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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你以为我这个花魁当的可合格?”我故意打趣着说道。
“当然合格,姑娘没见宣公子再三为难姑娘么,他可不就想让姑娘陪他?”雪云也真是个明眼人,但这直爽的性子若不是跟着我想来肯定会吃亏的。
“这个宣公子是什么人?看他样子还大有来头呢。”我也开始好奇起来。
“宣公子是这里的常客,是官宦子弟,生性风流潇洒,却偏偏生的玉树临风,咱们这里的姑娘好多都想着怎么讨好他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这女子遇见这样风流俊俏的公子哥不也是过不了关么。
“可是姑娘真是厉害,不仅能化解宣公子对您的为难,而且还当众拒绝他,这里还没有哪个姑娘能让他吃瘪呢。”雪云捂着嘴偷笑着。
我在心里扯出一丝笑,在这个以男为尊的社会里,像这个宣公子这样一表人才又非富即贵的人,自然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可是我却一点都不能接受这三妻四妾的风气,在我的概念里,向来是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的,如果真的回不去了,我也希望能在这里嫁个平凡的人,一心一意相守一辈子。
《》第1卷 南敏篇 第十章 再遇苏度
宴春楼献艺之后没几日,“玉面蝴蝶”蝶衣的大名就传遍了整个鹅城……自此,宴春楼的生意更加红火,这一大半的人是冲着我来的,要看我跳舞听我弹琴。
只是一直以来,我都以面纱遮面,也有一些富家子弟出重金想一睹我庐山真面目,只是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我始终没有答应。当然也有一些自认为有钱的公子哥想为我赎身,纳我为妾。我都以喜欢这样的生活推脱了,当然这个理由是很牵强的,那些个纨绔子弟也不能说来硬的,毕竟这宴春楼在鹅城还是有人撑腰的。
但是就有人喜欢用强硬的手段,闹的我不得安宁。
就在我来到宴春楼数月之后,一次演出结束正打算回房休息时,被一个调侃的声音拉住:
“蝶衣姑娘别来无恙?”
我回头,对上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睛,他的薄唇微微扬起,带着轻佻的笑。一袭水白色长衫显得很低调,但仔细一看,全是用银色丝线绣成的似锦繁花,奢华之气**盖弥彰。
我心里暗叹倒霉,脸上却堆了笑,迎向他,缓缓开口:
“托宣公子福,小女子一切安好。”
自从第一次献艺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这好像跟雪云口中说的“常客”有些不符,但这些我是不方便问的,也是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
他摇了摇手里的象牙扇,再次见他依旧丰神俊朗,玩世不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还是落回到我身上。
“听说姑娘自第一次献艺以来,追求者众多,虽然这面纱一直未揭,但单凭这舞技也想必是另众多偏偏公子垂涎?”
我心里暗忖,这姓宣的人虽数月未露面,这消息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但我觉得奇怪,他一个非富即贵之人,又为何会对一个青楼如此了如指掌呢?
“宣公子真是谬赞了,”我若有深意地看着他,口上答道,“小女子不过平头百姓,只能靠这点技艺混口饭吃,却没想到另众公子青眼相加,真是受宠若惊。”
姓宣的勾了勾嘴角,眼里是浓浓的笑意。他收起手里的象牙扇,毫不避讳地看着我的眼睛,冲我一颔首,开口道:
“明**公子就要离开鹅城了,不知道姑娘能否赏脸陪在下喝杯薄酒。”
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心里暗暗高兴,总算离开了,省的一见面就来找我茬。
“好啊,那小女子就为公子送行。”我一副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皱了皱眉,一副吃了苍蝇表情,见我这么快答应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正常。
“姑娘里边请。”说着,他很绅士地引我进雅间。
雪云帮我推开门,我跨进门槛迎面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站在原地再也迈不开脚,那人……那人不是初到鹅城那日在茶楼遇见的人么?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不禁有些脸颊发烫。
数月已过,自我进了这宴春楼,虽然声明远播,但却从未见他来过,我曾想或许他早就离开鹅城了,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了。如今,他却真真切切的站在我的面前。他沉静内敛,犹如晓月清风。
他也抬头看到了我,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惊叹,随即对我展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今日一身很普通的水青色袍子,头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带束着,手里一把折扇,他这样的装扮走在大街上,就像滴进大海的水滴一般,明明很普通的,可是他这一笑,还是让我一阵恍惚。
“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事唤我便是。”雪云不大不小的声音将我从发花痴中拉了回来。
在外人面前雪云这丫头不叫我姑娘,这样更能突显我与她身份有别。我点头应允,她退出雅间,轻轻合上门。
“蝶衣姑娘,这位是在下五弟。”姓宣的见我的囧样坏笑着对我介绍。
“蝶衣见过公子。”我福了福身,这古代的女人可真没地位,见谁都要拜,身处青楼的更甚。但是见到他我显然不比见到姓宣的自在。
“蝶衣姑娘有礼了。”“苏度”笑着颔首向我回礼。那笑容真好看,就像春天里暖风一般,让人身心愉悦。
我呆愣了半晌,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苏度”,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不像某人,就算笑,也是那种坏笑,好像老是等着看别人出丑一般。
“蝶衣姑娘,听我三哥说鹅城宴春楼来了一位色艺双绝的女子,他一直拉我来瞧瞧,可惜我这人不太喜欢这些烟花之地,但明日就要离开了,想着来见姑娘一面,也了却一丝遗憾,今日一见真是惊为天人,这一趟真没来错。”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倒是他先说话了。这一番话说的贴切又滴水不漏,顿时又让我对他好感加倍。
“公子谬赞,”我含笑低头,被他这么夸着心里居然是甜甜的。
我不敢跟他直视,怕不经意间自己的脸都可以煮鸡蛋了。而且又被那个该死的姓宣的盯着,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我低头掩饰自己的不安,手指缠着胸前的丝巾,紧咬着嘴唇。完蛋了,苏度啊苏度,为什么前世今生你都不放过我啊?让我对你这般死心塌地,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还有啊,这个眼前的宣家五公子到底是不是也是穿来的呢?
《》第1卷 南敏篇 第十一章 意外赎身
“蝶衣姑娘为何总是蒙着面,是不是太过美丽怕麻烦太多啊?”说话的人正是那个讨厌的姓宣的,他咧着嘴看着我笑,最后干脆动手动脚,拿着象牙扇想揭开我的面纱……
我本能地用手挡开,往后退了一大步,对他怒目而视。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瞪着他,他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冷静冷静,别气别气,今天忍一忍就过去了,明天就可以送走这个无赖了。
“恐怕要让宣公子失望了,蝶衣不过是脸上有胎记,睹之不快,才用面纱遮面的。”心里恨恨地想着,脸上却硬是挤出一抹哀怨之色,我开始胡编乱诹。
“苏度”则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我并没有多看他,怕他看出我的心虚。
“那……如果本公子想为蝶衣姑娘赎身,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姓宣的又是一脸坏笑地望着我。
“赎身?”我着实骇了一跳,“小女子何德何能,让公子如此垂爱?”
跟他走?我宁愿呆在这里一辈子。这个花心大萝卜,谁要被他外表迷惑谁倒霉。但如果是他旁边这位嘛……我拿眼悄悄睨了一眼坐那正端着茶杯喝茶的“苏度”——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我心想着,脸上不觉泛起红晕,嘴角也不由地向上勾起。
“姑娘在暗自开心么?”我勒个去,一点小神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邪魅地看着我笑,笑的很欠扁。但现在毕竟身处这种境地,又发作不得,还得装淑女伺候这个纨绔子弟。
“咳……咳咳,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只愿跟随自己中意之人,公子虽然一表人才,但并非小女子心仪男子,还望公子海涵。”说完我偷偷瞄了一眼姓宣的,我想看看他的脸色会有多难看。哼哼……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我想是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觉得以姑娘之才艺,埋没在这样的地方太可惜了,本想为姑娘赎身,带回府上以上宾相待,偶尔能与姑娘抚琴对诗,也确实乃人生一大乐事啊。”
这回轮到我囧了,这是什么嘛,我自作多情了?我的脸抽搐了一下,不能就这么认输,不能让他得逞。一旁的“苏度”也有点莫名其妙地望向姓宣的。但是一会嘴角又浮上了动人的笑。
“以公子这般尊贵的身份,想请比蝶衣更好的姑娘想必也是有的,又何必退而求其次呢?”我发挥我死不要脸的本领,不能被他看穿,不能被他嘲笑,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地回击过去。
“听姑娘的语气是不愿意跟本公子走咯?”他挑了挑眉。
我正待开口表态拒绝时,他又开口:“那如果是在下五弟相邀呢?姑娘肯否赏脸?”正在一旁闷头喝茶的“苏度”一口水喷了出来,喷了姓宣的满脸,我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下这个姓宣的笑不出来了?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三哥”“苏度”压低声音尴尬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面露为难之色,貌似是不情愿将我带回府上的。
可是我的心里却纠结成了一片,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与他的再次相遇,他们明日就要离开鹅城了,如果我不同他回府,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了。念及此,便没来由的心痛。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如果再错过岂不是……
“姑娘可愿意?”姓宣的不顾“苏度”的表情,装作没听见他的反对,一边用袖子胡乱地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继续挑衅我。
我心里乱成了八宝粥,什么味道的豆子都有。这叫我怎么回答?回答不想去是违心的,回答想去又太轻浮……姓宣的,算你狠。
“这个……这事也由不得蝶衣一人做主,本来在这里也是身不由己。一来我担心秦妈妈不会同意我离开,二来,五公子或是不愿意……”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又假装为别人着想,支支吾吾地只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姓宣的看着我,一脸得逞地笑,笑的我大脑痉挛,汗毛倒竖。
“秦妈妈那边姑娘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至于五弟嘛,就更加不用担心了,他一直都很听我话的,我的安排他一般不会有异议。”他说着就用手“轻轻地”在“苏度”肩膀上拍了一下,“是,五弟?”
“苏度”屈服在姓宣的淫威下,只好无奈的一脸苦笑着点点头,嘴里应付地说着“是啊是啊”。
“那你给秦妈妈多少银子?”我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蝶衣姑娘何必担心银子?”姓宣的疑惑地看着我。
“我与秦妈妈有约,我走时必会给她一……一些银子的”我硬生生地将“一大笔”换成了“一些”,“但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银子给她……”
“一千两为姑娘赎身可够?”姓宣的打断我的话。
“够……够了——。”我强压着心里的兴奋,真怕他小气啦地不肯多出点钱,秦妈妈嫌少的话我就走不了了,他给的钱如果真要低于一千两他就是耍流氓了。
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