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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渡劫的雷火是游戏里最强大的攻击手段,没有任何防御法宝能抵挡住天雷的一击。 而实际上——也是这样。 所以,在天雷与护身光罩相触的瞬间,我的护身光罩毫无悬念的炸成无数碎片。 系统提示音颇为沉痛的提醒我,这件防御法宝由于破损严重,将无法修补。 在那一刻,我心里第一个想法是——得亏没用冰魄寒光罩。
四分之一秒后,扫断一把飞剑后又彻底劈坏了一件防御法宝的天雷,带着余威劈在我头上。 一股子酸里带麻、麻里又带着酥的感觉,眨眼间从头顶一直游走到我的脚尖。 那滋味实在不是“难受”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我抬起头,看着当头劈落的璀璨银狐,露出了一个欣喜的傻笑。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我还活着!说明我离变成劫灰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的确也只有一点点距离——尘埃落定时,我的生命值只剩下那**的一点。
我手脚并用,狼狈万分的躲开第二次雷电攻击。 同时舌尖一卷,把事先压在舌下的龙虎丹和紫金丹吞进肚子里。
看着生命瞬间回满。 这才松了口气,把那套八面噬血旗装备上——不为别地,就为它的加速属性。 我算看明白了,这第二次渡劫是分为三个部分,比第一次多了个五雷轰顶的过渡环节。
既然是过渡环节,自然不可能比最后的杀招还厉害,所以我的对策就是能躲就躲。 躲不成就采取消耗战。 反正我早就知道要渡劫,准备用来当炮灰的飞剑法宝都是论公斤计算的。
我这一动起来。 笔直地雷柱也跟着骤然抖散,仿佛瞬间变幻出无数分身。 就好像有人造就了一座巨大的牢笼,猛地倒扣在天地之间,将我圈禁其中。
放眼看去,尽是银蛇乱舞。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劫云中劈下来地那道惊雷,其实是无数雷电首尾相连。 汇聚而成的。 我寒了一个,好在我瞎猫碰上了——嗯嗯,好在我有先见之明,这要是钉在一个地方被这么往复轮回的劈,想不成灰都难呐。
因为雷电是追着我劈的,所以也没有躲避一说,我只能凭着灵活的身手和速度勉强周旋。 每道闪电都像锋利的刀刃呼啸着风声,几乎将空气都斩作两半。 速度快得让我直怀疑。 这真的真地是在渡劫吗,不是那个冤家故意玩儿我的吧?
眼看用来做炮灰的飞剑即将消耗殆尽,这时候劫云中的电光也渐渐黯淡下来。 我知道,这轮不知道几雷轰顶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几乎就是贴着我后脚跟劈下来,偶尔爆出丝缕电弧。 就让我生命值跟着波动不已。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把手指一转,头顶的飞剑凌空如陀螺般凌空飞转起来,正好挡开紧跟着劈下的银光。 飞剑折断的瞬间,我脚下一滑,身子宛如游鱼般向前蹿出。 前冲之势未尽,我腰间一拧整个人突然向左飞开。
“喀喇——”蜿蜒狰狞地银蟒狠狠砸在我斜前方,周遭的空气像海浪似的翻滚冲击,特别是那暴怒的电光刺得我心里一颤。 如果不是我临时起意改变方向,这时候就算防御再翻一番。 脑袋八成也变炸糕了。
天地间再次恢复了寂静。 头顶的劫云开始慢慢收缩,酝酿着最后的雷霆一击。 我抹着额头上地冷汗张嘴吐出一个烟圈儿——终于。 这第二关也被我躲过去了。
抽空把眼光往周围一扫,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满意的露出二排雪亮白牙。 在我身边,那些如同星辰般悬浮在空中,仿佛永远也不会外界干扰的细碎颗粒,竟然被刚才的雷电劈成了焦黑色。 停止了运转,凝滞在各自的轨道中活像一个被炸糊了的焦圈。
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虽然天劫不会对渡劫者之外的玩家造成伤害,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它祸害周围地花花草草。 事实证明,它能祸害地不止是花花草草,还有阵法。 趁着劫云的最后一击还在酝酿,我带着得意地笑容转过目光朝明寐看去。
这一看,吓得我魂儿差点飞了。
就在我不远处,天空已然变色。 墨绿色的云层飞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诡异莫名的悬在空中。 一朵朵或是幽蓝、或是暗绿的鬼火如急雨般自旋涡中落下,在天空中划出道道刁钻的弧度,打向同一个目标——明寐!
这是——怎么回事?!我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冰焰指着明寐对我苦笑,用夸张的口型一字一顿的反复说着同样几个字:“疯、子、不、止、你、一、个!”
渡劫尚未完成,外面的世界对我而言就好像是一部没有声音的默片。 虽然我听不到雷火落下时的呼啸风声,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我心中的战栗。 从劫云的颜色来看,明寐遇到的是游戏里号称最阴毒的五毒玄阴劫。
我心里那叫一个恨呀——这个笨男人,明知道自己也要渡劫,还把救命丹药都给了我,他都不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吗?
就在我咬牙切齿的时候,明寐忽然转过头来,温文柔和的俊颜突然变得有些扭曲。 他双手挥舞,似乎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悬在他头顶的飞剑,因为失去的主人的操控被一团鬼火砸中。 绿色的火焰几乎眨眼间就将银色的剑锋蚕食干净,变成一滴艳绿色的液体当空落下。
明寐闪身躲开,但终究慢了半步,护身光罩边缘被扫中的地方登时黯淡下来。 他却好像没有发现似的,只是伸手指向我头顶的方向。
第七卷 四方灵宝 第十二卷 shang穷碧落下黄泉 第七章 不好吃
第十二卷 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七章 不好吃
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同时向我涌来,如有实质般硬生生将我挤在原地,除了向上之外根本无法移动。 此时不用明寐提醒,我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天劫的第三次攻击来了。
头上的劫云又恢复了暗红色,蒸腾着黑红色的火焰,慢慢向我头顶压下来。 速度虽然不快,但每下降一点高度,我身上的压力就明显增大一分。 火舌不安分的舔舐着,空气似乎也被炽热的温度烤得变了形,仿佛有武器氤氲着,让我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火焰所经之处,漂浮在空中星辰状的颗粒杳无踪迹,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看着那片触目惊心的澄澈天空,我也不知是该笑还是想哭了。 据说,固体不经历液态直接变成气体状态这种情况叫升华。 据说,升华的过程需要吸热。 据说,这个热度有……反正应该挺高的。
由此可见,这片暗炎烧起来,破掉这片星辰迷雾也就是小菜一碟。 可这里面也有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俺只想升级,不想升华呀。
这次八成真要成灰了。 下意识的回头朝明寐看去,我酝酿好的一脸苦笑还没露出来就给吓没了。 明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渡劫似的,神色紧张的朝我这边看来。 对于漫天坠落的雷火恍若视而不见,只是移动身形胡乱躲避,间不容发之际随手扔上一件东西去顶雷。 比如飞剑啦,帽子啦。 菜刀啦……
见我在看他,明寐淡淡一笑,示意我放轻松。 然后扬手很潇洒的朝空中扔去一只烤鸭……
我:“……”就这还“放松”?我放血地心都有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冲过去把手里的药全塞他嘴里,然后敲着他脑门提醒他认真渡劫,不许分心。 可是现在,我只能笑着对他做个鬼脸。 示意他不用担心。 然后别过头看向头顶灼热的火舌,任凭那两道关切的目光在身后流连。
我心里急归急。 但也很清楚,如果这个时侯我跟明寐含情脉脉、四目相对,结局只能是一起雷回去做新人。 反而言之,如果我平安渡过,以明寐的身手,不分心的情况下失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所以,我不仅要成功。 而且动作要快。
吞了颗紫金丹,又在舌下压了一颗,我把手里地药瓶扔回包裹。 用最快的速度把攻击方式切换到蕴灵古琴,然后撤掉防御法宝,眯起眼睛死死盯住天上那团越压越低地火焰。 生死在此一搏,如果不是怕掉水里淹死,我真想连霓裳羽衣的飞行功能也关上,以便节省真气。
火焰越来越近。 我眼中的一切都变成了暗红色,仿佛置身地狱暗炎之中。 炽热的空气似乎也要燃烧起来,烫的我裸露在外的肌肤生生的疼,一股若有若无地焦糊味儿轻飘飘钻进我鼻子里——头发糊了。
眼看火焰就要将我吞没之际,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猛地勾动琴弦。 冰冷的水雾从空气中抽离出来。 汇集在我身前,疯狂的收缩挤压着,竟似有了实体般凝结成形。
一只金镶玉盒凭空出现,盒盖开启处,半红半蓝的圆球滚动一下,极冷与极热的气息分别自圆球两侧挣脱而出,交缠着射入水雾之中。 水雾中的倾轧骤然平静下来,让我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
看似平静地水雾徒然颤动,发出一声近似雷鸣的轰响,然后蓦地炸开。 一片近乎透明的冰色烈焰。 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
老实说。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干。 我的本意是利用寒极玄冰残余的威力,弄出一个寒冰版地万剑诀。 以消融来自空中的暗炎。 怎都想不到,冷热交融下,寒冰也能变成烈焰。 我更加想象不到的是,这冰焰竟然是烫的!
空气中的焦糊味儿越来越浓,我毫不犹豫的将琴弦一弹,催动冰焰迎向空中暗红色的火舌——再不动手,我怕我头发着起来。
冰火相撞,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然后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撕扯在一处,虽然仍是听不到声音,我却能清楚的看到,空气似乎也被扯出了一道裂痕。 暗红色的火海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缩小,另一方面,近乎透明地蓝色冰火也在渐渐消融。
我心中忽地一沉。 冰焰消融的速度虽然较慢,但毕竟本身地体积也要比暗炎小得多。 此消彼长之下,如果没有杀手锏,最后吃亏的终究还是我。
我吞下一颗紫金丹,想再依样画葫芦时,却发现金盒中那颗圆球,竟然失去了光泽,再也榨不出一丝寒气。
我x,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吧?眼看冰焰消融殆尽,空中只剩下拳头大小的一团火焰。 我把心一横,将提炼出的水雾化作万千水箭激射而出。
万千水箭连成一片厚重的水墙,带着绝对的数量优势将火焰吞没其中。 下一秒,水墙一晃,正中的位置融出一个空洞。 空洞越来越大,转眼功夫就将水墙蒸发干净,我甚至连水蒸气都没看见。
最后,只有拳头大小的火焰变成一条红得发黑的火舌,撩动着火焰原地转了一圈,好像在嘲笑我的幼稚和无能。 然后带着高温朝我头上砸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渡劫成灰也就算了,没听说还带侮辱人的。 我磨着牙伸手向空中一指,清越的凤鸣随即划破寂静的天空,金红色的身影冲天而起,在空中留下条炫目的光影。 失羽张开尖喙,在火舌砸在我头上之前将它吸入腹中。
“你——感觉怎样?”我舌头打着结心惊胆战的盯着失羽的肚子,生怕那里突然炸开,将它烧成灰烬。 如果不是逼急了,我也舍不得让它去冒险。
失羽变回人形,臭着脸扬起下巴:“我乃司火神兽,此火虽然厉害,但已是强弩之末,自然伤不了我。 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失羽咂咂嘴:“只不过味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