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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血剑,显然受伤不轻!
而冥夙也被蝉翼刀划伤前胸,血红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本就脏污的素色锦袍!
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奔过来各自查看两人的伤势,钟离无殇的属下连忙将他脱离崖边,免得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花无迹奔过来,摇头一叹,欲为冥夙止血,可冥夙却对自己的伤势视而不见,一步一步的逼近婉兮,嘶哑的道:“月婉兮!你就真的那么想杀我吗?”
婉兮呆呆的看着冥夙,这已经不是冥夙第一次问这句话了,自己真的想杀他吗?不!自己以前或许想过,可是刚才自己只是想逼退他而已,自己只是不想让他伤到钟离无殇!只是想见母亲!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拼着自己受伤,也要除去钟离无殇,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如此逼迫自己!
婉兮心里又气又恨,悲愤的道:“是!我就是要杀了你,从我知道那一夜的人是你,我就无时无刻不是如此想!
听婉兮如此说,冥夙的的脚步猛的一滞,冷魅的凤眸一沉,划过无边的死寂,随后依然一步一步的逼近婉兮,低哑的道:“好!好!本主今日就成全你!”
话落,已经来到婉兮面前,紧盯着婉兮潋滟的水眸,抓住婉兮执刀的手,将蝉翼刀抵在自己的胸口,柔声道:“动手吧!”
那温柔的嗓音仿若情人般得呢喃,婉兮愣愣的看着冥夙,美眸内有痛色闪过,本能的向后退去!
婉兮的犹豫让冥夙眸色一亮,冷魅的凤眸闪过欣喜,嘴上依然戏谑的道:“怎么?舍不得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婉兮的犹豫让冥夙眸色一亮,冷魅的凤眸闪过欣喜,嘴上依然戏谑的道:“怎么?舍不得了?”
冥夙戏虐的语气让婉兮微恼,为什么自己总是做不到他那样狠,为什么总是受制于他,不要!自己一定要切断与他的一切,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
婉兮微有些恼怒的道:“冥公子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冥公子以往对婉兮做的一切,冥公子认为婉兮会心软吗?”
话落,蝉翼刀的刀尖儿,已经一点点没入冥夙的前胸,冥夙轩眉微皱,低头看了看已经没入自己体内的蝉翼刀,凤眸内却闪过一丝笑意!
不退反进,又向前逼近一步,温柔的道:“兮儿!还是差了点儿,再用点儿力,你就可以达成心愿了!”
蝉翼刀已经没入一半儿,刚才的一刀加上这一刀,喷涌出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冥夙的前身,婉兮心头一窒,手上的劲气全消!再次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蝉翼刀本就是软兵器,如果没有劲气,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冥夙看到婉兮美眸内的迟疑,凤眸内满是笑意,低低哑哑的浅笑出声,愉悦至极!
这笑意在婉兮的眼里却刺眼至极,婉兮瞬间觉得无比的气恨,即恨冥夙,更多的是气自己无用!
婉兮想到这里,激动的喊道:“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我情愿此生都没有见过你,我生生世世都不想在见到你!”说完,芙蓉面上已经满是泪水,委屈至极的看着冥夙!
婉兮每说一句话,冥夙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话婉兮曾说过,没想到今时今日她还会如此说,看着婉兮委屈的泪水,冥夙冷魅的凤眸闪过痛悔,颤抖着抬起手,想为她拂去!
婉兮此时已经沉浸在过去的噩梦里,激动的挣扎闪过,却没有注意脚下,后退了两步,一脚踩空,直直的向后跌落!
所有人都一惊,冥夙想也没想,纵身跳了下去,一把揽住婉兮的纤腰,将她纳入怀里,伸手攀住崖边突起的石块儿,两人险险的挂在那里!
海边的岩石经过海水和海风的洗礼,光滑如镜,没有任何可借力和攀登之物,冥夙攀住的石块儿,也已经岌岌可危,支持不了多久!
如果是在平日,也许难不倒冥夙,可是现在他已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已经极度疲劳……刚才又受了婉兮两刀,无疑是雪上加霜,体力已经极度透支!
婉兮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水眸迷蒙的的看着冥夙,没想到时至今时今日,他还会跳下来救自己!
婉兮可以感觉到冥夙的虚弱,攀着悬崖和揽着自己的手都在隐隐的颤抖,随着撕扯,伤口不断的渗出更多的鲜红!隔着衣服,不断的渗进自己的身体!温热而黏腻!
婉兮迷蒙的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冥夙,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好疼,疼得连呼吸都那样困难!
冥夙看着婉兮潋滟的美眸,满满的都是迷蒙的水汽和疼痛,心头一喜,凤眸内溢满心疼,看着婉兮温柔的道:“我的兮儿说过,宁愿此生没有见过,我就用这条命和你赌来生,过了今日,我若能活,兮儿就不可以在拒绝我,生生世世只能呆在我身边!
说罢,冥夙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婉兮抛到崖边,体力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滑落,独自跌入滔滔的海水里!
崖上的花无迹等人心急如焚,却一直速手无策,见冥夙将婉兮独自抛上来,连忙伸手接住,当发现冥夙坠落的瞬间,同时发出凄烈的大吼!
飞鹰急的刚想纵身跳下去,却被花无迹拦住,焦急的道:“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无济于事,通知冥夜门,多派些人来再下去!”
婉兮愣愣的看着崖下的海水,失魂落魄的不断摇头,喃喃的道:“不会的!不会的!”婉兮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死了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想让他死,自己要他活着,自己要他活着!
花无迹看到婉兮失控的模样,连忙上前抱住她,怕她也会再跳下去,可婉兮如今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她要冥夙回来!
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失控的挣扎,哀凄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花无迹和诸葛云对看了一眼,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诸葛云刚要上前去点婉兮的穴道,婉兮身子痛苦的痉挛,一口雪雾喷出,软软的倒在花无迹的怀里!
诸葛云和花无迹一惊,刚要俯身查看,四周瞬间出现一伙异装高手,直接攻向他们两人,两人连忙防卫!
可是对方人多示众,转瞬婉兮已经落入他们手中,那伙人并不恋战,将婉兮劫到手后,直接上了不远处的大船!
诸葛云还想追,花无迹阻止道:“他们应该不会伤害她,先救你家主子要紧!”
诸葛云也知道这层道理,只有无奈的看着钟离无殇离去!
婉兮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婉兮有一瞬间的迷蒙,木质的小楼,木制的家具,对这一切婉兮并不陌生,幽冥谷内的冥夜居也是如此!
想起冥夜居,婉兮瞬间想起一切,可是这里是哪里,难道是幽冥谷,冥夙没事!能带她到这里的只有冥夙!
婉兮欣喜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出了房门,看到眼前陌生的风景,婉兮一下子愣住,这里不是幽冥谷,不是冥夜居!
正在此时,一个男子带着一个侍女拾阶而上,正是钟离无殇!
婉兮尽量让自己平静,冷冷的看着钟离无殇,婉兮此时隐隐的觉得,钟离无殇接近自己,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母亲!
钟离无殇不理婉兮的冷淡,径自来到婉兮面前,看了看婉兮的脸色,温柔的道:“总算醒了!本王可是担心坏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那神情仿佛两人熟识多年,十分亲密,让婉兮有些微微的反感,婉兮此时更加感觉,事情一定不想表面那样简单!
自己一定要小心的应付,想到这里婉兮淡淡的道:“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几日!”
钟离无殇温柔的一笑,轻声道:“这是南国明王府,你已经昏迷了三日了!”
婉兮秀眉一皱,自己昏迷了三日,不知道冥夙如何,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钟离无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的道:“今日一早,岸边的戍卫来报,海上依然有船在寻找,已经三日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你以后都不必再想了!”
婉兮虽然心里一沉,但脸上依然平静,自己决不可让钟离无殇左右自己的情绪,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钟离无殇的话绝对不可信!冥夙一定不会有事的!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自己出去,在出去之前一定要先找到母亲!
想到这里,婉兮径自回到楼内,淡淡的道:“我要见我的母亲,她在哪里?”只有先见到母亲,自己才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
钟离无殇对婉兮的无礼不以为意,淡淡的道:“好!让侍女帮你梳洗一下,用过早膳,咱们就出发!”
语气里居然有着淡淡的宠溺,然后心情愉悦的下了小楼,侍女连忙恭敬的上前,服侍婉兮梳洗!
侍女为婉兮换上了南国的服侍,南国的服饰色泽明艳,穿在婉兮身,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娇媚!但婉兮并不喜欢这种风格,可是如今身在异乡,也只有将就了!
当侍女要为婉兮梳南国的发髻,被婉兮阻止了,自己动手输了一个简单的盘云髻,一张素颜,心事重重的出了小楼!
南国的风景不同于临天,临天此时是冰天雪地,南国却是鸟语花香,这南国的明王府虽然没有傲云山庄的磅礴,倒也有小桥流水人家的雅致!
只是婉兮心事重重,根本无心欣赏,那个婢女在前面恭敬的带路,婉兮根本没打算再回到这里,也没有心思问她叫什么!
婢女将婉兮带到一个较大的木制楼前,恭敬的站在一旁,婉兮随意打量了一眼,不同于刚才小楼的小巧雅致,中规中矩的造型,略显庄严,看来应该是议事厅一类的地方!
婉兮抬脚轻轻的走进去,一间木制的厅堂,无论是梁柱,还是地面,窗边青藤曼曼,纱缦浮动,很是清幽!
中间一张木案,摆着各色美食,钟离无殇坐在那里,一脸温润的笑意,身后站着几个侍女,虽然姿色各异,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钟离无殇抬手示意婉兮落座,婉兮也不扭捏,优雅的坐在那里,钟离无殇虽然意图不明,可是至今为止,一直是以礼相待,婉兮也不想找他的麻烦!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儿,想要见到母亲也全的靠他,想到这里婉兮淡淡的道:“想不到这明王府不仅环境清幽,连侍女也如此出色!”
钟离无殇听婉兮如此说,风雅的一笑,淡淡的道:“殇除了性好美好的事物,其它的别无他好,不过!如若说这天下最美好的,恐怕非月小姐莫属了!”
话落,一双冰眸紧紧的盯着婉兮,虽然钟离无殇那双冰蓝眸子很是好看,但却有一种一异样的感觉,婉兮却并不喜欢,加上他刚才那句话,婉兮对他更加没有好感,幸好美好的事物,不就是好色,但这个人倒是很坦白!
钟离无殇见婉兮垂眸不答,淡淡的一笑,冥夙已死,自己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想到这里示意侍女布菜,婉兮也不想和他说的过多,安静的用膳,菜色虽然精致,却不是婉兮喜欢的口味,心里又记挂着母亲和冥夙,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钟离无殇知道婉兮在想什么,也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淡笑着起身也不说话,径自向外面走去!
婉兮在后面静静的跟着,南国虽是小国,这明王府却占地辽阔,看来这钟离无殇在南国的地位一定不低!
两人出了王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不同于临天的马车上面如同软轿,而是如同庙会的花车一样,四根柱子支起车顶,四周挂着薄薄的纱幔,外面的人可以轻易看清里面的一切!
婉兮静静的上了马车,钟离无殇也坐了上来,看着婉兮意味不明的一笑,婉兮心里只想着母亲,并没有多加留意!
马车行驶在清幽的石路上,两旁的人无不驻足观望,不时的交头接耳,有的诧异,有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