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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话音一落,那跪倒在地的男子便消失无踪。
“太子如何测出妹妹会代替我而去,又是如何知道我会来寻你?”
屏风后走出一名女子,熟悉的面容暴露在昏暗的烛火下。
看着眼前的佳人,穆祈垂眸,淡淡道:“这只是下下策而已。其实当初向父皇提出替代的建议的时候,并不认为可行。至于为何叶将军会来,主要是因为叶将军护妹心切的心理让本王猜中了罢了。”
“青暖孤身一人在西锦,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当初若不是被她偷袭……”叶瑶的眼中浸满了担忧。若非担心妹妹的安危,她也不会特地夜晚来到太子府找太子殿下寻求解决的方法。
“叶将军,西锦所发生的事,下属都会在第一时间通报给本王。所以,郡主的事,叶将军可以完全放心。而且,过不了多久,本王会亲自前往西锦。”穆祈垂下眼,嘴角微露浅笑,“这几年,本王在西锦布下的局即将完成,到时候,有劳叶将军为本王收网了。”
“是。”叶瑶恭敬作揖道。
西锦国,皇宫某处。
御前带刀侍卫凌宇跪地向段宵禀告着:“陛下,有人中了设下的暗箭,趁着夜色暗沉躲进了院子的某处。属下已经派人将院子全全包围,只等陛下命令。”
“陛下?”久久不见陛下回应,他疑惑地抬起头,却见段宵脸色惨白到极点,正忙着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
段宵阴沉着脸,暗沉的眼眸似将人吞噬,“莫空人在何处?”
凌宇微愣道:“在门口候着。”
段宵咬牙,手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让他滚进来见朕。”
凌宇何时见过段宵如此大发脾气,也不知是自己亦或是莫空何时惹怒这个帝王。他颤颤巍巍叫来了莫空,莫空亦是满脸不解,惶恐地跪倒在地上。
“朕的画呢?!”段宵咬牙一字一句道。
“被,被贵妃娘娘拿走了……”
第二十章 究竟是谁
“箭射中对方右臂。对方黑衣蒙面,但依身形看是位女子,而且年纪尚轻。”见段宵息了怒,随他一同前往了事发地,凌宇便仔细地述说起了来龙去脉。
“陛下让属下在皇宫各处布下天罗地网,让众人以为皇宫因操办婚事而有所松怠,实则是隐于暗
处,瓮中捉鳖!没想到陛下的猜测真给说中了。”
段宵挑眉,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既然潜进了院子,为何不进去搜?”
“是……”凌宇满头大汗,“是西院。院子周围属下都搜过了,无人。只是这房间……没有陛下的命令,属下不敢进去。”
段宵步伐一顿,黑色的眼眸中流光闪过。
“那西院现在是何动静?你觉得可是他派出的人?”
凌宇低头惶恐道:“属下不敢随意猜测……”
“罢了。朕自己进去。”
西锦国,西亭院。
段宵推开了门,缓缓地走进房内。房内的正中央,紫铜香炉中,焚着淡淡的檀香。
男子一头长发,用一根普通的绸带随意的束扎着。他低着头,墨发飘逸的垂在脸上,仔细地刻着他手中的木雕。他的脚上,锁着手臂粗细的铁链,那根链子严严地捆绑在房柱上。男子的脚踝处残留着明显的伤痕,被铁链磨破的皮肤还渗透着斑驳血迹。
“皇兄,别来无恙。”
坐在椅上的男子闻声后,面露诧异的抬头,与段宵那双面露笑意的黑眸对个正着。
“见过皇上,今日不是皇上大婚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叹一声,苦涩道:“我已被皇上贬为庶人,何必叫我皇兄来挖苦我。”
段宵顺着男子的手望去,是件未完成的木雕品,熟悉的轮廓,让他的心不由得慌张了下。他佯装镇定地自酌一杯茶水,淡淡道:“今日,有刺客潜入皇宫,不知你可否听到什么动静?”
“刺客?”男子讶异,眼中不由地滑过戏谑,他苦笑一声道 :“陛下莫非以为是我一手指使?亦或者是大皇兄的残党前来寻我?”
“段宵啊段宵,你莫非忘了。我的双腿早已被你所废,早已威胁不了你的皇位。更何况,我本身就对皇位没兴趣。”
他低着头,神情淡淡的,“既然都这般了,你还处处提防我,将我囚禁于此,让我苟延残喘地活着。为何不在那时将我一同处决?”说道激动时,男子剧烈咳嗽了起来,他抬手想要触碰到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水,谁知因段宵之前的挪动,导致茶壶与他的距离过远,他的手未拿稳茶壶,便从椅上摔了下来。水溅撒在衣上,墨色的发丝披散下来,遮盖了他低垂的双眸,一身狼狈样。
“主子!”婢女听闻哐当的一声巨响,连忙推门进入,将摔倒在地上的男子重新扶回了轮椅上。安顿好了男子,她才瞧见段宵,连忙惶恐地跪倒在地,恭敬地喊道:“参见皇上。”
“西院的其他人呢?今晚有刺客潜入,将其他人汇聚于此处。”
婢女被段宵冰冷的声音吓得冷汗淋淋,她低声哭泣着:“回陛下,这三年来,除了奴婢外,没有其他人了。”顿了顿,她偷偷抬首,含着哭腔道:“陛下,刺客什么的真的和主子无关!求陛下明鉴。”
昏暗的烛光下,在段宵的面容上闪闪烁烁地烙下些阴影。那双黑玉般冰冷的眸子直直地望着跪拜在地的婢女,似乎是在辨认她话语中的真假。随后,他站起身,在房中转了几圈,确定除了他们两人,无人藏身后,走向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婢女。
——箭射中对方右臂。对方黑衣蒙面,但依身形看是位女子,而且年纪尚轻。
段宵笑了笑,面容突然柔情了下来,语气意外的温和,诱导般地开口道:“朕当然没有怀疑杨旭,可能刺客已经离去了。”他握着女子的右臂将她抬起,脸上的笑意不减。而女子却一副惶恐不已的摸样,她轻微颤抖着,磕磕绊绊道:“谢陛下……
他用的力道不轻不重,但若手臂有伤,这一按,足够让对方痛得出声。
段宵掩去了心中的怀疑,又望了一眼正喝着茶平复咳嗽的男子。随后,他徒步踏出房间,清冷的声音在房中回音不断,“若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记得报告给门口的侍卫。”
女子望着段宵离去的背影,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淡绿色的衣袖下,血已经渐渐渗透出,自己的手心也早已冷汗淋淋。当时,若不是她咬牙屏住,就要被段宵捉个正着了。想到此,女子不由微微勾起嘴角。段宵再怎么谨慎,也终于疏忽了一次!
“你是谁?!”一个削尖的木刀片从女子脸颊处飞过,深深插入后面的墙壁。女子摸了摸被划开一个口子的人皮面具和脸上正流着血的伤口,对着段旭躬身施礼,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慢慢撕下,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三殿下,许久不见。可认识我?”
“是你?”段旭子惊奇道:“你为何在这?谁派你……”说到一半,他略一迟疑,眼中微微黯然。能指派他们的那个人早已故去,跟随他的人早已四分五裂不知所踪,那她又是为何来到这个皇宫?
“你怎么会被当成刺客?”他皱眉不解。
“殿下,我是特来见你的。没想到却中了他们设下的陷阱。”女子恭身,一字一句道:“我混入皇宫,准确的来说,是来报仇的。”
“报仇,谁的仇?”段旭恍惚着,喃喃道,“又要向谁报……”
“杀段宵,复殿下!”女子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主子惨死在南周,段宵一转眼就控制了皇城,登基为帝。然而,殿下你才是主子当年心中最佳的皇帝人选!”
“四皇弟已经死了。”段旭缓缓的闭上眼睛,疲倦道:“我是罪妃之子,又被废去双腿,不能行走。一个残废之人,如何能称帝?”
段旭低声道:“你走吧……莫要来这里了。”
段宵回房后,轻笑了一声,话语中皆是讥讽:“呵……现在什么人都能随意出入皇宫了。凌宇,下去领罚。”
他来回在房中踱步,眉头越拧越紧,手也在不知不觉中紧握了起来。
“没出宫,那就是宫里的人。女子……莫非是后宫的妃嫔亦或者宫女?”默然半晌,段宵转身询问莫空,“后宫今晚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因为陛下今日大婚,众娘娘都知道陛下晚上不会去别处安寝,便都早早睡下。只有贵妃娘娘在睡前发了一通脾气,其他院子都安静得很。”
段宵试探问道:“那淑妃呢?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淑妃一直呆在房内未出门。奴才已经下了迷药,待淑妃昏睡下后,陛下便可从密道回去。”
段宵恍若未知,待莫空退下后,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今日又是谁派来的?!
第二十一章 请安
“醒了?”
穆青暖睡得一阵迷迷糊糊,她歪着头,朦胧的双眼不解地望着身边。浓密的睫羽近在咫尺,秀长的墨发漂浮在耳边,痒痒的。
穆青暖轻笑的用手指把玩着对方的头发,身子微微立起,双手一伸竟将对方抱了住。
熟悉轮廓,俊美面容,嘴角的笑容,是段宵。
刚想说些什么,穆青暖眼睛一花,身子一转,被人丢下了床。
“爱妃一早就向朕投怀送抱啊!”段宵环着胸,居高临下的鄙夷道,目光似寒冰一般扎在她的身上。
穆青暖有些怔怔地坐在地上,地面的冰冷让她突然清醒了不少。
她突然苦笑了一声。睡了一觉,她差点忘了,眼睛一睁看到的不再是任由她揉捏的痴傻皇弟了。前世有过一段时间,两人同床而枕。她体寒,睡觉时怕冷便一直把段宵当成暖炉抱着。刚才,她醒来时太过迷糊,竟然可笑的错把现在当成了过去。
穆青暖抬头,见段宵气愤地拍着自己的龙袍,整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似乎上面有什么污秽的东西。穆青暖腹诽,不就是碰一下嘛,有必要如此紧张吗?她可不记得段宵有什么洁癖才对。
段宵见穆青暖坐在地上,低头不语。整个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双手不由自主地环抱着,似乎很怕冷。他陡然抬手,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抬起,迫使她的双眼对准自己,想从她的眼中望穿她的心思。
只可惜,穆青暖除了对他皱眉外,不漏半分异样的表情。
“穆青暖,你的姿色是不错。只可惜,南周国失败在竟然派出你这样的女人来诱惑朕。”
穆青暖嘴微张,一脸讶异地望着他。
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诱惑?她?!段宵什么时候如此多疑加自作多情?!
“陛下能放我回床吗?我这样很冷。”说着,穆青暖不由自主地微颤了一下身子。最最主要的是,自己一身亵衣,如此暴露。而如今他们俩已经今非昔比,身份不同,已经不是从前能搂搂抱抱,随意亲热的对象了。这让她不免有些尴尬。
段宵见穆青暖一脸装傻的样子,又气得不打一处来。然而,看到她因冷微微颤抖的身体时,他竟然又会觉得心怜。这个女人竟然和那个人一样怕冷。一向喜形于色,收敛心情的他竟然就被她的一句话给打败了。
段宵将穆青暖丢回了床,见她迅速缩回被窝里,用被子严密地盖好自己后,段宵慢悠悠道:“穆青暖,你很快就会知道,南周国派你来是错误的。”
穆青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道:“陛下,你一直都搞错了。没有任何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执着的要来见你的。
“那就好。”段宵瞥了穆青暖一眼,推门离去。这时,守候在门口多时的侍女们便鱼贯而入,为穆青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