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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是个聪明的孩子,所有的东西教他一遍就会。那日我在怡心阁的园子里种茶,南宫煜偷跑出来找我,肉肉的脸上因为跑步泛起红晕,看着就想亲,我一把抓过他在他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然后得意的松开他笑。
“你好讨厌啦,都是口水。”他恼羞地用手背擦去脸上的口水。
“哈哈,谁叫你这么可爱的?”我伸手又想去抓他,他机灵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跟我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别动哦,再动我就把你的花盆砸掉哦。”他说着就去抱我刚种下茶树的花盆。
“哎……别别别,我不动就是了。”我束手就擒。
他坏笑着看我,嘴里还发出哼哼的声音,这一点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南宫越,倒是挺像南宫宣的。
“我都听你的话不动了,快把我的花盆放下,乖~”我见他还不放手,真怕他给我弄砸了。
“放下可以,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还得寸进尺了嘿。
“好,你,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你也得教我种这个。”他用嘴巴努了努手里的花盆。
这种情况下我能不答应吗?我看着我可怜的小花盆在他手中几乎要落下:
“好好好,我答应你。”
他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我一头黑线,这小小年纪的这是跟谁学的这么坏啊。不过也好,先收买了这个小家伙,再对付他老爸,哼哼~
我让莺儿再去取一把锄刀来,南宫煜这才松开抱着花盆的手,这小子真狡猾。
“这种植植物呢,是需要土壤和水分的,知道吗?”我先从最简单的教起。
他用力地点点头。
我拿了一个空花盆走到园子边上,拉着他一起蹲下来。
“来,先把这里面装满土。”我把锄刀递给他。
他接过锄刀一下一下地装土,神情严肃又认真。装好了土他抬头看着我:
“然后呢?”
“在土**挖个坑。”
他照着我的指示小心地挖起来,生怕把花盆挖坏。
“然后把树苗放进去。”
他双手抓起树苗往自己挖好的坑里放。
“用土将树苗的根部盖上,像这样——”我边说边示范。
“记住哦,不能按的太紧,不然树苗也会不能呼吸的。”我提醒道。
“树苗还会呼吸?”他瞪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当然了,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是要呼吸的,植物和人都一样哦。”
他一脸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最后一步呢,就是给树苗浇水。水是万物不可或缺的,就像人一样,树也要喝水哦,但不能浇太多水,否则会淹死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我看着他拿着水瓢小心翼翼地往树苗上浇水,动作谨慎又稳当。我在一边不住地点头赞赏,他露出得意的神色。不多一会,他就能独立地完成一棵茶树的栽种了。
我看着他满手满脸的泥土,哈哈大笑起来,他见我笑他也不甘心,抓起泥土就往我脸上抹,我避闪不及,还是遭了他的毒手。
我们都看着对方大笑,却不知道自己有多滑稽。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看到茶树,都会想起和南宫煜在一起的这个午后。
“怎么样?会了没?”
“当然,本王爷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还不会呢?”我还真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小毛孩有这么大的口气。
“那好,为了奖励你今天的辛苦,我决定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我趁热打铁。
“真的吗?太好了……”他的眸子里有愉快和兴奋。
“小王爷……你怎么在这?”他的话音还没落,阿布就小跑了进来,她见到我行了礼,扭捏地站着。
“怎么了?”我看她**言又止的样子,先开了口。
“是这样的,太傅今日交代的课业小王爷还没有完成,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小王爷又免不了重罚了。”
南宫煜看看我,一脸痛苦的表情,小孩子大多不愿读书的。
“这个,若是王爷问起这事就说是我留小王爷在这里用膳的,等用完膳我亲自把他送过去,你看可好?”
“这……好。”阿布说完福了福身退出了怡心阁。
南宫煜一扫刚开的痛苦表情,一脸嬉笑着看着我。我知道,如果说种树、吃饭都不能收买他,那么这件事一定能让他相信我,小孩子嘛,哪个不怕繁重的课业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从那天之后这小家伙一有什么事第一个跑来告诉我。例如太傅又罚了某某同学啦,隔壁庄大人家的小女儿又请他吃糖葫芦啦,魏太尉家的女儿魏琳又来府上找南宫越啦……
《》第1卷 南敏篇 第十八章 谁为知音
说起这南宫越,我大概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来燕王府已经这么久了,我还没弄明白南宫越到底是不是“苏度”,也越来越怀疑自己心甘情愿随他踏入侯门到底是因为他长的像苏度,还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文尔雅的气质?我自己已经越来越不明白了……
窗外的夜黑的像泼了墨一般,有一弯新月初升,不算明亮,却勾出了我初见他时的回忆。那时的他那么安静,眸子就犹如现在的子夜一般。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决定出去走走。我唤了雪云,让她帮我拿了琴跟我出去。
我们在燕王府里走着,燕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处都是花草树木,凉亭石凳,我心想这南宫越还真是个注重环保的人,这绿化搞的……
这初冬的夜不比夏天,没有虫鸣,没有花香,只有阵阵冷风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吹来,有刻骨的寒意,却让人格外的清醒。
走了半晌,我远远瞧见有个荷塘,水面波光粼粼,我们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走到岸边,荷塘**的荷花早已枯萎,只剩下暗灰色的桔梗沉浸在水中,在惨淡的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气息。荷塘边有个凉亭,飞檐碧瓦,凉亭四角上挂着四个小铃铛,风一吹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正面提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风雨亭,我转身对雪云说:“就这。”
雪云帮我将琴放在凉亭的石桌上,站着等我吩咐。
“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待会。”
“小姐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呢?而且这夜里更深露重的,怕是会染了风寒。”
“没事,我一会就回去。”
“可是……”
“好啦,回去。”我不等她说完便推着她出亭子。
雪云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先回去了。
我望着满园的清冷,更觉孤单,已近一年,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意料之外,一直以来仰仗着那些陌生人的恩慈在这个异度空间里艰难存活,那般渺小。我抱了抱手臂,觉得有些冷,头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望着荷塘的水面,又想起苏度的那个背影,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后遇见的每一个人。直到现在,除了对南宫越有点好感外,连个能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不禁黯然惆怅起来。
我走到琴旁,伸手抚上了琴弦,一个清脆的音律飘出,紧接着,一连串的音律滚滚而来,一首《春江花月夜》在我指间流淌而出。这本是一首表现微波荡漾、优美宁静的春江景色的曲子,我却在琴声里添加了无尽地思念和惆怅,听起来哀怨寂寥……
我的手指在琴弦上流转,眉间有轻皱的忧伤,这夜间的燕王府里回荡着我缱绻的琴声,让这夜晚显得更为宁静。
弹奏到一半,不远处有箫声传来,正好与我的琴声相和。箫声却是故意吹奏地轻快明艳,吹出了摇橹声急促、波浪起伏的快感,他是想把我带出这种孤独的伤感吗?
我更为用心地弹奏,手指急舞,全神贯注,琴声和箫声却更加缠绵缱绻,纠缠着不肯分开。我弹了一遍又一遍,这箫声也是一遍又一遍地和着,不肯停歇。
我骤然停止,手指轻轻地抚上琴弦,箫声也消失了,我抬眼环视四周,想寻找那个箫声的主人。果然,从荷塘的另一边转出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向我走来。
我缓缓起身,眼睛对上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
我心头一紧,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还让他洞悉了我心里的落寞。
但既然遇见了我也不便回避,只能强装着笑脸迎向他,向已经站到我跟前的南宫越福了福身,轻唤一声“王爷”。
他伸手去托起我的身子:“这里没有别人,敏姑娘不必多礼。”
我颔首称是,他笑着示意我坐下。
“小敏,”我听他这么唤我诧异地抬头,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他又缓缓开口,“我这样叫你不介意?”
我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心里可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他的瞳孔缩小,凝视着我的脸,“我只是听闻你的琴声里有些许落寞,如果你信我可以跟我说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眼里闪烁着真诚的眼神。我是可以相信他的?但是我又该怎么对他说呢?说出来又能如何?但是我不问自己真的能甘心吗,我缓缓开口道:
“那个……燕王爷可是从小生长在这里?”我不知道这样问会不会太唐突。
果然,他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地望着我。
“我是说,王爷是不是一直都是王爷?……”
我看着他的眉毛都快打结了,显然是我的话越说越乱了,连我自己都绕不清楚了。算了,豁出去了:
“王爷,你是真的南宫越还是苏度?”
“苏度?”他满脸的疑惑,“苏度是谁?”
原来他并非是苏度,只是有着和苏度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而已。这一点我应该早就猜到的,在他知道我叫南敏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不是苏度。本来还抱有幻想,可能他是碍于身份才没对我说,但现在亲耳听到他不是苏度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失望和酸涩。
“苏度……苏度是我的一位故人,只是今后怕再也不能再见了,王爷给我的感觉很像他。”我如果说他们长的一模一样,他肯定要问到底了,到时候我就解释不清了,只能说感觉像。
“哦,是吗?”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我不明白的光亮,“他……对你……很重要吗?”
“他……”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重要吗?不过是点头之交,话都没怎么说过,不重要吗?心心念念牵挂了六年……
“小敏”他见我有些为难,便停止了追问,“如果日后他不能再出现,那你就安心留在燕王府,我定会待你如家人一般。”
“王爷……”我竟一时语塞,鼻子酸酸的。
“傻丫头,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越,王爷前王爷后的听着怪别扭。”
我点了点头,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看着他闪动的眸子,突然就陷了进去。
他,居然这般温柔。
那夜,我们畅聊到很晚,他一直对我笑,他的笑容里有我心醉的似水柔情。忽然想到,能生在一个可以给我闲情逸致的时代,能陪伴在一个愿意为我卸下伪装和骄傲的人身边,不用始终在颠沛流离、生离死别的场景里,是真的幸福。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我身上,那斗篷上还有他风尘仆仆的味道。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小心别染了风寒。”他说着起身帮我去拿放在石桌上的琴。
“嗯”我点头,眼睛再次对上他含笑的眸子。
他送我回了怡心阁,正好碰到在门外急得团团转转的雪云,雪云一看到我立马喊了起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我看看身后的南宫越,他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笑。
“参见王爷。”雪云这才发现我身后还有个南宫越,赶紧接了他手上的琴。
“不早了,早些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