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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麾映衬地有丝血色,可就二丫觉得,就身体而言,这说话急了也要咳嗽几声的人。定还是受不了的。
所以二丫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身上此时所披着的狐麾。她确实心道不解的,因为看这段凤染此刻披着的赤色狐麾要比之她身上所披的要薄的多,可为何却把这厚的这件给了她呢?二丫于是就着月光左右翻看着,却不料在这一摸一看间,却发现了自己手中竟然有湿湿之意,她张开手掌。那月光透过指缝恰就让她看到一些水迹,“不会是…”
二丫顿悟。遂立即感到无脸见人了,她懊恼着,因为已可想象当时的自己是怎一个傻字能形容完全的。如此一来,她已知晓为何那段凤染不要这狐麾了,原来竟是因为她的口水沾到了这狐麾之上,所以他才宁可穿件薄的,也自是不要那有污的厚狐麾。
“这就不要了,洗洗还是可以穿的嘛。”二丫嘟囔着,心里直道这人不缺银子也不可这么浪费吧。
只这近乎已是自言自语之声也被一旁躺着的辛芷兰所听到,“顾小姐怎么还不睡?”她问得有些故意,因为她自是知道,这从车窗外看去,那方向正好就是段凤染所歇之处,更何况二丫此时抬了脑袋,因此便可知定是在看那段凤染了。
二丫转身,想着要把那沾了口水的狐麾给塞到自己身后掩着,只是她这样做,又实在不必,因为如果不是辛芷兰已一早知晓的话,那她又如何还是一副面无异色的样子。只这二丫仍是摆了摆手并回了句,“没什么…这就睡了。”
她重又躺了下来。但因感觉到穿着外袍与狐麾实在有些热,便又起身把那狐麾脱掉,所以此时这外袍于底,而狐麾只盖于身体的一半,可即使如此,二丫才觉得不那么热了。
辛芷兰见二丫躺下,她也就跟着躺下了。二丫自觉暖意适中,加之这白天走的疲累,所以便很快睡熟了,只是那辛芷兰却不知,而且这心中有些疑虑让她不问不快,她只得幽幽而道,“顾小姐可是对段公子有意?”是的,她之前所问的是否同路,只是个铺垫而已,所以如今问来才正是自己想问的实话。
“……”可二丫却久久未答。辛芷兰便以为是女子于此时都是羞涩不好回应,于是她又道,“段公子实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顾小姐欢喜于他也自是不奇怪,只是你为官家之后,顾老爷又看似官途在望,你就不怕…所以,你有想过或许同为商贾之人,才算是比较合适吧。”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辛芷兰只当是二丫在默许了她的话,可很快的,一只手臂却突然就横放在了她的胸口前,这让辛芷兰吃了一惊,所以有此一出后,她这才知道原来被问者早已是呼呼大睡了。
“呵…”辛芷兰对自己如此急不可待的相问感到好笑,可如果她不去试探,不去旁敲,她却又会心生有疑。她看中了段凤染,并认为他是那个最为合适,最有资格与她相携一生之人。所以她抛开了女子应有的矜持,这才跟着押运货物就要往京城而去。
被劫的时候,她又如何会不害怕呢,毕竟她也只是女子一名啊。所以在她被救时,遇到段凤染确实让她心喜,只是当然如果这顾晓芙不在那就更好了…而说起来,她与这顾晓芙相处的这些天里,便越发觉得柳芳儿所说的,这顾晓芙可与那一般的官家娇客有所不同的话自是有些道理。
虽然面上仍然有礼,只这礼却行的颇为生疏,虽然说的话与一般闺秀无疑,但有时从那一惊一乍间却可看出,她是个藏不住心思之人,所以由此看来,这顾晓芙却不似那被教养嬷嬷所调教出来的处于深闺的小姐。
可就因为如此,辛芷兰才对自己有丝担心了…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二十七章 药香萦绕
于一般闺秀小姐来说,这举止有度,谈笑间虽话题不同,但对辛芷兰而言,只要抓住其中的利害关系,其实要与之攀谈或者相处倒也不难,只是这顾晓芙于她,却又有些似那不按常规出牌的商贾同行,可她并不是说这顾晓芙就如何狡黠,只因为她深知,有时看似七情六欲都显于脸上之人,其实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秘密藏于心里,只又因为鲜于被人所察觉罢了。
而二丫的秘密,说起来,正是那不为人所信的怪力乱神之事。可辛芷兰却怎么都不会往这方面所想,只她担心的,却正是因为二丫不似这她脑海中所了解的寻常闺秀小姐般,所以这样一股自然而来的吸引力,对辛芷兰来说,她却自诩是一种威胁。
辛芷兰轻轻地把二丫的手臂给放回其胸口处,只她重又闭着双眼后,却是越想越清明了。她的思绪一时飘到了段凤染身上,一时又想着段凤染与二丫究竟是什么关系,是的,她静不下心来,因而也睡不着。她侧起了身子,只这一瞥便就看到了段凤染丢与二丫的狐麾。
这沾着二丫口水的狐麾正被二丫给盖在了身上。而辛芷兰就似鬼使神差般,在看到二丫正是睡的很熟之际后,便欲把把手伸到那狐麾之上,而她这样想了,也自似乎在此时成功抚到了狐麾。这轻轻地来回抚摸着,便可看出她是意犹未尽,而且她还俯低了头,让自己的脸凑到那狐麾上,也不用刻意去闻,只这有些风拂来,她便可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她发现她恋慕这样的药香味,由此香带来的,还有就是回忆中那场在贺家所办的赏花宴。那是她第二次见到段凤染了。她承认正是有了那第一次的匆匆一瞥之后,她才会去赴这聚集了江南众多官家娇客的赏花宴,而果不其然,她的消息不假,段凤染果然就在。那时的他虽谦和有礼,但却仍可让人感觉到疏离之感。只是她看着即使是对那贺家公子,他也是如此一概对待。因而她也就不会去多计较,而且所谓君子如兰,就在他与贺家公子说那孤本不是真品之时,那样的自信与侃侃而论,就越发引得的她倾慕非常了。
“呵呵…”辛芷兰因陷入了回忆中,所以连着自己扑哧而笑都未知。不过此时,那二丫却有反应了。她的手臂刚被放回原处,可那左脚却又抬了过来,她以横跨的姿势放到了辛芷兰的腰上。可辛芷兰这一次却没有被再吓到了,可她警觉性却还是有的,虽她不以为二丫会醒,只是人在偷摸着做一件事之时,那因生怕会被发现的心理,所以通常反应都极为迅速。
辛芷兰重又躺了回去。可二丫虽未醒,但这睡姿却又引得她侧目。只此时,辛芷兰更确切的相信二丫并不似一般闺秀小姐了,因为这对于闺秀小姐的教养而言,从那笑不露齿开始,便一直有严格的规定,又比如说这睡姿。理应是平躺,而后双手可相对也可交叠于腹部之上,而且睡觉时切忌打呼噜,磨牙,呓语等,所以此时二丫这样的横七竖八的睡姿,定是不符合闺秀的要求的。
可这顾晓芙却出自岭南大族,其母吴知秋娘家也是有官家背景,如此说来不是闺秀小姐倒也不可能…兴许是其母早亡的缘故吗?辛芷兰边想着边又把二丫的腿给放回原处。
她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觉得在这药香萦绕于她的鼻间不肯散去之时,又觉得自己身旁似乎有太多谜团需要去解开。而她稍稍贴近二丫的身旁,因为这样,她便只要稍稍抬头,就可借着月色之光,看到窗外正闭着双眼靠于树旁歇息的段凤染。也许夜晚正是一个人最为脆弱之时,这种求而不得之感让她渐渐双眼朦胧了起来,不过至最后,她也终是睡了过去。
而于翌日,二丫根本就不知昨晚竟还有人不顾那狐麾沾了她自己的口水,而反复抚摸着它。也不知是不是因这个原因,这狐麾上的口水竟干了,且痕迹也不明显。不过,就算是未干,二丫当然也不会嫌弃,只觉得这狐麾真是既舒服又暖和,此时披在身上正是合适的时候。
不过,这样的好心情却维持不久,只因他们到了这驿站后,里面的马匹当然是有的,只是那马车却是个个有主儿的,所以就算顾洪欲把身上所配带的镶有珠玉的匕首给卖了而换马车,却结果也是无人肯交换,不过这原因也很好理解,毕竟这路途中,马匹与马车作为这载人来往之用,自是要比其余的身外之物要重要些。
可这样一来,二丫也就明白了,这没有马车也就意味着她还要与这段凤染同路而行好几天。“哎…”,只她叹息又有何用,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个驿站身上吧。
二丫似哭丧着脸,可阿水却觉得暂时没有马车,与段凤染和那些黑衣人一道,或许还会更安全些,“小姐,其实与段公子他们一道也不错啊,因为有他们在,你不觉得要安全些吗?”阿水以指指了指窗外那些个寄着马匹的黑衣人。
“还安全咧?阿水,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恩?”二丫眯着眼,似暧昧,似有疑,又似笃定道。
“小姐说什么呢?”阿水自己是和二丫说过那黑衣人荆其实人虽看起来很严肃,但对人还是挺好的。只是她这么随便说来,自家小姐却误会了。
二丫一副深谙此道的样子,“小姐我明白你的感受…不如这样吧,我就说马车坐不下这么多人,让你下车,而后,你便去找那黑衣头儿…”她说完还以左右两根手指意有所指的相互碰了下。
这是让他们两人共骑一匹马?阿水看明白了二丫指间的动作,只是她却也没有对那黑衣人荆有那种想法,“好了小姐,你说什么呢…奴婢不理你了,这就下车逛逛去。”
因黑衣人队伍要去采买干粮,所以阿水这才可下车自去走走。只这驿站旁的客栈储备的粮食却也是不多,所以,此时不单止是没能换来马车,连着那干粮也自是有限的。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遗世独立
这次建在驿站旁的客栈,算是风景颇好的,有山靠之,也有一条小溪于一旁淌着。
那些或大或小的碎石因溪水常年的冲刷而长满了墨绿的青苔,所以如若人要过去,也自是要小心,但是此种情况对于有武功之人也只是几个跳跃的功夫便可到达。
黑衣人荆见自家公子正迎溪而立,于是也只得跃过了几块墨石才至段凤染身旁,“公子,这客栈里的粮食只剩余一些,所以属下只拿到了这个…”他说罢随即摊开双手,那几块干巴巴的烙饼便呈现于段凤染的眼前。
段凤染没有看这些个烙饼,只继续在迎溪眺望。而那汩汩的溪水就在他所立着的墨石下淌过,在这青山流水间,一身着赤色狐麾之人遗世而独立的样子,怎不叫人看痴了去。
而阿水便是这个看痴了的人。她本在下了马车后,就只打算随意在马车周围逛逛的,只后来这越行便越远了些,直到她听到那水声,而且循着这水声越往密林走去,她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条小溪。
可比之看到溪水的那股兴奋劲,她更觉得段凤染的风姿真把这美景给深深地压了下去。她虽跟着顾晓芙多年,只那笔墨方面却也只比二丫好上那么一点,所以她虽不懂用些诗词去形容此情此景,可她却弄明白一件事,那便是懂得了为何那二小姐苏菀绣和辛家九娘都如此喜欢这段凤染了。
只是此人虽风姿独立,但阿水却是不敢靠的太近。她的这种矛盾的心理,其实早有苗头。而且就如二丫所说,这人的凉薄实与面上的时而温和不同,而且如若段凤染是冷然到底或者干脆是狠厉到底也就罢了,只是阿水矛盾也在于她还就觉得即使如此。她还是相信段凤染此人不坏。
正当阿水踌躇之时,那黑衣人荆却早已见到了她,他没向段凤染禀明,因为他知自家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