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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手刚一抽离,便听到穆青暖喃喃道:“宵儿别走……我…冷……”
段宵一下子怔在了原地,一瞬间,心中的某根沉寂已久得弦,突然被轻轻地拨动了。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交谈之时,谢芸一直躲在窗口偷偷听着。段宵的那句“青暖,做朕的皇后吧。”让谢芸惨白了脸,咬碎了一口银牙。两人又是亲吻又是同睡一张床更是让她气得拂袖离去,面色铁青恐怖。
后宫的女人妒忌和发疯起来是可怕,之后的穆青暖便深有体会。
后宫皆知,贵妃和淑妃的关系越发紧张,只要贵妃路上偶遇淑妃必然要出言讥讽并刁难几句。后宫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宠的是贵妃,所以面对贵妃对淑妃的刁难,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宫之人便也对着贵妃阿谀奉承,对着淑妃敷衍冷淡了起来。
于是,穆青暖望着桌上两菜一汤的简朴饭菜抽了抽嘴角,却没想到这时段宵踏门而入。
“他们这么对你,我去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段宵见之,原本见到穆青暖的浅笑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猛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便要出去,却被穆青暖拉住了衣袖。
“你这一出去,好不容易设的局又被你搞砸了。你什么时候如此糊涂了?!”穆青暖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难道不是你刻意为之的结果吗?”
段宵换上了一脸的委屈,在穆青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是吩咐了谢芸,让她配合我的计划,可没让谢芸这么对你。等会我好好地问问她!”
“她用心完成你的吩咐,你别责怪她了。”穆青暖不忍之。
穆青暖不知道,谢芸并不是做戏,她是真的早已恨穆青暖入骨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争不过她,为何段宵即使是做戏也不愿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如何能不恨?!
段宵一挑眉,道:“她这么挤兑你,你还替她说话。明明长得如此相似,为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最后一声,段宵嘀咕的极轻,穆青暖疑惑了望着段宵的笑颜,一时没听清。“什么天啊,地啊?”
“没什么……”段宵敷衍着,用筷子夹了桌上的冷菜便入了口。
“这粗茶淡饭的,陛下还是别吃了,免得伤了胃。”穆青暖夺过了段宵的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宵垂下眼,轻轻道:“儿时一日一顿有之,冷菜冷饭有之,这种在我眼里怎会是粗茶淡饭呢。”
穆青暖的心里不是滋味,却听段宵又道:“后几日秋狩,朕准备将段烨一党一网打尽。”
穆青暖晃过神来,点了点头,沉着自信道:“太后已经全然相信于我,他们准备在秋狩出手,而我的任务是将你引到他们布下天罗地网的地方,然后……”她说着,嘴角浮现一丝算计的笑容,“但他们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的身后早已大军包围,一个也逃不掉!”
穆青暖说完,眼睛不经意间与段宵的黑眸对上,他的眼中带别样的温柔,那抹温柔让穆青暖有些恍惚和不适应,正当她呆愣之际,就听段宵缓缓道:“待一切事成,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
他说的极轻极慢,似有带有小小的慌张和期许,黑色的眼眸更是泛着点点的光泽。
穆青暖一愣,有些奇怪的问道:“何事不能现在说吗?”等一切事成,她准备默默地离开皇宫了。段宵既然能将西锦治理的不错,她又何须执着于当年他是否欺瞒她的事呢……
段宵突然长舒一口气,平复自己心中的紧张,狭长的睫毛微垂,低低道:“现在大敌当前,你我还是不要分心为好。”他怕自己此时一说出口,若是穆青暖否认或被拒绝,他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恍恍惚惚哪里还能冷静下来将段烨与李燕一网打尽呢!若不能将那些障碍扫除,他又有何颜面站在她的面前,说出那些话……或许连开口的勇气都缺乏了。
穆青暖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最近段宵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她说话不自称朕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对她失了戒心,难道真的相信她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望着她的神情是一种奇怪复杂的神情,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模模糊糊的。
第四十八掌 比试
“今日事变之时,你切勿离开我左右,弓箭无眼,我怕你到时候误伤……”
穆青暖闻言浅笑,让话说到一半的段宵不免有些窘迫了起来。他一挑眉,道:“我是关心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想起当年,秋狩时,总是她夺得满贯。记得她第一次以三箭齐射夺冠之时,全场都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她还记得自己拿着父皇赏的礼物兴奋地送给了在一旁为她加油鼓劲的段宵,她还记得在之后的自由狩猎时,她骑着马将段宵环于胸前,小心护着在树林里游走着。
只不过后来段宵长大了,长得比她更高,再也无法让他坐在她的前面,这可就挡着她驾马的视线了。然而让段宵一个人去骑另外一匹马么,段宵总是骑着骑着被马颠簸了下来,摔在地上,浑身是伤,一副可怜兮兮极为凄惨的摸样。最后,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段宵的惨样,而他又执着的非要参加秋狩,她便让段宵坐在她的身后,双手环抱着她,还嘱咐了他好几遍。切忌紧紧地抱着她,免得又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想到此,穆青暖不由奇怪地望了段宵一眼。他既然不痴不傻,当初做那些事难道想要博得她同情?
段宵被穆青暖望得奇怪,也想起了自己装傻占她便宜的那些年,不由有些心虚,连带着连看穆青暖表情的勇气也没有了。
金秋九月,西锦一年一次的秋狩便在皇家猎场内开始了。众官翘首而望,见段宵一身戎装,墨发束冠,神采飞扬骑马而至,他的身边紧跟着两位美人,一位是贵妃,一位便淑妃。且不说谢丞相之女谢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爷爷是谢老将军,从小耳濡目染便也骑术了得。而另一位更是南周鼎鼎有名的女将叶瑶,叶瑶的大名五国皆知,当年段宵攻打南周求娶叶瑶更是被西锦众人衍变为各式各样的版本。
往年的秋狩,段宵的身边只会跟随着一名女子,所以三年来,在后宫地位最高的便是贵妃谢芸,所以之前的三年,皆是她陪伴段宵的。只不过今年,谢芸一月前刚刚小产,论地位,在这种场合能侍奉御前的便只有四妃中的另一人——淑妃了。
所以,不久前,太后才会找到淑妃,要求与她合作,想必也认定了此。
可是在出发前,谢芸竟然不顾自己小产后虚弱的身体,竟然自顾自地跟了过来。等发现时离皇宫已经有了一段距离,段宵实属无奈,才同意了谢芸的跟随,也叮嘱了她几遍,秋狩时休得乱跑,还派了几名侍卫贴身保护,以免到时还要分心保护她。
段宵看着场下众臣,问道:“谢老将军呢?”谢岩虽辞掉了将位,但段宵对他仍然十分尊重,以将军称之。
凌宇上前答道:“谢老将军身体不适,所以今日不能而来。”
谢岩不想趟这个浑水,想必朝中混乱的情景看得最为通透。段宵点了点头,又问:“谢丞相呢?”
“也是身体不适。还有几位臣子未到,是……”凌宇接连报了几个名字。
段宵闻言眉越皱越紧。谢振平这个老狐狸想必早已知晓了风声,和他的下属们一起借病不来,等着两军厮杀后,做墙头草的吧。
“臣段烨参见皇上。”段烨一身白衣,难得有丝儒雅的摸样,只不过此人只是表面如此,实乃衣冠禽兽,穆青暖也是见过不少的,就如最近几天,她就被段烨以各种名义偷偷占了不少豆腐。
见段烨又对着她抛着媚眼,穆青暖顿时一阵恶寒,还未撇过头,身前便站了一个人,为她挡住了段烨灼灼的视线。
“免礼。”段宵冰冷着脸道。
自由狩猎开始之前,总有些比试,赢者能受到皇上的佳赏,以及一些女眷的钦慕。
烈阳的照耀下,穆青暖兴致缺,看着有些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地想下挪着,眼看一头就要栽了下去。
想必是大局当前,她昨晚紧张地未睡好觉吧。段宵嘴角划过浅笑,肩膀轻轻右移,让穆青暖的头在一点一点下垂时轻轻地倚在他的左肩上。
果然,一有依靠之物,穆青暖便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也未发现早有毒辣的视线想将她千疮百孔着。
场上,比试夺冠的勇士在欢呼雀跃着,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高台上传来。
“淑妃原本是南周有名的战神叶瑶将军,场上的比赛想必过家家一般未能入淑妃的眼吧。”
穆青暖睁眼,微微地眯起眼晴,经谢芸这么一说,自己观比赛睡着之事竟被众人发觉了,而且还是不屑观看那种。这罪名可大了。
“臣斗胆,求淑妃赐教。”原本夺冠的勇士一听怒颜,他身为战士,自视甚高。虽然久闻叶瑶之名,但女子终归是女子,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之命,岂会真懂所谓军事。看她柔弱的摸样,哪像传闻中恶鬼凶煞的样子,想必所谓的战神之名也只是南周刻意传出来的吧。徒有虚名而已。
谢芸见有人被激上钩,满意地浮现一抹笑意。穆青暖,看你不是叶瑶的事情能瞒多久!就算段宵想帮你,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又如何能帮!
穆青暖有些疲倦地用手抚了抚太阳穴,刚站起身,就被段宵拉住了手。他抬眼望去,是段宵阴沉的表情。
她垂眸道:“陛下可是怕我不是叶瑶的事情被暴露?”
段宵并不是怕这个,只是刀剑无眼,他岂会安心。更何况,她似乎完全没有恢复从前的武功。
段宵还未开口,穆青暖又道:“放心,看我荣盛而归,必定不辱姐姐的威名!”
见穆青暖如此自信,而他人奇怪的目光已经瞟了过来,段宵不得以便放下了手,遥见穆青暖拖着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从台上走下。
似乎才发觉穆青暖穿着的衣服不妥,场上的勇士愣了一下道:“娘娘可要换衣,穿着这么累赘的裙子,可不利于比武。”
“男女之间的力气向来有差异,若是单纯比武,你即使赢了,也胜之不武。”穆青暖浅笑着望着对方突然窘迫的脸。
“那娘娘想比什么,琴棋书法,臣可不会。”对方抓了抓头,面色有些尴尬。
穆青暖扑哧一笑。道:“射箭。将靶子放成一排,一共射三箭,看谁先将靶心全部射穿!”
“好!”男子犹豫了一下,又道,“若你我都射穿了呢?”
“算你赢。”穆青暖自信灼灼,让男子不免有些惊异。他对自己的箭术最为自信,岂会不中?
场上,二十个靶子均已准备妥当。男子看到后,脸色有些怪异,他原以为最多便只有五个靶子,哪知每个人面前竟然各放了十个,一般需要射穿一个靶子突然多大的力气他是知道的,这并不难,可是射穿一个靶子后,箭的冲力便会消失,用三箭射穿十个靶子可谓是难上加难,而且第二箭还需要准确的穿透第一箭的位置,第三支箭又必须准确的穿透第二箭的位置,否则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男子镇定了一下心情后,拉开了弓,待三箭射好后,他走进观察。射穿了九个,第三箭因为离靶心距离有些远,略有偏差。自己还算略有满意,想必淑妃娘娘最多射穿七个吧。
男子转头望去,见穆青暖只是拿着弓,将箭附于弦上,还未开始射箭。在他眨眼的瞬间,她的手向后拉着,直拉到满弓,才忽的放手。箭如同破竹一般嗖的一声穿破第一第二个靶,在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