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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那个地方,是一个黑黑的小屋,对不对?”年轻的警察迂回跟进。
张灿再次撇撇嘴,“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告诉你吧,那枪是在……”张灿慢慢吞吞地说道:“解放军叔叔手里拿的。”
那个年轻的警察一头冷汗,妈呀,敢在解放军叔叔手里拿枪,这这这……,这不是出了大事吗,年轻的警察细细的想了一遍,没听说有军人丢枪的事啊,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张灿的样子,绝对不是在说谎。
门外的领导也吓出了一声冷汗,又高兴不已,自己在为这么几年,这回终于抓了他妈一条大鱼!问!继续问下去!我就不相信,那个女的不开口,这个傻子还问不出来?
年轻的警官想了片刻,说道:“让我猜猜,你们只碰到一个解放军叔叔,所以,你们拿了他的枪?”
“笨,我告诉你吧,拿枪的时候,有一百个,不,二百个,差不多吧,有二百个解放军叔叔,还有一个叔叔叫她……叫她……首长。”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秉公执法
“解放军!首长!……”年轻的警察,一屁股坐到地上,头上的汗水像淋了一瓢凉水。
要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说这话,可以不信,现在的小孩子狡猾狡猾的,不可信,可是,从张灿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往他头上扔了一颗炸弹,起码五百磅的。
连门外的领导都被砸得脑袋一晕,这一男一女,一个美女,一个傻子,到底什么来路?这傻子说话缠夹不清,三句还问不出一个正经话来,那个美女却死不开口,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这不是要人命吗?
恰在这时,领导的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托人转弯抹角的打来一个电话,领导一边抹着汗水,一边连声道:“是、是、是……我这就去办理……马上,马上,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打来电话的人就说了一句话:“那什么车上,持枪的,你秉公办理严正执法,不要有什么顾虑。”得,一句话,不但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还不敢乱说乱动。
刚刚接完这个电话,没来得及把手机放进袋子里,马上又接:“啊,我是,你好你好,这个案子啊,我一定秉公办理,严正执法!……严惩打人凶手?……当然,当然……小龙的伤势不要紧吧?什么?……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好!有空我过来一下?”
这个刚挂,小蜜又来了,“听说你们找了个大美女,很漂亮是吧?”
“我正忙着呢,有事,我等下给你回话就,这样,拜拜……”
“哎,别挂,听着,小龙是我什么人,你知道的,他都这样了,你要是不严惩打人凶手,你一辈子别往我这儿来了,就一句话,答应不答应?……”
这边还没挂上,那边又叫上了,“局长,嫂子电话……”
老婆的电话敢不接?找死吧!赶紧挂了小蜜,“是我,啥?我这不是在工作吗?电话多啊?没法子,这么大摊子,你知道的!……”
“什么?太子党?你从哪儿的来的消息,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大事件,不要到处乱说,否则,我丢官事小,到时候还会吃官司,丢命都会……”
……
半个小时,领导接了三十五分钟电话,多五分钟?手机没来得及挂啊!七大姑八大婶还有九大爷,一个接一个的打来,话只有一句,秉公执法,严惩打人凶手!
以县长……的秘书为首的,要求秉公执法,严惩打人凶手!
以领导的领导为首的,要求秉公执法,严惩打人凶手!
得罪了部属同事上级,以后就不用在这块混了,也混不下去了,得罪了领导的领导的领导,就更不用在这块混下去了,难!难啊!真他妈难!
救护车乌拉哇啦的跑了进来,干啥?接领导呗,领导带病坚持工作,病倒在岗位上,好领导啊!光荣!
担,小地方,小领导,拿什么去担!随便一个什么人出来,说上一句话,就可以压得粉身碎骨,怕你去担!好多人巴不得你那样去做。
那叫往枪口上撞!
一阵混乱过后,大楼里又恢复了应有的秩序,审讯工作还得继续。
苏雪依旧是一言不发,有些红肿的眼睛微闭着,四五个女警又是端水又是倒茶,甚至还有一个给苏雪递上一盒烟,为的就是苏雪能说句话,不论什么话,能开口就好,姑奶奶!你就开个金口吧!
没人敢问“姓名!年龄!籍贯……”那是审讯的口气!
现在要说的,“小姐,对不起!能不能先把您的手铐给打开?这样子对您,不大合适……”
苏雪懒得理她们,关吧!我很累!枪毙我吧!我活得太累了!苏雪微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相比之下,张灿好多了,他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巧克力、大白兔、酥心糖、夹心糖……,张灿剥了一粒软糖,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嚷着:“不跟你们玩了,我要去看漂亮阿姨。”
一个二十多岁,摸样不错的女警,和张灿脸对着脸,说道:“好好好!只要你说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就带你去看你的漂亮阿姨,好不好?”
年轻的警官黑着脸,时刻准备着第十七次下楼去买什么什么糖果。
不买?领导临走时特别交代,先尽量满足这两个人的要求!还想在这里混下去,跑跑腿,小意思!不买?这个家伙一使性子,放开嗓子一阵哭闹,轻者,半天只能看着别人张嘴,重者,先前那个警官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你那个漂亮阿姨,叫什么名字?”
“首长。”
“百家姓上没有姓首的,而且首长这个名字也不好听。”
“他们都叫她首长。”
“那你为什么叫她阿姨?而不叫她首长?”
“我要睡觉,我要阿姨抱着我睡,大妈,要不,你抱着我睡也可以。”张灿说着,眼皮沉重得直往下耷拉。
那女警忍无可忍,“啪”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不准睡!快回答我的问题。”
张灿吓得一激愣,张嘴就要叫喊,那个男警察赶紧堵上耳朵,作势就要往外跑。
那个女警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说好不能动粗的,就因为这家伙叫了自己一声“大妈”,还要自己抱着他睡!人家可是还没结婚的黄花大闺女啊,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可是,眼看这张灿张嘴要叫,她也只有麻利的先堵上自己的耳朵再说,别任务没完成,到先给这家伙一阵“哭叫”给震晕过去。
两个人足足等了三十秒钟,却没听到张灿那恐怖的叫声,等两人回过头,仔细去看时,张灿张着嘴,闭着眼早睡了过去,还发出一阵轻微的鼾声。
年轻的警察愤怒以极,拳头捏得“咔吧咔吧”直响,玩人!我先收拾收拾你再说!
这时,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毫不客气,是因为一个年轻,而且高大英俊,二十多岁的男子推开,不,是一脚踢开。
那个男子手里拿着一盘录像带,很不客气的,对那个正要上前收拾收拾张灿男警察说道:“离他远点,别让我感觉到你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意图。”
说着,将那盘录像带,扔在桌子上,又说道:“我是高原,我来这里就两件事,一,把你们局里能管事的叫来,二,我现在要带他们走,给你半个小时,过期,由你自己负责,哎,顺便把那个女孩子带过来。”
说完,大马金刀的坐在原本是那个警察该坐的位置上。
年轻的警察见这人气势不凡,一溜烟的跑了。
高原坐得舒服了些,又说道:“那个谁谁谁,叫你呐,就是你,先去弄个被盖什么的,给这位先生,别让他感冒什么的!”
那女警不服气的问了一句:“你,你是谁?”
高原把一双脚翘到桌子上,淡淡的说了句,“机密,国家的,你现在还没权力过问。”
那女警大是不忿,今儿个见鬼了,和一个傻子耗了三四个小时,一句实质性的话也没问出来,现在倒好,来个不傻的,却把自己当着丫环来使,是可忍孰不可忍。
“颤闯警局,你这是大罪,信不信我马上铐了你。”女警冷冷的说道,这人一旦怒火中烧,许多的事情就顾不得了,谁都想先出口恶气再说。
高原收回一双腿,突然笑眯眯的说道:“幸好,你是个女的,不然,凭你们对付这位先生的手段,我枪毙了你,还没人敢追究我的责任,你信不信?”
女警大怒,“开口闭口枪毙,你以为你什么人?好歹我也是个公、务人员,人民警、察,有胆子一枪毙了我啊。”
“撒泼!”高原毫不客气的抽出枪,对准那女警就是“呯”的一枪。
“妈呀!”那女警抱着脑袋,蹲到地上。
是人,都怕这要命的子弹,面对黑洞洞、随时可以射出一颗要命的子弹的枪口,还能微笑的,那是抗战时期中才有的人物。
“空爆弹,打不死人的,你干嘛那么紧张,”高原依旧笑眯眯的说道,不打女人,不等于不可以吓吓女人,有些女人吓一吓,会比较好说话得多,何况,就凭他们对张灿和苏雪的态度,也该吓上一吓。
“不过,下一颗子弹,可是真的了,你要不要去抱床被子来,”高原还在笑,笑得有些邪恶。
女警含着眼泪,拼命地点着头,这个时候,不要说只让他拿床被子什么的,就算要她干些什么其他的事,估计她也会先答应下来再说。
女警拖着沉重的脚步,顾不得裤腿上有些……,从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床毛毯,给张灿送了过来。
一进屋,二把手正在和那个高原交涉,高原把那盘录像带递给二把手,淡淡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上面会给你说的清清楚楚的,我只想问一句,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架事件,肇事那方的人呢?”
“一个精神犯者,一个孕妇,对七八个男人,不用说是不是自卫,就算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他们拷到这里来,嘿嘿,你这秉公执法,嘿嘿……”高原冷笑道。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 搞砸吧
苏雪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会来?”
苏雪并不认识高原,但高原给她看过证件,苏雪见高原拿证件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高原是来帮自己解决麻烦的。
但苏雪不大领情,苏雪无所谓,能和张灿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在哪里,怎么过,都已经无所谓。
张灿和高原是朋友,但张灿一直睡着大觉,无论怎么摇,怎么叫,他都睡得很安心,一点儿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我本来在附近执行任务,一个朋友托我过来看看,苏小姐,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高原说道,张灿和苏雪现在的样子,很是可怜,高原不知道原因,但这些事,他知道是不能过问的,问也没用。
高原保护过林韵,知道这些人地位虽高,但家里一样有烦恼,而且比普通人还要多,还要厉害,但却不会有人往外说,甚至是严厉禁止让外人知道,普通人有些烦恼叫家丑,这些人有些烦恼却叫机密。
苏雪惆然说道:“不这样,我还能怎么样?张灿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敢回家吗?”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高原问道,但他马上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苏雪不说话,她没有打算,今天在这里下了车,就再去买一张车票,不管它到哪里,随便它到哪里,有车坐就行,能离开这里就行。
这种想法很是无聊,更多的却是无奈,除了在京城里,苏雪有过不少的朋友,在其他的地方,不要说是举目无亲,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不多,苏雪更不想去连累他们。
高原理解苏雪现在的感受和想法,林韵也有过这样的困境,高原是林韵的保镖,虽然有些特权,但那也只能是相对于地方上来说,在圈子里,他依然也只是恒河里的一粒沙子,什么作用也起不了的、一粒沙子。
“我知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