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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话没说完,只听“啪啪啪……”一阵响亮的耳光,把她没说完的话,打得直接吞回肚子里去了。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他还真敢动手!
苏雪手上不停,一直啪啪啪的抽着小欣的耳光,直到把小欣打得差点晕了过去,这才把她往旁边一推,小欣被打的晕头转向,站立不稳,“呯”的一声,也摔在地板上。
从苏雪开始抽小欣的耳光,到小欣摔倒,这时刀毛才清醒过来,老大的女人被打了,当着老大的面和自己的面,被打了!自己这个当小弟的,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刀毛原本骑着在张灿身上,这时候他放开张灿,一个跨步,走到苏雪面前,“呼”的就是一个耳光闪过去,怎么打得小欣,就得怎么还回去!
谁知道刀毛手上一痛,被人家用正宗的擒拿手扣住脉门,一大半边身子顿时麻木不堪,只听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苏雪打小欣,手上还留了一点力气,这个时候她手上不再留一丝儿力气了,这一段时间的郁闷和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耳光潮水一般,瞬间就把刀毛淹没了。
直到把刀毛打晕,苏雪收起耳光,一把提起刀毛,向车窗扔去,“哐嘡”一声,车窗玻璃被被撞了个粉碎,早晕过去的刀毛,差一点就被苏雪扔出了车厢,苏雪毫不停手,一步跨到车窗边,提起刀毛的双脚,就往窗外推。
整个餐车里的人都惊呆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发起怒来竟然如此可怕!快得可怕!一瞬间,用耳光就打晕了两人,快!
狠得可怕,原本长相清秀的小欣这时候爬起来,展现在人面前的容貌,比猪头还猪头,狠!
这个美丽的女人更是毒得可怕,把刀毛打晕了,还要往车外扔,她这是没打算让刀毛活下去了,毒!
那个大学生见要出人命,吓得“嗷”的叫了一声,扑到苏雪身后,将苏雪死死的抱住,啰啰嗦嗦的喊道:“大、大、姐、姐,要、要、出、出、人、命的,使、使不、不得!”
其他的人也不想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就这么给毁了,两个男人爬位子翻桌子,连滚带爬,到了苏雪身边,硬生生的把苏雪和刀毛拖了回来。
龙哥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抓起桌子上的一只酒瓶,“呯”的一声,敲碎瓶底,一把将还在地上寻找糖果的张灿提了起来,用锋利的瓶子顶着张灿颈上的大动脉,喝道:“臭婊、子,敢打我兄弟,我先废了这个白痴……”
龙哥说着,玻璃瓶刺进了张灿皮肤,流出一汪鲜血,张灿吓得大声哭道:“小姐,我怕啊,大姐,我死了,老婆,救我啊……”
苏雪看着张灿脖子上流出鲜血,苏雪的眼睛红了,不是想哭,而是想——杀人!但她迅速的冷静下来,一使劲,将几个抱住她的人甩开。
三个男人居然被她一甩,全都给摔到地上去了,苏雪挣开三个人,一步步向龙哥和张灿走去,此时,她全身居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看得本想上前劝阻的人,一个个望而却步。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 猪上树
这时,不知道这车上的乘警是真的忙不过来,还是有意放水,连列车员都没一个过来看上一眼,其他的人这个时候也远远的躲开,连一个打电话报警的人都没有。
更没有一个人再站出来见义勇为一番,什么“见义勇为”,屁!值多少钱一斤,别说没什么奖励,到时候被警察拉去做笔录、问情况,误工误时不说,就被捅上两刀,住院还得自己先贴钱!谁愿干谁干去!
苏雪满脸杀气,一步步逼近龙哥,龙哥有些发慌,平日里人多势众,干个把软柿子,也没什么,想不到今天遇到一个扎手的货,还真是要了命。
两个想要偷袭苏雪的人,刚刚把拳头伸到苏雪的身前,还没挨上苏雪的衣服,一个就捧着断了臂骨的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另一个却一声都没来得及吭,便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苏雪不但打断了他的鼻骨,顺便还打断了他几根肋骨。
其他的人都躲避不及,唯恐被谁推上前来,被苏雪痛打一顿,哪里还敢上前来阻拦这个杀神一般的女魔头。
苏雪往前走一步,龙哥就挟、持着张灿往后退两步,但很快就没了退路,后面就是车厢的接头处,窄窄的车门,这时被锁的紧紧的。
龙哥突然挤出一脸笑容:“小小小姐,误误误会,我、我们……是自己人,你你你……我……”
苏雪盯着龙哥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放、开、他!……”
龙哥啰嗦着答道:“是是是,我我我……放……”说放,反而把张灿抓得更紧,唯恐一放了张灿,苏雪就会扑上来和自己拼命。
苏雪再一次喝道:“放、开、他!”
龙哥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我、我爸,是是……”
苏雪突然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推弹上膛,一扬手,“呯”子弹擦着龙哥的耳朵,“扑”的一声钻进车厢的墙壁。
这一下,车厢里乱了套了,所有的人全都惊叫起来。
“天啊,她有枪……”
“啊,杀人哪!……”
“……”
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后面的车厢跑去,其中被踩着的,被挤着的,不知道有多少,动动拳头,打打架,没犯多大的法儿,动了枪,那可不是小事了,随便抓着,就够杀头枪毙的。
龙哥就一南方地头蛇,仗着老爸有些门道,当了个小小县长的秘书,平日里干着一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勾当,又自称是不怕死的拼命三郎,谁见着,都的让他三分道,也算是威风八面的人物,谁知道今日里遇到一个又凶又恶又不要命的母老虎。
龙哥当下顾不得脚下的流了一滩水迹,一膝头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往下落,嘴里大叫道:“大姐,啊,不,女侠,姑奶奶,是我瞎了狗眼,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半岁幼儿的份上,就饶我一条狗命吧,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说着,还不住的向苏雪磕头作揖。
张灿摆脱龙哥的挟持,嘿嘿的笑了两声,自顾自的又去见他散落在地上的糖果,很认真,很是仔细地捡着每一颗糖果。
苏雪看了一眼张灿,突然间蹲下身子,捂着脸大哭起来,很是伤心的大哭起来。
龙哥见苏雪不再理他,悄悄地站起身来,试探着,一步步的想要绕过苏雪,尽快避开这个恐怖的女人。
苏雪依旧捂着脸大哭,理也不理龙哥。
这时,冲进来几个乘警,大声喝道:“蹲下,蹲下,谁要是敢动,我就开枪了……”
龙哥一听说要开枪,吓得收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喊着:“别开枪,别开枪……我爸是……县长……的秘书……”
苏雪依旧捧着脸大哭。
张灿却从座位底下爬出来,手里抱着那一包糖果,又低头去寻找其它散落的。
火车在县城的小站停了下来,车上有持、枪的匪徒,当然得迅捷及时的处理,警察什么的,七七八八来了不少的人和车子,当然少不了那些个领导光临指导。
但这些人见到被押下车的两个“匪徒”时,却又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哭着喊着要糖果的白痴,一个更是苦的花容失色的美女,怎么看怎么不像持枪的“匪徒”,但这是在车上抓到的现行啊!
于是,这些领导头上又有了不少的光环,面对着麦克风和闪闪发光的镜头,这些个领导当然又要大谈,匪徒如何如何凶残,有两个像猪头一样的伤者为证!我们的英雄如何如何机智勇敢,有一个还在哭着喊着要糖果的——作证。
那个一个哭得不想活下去的,怎么回事?后悔呗,年纪轻轻的,就走上了这条道,觉得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养育她的祖国和人民呗!
这是恶性案、件,各部门配合得力,破案迅速,庆功,嘉奖,呵呵,这个不能少,回头马上上报,让上级更加关注和支持咱们县。
两个嫌犯怎么办,怎么办?先带回去,说不定还能挖出更多的团伙,为咱们县今后的工作再立新功。
人群里,一个戴墨镜的人,打着电话,打了很长的时间,这个很正常啊,没人注意他,现在的人有钱,有了钱,事就多,事多了,就得打电话去解决,很正常的事,没人注意他。
苏雪和张灿一起坐进警车,张灿还在吵着闹着要糖果,苏雪哭得天昏地暗,几个押车的警察给吵得烦闷不堪,不停地喝斥着要他们住嘴,但张灿继续吵着闹着要糖果,苏雪继续哭得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把张灿和苏雪带到审讯室,张灿还在吵着闹着要糖果。
一个警官“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姓名……”
“你赔我的糖果……”张灿说道。
“姓名!”警官再次威严的喝道。
“糖果!,你们要赔我的糖果!”
一连三次四次,那个警官得到的回答就是一句话,“你们要陪我的糖果!”
旁边的一个女警官流着鼻血,飞快的出去买了一大包糖果回来,那个男警官还在问:“姓名!”
“你们赔我的糖果……”
那个男警官重重的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恨不得一头撞上墙去。
女警官拍了拍那个男警官,让他先休息一下,自己则走到张灿面前,拿出那包糖果,对张灿说道:“说出你的名字,这些糖果就是你的了。”
张灿歪着脑袋,盯着女警手里的那一袋糖果,说道:“我的是巧克力和大白兔,你这个不是的,我不回答你。”
“好,只要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给你买巧克力和大白兔,你说吧!”
“你不会骗人?”
“不会,我们说话从来不骗人。”
“不对,他们说相信了你们的话,母猪都会上树,是不是真的?”
那个女警又开始流鼻血了,没法子,近来火气重。
那个男警官拿起警棍,恨恨的走到张灿面前,张灿吓得哇哇大叫,男警官还没走到张灿跟前,一根警棍便掉在地上,他的一双手,要捂着自己的耳朵。
这哪里是大叫,简直就是狮子吼,而且,声音极具穿透力。
“不要打我,我怕,不要打我,我怕……”
窗子玻璃随着张灿的惨叫声,稀里哗啦破个不停,隔了好几条街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还了得!这么嚷出去,不是在刑讯逼供?这影响有多坏?几个领导捂着耳朵,跑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个女警捂着耳朵,流着鼻血,对领导说,不,是吼,“这个嫌犯吵着要巧克力和大白兔……”话没说完,自个儿“呯啪”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火气太重!
好不容易等到张灿不叫了,另一个年轻的警察进到审讯室,发现先前那个男警察早已躺在地上,看样子没死也晕得不浅了。
年轻的警察很是和蔼,待其他的人把那个警察拖出去之后,才坐到张灿的对面,笑眯眯的说道:“小朋友,出个题目你猜猜!京城在哪个方向,”
“京城在北方!”张灿很快的答道。
“不对吧!应该是在南方。”
“你骗人,我就是从京城来的。”张灿又说道。
年轻的警察心里一喜,对付这样的人,就得想这样的招,瞧!自己不是问出来了,心里得意,又问道,“好就算我说错了,那我再问你,那把手枪是哪里买的?”
张灿撇撇嘴:“买?你去给我买一把看看,那是在那个、那个地方拿的。”
年轻的警察更是大喜,连躲在门后面的领导都跟着大喜,只要张灿说出是在哪里拿的,就可以直捣那个地方,这是大功一件啊!
“我猜,那个地方,是一个黑黑的小屋,对不对?”年轻的警察迂回跟进。
张灿再次撇撇嘴,“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告诉你吧,那枪是在……”张灿慢慢吞吞地说道:“解放军叔叔手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