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梦琪看着他问:“你是警察,你找我什么事?”
沈泽之道:“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三十年前,有个叫肖柔的女士在你们医院生过孩子。”
姚梦琪一愣,她的脸色很难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你是她的家人?你今年多大?”
沈泽之道:“我叫沈泽之,今年三十岁。”
姚梦琪双手死死抓着轮椅两侧,手背上因为用力过度青筋暴凸。
“别激动,你现在不能激动。放松,慢慢放松下来。”姚梦琪的丈夫立刻过来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他转头对沈泽之道:“你快走,以后不要来我们家了。”
沈泽之看姚梦琪这个样子,只能离开,但是他还没走出房间的时候,姚梦琪出声:“等等。”
沈泽之站住转身看着她。
姚梦琪慢慢恢复平静,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想跟你聊聊。”
姚梦琪的丈夫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还是同意了。
沈泽之再次坐到了姚梦琪的对面,姚梦琪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没想到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沈泽之道:“我想知道我母亲生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梦琪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晚发生的事情,让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既然你能找到我这里,说明你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
沈泽之点头:“是,我知道了一点。”
姚梦琪道:“好,那天晚上肖女士生孩子生的极其不顺利,她的身体又很虚弱没有办法进行剖腹产。进入产房后没多久你母亲就坚持不住了,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小护士,但是连我都明确的感觉的到,你母亲的生命正在飞快的流失,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负责医生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想尽办法帮你母亲拖延时间,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母子之间只能活一个。其实那个时候你母亲已经快要昏迷了,于是护士长出去问了你父亲。”姚梦琪看了沈泽之一眼。
沈泽之道:“我知道,当时我父亲的选择是我母亲。”
姚梦琪点头:“没错,他的选择是你母亲,护士长回来我们就准备保产妇,但是这个时候你母亲忽然醒了,她拼尽最后一口气生下了你。可惜你出生的时候并没有呼吸,医生立刻抢救,我们都认为你是因为时间过长窒息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让你恢复呼吸。你母亲生下你很快就去世了。”姚梦琪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道:“肖女士是位伟大的母亲。”
沈泽之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你爷爷要求看看孩子,于是护士长就把你抱出去了。大家都在做整理产房,然后……”姚梦琪露出一个害怕的神色,她接着说道:“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我们都觉得头晕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就感觉神情恍惚,身上一阵阵发寒,但是只有几分钟的事情,我们就好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只是突然之间特别累。十分钟之后你爷爷把你抱了回来,那个时候你已经有呼吸了。当时大家都觉得很惊讶,但毕竟你能活着就是好事。”
沈泽之道:“然后呢?”
姚梦琪道:“然后,然后一个月后当天晚上的负责医生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一检查就是绝症,然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差,我们就都从那家医院调走了。”她自嘲的一笑“:过显然没有什么用。”
生死约 11
从姚梦琪家离开之后,沈泽之心里有些发紧。他之前就怀疑自己的死而复生没有褚荀说的那么简单,现在看来,褚荀瞒了他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爷爷知不知道这些事情?褚荀是不是也瞒着他?不过看他父亲的表现,应该是知道一些的,那么他父亲是从哪里知道的?
事情变得一团糟,纪子越的魂魄还在地府,他束手无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没想到竟然一个谜团接着一个谜团。他已经隐约的感觉到褚荀帮他的动机不单纯,但是他暂时还想不到他们之间的联系。
沈泽之开着车往家里走,他出生时候的事情不能按照常理来查。突破口只能在一个地方。
沈泽之回到家后立刻去书房里找一本书,那本书叫什么名字他忘记了,或许根本就没有名字。他记得小时候看过一次,只记得那本书很旧,还是手抄本,是他从爷爷家的书房里发现的。里面记录的是一些和命理相关的东西,那个时候沈泽之读起来只是觉得很玄妙,而现在看起来他要的答案似乎从这本书里能找到。
这本书并不难找,沈泽之是爱惜书的人,他会把书看完后都整齐的方在书架上。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本书。他按照自己的阳历出生日期对照阴历找到了自己的四柱八字。
所谓四柱八字,即生辰八字,是人出生时的干支历日期。从历书(黄历或万年历)上可查出干支历的年、月、日、时四组干支,合起来就是八个字。年干和年支组成年柱,月干和月支组成月柱,日干和日支组成日柱,时干和时支组成时柱;一共四柱,四个干和四个支共八个字,故称四柱八字。1
命理学中说人的四柱八字决定了此人一生的运势,现在的人大多是不信这个的。大家都讲命运是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不大看重这个。沈泽之以前也不相信,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后由不得他不信。
对照出自己的八字后沈泽之有个很奇妙的发现。他发现自己没办法确定自己的时柱。他和平常人不同的地方是他出生就没有魂魄,也就是所谓的死胎。出生后他是被褚荀经过禁咒招魂活下来的,那么他的时柱应该算哪个时辰。他把这两个时间都合了一边,如果褚荀没有在时间上撒谎,那个他得到的结果也很微妙。
沈泽之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出生,不,或者是肖柔从怀孕开始就被人算计了,自己的出生时被人一步步安排过来的。
沈泽之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褚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把书放到一边,手边的纸上有两行字,一行是他出生的八字,还有一行是他还魂时的八字,一行死,一行生。但是生却不是阳生而是阴生。
阴生。
但凡是活人,头顶三花,命带三火这叫阳生。他都没有,所以在鬼眼中他就不是个活人。难怪姬瑜说他是夺舍而生。
沈泽之苦笑一声,如果这一切都是褚荀的安排,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忽然,他的手机铃声想起来。沈泽之愣了愣才拿起手机看,是关辛的电话。他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组长,你暂时不要来组里,陈妍的家属正在这里闹事呢。”她说话的声音很低,显然是避着其他人给他通风报信。
沈泽之皱眉:“怎么回事?”
关辛道:“陈妍的家属不知道怎么知道她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和你的通话,所以断定她的死和你有关。而且……”
沈泽之道:“而且什么?”
关辛道:“而且他们说几天前有人看到你和陈妍一起去她在盛世酒店的专属包房,怀疑你们……”
沈泽之道:“我明白了,我马上就过去。”
“组长,她家属的情绪很激动,你来不好吧。”
沈泽之道:“我不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总不能让他们一趟趟来特案组闹事吧。行了,你暂时安抚一下家属,说我马上就到。”
沈泽之立刻收拾好去组里,陈妍家不是一般的家庭,真的放任他们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沈泽之到组里后看到了陈妍的家属,陈妍的父母还有公司的律师。一看就是来势汹汹。
沈泽之走到陈妍父亲面前道:“陈先生你好,我是沈泽之。”
陈妍的父亲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你就是沈泽之?我女儿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沈泽之道:“死者的死亡原因正在确定,我们也正在查这个案子,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陈妍的父亲道:“没有线索?我女儿死前最后联系的人就是你,你敢说你和我女儿的死没关系?”
沈泽之道:“的确没有关系,那个时候我觉得死者可能会有危险,所以通知死者让她不要外出,但是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酒店。”
“沈组长,对于几天前你和陈小姐一起进入酒店,并且表现亲昵怎么解释。”说话的是陈家的律师,他手中还拿着几张监控录像上的截图。
沈泽之道:“这件事我可以解释,那几天我受候明杰先生的委托问死者拿回候先生的戒指,然后我从朋友那里知道死者那天去了皇庭,于是我就去那里见死者。死者喝醉了酒我送她回酒店,到酒店之后我和她谈戒指的事情,但是死者不愿意归还戒指,我就离开了。”
律师道:“你是特案组的组长,为什么会接受候明杰的委托去问陈小姐讨要戒指?”
沈泽之道:“这涉及其他的案子,我现在还不能说太多。我只能说死者的死和我并没有关系,如果你们认为我和她的死有关请拿出证据来。”
律师道:“你和陈小姐生前就有来往,现在还参与调查陈小姐的案子不太合适吧。”
沈泽之道:“如果你们这么认为的话,我可以退出这个案子。”
关辛在一边着急道:“组长!”
沈泽之道:“没关系,我相信你们的能力,这个案子交给赵老师负责。”
陈妍的父母和律师这才离开,关辛生气道:“这都是什么人呐。”
沈泽之倒是不生气,其实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再查这个案子,尤其是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没关系,能让他们放心我退出无所谓。”
沈泽之看了一眼表道:“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关辛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脑,沈泽之道:“行了,工作什么时候都做不完,回去休息吧。”
关辛道:“好吧,谢谢组长。”
沈泽之笑笑,开车把关辛送到家门口看着她上楼才离开。
经过陈妍家属这么一闹,沈泽之反而感觉轻松了几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迟早都会查清楚。他现在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如果他查清楚这一切,就能救回纪子越,或者说就能知道怎么救回纪子越。
在这些事情中,纪子越是最无辜的一个。从他那天在三爷那里看到的景象就说明了,纪子越命中是没有这一结的,纪子越会死是因为他这个变数。他是个不该出生的人,他的存在已经影响了很多人。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医院看纪子越。他走到病房前推开房门,房间里只有一个护工正坐在床前打盹儿,纪父纪母都不在。护工睡得不沉,房门一开他就惊醒了,沈泽之之前来过许多次,他认识他便站起来。
沈泽之走到床边看着纪子越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样?”
护工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沈泽之点点头,他走到床头看了看纪子越脖子里带着的玉佩。见到一切都没有问题他坐到床边道:“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守着他。”
护工不好意思道:“这、这怎么行呢?”
沈泽之道:“没关系。”
护工知道沈泽之和病床上的人关系很好,也就不再推辞去病房外面的休息间里睡觉去了。
沈泽之坐在床边低声的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前查案子的时候总是他和纪子越一起,那个时候纪子越总会给他一些启发,而现在他只有一个人,让沈泽之觉得孤单而无助。
“子越,你说褚荀的目的是什么呢?”沈泽之知道纪子越现在无法回答他,却依旧像以前一样对他说着自己的疑问。
“我和现在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三爷说查清楚三十年前的事情就能知道怎么救你,但是我……”
沈泽之语气低沉起来:“我越查越觉得心惊,如果真的是我的出生才害死母亲,如果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