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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丫转过头,见得说话的人却是刚刚把她丝帕捡起来之人,“你不就是刚刚那个…”
“这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在下冯子晋。”名唤冯子晋的男子也自是很高兴能再次遇到二丫,所以也就抓住了机会与二丫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二丫嘴中兀自又把此名字念了一遍,而后似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冯公子,这打赏嘛,自是随便赏赏就行,所以你用得着去赏这么多的银子吗?”
而冯子晋听罢却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样子,“小姐看来是第一次到京城,而这些个杂耍之人有许多是江湖人氏,当然也不排除是些地痞流寇,或是真正的贫穷之人。所以这卖艺不说是多有不易,可作为看的人而言,虽则也只是图个热闹,但打赏打赏,自然注重这‘赏’字,也就是自赏而赏人嘛。”
二丫一听这冯子晋说的话,只道不止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还觉得此人说话与那二老爷苏景还颇有些相似。只是二丫却说出了关键,“可冯公子,我暂且没有银子可还你啊。”
冯子晋顿时笑意昂然,“这是在下与小姐之间的缘分,既是这缘分又岂可用银子去衡量呢?”
啊?二丫于心里自是嘀咕着,这竟还有这么奇怪的人,只不过这不用还当然是好的,遂她也回以笑笑,只又继续看着表演。
但这本围着看杂耍的众人却很快呈鸟兽散,可他们却不是惊慌,反而是有些争先恐后。二丫与阿水也自不知是怎么回事,只也朝那人群的方向而去。而那冯子晋看着,也是紧跟了上去。
“他们在看什么啊?”二丫此时的身躯个头不高,也就只能与阿水一般同样掂起了脚,而只她这么一看,便心中暗自惊叹道,她觉得自己莫不是看见了仙子?
而于二丫的眼中,这一脚踏出药材铺的女子,确切来说应称之为妇人,她的云鬓处只横插一根翡翠簪子,虽则脸上不施粉黛,但胜在眉眼柔润,唇不点则朱,且行走间还看似有点小心翼翼,但就如此仍能与那青色襦裙互相辉映着。
至于在人群中,有人悄声道,“这王良娣即使有孕在身,但体态还是婀娜非常啊。”
“江南出美人嘛,我看这回若是这王良娣生了个儿子的话,那以后这太子妃可就要小心咯。”
二丫听得良娣二字本是有些陌生,但再听说是从江南而来的,便忽然就想到那江南双殊之一的王氏阿瑜,所以她向冯子晋问道,“这个王良娣可是当今太子的人,那她原名叫什么?”
冯子晋见此时贵人入的是他家的药行后,虽有些心有不安,但是当他看到贵人身旁的丫头只拿了几包药后,便认为应是又与平日的询药无疑。他遂答道,“这良娣,姓王,名唤阿瑜,出自江南,确是太子之人。”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五十章 再提商女
竟真的是江南双殊之一的王氏阿瑜?她竟然在刚入京城便能见到她。二丫如此想着,便想再仔细瞧瞧那王瑜,只见她虽则体态仍是婀娜,但明显腰身圆润,就似那旁人所言,这王良娣已怀有身孕了。
而就在二丫在人群中张望之时,顾洪却是急匆匆地来到她的身后,“芙儿,你俩怎么在这儿啊,快快去与你苏伯父告辞吧,他可要回府了。”他说话间透露出一些责怪之色,只怕是在怪二丫竟一声不吭就带着阿水走远了。
“哦,知道了。”二丫自知自己理亏,遂连忙答应着,只她想着与阿水离了那人群时,一旁的冯子晋却立即追问道,“还不知小姐闺名?”他说罢,倒是引得顾洪的注意。
可二丫却心道迟疑,因为如果是在江南,这男子要问女子闺名自然是熟络后才委婉而问的,只不知在京城,这规矩是否有变,而这只初次见面的男子就如此直接的问女子闺名,那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不过二丫又想,这竟是在京城,也许这男子过于直接的方式想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她不能视其为唐突之举,也就自然不能过于扭捏,因为如此还很可能引得旁人有疑,所以她也大方而道,“我叫顾晓芙。”她干净利落的回答后,也没留下什么回眸一笑,便就跟着顾洪走了。
冯子晋见佳人离开,自是感觉可惜,但是这一旦知道闺名便好办了。而且据他所听,这名唤顾晓芙的女子一定不是京城人氏,反倒有些江南的吴侬细语的味道,但是这其中又像是掺杂了些岭南口音,如此的话,冯子晋便越发对二丫感兴趣了。而且这既然是刚来京城的话,那么他去顺天府查下便应就知晓了吧。
他正想应何时去查才合适时,一震耳的“喂”竟使得他无奈回头。只他也不用细看也知道定是那缠着他不放的阮笙了。可他却只能隐忍着怒意,因为这阮笙乃是太子妃娘家阮氏族妹。虽不是嫡系,但与太子妃沾边,这以后便也很可能就是未来皇后的娘家人了。
“晋哥哥,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可是找你找半天了。”阮笙有些抱怨道。
冯子晋只得低声回道,“我也是没见你跟上,才兀自离去的。本就要回药行看看,孰不知见到王良娣在内。”
阮笙一听是王瑜,便昵了眼那处,只此时。王瑜已然就着丫头的手上了马车。
“哦…她又来你家药行抓药了,真奇怪,她这肚子只四月不到,至于这么金贵么?”阮笙自然是帮着族姐太子妃说话的,只她语调微高。一时便引来旁人侧目。
“阮妹妹说话还是小心为上吧,可别让你的族姐为了你而被人非议啊。”冯子晋左右看了眼。
“谁敢说当今太子妃,他不想活了?”阮笙双手插着腰,这又提了声调在嚷嚷,竟也不知冯子晋故意不提太子妃。而只道是她族姐,乃就是让她说话适可而止了。
只这阮笙也不听,所以冯子晋也只能摇着头,先行迈步而去。
“喂,你!哼…”阮笙跺了跺脚,但旁边那些个丫头婆子们又不敢出声,所以此时倒像是她自己与自己在生着闷气。
这天色不早,一婆子最终还是仗着几分老资格而对阮笙道,“小姐,这时候不早了,是否…”
可阮笙正生着闷气,正愁无人理她,所以此时自然也就拿这婆子出气了,“一天到晚竟会催我,我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尤其是你啊,老太婆,我一回去,便叫母亲换了你!”她这说完后,才觉得是心中痛快了些,于是才领着丫头婆子们离开了那看热闹的人群。
二丫自不知只这么一天便遇到了两个在京城上,已算得上是有些背景的官商二代,可此时,她更关心的却是怎么这说着要与苏景告辞,却反而是来到他的府邸上,还说是要暂住几日?
至她看着阿水收拾的时候,还觉得奇怪,“阿水,怎么我们如今竟要住在苏伯父的府上?”
阿水停下了手,捏了下下巴,仿佛是在思考,“如果就苏二老爷与老爷的交情来说,要住在他府上自也是不奇怪,不过奴婢却想到的是,也许他想弥补什么也不一定。”
弥补?二丫支起了手臂靠在桌案想着,却也想到这也许是因为表小姐与二公子苏士清的婚约没了的缘故吗?不过这顾洪还未上任,所以自也没有安排府邸,而宅子又未找到的情况,他会应那苏景的邀请也算是自然而然。
“哎,不管了,反正能住就行…”二丫感叹了一声,而且她觉得即使是住别人的府上总也好过是住在外面的客栈吧,说真的,她现在真是看见客栈都怕了,因为这一路上她还真是住够了。
那边阿水收拾完毕后,让二丫坐到那梳妆台前。她把二丫的发髻拆开,让她的发丝披至腰间。而再用木梳梳理着发丝的时候,阿水突然就想到今日见到的王氏阿瑜,“小姐,你说那位王家小姐如今可不就是贵人咯,而且又有身孕了,只怕在江南的王家族人定是高兴坏了吧。”
二丫今日见得那王瑜,只一眼却认定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只是她也听表小姐顾晓芙说过,这良娣之称虽也只是低了太子妃一级,可只这一级,却也只是妾。而且不说这太子府邸,就说这苏家后院,这作妾室的女子即使受主家男子宠爱,但至始至终却都被正室压着,所以阿水说这王瑜如今倒是个贵人了,可是就她二丫看来,也许有许多辛酸之事只是旁人不知而已。
但是古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阿水于这一点上算是料对了,那在江南的王家族人自是肯定高兴的,他们觉得与有荣焉的同时,其实想得更多的还是于自己有益。比如那王胜,如今因为这族中侄女已是太子良娣关系,不也就在京城的买卖做得越发好了么。
二丫让阿水梳理完毕后,就着那单衣躺在床上。而且还幽幽道了句,“他们高兴自是高兴了,可我觉得这当太子良娣倒没有出户为商女来得自由。”
“小姐,你该不会是和三小姐有一样的想法吧?”阿水一听自又担心着,她也怕自家小姐的思想已被三小姐苏菀毓给传染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女子一身终是嫁人的话,那万一犯了什么七出之罪,或是夫家要休妻怎么办,那这时如果有这银子,那倒就不怕了呀?”二丫闭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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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晨时梳妆
阿水一听二丫的想法,竟还觉得也不无道理,只是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思想却于她脑海中始终是根深蒂固的。所以虽觉得有银子是好的,但到头来还不是夫家的么?可阿水也暂时没有嫁人的心思,也就不愿多想,她为二丫放下帐廉,在垂头之时,已见二丫似乎是累极睡去了。
她看着二丫的容颜,仿佛有些恍惚之感,她与顾晓芙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而她也因为顾家,反倒是没受过什么苦,以至于那养成的性子竟还有些固执,可这样的性子却是身为丫鬟的她不可有的,所以也就没少为顾晓芙惹来麻烦。
这七出之罪束缚着女子,可到底她也只能随波逐流而已,但作为小姐身边之人,想是以后的夫家自也不敢亏待于她。但说起来,她一直觉得至小姐落水后,不说是行为举止,就说这想法也已变得不同了,只是这也许是值得高兴的事,因为性子强些,总好过过于孱弱。
小姐,好好睡吧。阿水再看了二丫一眼后,也自行在一旁的耳房内躺下了。
而翌日,二丫掀开眼皮,以为已是睡的过晚了。可她起身后,却发现了一个现象,那便是京城的人们似乎都不习惯早起。可此时这阳光已然普照,以致于映得那屋檐上的祥兽都似在发光。可是如此安静之感,又让二丫觉得有些不适应,因为如若此时是在江南,那这街道该是开始热闹了,至少这摆滩的贩子早就要吆喝叫卖了吧。
二丫走出房门,她伸了伸懒腰,再做深呼吸,竟觉得比之几日前的疲惫,今日反倒是神清气爽起来。
“请小姐安。”
“小姐安好。”
二丫这蓬头净面的倒没把那些个来往而过的丫头们吓到。而瞅着这些个丫头们请安之时。这眼不直视,且垂头行礼后便自行离开了。如此看来,这苏景在京城府邸里的奴仆们倒是都与那江南苏家的奴仆们无异。自都是被管教的颇懂些规矩。
这丫头们倒是起的早啊,二丫心里暗道。只她正想回房时,一婆子端着显然是盛有衣物的方盒缓缓前来,“老奴给小姐请安,顾小姐,这是我们夫人特地为小姐准备的衣衫,小姐可先试试,如不合身。老奴再让人去改。”
二丫一听是什么夫人,便立即搜寻了下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可她至昨日进苏府,她都没见过什么夫人啊。她边回想边拿起那衣衫。而这茫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