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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遵命。”严如玉莺声燕语,风情万种,堂上全数目光估计都被她吸引了过去,单单这南宫宣的眼睛就未曾离开过她。
我看看南宫越,他的表情风轻云淡,丝毫不为眼前的美女所动。
严如玉领命在堂上抚琴,身姿绰约。她的手抚上琴弦,音律如涓涓细流倾泻而出,仿如天籁。众人闭目欣赏,脸上皆是赞叹之色。
我沉浸在她的琴声里,婉转缠绵,愀然空灵。
忽然觉得有人拉我的衣摆,我低头看去,原来是南宫越,我弯腰至他唇边,他在我耳朵边轻声说:“比你可差远了。”
《》第1卷 南敏篇 第二十三章 中秋节
我冲他一笑,这么长时日的相处已经让我习惯了与南宫越的亲昵……
我重又直起身站好,无意间竟对上南宫宣的眸子,他似笑非笑的脸上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莫非……他知道是我了?
不可能啊,我穿了男装,而且手脸都已经抹黑成这样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安慰自己。我别开脸不看他,假装镇定地听严如玉抚琴。
一曲终了,嘉泳公主带头鼓掌,顿时四下皆是赞叹之声。
“果然是名不虚传,可还有哪位公子小姐想试一试的?”嘉泳公主扫视了一下四周,她的一句“名不虚传”还有谁敢上去?
半晌,堂下一片安静,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但此刻的我,作为一个燕王府的下人,我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不能说,更不能做。
嘉泳公主见四下没人敢出来再试,露出一抹微笑,那微笑竟像是那般满足。她悠悠地转过头对身边的太子说:
“皇弟不是吹的一口好箫么?何不让皇姐饱饱耳福?”
我闻声向南宫宣望去,他的脸上是不变的玩味的笑容。也不看嘉泳公主,自顾自地吩咐下人:“拿箫来。”
众人屏气,静待太子爷的演奏。
只见南宫宣抬手将那支玉箫放在唇边,眼睛里含着一抹柔情,深深地望向严如玉,悠扬的箫声回荡在整个怡和山庄里,他吹的曲子竟是严如玉刚才演奏的那首。
好嘛,原来这只不过是一次相亲大会,相亲的对象不过是当朝太子爷和右相之女。其他人都是配角而已。
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但都在装糊涂,配合嘉泳公主来演这场戏。早就听闻太子爷纳了良媛和良娣,却始终没有迎娶太子妃,这严如玉论身世、论外貌、论才情都是最好的人选。
两位大神级的人物表演完了,还有谁吃饱了撑的去自取其辱再去表演?要不就是活腻了,想给嘉泳公主拆台。
嘉泳公主见两人皆表演完,而且底下也没有其他人敢来一试,便心满意足地吩咐自由活动,自己却扶着宫娥的手慢悠悠地退场了。
我跟着南宫越在偌大的园子里转,满园的树木郁郁葱葱。我倒想就这么跟着他走,安静祥和,不被任何人事打扰。可是天不遂人愿,出来没多久,就听到魏琳在后面追着喊“越哥哥”。南宫越看看我,脸上一个不安地笑,我也冲他微微一笑,以示我的海量胸襟。
魏琳一副兴奋的模样,一见南宫越便挽着他的手臂。我识趣地低下头,不去看他们。耳边是魏琳莺莺的笑声和不住地诉说。南宫越并没多言,好像只是在静静地听。她显然没有认出我,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这园子里开满了各色的菊花,细长的花瓣垂着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越哥哥,你觉得这严小姐如何?”一阵秋风送来魏琳银铃般的声音。
“不错啊,皇兄喜欢就好。”南宫越毫无波澜的声音轻轻压下我心头的那股酸涩。
魏琳低头一笑,那笑里是女儿家特有的羞涩与娇柔。南宫越的回答也无疑打消了魏琳心头的担惊受怕——看上严如玉的不过是太子爷而已。
暮色笼罩怡和山麓的时候,我们在华灯初上的宁静里撞见了南宫宣和严如玉。
南宫宣身材挺拔,玉树临风,严如玉娇小柔美,娉婷多姿。他俩站在一起真叫一个绝配,对于一个旁人的我来说,无疑是养眼的。
南宫越见此情景,本打算避开,却不想被南宫宣看见:
“五弟,既然来了干嘛不过来?”
南宫越看看魏琳,眼神扫过我的脸,无奈只得走去南宫宣的身边。严如玉见到来人,福身对南宫越行礼,我低着头,故意压低声音对着南宫宣抱拳作揖。
“没想到五弟也是有美人相伴啊,爷以为只有你府上那位才入的了你的眼呢。”南宫宣说到“那位”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调,眼睛似笑非笑地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这个扫把星,这个挑火棒,他这话一出,魏琳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低头不语,假装害羞。
“哪里能跟三哥比啊,这严小姐可是灵都第一大美人,谁人不知。况且今日这琴箫同奏一曲想必又会成为灵都的一大佳话?”这番话说的恭维与夸赞并存,但我并没有从他的话听出羡慕与祝贺。
“哈哈……”南宫宣放肆地笑着,眼神再次掠过我的脸,他的眸子里有玩味的味道,一如既往地欠扁。
我紧张地撇开视线,假装看向**深处。
这一瞥却瞥见对面有两人向我们走来,待他们走近我才发现,今日不仅是美女如云,就连帅哥,也是批量生产。
南宫宣显然也瞧见了他们,连忙打招呼:
“方恩、萧晨,你们怎么才来?”
“有些事耽搁了。”左边那位穿暗灰色长衫的男子答道,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温柔又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不过,他的脸色稍微黯淡,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而站在他旁边闭口不说话的那人,也是生的出类拔萃。可是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冷的让人感觉像是在南极。他的眼神犀利,神情沉静且高傲,我凝视着他那冷酷的面孔,低垂着的长长睫毛下,嵌着一双黑水晶一样的深邃双眸。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色长衫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说真的,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面前的其他三位恐怕都要自叹不如。
灵都四公子都已经到齐了。
“方恩,还没消息吗?”南宫越看看眼前那位憔悴的帅哥,关切地问。
他不语,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南宫宣和萧晨也看向他,方恩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我相信她会没事的。”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那么铿锵有力。
萧晨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而此时的严如玉,面色竟有些慌张,我在心里轻笑,她,到底在怕什么?
《》第1卷 南敏篇 第二十四章 愿得一人心
离开怡和山庄的时候天色已是浓郁的黑……此次相亲大会圆满落幕,嘉泳公主如愿以偿地将严如玉和太子爷南宫宣绑到了一起。而那个原本应该嫁给太子爷的方恩的妹妹方慈,却因被劫失踪而与太子爷擦身而过,成全了另一段佳话。
而对南宫宣而言,或许作为灵都第一美人的严如玉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这样也不辜负他这么风流倜傥、到处留情的性子。
南宫越见夜色深沉,便要我同他一起坐在马车里。
我坐的离他有些远,他的眸子深沉闪动,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问我:
“小敏可是不喜欢琳儿?”
他的话一出口我突然觉得有些局促不安。若说这魏琳,性格活泼,处事圆滑,又巾帼不让须眉,我哪里有不喜欢的道理,可是她对南宫越的感情却真真实实地成了对我的威胁,我又怎么会喜欢?
“没有啊,琳儿妹妹那么聪明美丽,岂有不喜欢的道理?”说完这句话我都想抽自己两巴掌,鄙视一下自己的虚伪。
“哦,是吗?”他若有深意的看着我,身体往我这边靠近了些,我本能地往外移了移,再次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没再靠近,只是嘴角有一抹苦涩的笑。或许我的行为是伤了他,可是对我而言,他身边的女人又何止我一个?
“琳儿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她依赖我惯了,所以……”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盯着我看,我一脸疑问地回望着他。
“所以……我不希望你误会……”他说着微微低了下头,这么勇敢却模糊的表白逗的我心花怒放。我心里乐开了花,两年来,他总算对我吐露了心声。
他真诚的眸子再次出现在我的眼里的时候,我们也到了燕王府。表白后的沉默不语让我们各怀心事,然而一想起他局促不安的神情时,我就偷着乐。
回到怡心阁,换了装,梳洗完毕之后,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我起身坐在桌前,就着昏黄的灯光,用玉管毛笔蘸了浓黑的墨汁,在有些发黄的宣纸上颤抖地写下十个大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字体歪歪扭扭,那是因为不擅写毛笔字。以前读书的时候最怕的便是书法课,现在倒有些后悔没有用心去学。
我又想起南宫越因紧张而憋红的脸,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抹微笑。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才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尽是南宫越的脸,温柔动人。
这一觉睡的很沉,几乎已经没日没夜,还是南宫煜跑来将我摇醒。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粉嫩嫩的肉脸在我眼前放大,我骇地一把拽过被褥蒙住脸。然后就听见南宫煜咯咯笑的声音。
我一把掀开被褥,腾地坐了起来,双手捏上他胖嘟嘟的圆脸,使劲地揉:
“叫你吓我,小家伙……”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敏姐姐,下次不敢了。”他可怜兮兮地求饶,一双无力的小手死死地攀在我手上。
我嘿嘿一笑松开他的脸,他赶忙退出一米之外,嘴里倒吸凉气,一边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
“,你又犯了什么事?”这小家伙常常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闯了祸就是被南宫越训了。别看南宫越平日里待人温和,性情随疏,可在教育子女上却毫不含糊。来燕王府两年也没见着南宫煜的娘,下人里也有几种说法:一是燕王妃早已不在人世;二是燕王妃早已入了冷宫,常伴青灯。
对于这两种说法的真实性我是无从得知的,除非是南宫越亲口告诉我。但我不问他断是不会主动提起的。
“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玩啊?”南宫煜一脸委屈。
“可以可以,不过要等我梳洗好了。”我掀开被褥下床,南宫煜退至桌边,我唤了雪云进来。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菱花铜镜前任雪云给我弄造型,凌晨才睡,到现在已是暮色四合了。
“小姐,晌午的时候,王爷来过。”雪云一边帮我挽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他来过?怎么不叫醒我?”
“王爷见小姐熟睡,命我们不要打扰。”雪云故意怪腔怪调地说道。
我睨她一眼,嘴角含笑,镜中的自己说不出的妩媚。
“敏姐姐,这是什么?”我回头,看见南宫煜手里我昨夜留下的字。
“没什么,你多念点书就知道了。”我故意装作平静,也不好直接念给一个小孩子听。
“那我去问父王。”南宫煜抓着纸张一股脑地跑了出去,也不等我反映过来。
“唉……”我想阻拦已是不可能了,这下真要丢人了。
梳妆完毕,我带着雪云去凌云轩找南宫越,这个时间他肯定是在书房。
两年住下来,南宫越早就吩咐下去,我可以在这燕王府自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