,一来,他的年纪摆在这儿,二来他的伤还未全好,所以二丫也觉得不可轻易再让他做了。虽说风弄也受了伤,但是因恢复的很快,所以此事当然也得靠他。
“小姐,奴婢如今还真想赶紧回到京城呢。”阿水以手支着脸额,见车外的风弄正使劲地推着马车的后尾处,他似乎在想一鼓作气就把马车推上,只是坐在车里的阿水是有感觉到晃动,只是之后这马车还是又退回到冰坑里。
二丫觉得这马车一直上不去这冰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与阿水坐在马车里的缘故,因此她遂道,“我看我们还是下车吧,不然这马车怕是都要上不来了。”
可阿水倒有些幸灾乐祸,只道,“小姐又何必操这份心,这风弄公子不是说,让我们留在车里就可么?”阿水知道风弄关心的是二丫,只是此人的心思,她从江南时便已猜到一二,而直到如今,他还与她们同行,所以阿水认为这风弄还存了些对二丫不可有的念想,所以阿水为了段凤染的嘱咐要好好照顾二丫外,她自觉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便是盯紧二丫身边的年轻男子。
风弄当然是此中佼佼者,所以阿水又补充道,“奴婢觉得,这既然是风弄公子的好意,那我们不如就接受吧,只安静地待在马车里就好了。”
二丫掀帘,见连段衡都在帮风弄推这马车,二丫便又改了主意。“不可,我们要下马车。”
☆、第三卷 最终篇 第三百七十六章 刺绣所想
阿水拗不过二丫,只得也跟着下了马车。
此时车轮陷入冰坑尚浅,只是被风弄二人越推越有往下陷的趋势,而且这即使是使足了两人的力气,结果也是车轮不得向前,所以风弄与段衡两人一时毫无头绪,也觉得如此下去也只会是无用功。
“顾小姐还是回去车上吧。”即使二丫两人下了马车,这马车也没有因为重量轻了而成功脱离冰坑,所以风弄以为这根本与马车的重量无关。
“夫人仔细身子,还是回车上去吧。”见二丫身上其实穿的不多,因此段衡也在劝着二丫。
只是二丫却不顾二人的劝说,她来到这陷入冰坑的车轮处。风弄两人以为二丫是要帮他们推车,于是连忙劝阻她。
孰不知二丫并不是要帮忙推车,她只是凑到冰坑处,仔细地看了下那坑后,才对段衡道,“衡伯,要不我们试试把雪都埋进这坑里,然后等这坑平了,我们再推。”
段衡听罢,想了想,而后有些大悟道,“夫人说得有理,此方法确实可试。”
一旁的风弄也兀自点头。两人迅速地把地上的雪都埋入冰坑中,而不一会儿这冰坑便被埋平了,而车轮也随之向上了些。
“来…”风弄与段衡双双于此时用力。
“起来了…小姐,你看!”阿水见马车前轮已在滚动,便兴奋地指给二丫看。
其实这个方法确实是二丫想的,但是这启发她的却仍是段凤染。
她是想到有一次与段凤染说话时,正说到那刺绣一事。她被他奚落已不只是一次了,但因着段凤染通常说话在理,自然也就没有了让二丫反驳的机会。
只是她奇怪,为何这女红之事,作为男子的段凤染竟也知道的如此清楚。不过他所说的理论听似简单,却做起来有效。比如二丫对于为何自己绣的花朵层次总也平平而烦恼着,虽然这也与个人的绣工有关,只是段凤染却道,“这一针自然为平,那再加一针,不就比之只有一针要有层次…不过,你这次序也要有规律,不然这绣完也还是没有层次可言。”
虽然这刺绣与推车没什么关联,但是若要马车顺利而过,那此地也应是平坦的才可。不然如那刺绣,若是没有层次,那手一摸便可轻易而过,可若有层次,这手摸下去便会感觉到似遇到阻力,而且还有小小的凹凸感。
二丫就是照着这么一想后,才想到了填平的方法。“真的可以了?”她真的只是随意一想的,所以在看到真有用处时,便有些不敢自信而喃喃自语道。
马车后轮已是被风弄与段衡给推了上来。而段衡此时已是对二丫这个少夫人更加的赞赏有加,他原以为官家小姐理应是不懂得这些,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二丫会帮上什么忙,只是二丫往往有时便会想到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而这些也会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至于风弄,他对二丫刮目相看却不是在此刻。他能看出二丫有此‘优点’自是比段凤染还要早,所以他此时并不觉得奇怪,而他认为他能看上的女子,自是有着不仅于此的优点。
☆、第三卷 最终篇 第三百七十七章 风弄来历
只是也许风弄把二丫看得过‘高’,更何况这灵机一动也需时机。虽则二丫的聪明也没有昙花一现如此悲壮,但接下来的难事,都被风弄与段衡一一解决了,因此也就没有二丫再让人刮目相看的机会了。
不过,这二丫在段衡心中的高度算是成功确立了,所以一向是为忠仆的段衡,在这一路上,更是对二丫恭敬而照顾,而相对的,他对风弄也是更加严防了起来。
虽然以他阅人无数的老眼也自能看出,这风弄也是个有能力之人,只是此人许多想法似乎都属偏门,虽然最终目的可达到,但是手段确是那么磊落。
与风弄同路已近一月,可是段衡对风弄的背景来历也仅限于刚开始二丫所说的,他们相识于江南,只是此人做什么的,家中又是何情况,他段衡却是全然不知。他原打算要问二丫,但又怕二丫会不答或遗漏什么,所以在一夜露宿于外之时,他与阿水一起拾些枯枝残叶用以生火之用时,一边也乘机相问。
阿水知道段衡是自家姑爷段凤染的人,所以她自可大胆放心地与段衡说,只是在开口前,她又有些疑虑,心忖,正因为这段衡与段凤染很亲近,所以如果他先怀疑自家小姐,那么经他之口所出的话定会让姑爷误会甚至是生气的。
段衡将那些拾来的枯枝残叶都堆到一起,再看了眼阿水的欲言又止后,似乎明白她心中的顾虑,“阿水姑娘是不相信老奴么?老奴想问那风弄公子的事,自然也是与你想的一样,也是想防备此人。”
阿水见这火苗起来了,便映着火光,往那马车内看去。此时二丫正在里面睡熟,她已是四个月的孕期了,所以已是变得越来越嗜睡。
段衡也顺着阿水的目光看去,而后又与阿水道,“阿水姑娘担心夫人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不便说,那便也无妨。“段衡欲起身要走。
“段掌柜,等等…”阿水并不是不相信段衡,只是风弄那身份,她觉得,只要她一说出来,这段衡定会连连道句,荒谬…荒谬!
可这段衡既然想知道,那么她便说吧。阿水见段衡重新坐下,便开口道,“我家小姐在江南的苏府住过一段日子,其后她落了水,而救她上来的就是南风馆的人。”
段衡虽在蜀中,但江南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江南之地,亭台楼阁,乱花奢靡。来此当官的可谓是肥差,而在此行商也多为富贾,因此这催生的风月行当自是有很多。
“你的意思是,那风弄公子就是南风馆的人?”段衡推断道。
阿水兀自点头,而后继续有些无奈道,“恩…小姐有些不信这风弄一直都欢喜着她,但是奴婢却是看得出来。”那一次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