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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见张灿的姿势奇特,滑稽,却没有发笑,反而脸色极为凝重,在这一刻之间,高原也有了徐惠成的那种感觉。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口里说不出,连思想也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不仅仅是高原,林韵周楠和乔娜,还有哈桑,均是这般摸样,这种感觉,显然是受了黑影的异能的影响。
后来,高原他们问起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张灿回答说,这是因为,这家伙这团黑影的异能,有一种催眠人的效用。
普通的人接近了这种异能,在极快的时间里,就会受到催眠,就像睡着了觉,不知不觉的,就被这家伙取走了心脏。
问起这团只有张灿才看得见的黑影,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张灿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不是张灿相对高原他们要隐瞒什么,而是,张灿自己也不知道,那团黑影里到底藏着什么玩意儿,但张灿可以肯定的事,那团黑影里,藏着的,是类似狗或是猫一类的动物,只是这家伙凶猛,狠毒的多。
那团黑影驮着张灿,在撞击力竭之时,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一停下来,马上便往地上躺了下去,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蹦跳,极像要把张灿摔下身来。
张灿的双手,既是已经扣进了这团黑影,又岂能容他把自己摔下去。
张灿手上使劲,一抓抓的撕扯黑影。
当日,苏雪受了枪伤,张灿愤怒之极,失去心智,徒手拆毁了好几部警车,今日,遇到这个为恶不休的黑影,张灿自是毫不客气,拆骨剥皮,手下自是毫不容情。
不到片刻,张灿便感到手上湿漉漉,滑腻腻的,几乎再也使不上劲来,想来,一定是手上沾满了血肉之类的东西。
那黑影似乎负痛以及,竟然窜起身来,向笔直的山峰冲了过去,触到山壁,也不转弯,竟然如同猫儿爬树一般,直接就往峭壁上攀爬了上去。
张灿附在黑影的背上,见这黑影笔直的往山上爬去,当下愈抓愈紧,生怕一个大意,摔落下去。
摔落下去事小,自己只要和这家伙一旦分开,变无意与众虎归了山,日后,这家伙再来找自己的的麻烦,以及山脚下的高原他们,那都是一个极大的后患。
除恶务尽,斩草就得除根。
这团黑影在笔直的峭壁上,身背着张灿,居然如履平地,上升之势疾如厉箭。
只是让张灿惊异的是,在山脚之下,仰望这石笋一样的山峰,高度绝不超过百米,没想到的是,这团黑影以如此疾快的速度向上攀爬,竟然一时半会儿还没爬上山顶。
这座山,到底有多高?
张灿原本也不计较这座山到底有多高,只是,这团黑影,被张灿抓得受伤极重,能攀爬到如此之高的地方来,全凭着一股负痛的刺激。
此时,这家伙眼看疼痛过度,已经渐渐力竭,这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地方,要是这家伙腿脚一软,自己不就像一块石头,跌倒山脚下,非跌的粉身碎骨不可。
张灿不怕死,但就这么摔死了,不说别的,那幅死相,也是难看至极。何况张灿现在还绝不想死。
黑影驮着张灿,在往上攀爬半晌,便似已经精疲力竭,速度也就慢下来。
虽说是慢了下来,张灿附在它的背上,却依然像骑在一匹飞奔的骏马之上,耳边风声,依旧呼呼作响。
但是,这个时候张灿却发现,这石笋一样的山峰,绝不是在山脚下看到的那个样子。
在山脚下,所有的人看到的,只是七八十米高,光秃秃的一座青灰色石笋一样的山峰,不要说能看到树木藤蔓,就是一根草,也看不到,明明就是一块寸草不能生的巨石。
但是现在上升到这个高度,满说只是树木藤蔓丰茂,就是河涧溪流,也是潺潺而落。
黑影驮着张灿,几乎就是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穿行,只是,是垂直向上而行,稍不留心,依旧会落下山去,不知道会摔跌成什么样子。
前面树木藤蔓愈来愈多,也渐渐挡住了这黑影的去路,但是这黑影好似极端熟悉这里的路径,拼着最后一口气,不住的向山顶上疾行。
张灿去找徐惠成之时,便已是接近傍晚,两三个小时之后,便会天黑,这黑影驮着张灿,不住的在树木藤蔓中穿行,一直到了月亮东升,这时才力竭倒地。
好在这黑影力竭倒地之时,它已经把张灿带上一片地势稍缓的地方,张灿和那黑影一起滚倒在地,又不住的向下滑了数米,幸好有树木藤蔓丰茂,也不至于让张灿一滑到底。
张灿勉强稳住身形,已在一颗斜斜长着的大树上,喘了口气,再去看那黑影之时,那团黑影已经在空气之中,渐渐淡化、消失,最终只剩一缕青烟,飘飞进丛林溪涧之中不见。
张灿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玩意儿,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把自己一个人有扔进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张灿寻思了片刻,没弄清这黑影里到底藏着的是什么玩意儿,但眼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融化消失,也算是除却了一个心头大患。
高原和徐惠成他们再也没了危险,至于说那一帮拿着枪的人,高原和徐惠成他们自是轻轻松松的就能应付得来。
现在这个时代,土匪遇上了正规军,怎么说也还是会有点胆怯的。
只是张灿回忆了一下上来的路径,张灿又禁不住大是不忿,往下走,怎么说也是送死,自己又不会飞,难道就这样跳将下去?
往上走,难走不说,看这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张灿长吁短叹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往上再走走,我就不信这样一座山,会永远爬不上山顶!一切,都等上了山顶再说。
不是说站得高看得远么,那就爬上这座火箭的速度都用了三四个小时的山峰,看看是站在这样的山顶,到底能看多远?
张灿一边使劲的安慰自己,一边往上爬。
山势虽是陡峭异常,常常让张灿上两步退三步,但张灿的体力异常雄厚,心志又坚,如此不休不止的往上爬了数个小时之久,到了第二天早上时分,张灿总算是看到了第一块平地。
是平地,也是山顶。
但是这个山顶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正文 第八百七十六章 另外的世界(二)
如茵的绿草地,似锦的繁花,各种各样的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全都是张灿以前绝没见过的。
一群斑斑点头上长着枝枝丫丫的角,跟张灿差不多高,很是肥硕,却绝对不是梅花鹿的异兽,路过张灿的身边的时候,很是亲热地在张灿身上蹭了几下,然后开玩笑似的,很是亲热的在张灿那脸上吻了吻。
吻完张灿,然后发出一阵“格格”的叫声。
张灿被逗得也是呵呵的一乐,这种异兽的声音极是甜美,犹如风华正茂的妙龄女孩子的娇笑声,听在耳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一群异兽如同女孩子一般笑闹了一阵,便四散开去。
这些异兽的体内都都有一种很是奇异的能量,张灿甚至感觉得到,和这种能量一经接触,整个人便会处在一种极其欢愉的状态之中。
一时之间,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烦恼,不会记起任何不愉快的事,整个身心都会放松,放松到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并和大自然一起分享阳光、雨露、清风……世间万物,带来的每一点滴的幸福、快乐。
张灿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很是欢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不已,身体里的每一分的能量,都在争相与这里的自然环境融合。
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棵草,都在和张灿的能量交换、融合、洁净,洗涤去张灿内心的阴暗,悲伤。
在这一刻,张灿不再留念世俗,甚至是生命,张灿只想与自然融合,融合为一体,去享受那种无上的欢愉,去经历那种精神层次上的快乐。
张灿躺在地上,不想动,但是,他却不能不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姗姗过来。
是个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袭白衣白裙,极有古风,摸样娇俏可爱。
那个女孩子星眸盯着张灿看了一会儿,开口如同百灵唱歌一般,笑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怎么来的?”
张灿微微一笑,答道:“我想请问小姐,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孩子微微一笑,“很久以前,在这里来过一个年轻人,也是是这样问我,你们这些人,干嘛一见面总是问这个问题呢?这是什么地方,真的对你们那么重要么?”
张灿心道,很久以前那个年轻人,来过这里,莫非就是杨浩,不过也不对啊,杨浩是和小舅王前在一起的,他怎么会一个人跑上来?
不过张灿一转念,自己不也是和高原,周楠她们一起来的,现在不也是就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吗,杨浩一个人到了这里,那也不算得什么稀奇。
不过张灿还是顺口问了一句:“先前来那个年轻人,名字是叫杨浩吧?他是我朋友,我来找他的。”
那女孩子掩口一笑,“不是,以前来那个年轻人,挺老实的,他说他姓张,单名一个字……”
女孩子说着,又禁不住掩口失笑,想来,那个也是姓张的年轻人,见到这样的一美丽的女孩,肯定有些失态,以至于过了许久,这女孩子想起来都还甚是好笑。
张灿也笑了笑,自己就是姓张,也是单名一个字,说来,和很久以前到过这里的那位本家前辈,倒是有些相近。
女孩子笑过之后,这才说道:“他单名一个‘骞’子……”
“张骞……?”张灿瞪大了眼睛,惊怔了片刻,张灿又才问道:“这么说,那位张老前辈的那块垫机石,是小姐你赠与的?”
张灿记得,在《荆楚岁时》曾记载有一则神话故事:相传汉武帝曾派张骞出使西域,寻找黄河源头,张骞奉命沿黄河西行数月,在黄河源头附近见到了织女,织女十分热情地恭迎并接待了这位汉朝使者。
张骞返回时织女赠其一机石,张骞持机石返回长安向汉武帝复命,将机石献给汉武帝,并将寻找黄河源头、到银河、遇织女、赠机石和经过一一禀报汉武帝,自此有黄河源头与天上银河相通的传说。
女孩子咯咯一笑:“骗他的呢,我当时正在河里洗衣服,哪里去有什么垫机石拿给他。”
女孩子在笑,笑得很开心,也很是纯洁,说是骗了那位叫张骞的,脸上略略带有一丝歉意,想来并不是真的骗了那位张骞,只是和他开了个小玩笑而已。
“那么,你就是‘织女’?”张灿有些头晕,想不到这世上的神话传说,居然是真的。
女孩子又是咯咯一笑,“我们这里原来有很多织布的女孩子,也叫织女,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对了,你说你是来找你的朋友的,对吧?我可以告诉你……”
织女,织布的女子就叫织女,张灿的脸上有些僵,但是这个织女却实实在在的给了两千年前的那位张前辈一块垫机石,起码在张灿的眼里,这位天真活波的女孩子,没有撒谎,对自己撒谎,她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你那为朋友叫杨浩?他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见过一个叫黄玉的女孩子,也是先前刚到这里的!”
张灿一喜,不管怎么说,在这里总算是遇到一个知道杨浩他们的消息的人,至于这个织女是不是那个织女,先还是不要管那么多了,先找到要找的人再说。
“黄玉在这里?她也到了这里?她在哪里,她还好么?你能带我去见见她么?”张灿喜极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看你紧张得,那位黄玉姑娘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紧张干吗?”女孩子又是掩口笑道。
说到黄玉是张灿的什么人,张灿老脸上一红,黄玉对张灿的心意,张灿自是明白,只是……
女孩子看了张灿一眼,“你们这些男人,最喜欢的就是伤害这些纯真的女孩子,一点责任也