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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说到莞玉,那俯在二房窗前的人可不是她。二小姐苏菀绣许她可以去大公子苏士湍的身边,当然这要得大夫人韩氏点头才可,所以她想邀功,而且心道急切,所以才自请做那窥探之事。
韩氏从来不怕吴知月,需知这掌权还是从她手中旁落给吴知月的。至于论起娘家之势,蜀中韩氏与岭南吴氏相比,暂时处于劣势。韩氏族人多行商,而吴氏本身出自福建,且只出了几个小官,并无高官在堂,只是吴知月的母亲高氏却出自京城大族,更何况身处官职的族人很多,尤其四品以上,掌实权肥缺者居多。
所以,这也是为何老夫人殷氏对待吴知月不似对待韩氏。这从来有云,女儿要高嫁,媳妇要低娶,用在吴知月身上正好又不合适。吴知月的能力,殷氏心知肚明,而大老爷苏昱的死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只是这媳妇太过好了,却为殷氏所忌惮。
所以老夫人殷氏想着韩氏安份些就是了,只是韩氏却认为殷氏如此乃是偏心二房。所以,当莞玉道,“这去二房看看…会不会被二夫人捉住把柄?”时,这韩氏却道,“你只管去就是了,有我在,她敢把你怎么样?”因此不难看出,韩氏不说其他,就是沉不住气这一点上已比不过吴知月了。
这苏家奴仆中,自认识时务者,便会攀附二房,尤其是些小丫头。
“孙嬷嬷,外面有人在偷看。”莞玉这么明目张胆,又岂会不被人瞧见,只是那小丫头不吭声,从二房耳房的另一个门绕去,见着孙嬷嬷才道。
“哪个小贱人在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啊!”孙嬷嬷说着便丢下了嘴中咬着的瓜子壳,正要抬步出门。可她顿了下,又问那小丫头,“二夫人在做什么?”
“夫人帮小姐敷着药。”
“小姐怎么了?”自那私用公银偷买物品之后,孙嬷嬷渐渐被另一婆子代替,一旦吴知月远离了她,她便开始无所事事了,可毕竟她是二房老人,又是吴之月的陪嫁,所以一些小丫头遇事还是会问她意见,只是,她不在吴知月身边,自然消息又变得闭塞许多,因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就不奇怪了。
“小姐被二小姐打了,而且奴婢看,那脸上的指甲印都看得到呢。”
“什么!大房的竟然敢打人…那小贱人在哪?”孙嬷嬷顺着小丫头指着的方向一看,心道,这不是莞玉那小贱人么!
“你不要声张,回去做你的事吧,待我去会会她,咳…到时在夫人面前,我自会记你一份功劳。”
“谢孙嬷嬷。”小丫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撒欢儿地跑了。
孙嬷嬷见小丫头那样,心里直说个个都是小贱蹄子。都想往上蹭不是,嘁!她双手拍了拍那瓜子渣后才直往莞玉那走去。
此时莞玉正觉得窗户上的小洞凿得不够大,想说吮下口水再凿一个,可耳旁却被孙嬷嬷一声大喊而吓道。“哟!这不是莞玉吗?你在这儿干嘛呀?”
孙嬷嬷故意喊得大声,自然屋里吴知月就听到了,所以才让兰儿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孙嬷嬷,夫人问发生什么事了?”兰儿是新晋的大丫头,她也是知晓这孙嬷嬷的。虽说二夫人如今有点冷落孙嬷嬷的意思,只是就兰儿认为这孙嬷嬷再被重用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她倒是对孙嬷嬷一贯的尊敬。
“这小蹄子在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嘛…呀!她原来在偷看啊!快,兰儿,快去禀告夫人!”孙嬷嬷其实在莞玉的身后已看到她在凿洞偷看了。只是她如果就这样说出来。反而让人觉得她这是在等时机邀功。所以,她要造出是刚刚发现的假像,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及时禀告得到二夫人对她的夸奖吧。
兰儿也知道这莞玉,有几分姿色,又是家生子,再者与大公子苏士湍那事又已是众人皆知,所以大家都说这莞玉有可能会成为姨娘也不一定呢。她知道这些,孙嬷嬷在苏家是个老人精,自然也肯定知道,不然按照她的性格,这不早就要拧着这莞玉的耳朵了么?所以这莞玉还真是要由主子出面才行。
于是兰儿道,“莞玉。跟我进来吧。”
“我又没做什么事,我只是路过,瞅几眼…”莞玉知道自己家生子的身份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不过遇到苏家的主子,尤其是这二夫人,她便有些后怕了。所以人以类聚,她莞玉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有什么样的丫头们跟她凑在一块。而在二房,虽在吴知月的眼皮底下,丫头们还算规矩,但有些丫头自然也有如莞玉般,有几分小家碧玉便想爬上苏士清的床,她们不是通房,也就被吴知月以不受规矩之名拈去发卖了。而其中有好几个就与莞玉要好,所以莞玉嘛,在大房是混得不错,可在二房,就难说了。
“外面什么事呀?”屋内吴知月安抚了苏菀毓睡着后,见兰儿没进来,便问了句。
“走吧,小蹄子,这人赃并获了,还不承认!”孙嬷嬷卖老,自是不像兰儿这般小心,她捉着莞玉就要进去。
“你这老婆子做什么?放开我…”莞玉自是拉扯着,哪肯进去面对二夫人吴知月啊。
可论拉扯,她又如何比得过孙嬷嬷。只一下子的功夫,莞玉便被拉至吴知月的面前。
二夫人吴知月只昵了眼莞玉,也没问什么,便知这又是那韩氏的主意。这韩氏总是沉不住气啊,明明伤的是她吴知月的女儿,她都没发问一二,这韩氏竟自己找上门了?她要知道她在干嘛,想找‘对策’是么?行,她就告诉她韩氏又如何!
“孙嬷嬷,把人松开罢。”孙嬷嬷这才放开了莞玉的手臂。
而莞玉呢,她其实也是个聪明人,她对着苏家主子们,尤其是如老夫人殷氏和二夫人吴知月这样的掌权者,自是又与对大夫人韩氏那套不同,只看她如今跪在地上作伏低状便知。
“二夫人,奴婢只是路过的,然后就是好奇嘛,因为听说三小姐伤了,所以…”
“好奇?这借口可找的真好啊!夫人,别听这小蹄子乱说。”孙嬷嬷插嘴道。
这时,一侍茶丫头端了杯清茶就放在吴知月的面前,可吴知月却只用手尖碰了下,便把那茶盏一扫落地。那丫头不知,以为是自己砌的茶不好,与莞玉一般也赶忙跪在了地上。
但她不知的是,吴知月又岂是因为茶不好,她只是想让孙嬷嬷下去罢了。“孙嬷嬷,这砌茶的功夫,可是没个丫头能及得了你,这茶还是由你来砌吧。”
孙嬷嬷身子一震,只僵硬了一会儿,才似无力应道,“是,夫人。”
莞玉看着孙嬷嬷下去了,自以为得意。
而吴知月只又淡淡看着她,“我知道你是让大夫人叫来的…你刚刚都看到了,打算如何说呀?”
“奴婢,奴婢就说三小姐无事,让大夫人不必担心。”莞玉说完,小心的抬头瞄了眼吴知月。
“呵呵,你这样说,又如何能交差呢…你就说…三小姐给毁容了。”
☆、第一卷 江南篇 第八十七章 宫中之物
啊…莞玉心道不解,明明那卫大夫只说好好敷药,不出一个月便会好的,可二夫人如此说来,到底为何?难道是她故意为之…但传出去于三小姐而言,这恐怕不好吧?
不管了,这两房夫人本就妯娌不和,她又何必作那殃及的鱼虾,主子们说什么,她照做就是了嘛。于是莞玉道,“恩…奴婢是看到三小姐的脸被伤的严重,恐要留疤了。”
二夫人吴知月知道这莞玉跋扈而又见风使舵,只奇怪难道那韩氏还未看出来么?此等不安份之人,迟早会把大房扰乱,不过,这暂时与她并无关系,况且有这等人在,她二房相较起来才会安全些,而且这圣旨一下,有些事情便可好办许多了。
“不错,你果然挺聪明的,可以吧。”
“谢二夫人。”
兰儿看着莞玉退下,却有点疑问萦绕于心头。而二夫人吴知月还未完全信任兰儿,只因她是老夫人殷氏那边的人,拨过来二房后也算挺安份,至少从目前看来,这兰儿也未曾把二房的消息传到老夫人殷氏那。这些个丫头的心思,吴知月早在闺阁中,便被其母高氏教导过一些方法,所谓打蛇打七寸,这管教丫头也是如此,兰儿是殷氏那边的人,却还是做到大丫头之位,这让兰儿本为摇摆之心,如今只于一门忠心对待吴知月了。
“有什么疑问就说吧…”
“夫人,奴婢觉得您如此让莞玉去回禀。恐怕对三小姐不利。”兰儿说出了心中所想。
“是怕毁容之事影响到毓儿的婚配吗?呵…此事不必担心,我既然如此说,自然有我的打算。”吴知月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小丫头一见吴知月看她。便也麻利地收拾起了那被摔烂的茶盏后,低着头退了下去。
“夫人的意思,奴婢明白,只是奴婢一想,这之前顾表小姐也被传出破相,虽然事实上也只是一点疤痕,但却传的很难听,奴婢有时进出厨房…就听到许多…”兰儿不敢再说下去,因为这表小姐顾晓芙到底也是吴知月的外甥女。
“下人们喜嚼舌,厨房尤胜。况且芙儿并非苏家人。她只是客居于此。当然就被说了…只是毓儿嘛,到底是苏家的嫡小姐…”吴知月说顾晓芙时只轻描淡写带过,就像不是紧要之事般。但说到自家女儿时,虽看起来不温不火,却着重点到了‘嫡’字。
这不出意外的话,兰儿当然也知道二房是要执掌苏家的。苏家中嫡系中的嫡孙女,就只有二小姐苏菀绣和三小姐苏菀毓,但将这两人再比较的话,当然就是苏菀毓略胜了。这个态势,就是苏菀绣自己也清楚,高官为父,母亲娘家背景不俗。又有兄长在旁,怎么看,都要比只有一个庶兄,而且是如苏士湍那斯之人要好上许多。所以,虽说容貌于女子而言是很重要,但如果似苏菀毓这般,便有如此条件,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吴知月会有如此信心了。
兰儿才知自己想的过于短浅,于是道,“是奴婢想的不够透彻。”
“恩…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你且再去一趟大房,向韩氏索要此物。”
兰儿接过吴知月递来的纸条,“玉肌膏?”她默念了下。
“这…便是我的用意所在。”
兰儿抬眸,见二夫人吴知月虽笑意盈盈,可眼神却深幽的可怕。兰儿心一紧,再想着这玉肌膏,她可是见过的。之前待在老夫人殷氏的屋内,因也收拾过那些从宫中赏赐过来的物品,所以有幸见过此膏。关于此膏的来历,说是宫中太医院秘制,方子只掌握在院使手中,且这玉肌膏可是给后宫嫔妃所用,所以就算是有赏赐下来的,也是以王公大臣为多,且每次只有一瓶。而老夫人殷氏那里是有一瓶,但却是已经用得见底,不然那次顾表小姐有伤,本可用此膏,只是用完了也就没有了。
可是,大夫人手中有这玉肌膏吗?兰儿知道再问便会让二夫人不悦,也只好不再多问,她照做便是了。“是,夫人。”
兰儿转身出了二房,袖中揣着吴知月递给她的纸条,因心中有些忐忑,便疾步而去,所以迎面走来好些丫头小子,向她问好,她也只随意点头而过,如此一直到竺兰院后,方才停下了脚步。
她进去之时,就见大夫人韩氏眉头紧锁,再看一旁站着的莞玉,便知,怕是这三小姐毁容的消息已经传至大夫人韩氏的耳中了吧。
“夫人,是二夫人身边的兰儿来了。”一婆子与韩氏贴耳道。
韩氏确实已听到了苏菀毓被自己的女儿扇至毁容的消息,只是如她所见,她也只是看到苏菀毓的脸上稍红了而已啊,这正伤脑筋的时候,这二房却来人了。
“给大夫人请安。”兰儿敛礼道。
“恩…”韩氏本就在剪着那盆十八学士的枝叶,只听得那莞玉回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