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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越喂完了药也不说带着魏琳离开,反倒和魏琳坐了下来,他唤了莺儿奉茶,大有要在这里谈天说地的架势。不过能怎么办?这整个怡心阁都是他家的,该走的也是我才对。我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聊。
“琳儿最近可有跟着魏伯伯去练兵?”
“没有去,父亲说现在还不需要我帮忙,让我安心做自己的事。”她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宫越,南宫越的脸上是依旧不变的笑容,好像没有听出她弦外之音的样子。
“那正好,小敏到府上这么久也没个人陪她解解闷,若是琳儿得空的话可以常过来走动走动。”南宫越忽然转头看向我,我抿嘴一笑,掩饰自己的慌乱。
“好啊,我一见敏姐姐便喜欢的很呢。”魏琳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贪恋地留在了南宫越脸上。
“琳儿妹妹真是体贴,那就劳烦妹妹了。”虽然她并不看我,但这客气话还是少不了的。
“姐姐哪里话,你是越哥哥府上的贵客,自然也是我魏琳的贵客了。”她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燕王府的女主人。
我但笑不语。
早就听闻这魏琳从小就跟着魏太尉习武练兵,从不把自己当小姐看,上阵杀敌运筹帷幄都是常有的事,更难能可贵的是,魏琳确有练兵制敌的天分,她精通兵书兵法,武能对阵沙场,文能出口成章,的的确确是巾帼不让须眉。
光是这些我就早已自叹弗如,如今见到她本人,更觉得她心机深沉,八面玲珑。有这样一个对手,真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然而多年后,当我再想到这个午后,我却是对魏琳充满感恩。
《》第1卷 南敏篇 第二十一章 混乱朝堂
大启灵帝龙葵十八年秋,我来到启国将近两个年头……
早已习惯了燕王府里的生活,也早已习惯了与南宫越对诗抚琴。
时常听闻南宫越谈起如今天下局势不稳,朝堂之上又多的是奸佞之臣。然而,对这国之大事又岂是我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所能评论一二?我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提醒他自身的安全。但是,他与当今太子殿下情深义重,当是生死与共的。
灵帝近年来龙体抱恙,身体每况愈下,太子即位是迟早的事,但就如今局势来看,多的是对帝位虎视眈眈之人。
虽然我不知道这启国到底是在哪些个朝代中间,但听南宫越说,启国并非是男尊至上,先帝卿帝就是女儿家,这倒有点像武则天,后宫男妃亦是人数众多。
当今皇上之所以立南宫宣为太子而并非立长公主嘉泳公主,一来是因为南宫宣的生母樱妃深得帝心,她在世的时候几乎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后来患病去世。二来是因为长公主专横跋扈,虽然当朝皇后是她生母,但在朝中却是不得人心。南宫宣虽然风流不羁,但在朝堂之上确实是难得的治国栋梁,而且政治手段很厉害,很得人心。
我所知道的这些不过是两年来断断续续从南宫越嘴里听到的。他效忠太子爷是毋庸置疑的,但如今天下的局势却并不在太子爷的控制之中,谁将最终荣登大宝都是未知数。
两年来我见南宫宣的次数少的可怜,除了他偶尔几次来燕王府看我跳舞。我并不想介入他的生活,侯门已经深似海,这帝王之家想必更是卧虎藏龙。所以能离他远点我定是不会离他近的。
最近一次见他,都是上个月初了,他带着伤跑到燕王府,那时我正和南宫越在书房对诗,见到他时只觉得他瘦了,身上沾了血,脸色有些苍白,他的侍卫秦晔扶着他。
“三哥,你怎么了?”南宫越见他这副模样,放下手中的书简奔向书房门口。
“没事,老样子——遇袭。”他说的轻描淡写,眼睛扫过坐在一边的我。“秦晔你去门口守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秦晔领命退出书房。
我站起身走到桌边,为他倒了杯水。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嘴唇还是干的厉害,微微泛白。我准备再为他倒一杯,他一把拉住我说不用了。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南宫越一边帮他脱下外衣,一边问。他的动作娴熟仔细,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帮他治疗伤口了。
“你看这个。”南宫宣从腰带里拿出一块小小的牌子,藏青色,刻有龙凤图案,上面的字不是汉文,扭扭曲曲。
南宫越接过这个牌子,仔细端详了会,喃喃地说道:“这……这不是……”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抬眼去看南宫宣,南宫宣嘴唇紧抿,却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在启国境内吗?”南宫越不可思议地问道。
南宫宣轻轻点点头。
然后就是两人的沉默。
有些事他们是心照不宣的,而我一个外人来看,真是一场哑剧,看的莫名其妙。
南宫越没再问,走到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南宫宣身边的实木案桌上。我呆呆地站着,插不上一句话。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纱布、剪子和药酒之类的包扎工具。南宫宣只是手臂受了伤,血流的有点多,并没有伤及要害,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他试图自己去拽掉亵衣袖子,结果是徒劳。
我走过去,拿起剪子,轻轻抓起他的手臂,他的亵衣早已被血染红,我开始觉得头晕,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剪子,用力将我的身体转过去,却又小心地扶着我的腰,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早就跟你说过了,有晕血症就不要逞能。”
我逞能?我一听立马就来了火,我想转身臭骂他一顿,谁料他的手一用力,我的身体就那么僵直的站在那,动弹不得。
“你现在不能欺负病人。”他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我……我欺负病人?南宫宣,到底是谁欺负谁啊?”我暴跳如雷。
“你怎么那么暴躁?一点都不像女儿家。”他的声音里带着笑,却那么虚弱。
好好好,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南宫越脸上一贯的笑不见了,他眉头深锁,静静地配药。南宫宣抓紧我的手也渐渐放松,我不敢回头,真怕自己晕过去还让他们照顾我。
“好了,千万别碰水。”南宫越叮嘱了一声。
我缓缓转过身,看到南宫宣露在外面的整条手臂,以及手臂上白的刺眼的纱布。
我突然开始心疼起这个男人,他一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一颗怎样的心?他的肩膀上承载了天下兴亡,他面对的也许不止是外邦入侵,或许更多的是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的权利之争。
而每一段历史里,改朝换代时那些宫廷政变会不会在他身上演绎?夺宫之变会有多少家族兴起,又会有多少家族败亡?
南宫宣,你会如何?
《》第1卷 南敏篇 第二十二章 嘉泳公主
龙葵年八月十五,中秋节……
长公主嘉泳公主在怡和山麓举办赏月会。邀请朝中大臣家眷及年轻公子参加,南宫宣和南宫越自然在被邀之列。
我本是无名无份之人,虽然心里很想参加,但南宫越怕我招人口舌,坏我名节,便不同意我参加。于是乎,我软磨硬泡,不管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撒泼献身灌春药都用上了,他才最终点头同意我跟去。
我涕泪齐下,感恩戴德。我扮成他的跟班随从与他一同前往。虽然是男装打扮,但这有的出来跟没的出来差别实在是太大了。来燕王府这么久几乎是没出过门,现在终于有机会出去溜达溜达,哪怕叫我只是站着看着我也高兴啊。
怡和山麓在皇城北面,半山腰修建了一座行宫府邸,坐北朝南。宫娥侍女、亭台楼阁都如在画中。
九月已是秋季,但这怡和山麓一眼望去还是那葳蕤茂盛的浓绿。这行宫府邸便是依山傍水而建,风景独好。
我随南宫越的马车行至宫门,南宫越下了马车,我便紧随其后。
宫门的金色牌匾上写着苍劲的四个大字——怡和山庄。真倒有点度假村的味道。
这次跟着南宫越来参加这么大的聚会,我只当自己是个下人,出来前我已经将手脸全都抹黑,不然那么白嫩的皮肤定会引起他人怀疑。我看看南宫越,他给我一个安心的笑,我随他走进怡和山庄,这里早已宾众如云。
我一眼便扫到站在人群中的魏琳,她今日穿了一件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上面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镶着绿宝石。白嫩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
我心想这启国的国风还真是开放,女子未出阁前竟也能参加这等聚会。
魏琳的眼睛扫过我们,一眼便发现了南宫越,她兴奋不已地跑到南宫越身边:
“越哥哥,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她撒娇地说。
“有点事耽搁了,怎么了?”南宫越讪讪地笑,有些不置可否。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魏琳娇羞地低下头,原来再铜墙铁壁的女人她还是女人。
还没待南宫越说话,便从内间传来一个公鸭嗓子的传话声:
“长公主到——”
众人垂首而立,山呼“公主千岁”。
长公主在正中的鎏金软榻上坐下,挥手示意大家平身,众人落座。
我立在南宫越身边,悄眼看向嘉泳公主。她神色平和,气定神闲,殷红色的朝服上用金丝线绣着大朵牡丹,灿然生辉,高贵端庄。她的眉宇间亦是一种轩昂和高傲,丹凤眼清灵透彻,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带着琉璃错金长甲套的手随意地放在腿上,高高在上。
他的不远处坐着的就是南宫宣,他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手拿着酒杯,眼含笑意地扫那些千金美女们。那些女子当然敌不过他的这张俊脸和至高无上的地位,被他扫过的女子皆是满目**,含羞低头。
他的眼睛扫过我时明显一愣,我赶忙低下头,心里忐忑着,若是被他认出来就惨了,他肯定又会捉弄我。
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早已将视线移开,而是和对面的一位绝色美女眉来眼去。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眼含秋波,肤如凝脂,气若幽兰。一双眼睛生的灵动清澈,看一眼便会陷进去那般,琼鼻玉面,丰润的嘴唇小巧可爱。
这世上竟有这般美女。
“各位公子小姐,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本宫在这怡和山庄设宴,邀大家共赏秋夜月圆。”正当我被眼前的美女吸引时,长公主的声音自高处传来。
“谢公主美意。”众人福身。
“今日大家不必拘泥君臣之礼,尽兴就好。”她的眼神有些懒散,却仍是凌厉的。
底下发出谄媚的笑。
我看看南宫越,又看看南宫宣,这兄弟两人的表情还真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这南宫宣可真是一刻不停地在泡妞,而南宫越则是在自斟自饮。
“早就听闻严府严小姐色艺俱全,不知今**宫是否有幸一睹风采?”嘉泳公主的眼睛看向那位绝色美女。
原来她是严如玉。
“如玉不敢,怕是粗鄙技艺难登大雅之堂。”绝色美女看了一眼南宫宣,朝着嘉泳公主福身。
“今日只当抚琴赏月,无妨。”
“如玉遵命。”严如玉莺声燕语,风情万种,堂上全数目光估计都被她吸引了过去,单单这南宫宣的眼睛就未曾离开过她。
我看看南宫越,他的表情风轻云淡,丝毫不为眼前的美女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